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脑中亦是混乱,慕三来了,她要回去了,可她真的舍不得栖云子,不管他是真道长还是假观主,她心里头真的有这个人。
匆匆与青儿童儿交代了句,顾如锦又朝着密室那里去。
青儿纵然这回再不愿意,可也不敢当真拦着顾如锦,何况慕枫明日便来了,顾如锦也做不出更荒唐的事情来,否则倒霉的是她自己。
栖云子自然也有些意外,没成想这女人隔了一日又跑了过来,双眸中自是露出些许打趣的神情,“这么晚了,过来学字?”
顾如锦撅了撅嘴,这会神情没有那般轻松,“我明日要回山庄了,本来想着让玄青转告你一声,但又觉着有些不妥……便还是亲自来了。”
“要下山?”栖云子颇为意外,可到底还是回过神来,顾如锦要回她的山庄去了?不过她身体已经渐渐康复,的确没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这里,只是栖云子一直觉着,以顾如锦对他的依恋,至少会留到他出关。
只是一直站在密室门边说话不是事情,栖云子还是让顾如锦进了密室里。
“你那卫夫人贴,能不能送我?我下山回去可以练习。”顾如锦指了指他那书房,昨日离开的时候没有将卫夫人贴带走,原本想着没事就来骚扰下道长,顺便跟着学学写字,看来这想法是无法付诸实践了。
栖云子当然不会不答应,“好,我去给你收拾下。”
听着他那云淡风轻的话,顾如锦心里又是一阵气恼,闷闷的,憋憋的,突然间就不知道该如何宣泄,她皱着眉头轻声问:“你就没什么想与我说的话么?”
栖云子在她身后整理着她要的字帖,颇为意外的挑眉,“你想听什么?”
顾如锦一瞬间就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她明明是准备想办法看看栖云子的胸口是否有水滴印记,未成想被他三两句话给撩拨的面红耳赤,她霍然间转身,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假道士,臭道士,对别人道貌岸然,对我动手动脚,你……”
“你不喜欢?”栖云子停了手,眉眼含笑的望着她,一句话噎得顾如锦瞬间没了语言。
她自然喜欢,正是因为喜欢才毫不抗拒。
良久之后顾如锦支支吾吾的回了句:“你个臭道士,连个真面目都不敢给别人看,整天就把我绕在里面糊里糊涂,我如今想脱身都脱不开,却连个真心话都听不着。”
心塞……
栖云子清冽的目光,却落在顾如锦裸白的脖颈上,她今日特特沐浴过才来,身上还扬着些许沐浴后的清香,见这女人开始闹起了别扭,栖云子却将她拦腰搂住,双唇覆在她晶莹的耳垂边,低声说:“怎么,我是个假道士都被你发现了,还想知道什么?”
顾如锦被那一抱,抱的浑身发软,她自然明白这是栖云子在哄自己,他压根不会与她说太多相关的事情,聪明如她也晓得追问关于他身份的事情恐怕也是徒劳,不如说些感情相关的事情,对于她而言,才是如今的实际。
“我想知道,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还有,你既然是假道士,总有真实名姓吧?”
“栖云子可不是假道士,我这名号是有正式文书的。”
道观自然要有道士住持,在北夏皇朝想成为一名正式的、受官方承认身份的僧侣或道士,条件是非常严格地。以僧人为例,不仅要通过考试,还有严格的名额限制,想当个和尚不是自己剃头那么简单,甚至比现在考重点大学还要难。僧人有正式的身份证明。称为“度牒”。道士的则称为“书”。
所以栖云子说他是有自己道号的书,顾如锦还有点发愣,转过身来问他,“你从哪里偷的别人的?”
“……”栖云子弹了下她的额头,“我在你心里便这般不堪?”
栖云子,还真是他的道号,他真名之中,亦有栖云二字。只是现下,并不适合告诉顾如锦而已。
顾如锦的手下意识的覆在栖云子的胸口,小心翼翼的画了画,心里揣测着这里头到底有没有水滴印记,眉眼浅笑,红唇微张,很没好气的回了句:“你若真那么……那么清高,我还不敢招惹呢。”
只是她没来得及念叨更多,便又被一股很好闻的味道瞬间包围,双唇亦是被含住。
栖云子并没有长久的停留在她的唇上,浅尝辄止后便又挪到了她那欺霜赛雪的脖子上,只要那么轻轻的一亲,似乎便能留下一点痕迹下来。
白嫩、柔软,还带着他最喜欢的那种味道。
顾如锦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双眸茫然的盯着不远处摇曳的灯火,只觉着脖子上那微凉的触感令她心跳加速,却也大脑混沌。
她今日穿着的是白紫间色的对襟襦裙,没过多久便觉着腰带开始松松垮垮起来,顾如锦有些难耐的喘息着,终于忍不住说了句,“别……别留下印。”
她明天可还得回云苓山庄,这要是让慕三公子瞧见,可要怎么办!
“今晚别回去了。”栖云子那清冷的眸子里难得升起了一股子欲望,他声音暗哑的与顾如锦说。
顾如锦小脸通红,犹豫片刻问:“你、你欢喜我么?”
栖云子一边扯了顾如锦的小褂,一边将她往密室的榻上送,她居然丝毫不挣扎。
初见的时候她病弱而又狡黠,可她却不矫情,为了治病她坦然面对,完全不似这北夏皇朝的女子。
她就像是个另类,突然间闯进了这座白云观。
皓腕白皙莹润,五指纤细如葱,神态娇弱而又妩媚,美,很美。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病秧子,会突然间变成这般,而都是他养出来的。
栖云子摘了她头上那简易的簪子,让那一头乌发披泄而下,自己上榻后终于回应了她一句,“你勾搭了这般久,总算有了进展,为何却问我这种问题?”
顾如锦面红,“谁勾搭你了!”
不过她正好瞧见栖云子的胸口,忽然间双眸一亮,手指尖开始勾着他的衣裳,已是不安分的帮他去脱外袍。
“这么着急?不是说想慢慢来么?”栖云子挑眉,只是凝视着她良久后,唇畔溢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当然。
她若真是这北夏皇朝的顾家大小姐,哪里有胆子做这等事情。
原说是打算慢慢来的,可时间不允许她慢慢来。薛怀玉不怀好意的把慕三公子从千里之外的京城唤到了锦州,根本没有给她任何的回神机会。
顾如锦对栖云子的身份固然好奇,可她从来没想过出卖他,之所以满心想要知道栖云子的真实面目,不过是因为喜欢他而已。
前世里她对于感情懵懵懂懂,这辈子感情搭进去的才这般快。
瞧见栖云子因为自己而染上情欲的眸子,那张清雅无双的面容甚而浮现一层薄红,顾如锦便十分欢欣,不多一会儿,栖云子的外袍便被她扒了下来。
顾如锦本还有三分迟疑,尤其是念想着万一将来慕三发现了什么,她可要怎么办。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色女眼中,又怎么会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设定。能睡了栖云子,是她来北夏皇朝办的第一桩大事!睡,不但要睡,还能瞅瞅他身上是否有水滴印记,这根本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薛怀玉、慕枫都是北夏目前算得上名号的美男子,可她偏偏只想睡了栖云子而已,所以顾如锦凑上去亲栖云子那薄唇的时候,还自言自语了句,“这以后你可千万得对我好点。”
轻笑声响起,顾如锦那浅红色绣碎花的肚兜也被解开,她只觉周身一凉,自己倒是被剥的干干净净。
顾如锦奋起反击,想要去解栖云子的腰带,可惜落身上的吻令她顿时间浑身发软,咬着唇便栽回到床榻上。
“唔……你轻点……”顾如锦捂着左边不让他再亲,面色绯红着说:“疼了。换一边。”
栖云子原本还有些逗弄的心情,瞬间被这句话给击溃了最后的清明,“再养些日子就更好了。可惜你非要下山。”
顾如锦有些委屈的撇撇嘴,若不是卷入他和薛怀玉那些破事,她至于这么没自由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栖云子相助,她的身体也不会康复的这么快,虽然身上的药味不散总是令她分外困扰,好在栖云子似乎特别喜欢这味道,她也就不再纠结。
顾如锦乘着他亲自己的时候,伸手解开他的冠,扔到旁侧后才讷讷的回了句,“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在那里穷讲究。”
只是旋即她的气息又有些粗重起来,那回到唇上的吻逐渐加深,而栖云子那让人着迷的手已经落在关键的位置。
哎……发展到这地步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继续纠缠他了。
双唇分开后,顾如锦伸手轻轻描画着他的眉眼,那么好看,那么动人心魄,也那么的仿佛隔着云山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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