感觉到她的配合,易楠臣微微的放松了一些,唇舌间温柔了起来。
她的身体柔软,肌肤细嫩滑腻,手指触摸之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得更多一些。那微甜的唇瓣上,他一寸寸的流连,忍不住的狠狠的啃噬,却又生生的控制住自己。
苏睿白还很生涩,被他要得更多时,会有些慌乱。甚至不知道回应,只知道任由着他攫取。
易楠臣那烦躁的心莫名的就静了下来。天知道在咖啡厅的时候,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狠狠的揍朱啸河一顿。那种人,揍一顿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所以他才生生的将怒火压了下来。
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晚去一步,她会是什么样。这些年来,朱啸河有了点儿职权,盛茂又经营得风生水起的,仗着自己财大气粗,他玩女人,他太太上门打打闹闹,都从未有任何顾忌过,不然,也不会成为洛城的笑话。
他握住那女人手腕的时候,虽然未真正的下狠手,不过,也够她痛上一段时间的了。
想起朱太太说的话,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这不可能是巧合。
他的脑子里想着事情,唇上一刻不放的辗转吮吃缠绵。感觉到怀中的人儿的快要窒息,微微的收敛了心神,越发的温柔起来。
这边的风虽然有些大,吹起来有些冷,可渐渐的,易楠臣就发现自己渐渐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遥遥的看过她许多次,有时候是在教室里,有时候是隔着咖啡厅大大的落地窗。有时候是她穿梭在或拥挤或寂寥的人群中,有时候是她独自站在公交站台,更有时候,是夜深她流连在寂寞的街头。
无一例外的是,任何一次,她都是纤细瘦弱的。巴掌大的小脸微苍白,笑容永远都是淡淡的,疏离而又淡漠。多数时候,她都是一个人,瘦弱的身影坚强得让人心疼。
易楠臣的吻缓了下来,温柔却又坚定。大掌搂住无力要下滑的娇躯,另一只手掌十指紧扣,他的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最后还是易楠臣先松开的,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式俯视着双颊绯红,埋着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的苏睿白。
空旷的空间中清晰可闻彼此的心跳声,就这样僵持了良久,易楠臣才轻笑了一声,道:“要不要我帮忙挖堆沙你像鸵鸟似的埋进去?”
苏睿白终于抬起了头,不敢看易楠臣,将头别到另一边闷声闷气的道:“放开。”
易楠臣并没有那么听话,头微微的垂着,一双明亮带着笑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苏睿白,轻笑着道:“你都说喜欢我了,我要是不做点儿什么,怎么算得上是个男人,你说是吧?”
苏睿白那点儿羞和尴尬立即被冲走了一大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立即就瞪圆了起来,又急又恼的道:“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你了?”
“没有吗?”易楠臣挑挑眉,嘴角的笑意点点的蔓延开,盯着苏睿白慢条斯理的道:“我刚才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你说没有是吧?既然没有不喜欢我,那不是喜欢我是什么?”
这厮只要开口,就能气得死人。苏睿白又怒又恼,咬牙道:“你你你……胡搅蛮缠!”
大脑中的血液往上涌,苏睿白气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才找出了个合适的措辞。
谁规定没有不喜欢就是喜欢了?分明就是胡搅蛮缠!分明就是个无赖!
易楠臣那张俊脸上带着笑意,抬腕看了看时间,像是摸小狗似的摸了摸苏睿白的头,道:“十二点了,我下午还有个会。你要是下午再不出现,你们公司的同事恐怕要报警了。”
苏睿白懊恼的将他的手甩开,拉开车门上了车。易楠臣轻笑了一声,绕过车身上了车。
苏睿白的脑子里完全可以说得上一团乱麻,千理万理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那柔软的唇的温度,厚实有力的手掌,还有咚咚跳个不停的胸膛……慌乱多过羞恼,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于是闭上眼睛假寐,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比起苏睿白,易楠臣倒是淡定得很,唇角一直都带着笑容,麻溜的倒了车,驶上主道,这才看了一眼脸上还带着微微绯红的苏睿白,道:“下午我接你下班,你不是喜欢吃家里阿姨弄的四喜丸子吗,我易冉带过来,晚上一起吃饭。”
苏睿白本是想装作没听见的,可是闭着眼睛,也好像能感觉到易楠臣那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似的。她只得装作像平常一般平静的开口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会坐车。”
天知道,她现在最怕见到的人就是他。
“下雨了。”易楠臣懒洋洋的说着,手指在方向盘上习惯性的敲了几下,道:“不要我来接你那就让易冉过来接你吧。”
苏睿白的头摇得更加的用力,现在,只要想到他们兄妹,她的头就要裂开。
易楠臣笑着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道:“看来你还是更想见到我一些。”
他边说着边低笑了一声,语气无端端的有些暧昧。苏睿白怕他到时候真的让易冉过来,也不去反驳,慌忙的道:“我真自己会坐车,易冉要过来是吧,我顺便去买菜。”
易楠臣的唇边带着笑意,似笑非笑的道:“你什么时候那么勤快了?”
她虽然才和他住在一起没多久,但他还是注意到了她的小习惯。冰箱里的菜只要还剩下一样,她都能将就做一顿。绝不会主动出去买。
易大少不愧是拆台的好手,苏睿白被揭穿,又是心虚又是恼,没好气的道:“今天不行吗?”
“行,当然行。”易楠臣强忍住了笑意,不再逗她。
以苏睿白现在的状态,两人明显是不适合共进午餐的。易楠臣早早的就打了电话订了餐,车开到酒店门口,早有人拧着两份便当在门口等着。
付过钱,易楠臣递了一份给苏睿白,挑挑眉,笑着道:“我昨天路过的时候看那超市好像在搞活动,吃饱点儿,下午的时候可别被挤晕了。”
易楠臣这厮,真是说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苏睿白的骨气在他面前一点儿也不管用,因为他总有办法让她按着他的意愿来。
既然结果注定都是一样的,苏睿白也用不着坚持着反抗,默默的接过了那便当。
正要重新上路,易楠臣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倒是没有避着苏睿白,接起了电话。
“你想怎么处理?”徐成岩的语气明显是有些幸灾乐祸。他的人一直跟着苏睿白,所以发生了什么事,不用易楠臣说他也清清楚楚。
易楠臣发动了车子,漫不经心的道:“我相信你很清楚我想要的结果。”
徐成岩嗤笑了一声,本是想开玩笑的,想想又算了,懒洋洋的道:“给你个面子,我亲自来,正巧我这几天也闲得无聊了。”
边说着,他边打了个哈欠,又嬉皮笑脸的道:“话说你们家小乖乖又去哪儿了?我过来那么久都没见到她。”
“如果不想牙齿被敲掉,我建议你最好注意用词。”易楠臣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
电话那端的徐成岩却无端端的打了个寒颤,收起了嬉皮笑脸,道:“不不,口误,纯属口误。是你妹妹。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她好歹也叫我二叔是不是,我来还给她带了礼物呢。”
说起来,几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易楠臣明显不像搭理他,看了一眼眉头纠结在一起的苏睿白,道:“晚会儿说。”
说完,不顾电话那边的徐成岩哇哇的抗议,直接挂断了电话。
其实,易楠臣这厮和以前压根就没什么区别。只是喝了几年的高级洋墨水回来,更善于伪装,更善于隐藏了。
车内恢复了安静,大概是觉得有些清冷,易楠臣伸手打开了音乐。
苏睿白鼻观眼眼观心的坐着,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这不是自欺欺人嘛,易楠臣有些想笑,却又强忍了回去。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方向盘,想说点儿什么,似乎又不知道这个时候适合说什么,等到到了地儿,苏睿白打开车门下车,他才带着笑意柔声道:“回去赶紧吃,天气冷,一会儿就凉了。”
苏睿白没有应声,跟身后有人在追似的,砰的一下摔上车门,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马路边上。
易楠臣一点儿也不生气,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打转着方向盘将车子慢悠悠的驶离,一边捡起一旁的手机给易冉打电话。
苏睿白匆匆的进了公司,感觉不到易楠臣的视线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就跟打了一场仗似的,神经绷得像是快掉崩掉一样。
刚上楼,艾青就匆匆的走了过来,看见她,脚步更急了些,上前拉住她的手急匆匆的道:“白白,你这一早上都去哪儿了?那个女人早就耀武扬威的拿着合同回来了。还说什么因为你差点儿就拿不到了,要不是她和朱太太认识,这合同就泡汤了。”
一想到那女人那小人得志的样子,艾青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以那时候朱太太和朱啸河那样子,苏睿白一点儿也不惊讶莫嫣然提前拿着合同回来。只是没想到,她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凭她和朱太太认识那就能拿到合同,那早的时候她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朱太太?
刚才因为那个吻,苏睿白的脑子乱得差点儿忘了这事。听到艾青的话,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看来莫嫣然还真是恨她入骨了,即便是她很快就能成为肖太太,还是不忘给她插刀子。
苏睿白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办公室里传来了一阵哄笑声,最爱八卦的马晓丽大着嗓门啧啧的道:“敢情那接她上下班的豪车就是朱总啊,还真是有恃无恐啊,不避讳点儿不说,竟然还敢光明正大的和朱总见面,被人正室逮住也是活该!”
她的话音才刚落,一个男声就犹豫着道:“不会吧,看她不是那种势力的女人啊。那朱总有什么好的,谢顶了大腹便便不说,关键是外面可还有一堆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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