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医锦还香-16、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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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如锦小脸通红,不过好在她又不是真的古代大家闺秀,只是扬了扬头,生硬的回了句:“正是因为有急事,否则怎么会乱了章法。”

    说完她匆匆跨了进来,又小心的将那门拴上,生怕薛怀玉过来寻栖云子的麻烦。

    栖云子眸中滑过一丝不解,然而他没有发问,径直走到外厅坐下,手中意识端起个白瓷茶盏,纤长白净的手指托着,煞是好看的姿势。

    顾如锦还是第一回进栖云子的房间,比之自己住的厢房自是大了许多,厅堂正中悬着个“和光同尘”四字,笔力清逸脱俗,与这堂中坐着的人倒是相得益彰。

    房中没有多余的物件,只是壁上挂着三清画像,八卦图、桃木剑,都置放的妥妥当当。

    不过顾如锦心里头晓得栖云子不是表面上这般清贫的人,人家的好东西都藏在自己的密室里呢。

    她坐到栖云子旁侧的花梨木圈椅上,好奇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原先还觉着他也就是个般般道长,心慈人善,对山下的穷困百姓也多为体谅,放自己门下弟子坐诊,深一层就从张墨那里晓得,此人表面上两袖清风,诓了自己那么多药材居然藏进密室里去,难怪柳绍常常拿着药单,气的小脸发白,说她是败家娘子。

    顾如锦对那黄白之物也会在意,不过瞧着栖云子那小模样这么好看,她也就不计较那点得失了,左右他给自己看好了病,那就是功德一件。

    但是再在这白云观中住下,却又对栖云子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更多的疑虑。

    他看来不仅仅是这白云观的观主而已吧。

    否则四皇子的首席中的首席薛怀玉生生跑来这里见他做什么?

    “你在瞧什么?不是有急事?”栖云子将手中茶盏放下后,慢悠悠的给顾如锦沏了杯茶。

    那双乌黑泛着灵光的眸子总是没事着落在自己身上,却又不像很多女客那样,带着羞涩和仰慕的神情,她更多的是好奇。

    栖云子回视回去,四目相对,那双探视的目光便顿了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回去,顾如锦讷讷的说:“那什么……你和四皇子是什么关系?”

    “……”栖云子沉默片刻,那温润如玉的声音陡然间抬高了几分,“嗯?”

    似是有些不确定,那清逸脱俗的面相都流露出三分戒备来,“你说什么?”

    顾如锦对栖云子还是有点龌龊的小心思的,哪怕这人似乎藏了不少秘密,可她也晓得,对方恐怕不会与自己说,不说便不说,她也仅是要提醒他一句而已,避开对方揣测的目光,顾如锦清咳了声,转过头去生硬的说了句,“上次与你说过,张墨不是冲我来的,是冲你来的。张墨与薛怀玉目下正已经碰到一起,恐怕要寻你谈事。薛怀玉是谁,你自己心里头应该清楚,总归我提前来说一声,免得你着了道。”

    说完顾如锦脸色微微发红的起身,哪里晓得刚站起,门外就传来玄青的声音,“师傅,张先生领着位薛先生,说有要事请见。”

    “不见。”栖云子直接回复,“这些日子为师要在密室闭关,你就告诉他们,若定要见,半月之后晚课我自然会出现。”

    这家伙可真是蔫坏,先躲上半个月,拖着那薛怀玉,然后晚课上堂而皇之出现,就不给对方单独谈事的机会。

    顾如锦唇角浮了浮,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呐。

    想来栖云子道长也是个尊贵的身份,连四皇子手底下的人,都能这么慢待。

    不过无妨,她左右也派了柳城去盯梢张墨,那边有个风吹草动,自己迟早也会晓得的。

    忽然间,她想起一件事,转头便看向淡定自若的栖云子,“你闭关,我在你这里,要如何出去?”

    栖云子轻轻撇去茶盏边缘的茶沫子,“不急。你最近感觉可还好?”

    他说话比方才温吞多了,似是又亲近了几分。

    这感觉令顾如锦有些受宠若惊,偏也是乖乖伸出手来让他探脉,“那张墨说你这三日三夜帮了我不少,还给他出了难题,我自己查这脉象,倒是平缓了许多,再过些日子应该就能痊愈了。”

    何止痊愈,这丫头命大,捡到了一次洗经伐脉的机会。

    顾如锦并没有就刚才那桩事情继续追问下去,而且明显是向着他的,那种感觉让栖云子眼神和润了几分,原本搭在她腕上的手微微一动,便抓住了她将要离开的动作。

    顾如锦一愣,握着自己的手真是好看,干净,纤长,微凉,瞬间舌尖都开始打结,“道、道……”

    “从正门走不合适。”栖云子随口嘱咐,“内室有药汤,你去浸一会,我再从别处送你出去。”

    “唔好。”顾如锦也不矫情,知道他让自己浸药汤是要治病,见他松开了手,自己也便收敛心神,朝着内室而去。

    栖云子的内室也很简单,水墨的白绡帐子、青色的竹床还有屋中点着的清淡香气,无论是颜色亦或者是味道,都相当的沁人心脾。

    内室旁侧放着一个浴桶,顾如锦刚走到旁侧,面色忽然间绯红起来。

    且不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还要在男人的房间里宽衣解带。

    方才栖云子正套上外袍的场面,以及浴桶附近还未彻底干净的水渍,都令她直接想起一桩事来,难道这药汤是方才栖云子浸过的?

    原本还淡淡染着红晕的面庞瞬间灼热起来,顾如锦咬着下唇,紧张的心口都在扑通跳。

    她倒不是嫌弃人家这药汤有多脏,她只是觉着太害羞了。

    有种被间接调戏的感觉。

    “怎么?不愿意?”隔着竹帘,栖云子清润的声音随风而过。

    顾如锦的舌尖继续打结,“不、不……不是……”

    “乘着这药性还没有彻底散去,你最好抓紧时间。”

    她猜也能猜到栖云子给他自己的东西必定是最好的,就算捡了人家的药渣渣,说不定对自己都大有好处,想到这里,她似乎坦然了些许。

    左右又不是没见过!

    顾如锦打定主意,带着万夫莫开的决心将衣裳解开,褪了那绣着碧绿水草的玫红肚兜,踩着高凳进了水中。

    药汤的味道不如平日里她用过的那么呛鼻,水温亦不是很强烈。

    她浸在水里头,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向竹帘后头,见栖云子没有随意进来,便也松了口气。

    脸上的余热没有散去,她心说,要是被青儿晓得她正在做一件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怕是又要恨铁不成钢了。

    北夏皇朝的女子虽则穿着豪放,可行径却还受着当朝制度的影响。可惜她本就不是北夏皇朝墨守成规的闺秀。

    栖云子,似乎也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不在意,她自然也不会在意。

    满屋子,满鼻子都是栖云子的味道,顾如锦感觉头有点晕,脑子里更是如一团乱麻。

    栖云子坐在外堂之中,手中翻着葛洪的《抱朴子》,眸光深邃。

    一身青白袍子,怎一个清俊的方外人士。

    四皇子,薛怀玉,还有那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宫廷御医张墨。

    栖云子的手轻轻翻过一页,正好侧目,透过那竹帘能瞥见顾如锦那裸白的背部,女人的身体近日养的正当好,一身柔嫩光腻的肌肤,在浅阳映照下,更是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她又是什么来头,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却又生生找上门来,还做着匪夷所思的行径,对他毫不设防。

    是毫无心机,又或者是心机过重……

    栖云子脑中滑过这些思绪,口中却随意说了句,“可以出来了。”

    或者是被闷了有些时候,顾如锦的声音来的有些萎靡,“好。”

    她从水中站起,又踩着高凳下了地,寻摸着用什么擦擦身上的水,这事来的突然她又没有任何准备,只好抽过架上放着的肚兜,一点点的在身上汲着。

    忽然间,竹帘打门的声音响起,她下意识抬头,就见栖云子已经托着本书走了进来。

    这情景已然不是第一次,可顾如锦的心口却似是要蹦出了嗓子眼,手指尖都开始颤颤的发红,“是、是还要针灸嘛?”

    她问的分明是句废话,栖云子手里哪里有针盒。

    今日这是怎么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心跳的底线?顾如锦苦笑了下,明明自己的处境很微妙,却还是会陷进这暗香浮动的暧昧当中,可要怎么是好。

    或者是女为悦己者容,心里头藏了个人,她这些日子调理肤色,锻炼身段,都非常的努力,内养外调,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光景,娇艳不足却也不是以前那等面黄肌瘦的模样了。

    可到底还是有点自行惭秽,下意识的便拿起肚兜,挡在胸前的春光。

    就这么一个恍惚的劲头,栖云子已然是走到了她面前。

    顾如锦惊慌失措之下,险些栽进后头的浴桶里,幸而被拦腰搂住,她才稳住身板,抬头就见栖云子那双淡漠的琥珀色眸子,小脸发红,一张口便哑然无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最近这身子调养的不错。”栖云子一握这细腰,纤细如柳,弱不禁风的味道,却又滑腻软绵。

    “嗯……全仗道长相助……”紧张的回完话,顾如锦的腿都在发软,平日里斗大的胆子,到了跟前却又浑身僵硬。

    想她上辈子也没谈过恋爱,更不可能被男人这么亲热的抱着,哪怕对方是个六根清净的道长,她心里头有诡谲,自然心虚。平日对方没事人的时候,她还上赶着的调戏两句,今日也不知道这道长招了什么魔魇,尽赶着反调戏来了。

    牙尖嘴利瞬间变成了子虚乌有,她干瞪着眼看那双好看的手一把拨开拦在中间的玫红,他的手托着,手感极好,却还蹙眉说了句,“略小。”

    顾如锦分明想要骂这混蛋的,可这话到了唇边却又变成了一句没骨气的解释,“再养个半年,肯定好。”

    栖云子瞧着那白湛湛的脸蛋上一抹飞起的红云,水色的眸中又是委屈又是着急又是担忧,不觉有些情动。

    他似是好些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该、该放开了吧。”顾如锦脸上无光,还被嫌弃,心里头不是滋味,推了两下也没推开,反倒是被搂的紧了些,那张清俊的面容忽然间放大,而后埋在她的脖颈间。

    雪白粉嫩的脖子,正散着一股子药香气。

    “身上抹了别的东西?”明明是清清淡淡的语气,却愣是说出了一股子霸道的味道。

    “嗯。玉露,用观里头刚出来的玉兰花调配的。”在这观里头,除了治病,顾如锦每日里也在琢磨着怎么让自己更好看一些,她嫌弃身上药味有点重,就跟自己会走路的药罐子一样,所以寻着到了花期的那些鲜花,提了花汁做玉露,权当香水用了。

    “不用再抹了。”栖云子鼻尖蹭着她的皮肤,令她浑身都有些战栗,声音温雅却在耳畔低低响起,“我喜欢那药味,别换。”

    顾如锦的脑子一下子如炸开的烟花,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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