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半夏愣了下，好像哪里不对，顾长生脸色红润，衣衫不整，这副样子方才说的好像是下半身，而不是下半生。
好巧不巧顾长生正在抚摸她的脸，方半夏打了个哆嗦，“你……你想做什么？”
“娘子怎么一副极为害怕的样子？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这样抱着娘子。”顾长生心里苦啊，可他还不能说出来，毕竟那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难以启齿，他若是真想对她做什么，昨晚就不必那么痛苦了。
方半夏才不信顾长生的话，尤其是他现在这眼神深情又迷离的样子，真是不得不让她心生戒备。
“你刚才说什么我要为你的下半身负责？那是什么意思？”
“我希望余生能和娘子相依相偎，我喜欢上了娘子，除了你，我再也接受不了其他人，我知道我现在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我跟你保证，等我翻案了，我一定让你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
不知道是合欢散的药性未散，还是情不自禁，顾长生俯身吻了方半夏的唇，这一吻是浓烈的，并非上次那般轻浅。
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捧着她的下颚，双唇紧紧贴合在一起。
方半夏吓得猛然推开顾长生，怒骂道，“无耻下流！我还以为你只是表面轻浮，实际上是个正人君子，现在看来是我瞎了眼了。”
顾长生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也很纳闷，方才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就好像被人控制了身体一般，完全由不得他怎么想。
方半夏眼眶红润，那眼神里满是失望，她逃命一般，从屋里跑了出去。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将这委屈诉说给谁听，她只管一路狂奔，刚跑到集市上，顾长生就追了过来。
“对不起……娘子，是我唐突了。”顾长生的眼神看上去很真诚。
可他越是这样，方半夏越是觉得他可怕，怎么这么能装呢？
方半夏有一肚子火想发，她很想痛骂顾长生，可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夫妻，不该为那种事而吵架的。
尤其是这个时代，女子成亲后以夫为天，丈夫要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得做什么，算丈夫勉强她们行房事，她们也不能抱怨。
顾长生不过就是强吻了她而已，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外人知道他们是因为这件事而闹别扭的。
“你离我远点！”方半夏眼中怒火熊熊，她扭过头去，跨步离开。
两人身后卖胭脂水粉的小贩打趣道，“哟……方丫头，你才刚成亲，脾气就这么火爆？看来你相公不够厉害，没满足你。”
方半夏怒目圆睁，冲着那小贩吼了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小贩僵笑，“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这么在意，你相公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精气神十足，走起路来步步生风，怎么会满足不了你，肯定是别的事惹着你了。”
方半夏对这小贩无语了，她怕她再呛声，这小贩又会说出一些歪理来，只得放过他，扭头走了。
顾长生随即跟上了，小贩抓过顾长生的手，笑着跟他说道，“方丫头的相公买盒胭脂水粉哄你娘子开心呗，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生气是哄不好的。大哥教你一招哄女人的秘诀，买些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再说些好听的甜蜜话，晚上塌上再亲昵一番，保管什么气都消了。”
“哪种胭脂比较衬我娘子？”
“你娘子肤白貌美，那小脸水嫩的都可以掐出水来，这种大安城来的上等胭脂最配她了。”小贩拿起一只精致的白瓷粉花的小盒子递到了顾长生面前。
顾长生接过胭脂问道，“多少钱？”
“一两银子。”
顾长生拿出佩剑放在小贩的摊子上，“我身上没有银子，先拿这个抵押，明天就拿银子来换回。”
对面茶馆刚坐下的方半夏看到这一幕，猜到了是怎么回事，那把剑顾长生可是很宝贵的，为了阻止他，她赶紧起身跑了过去，她实在是不想再欠顾长生什么了。
“你为了把你的胭脂水粉卖出去，还真是什么瞎话都编得出来。”方半夏一走过来，就骂起小贩来，她拽过顾长生的手，白了他一眼，“他说的话你也信？你是不是蠢啊。”
“娘子，他说的什么我并没有听进去，我买胭脂纯粹是看到娘子你的胭脂正好坏了。”
“这样上好独一无二的剑压在我这里只会招来麻烦，你还是收回吧。”小贩把剑递还给顾长生，“胭脂还我吧，这胭脂虽然是上等的，却不是只有这一盒，你明天再来买便是。”
这小贩是什么人，竟然一眼便瞧出他这把剑与众不同，顾长生好奇地打量着小贩，就在他打算试探一番小贩的时候，小贩先他一步，笑着说道，“我是个四处游历的商贩，见识比一般人广阔也正常，这位侠士不必在意。”
顾长生更是纳闷了，这小贩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商贩，他很有可能是一位隐世的江湖人士。
本想数落一顿小贩的方半夏，听到小贩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也猜到他不是寻常小贩，便忍住没有再说了。
两人离开胭脂水粉摊之后，便去了对面茶馆吃早点。
“娘子，你从前可见过那位卖胭脂水粉的小贩？”
“这小贩看着眼生，以前好像没见过，也就这几天看到过他。”
“他怎么知道你姓方？”
“这里人人都知道我姓方，很多人都会同我打招呼，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好意外的。”方半夏指了指那把剑说道，“这是一把宝剑？很值钱？”
顾长生把剑递到方半夏面前，“这把剑是我师傅送给我的，应该很值钱，娘子若是想要，我这就转送给你。”
原本已经不怎么生气的方半夏这会儿子眉头又皱了起来，“顾长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以为我在打这把剑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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