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的十几个大男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全都你看我我看你。
“蒂娜，你不要生气。大家都是为了项目嘛。”坐在圆桌另一面的卫斯理笑道。
“为了项目？？你们所谓的项目就是大庭广众之下几百人追着两个人跑？”蒂娜压抑着胸腔内的怒火，如果不是碍于这家伙的身份，自己真的有可能上去给他俩个大嘴巴子。
“郑乔，说！到底是谁让你去的？”蒂娜气喘吁吁的看着面前一脸惧怕的郑乔。
郑乔全身哆嗦了下，作为蒂娜团队保卫科的科长他的确有权调用那么多的人，但是这件事他只是个帮凶，并非元凶。他偷偷看了一眼卫斯理急忙收回目光。卫斯理强行甩锅给蒂娜指使这件活动曝光是迟早的事，但是这个煞笔竟然又让自己背这个锅。
“是，是我……自作主张。”郑乔颤微道。
“你？”蒂娜指着郑乔一身的怒火想发却无处可发，她不是个傻子。郑乔怎么敢做这么大的事。
她的目光看向卫斯理，粉嫩的拳头砸到了桌面上，“我亲自去找陆小川道歉，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虽然知道和解的机会不大，但是蒂娜还是想要去试试。
言闭，她急忙拿起挂在门口的大衣开门。
“蒂娜总监……我，我跟他说是您指使的我们。”郑乔咬了咬牙，他决定替卫斯理背这个锅。
“什么？”蒂娜猛地回头，本以为还可以和陆小川沟通，但是这次真的进入了死胡同。
没有人愿意和一个抓自己的人讲什么道理人情。
“好啊，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好样的。”蒂娜慢慢后退，胸口处的压抑感让她头晕目眩。她夺门而逃，想要逃离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卫斯理坐在桌后嘴角一笑，道：“今天大家做的不错，尤其是郑乔。接下来的几天还希望麻烦各位多多帮衬的好。”
“少爷，老爷的意思是以蒂娜总监为首，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提出自己的顾虑。
“哈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卫斯理起身走到中年男人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们找到了陆小川也不怕蒂娜不回来继续这个项目。”
“郑乔，给我把陆小川找出来，这次我一定要把他抓回来。”卫斯理松开男人下达自己的第一项正式命令。
陆小川当时很羡慕雷包可以住在那么豪华的别墅区，但是现在他不那么想了。
因为附近没有商店，就连油盐酱醋茶都没地方买，怪不得雷包不愿意在跑一趟了。
为了买瓶酱油，陆小川不得不坐上车前往一个较为繁华的地段。
看着窗外倒飞而逝的景色，陆小川内心很舒适。他喜欢一个人静静坐车的感觉，没有凡尘琐事烦扰，没有人情世故复杂。
看着街上行人忙碌的身影也不乏为一项有意义的活动。
下了车陆小川并没有去什么购物中心或者大厦，而是准备找个小点的商店，在哪里才有他要的感觉。
穿过几条街道，陆小川终于找到了一家小商店。
进入店中，他拿了一瓶和雷包家包装一样的酱油。又买了些零食散货。
将东西放到柜台上，他道：“一包万宝路加上这些。”
老板看了眼这个清秀的年轻人将手里的东西一件件装进袋里。
陆小川靠在柜台上等着老板结账，一个醉醺醺的女人进入了他的视线。
女人穿了件大衣，和理口零那件黑色的不同，她的是淡粉色的更具有女人的特点。
女人一步三晃的走到了商店门口，她抬头看了看店里的年轻人，扶住了门框。
她打了个酒嗝，陆小川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酒气。
“老板，有酒没？”女人倚着门框闻道。
老板瞥了一眼女人，道：“没有。”
“我没问你，我问的是这个小哥。”女人含糊不清的说着。
“我？”陆小川指了指自己。
“没错，就是你。”蒂娜看着面前有些眼熟的年轻人回道，这个年轻人她很面熟，但是怎么都想不到他究竟是谁。
“姑娘，认错人了。我不是老板。”陆小川笑了笑道。
“一共是三十七块。”就在这时老板的声音将陆小川拉回了正事上。
“我说你是，你就是。呵呵。”陆小川转身结账的时候，女人的手攀到了他的肩上。
“姑娘你喝多了。”陆小川结完账，微笑着看着这个喝醉了的女人，“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家？”蒂娜双眼迷离的看着陆小川。
陆小川皱了皱眉，这个女人难道也是个孤儿？
“好了，好了。我有酒，跟我走吧。”陆小川说着挽住了女人的手臂，无视掉了老板奇怪的眼神。连陆小川都觉得自己是个想要捡个女人回家的混蛋了。
女人在陆小川的搀扶下，一摇三晃的走出商店。
“把酒给我。”蒂娜说着向陆小川袋子里的酱油抓去。
“喂喂喂，这可不是酒。”陆小川阻止道。
这女人竟然把酱油瓶当成酒瓶了，这是喝了多少，都产生这种幻觉了。
“喂，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陆小川问道。
蒂娜盯着陆小川手里的酱油没有说话。
“行行行。你要喝，给你喝。喝完了告诉我你住哪。”陆小川说着将袋子放到地上，唯独将酱油拿了出来。
一只手打开盖子，他把瓶口送到了女人嘴边。
女人拿起来喝了一口气喝乐三分之一，咂了咂嘴，双眼迷离，“这不是酒……”
“废话。”陆小川拿回酱油。好家伙，差点给她喝完了。
“说吧酱油妹，你家住哪。”
“你们男人都是大骗子……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怂货，不敢说一句真话……”蒂娜说着剧烈的挥舞起了双臂，差点把陆小川手里的酱油打掉。
“我的姑奶奶……”陆小川将酱油瓶放到地上，这样他才能扶住发疯了的酱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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