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已经相信我了不是吗?”许诺温柔的笑着,目光柔和,“或者应该说,打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怀疑过我。”
的确,萧沐没有怀疑过许诺,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因为她相信许诺现在还爱着许戈扬,真正的爱一个人是不会去伤害对方的。萧沐和许戈扬是一个阵营的,上海萧沐就是伤害许戈扬,许诺不会去做伤害许戈扬的事情,因为她不忍心。
萧沐轻轻的笑了,眼神认真:“我的确没有怀疑过你,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已经相信了你。”
“哦,是吗?”许诺仪态万千的拿起了桌上的水瓶,仪态良好的小喝了一口,语气中带着娇媚,“萧沐,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不要妄图欺骗我,你该知道我懂你,一如你懂我。”
都是受过情伤的女子,自然要比旁人更能了解当事人的心情。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萧沐也没有必要和许诺绕圈子了,说是赶时间,许诺却表现得不急不躁,怡然自得的态度让萧沐说不出的压抑。
“所以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原因,为什么我不能参演这部电影?”
许诺突然就顿住了,拿着水瓶的手微微用力,眼睛看着手中已经喝了过半的水瓶。
浓密的睫毛下垂,萧沐看不出许诺的情绪。
“因为我丈夫。”
“丈夫?!你结婚了?”
许诺说的风轻云淡,萧沐却是真的惊讶。
结婚?!许诺不是应该还爱着许戈扬吗,怎么会突然另嫁他人了呢?
萧沐的惊讶完全在许诺的意料之中,握紧的双手微微的松了松,许诺重新抬起了头,嘴角绽放着最合适的微笑。
“惊讶吗?我丈夫你也认识,而且你们应该不陌生。”
萧沐更加惊讶了,皱着眉看着对面的许诺问道:“我也认识?”
许诺嘴角的笑容不变,仪态和表情都在最完美的方框内:“对,他就是你进入这个圈子的领路人。”
“是张导?!”萧沐拧着眉,惊呼出声。
怎么会,张导和许诺,他们不是两个世界的人吗?而且许诺结婚的消息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难道三年前潜规则许诺的人就是张导吗?许戈扬知不知道许诺已经结婚的消息呢?许诺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她的目的真的单纯吗?
一大堆的问题堆积在萧沐的心里,所有的都是重点,所有的又不是重点,萧沐总觉得这件事情还缺少了什么。
当务之急,还是需要先解决陈程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张导就是那个背后的人?”
萧沐的声音清冷,微微透着凉意。
张正于她算是半个老师,萧沐不愿相信这件事情会和他有关系。
许诺微笑着,浅浅的梨涡里有着破碎的笑意。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但他一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萧沐凝眉:“我不懂,张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诺呆呆的看着萧沐的方向,目光涣散,语气悠长:“因为我。”
“因为你?”
没有理会萧沐的惊讶和不解,许诺徐徐的开口说道:“因为他爱我,所以他要毁了你,毁了你就等于毁了许戈扬,毁了许戈扬就也毁了我……他在报复我,他狠我心里还有许戈扬。”
张正爱许诺?
的确,都说张导是一个十足的妻奴,不管在什么样的场合,张导总要把自己的媳妇挂在嘴边,提到自己媳妇的时候,张正整个人都是柔和的。
也有很多人都很好奇这位天才导演背后的女人,但是张正从来没有曝光过自己妻子的照片,媒体一直以为是圈外的人,张正不想让她过度的曝光,却不想,原来那个人竟然是许诺。
但既然爱着许诺,又为什么要毁了许诺?
萧沐不解,握着手中的水瓶,轻声问道:“既然爱你,那他又怎么舍得让你受伤?”
听到萧沐的问题,许诺的目光渐渐的又变的清明,微微雾气的眸子直直的看进了萧沐的心里。
“你错了,爱是很疯狂的,它会让人迷失自我而忘了原本的初衷。”
许诺的语气悲凉,连甜美的梨涡里都盛满了哀伤。
萧沐双手握着手中的水瓶,从冰箱里拿出来以后,萧沐就这样一直握着,没有喝上一口,甚至都没有拧开。
水已经不冰了,但依旧泛着微微的凉意。
萧沐没有继续开口说话,因为许诺的话让她无从反驳。爱,对萧沐来说是个很奢侈的字眼,萧沐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也不懂许诺此刻的悲伤,唯一的感情经历是和郗池,但是没有人告诉萧沐那是不是真正的爱情,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会让人产生这就是爱的错觉,萧沐和郗池,萧沐把那称作情,但不是爱。
因为不懂,唯有沉默能代替她给许诺递去片刻的温暖。
滴答一声,钟表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
许诺转头看了一眼电视机旁放着的白色钟表,放下了手中的水瓶,又恢复成了进门时的自然,但却已经没有了轻松。
萧沐重新带好墨镜和口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该走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够聪明,我相信你知道怎么选择正确的方式。”
萧沐轻轻的点了点头,将许诺送到了门口。
临走的时候,许诺突然回过身,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对着门口的萧沐说了一句话。
“对了,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许戈扬是我哥哥。”
话一说完,许诺冲萧沐绽放了一个绝美的笑容,重新带上口罩,顺着来时的路,消失在了外面的电梯间里。
多么惊世骇俗的一句话,却被许诺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萧沐呆呆的站在原地,扶着门框看着许诺离开的放下,久久不能回神。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萧沐是鱼,许诺也是鱼,郗池是鸟,许戈扬也是鸟,故事的开始就已经注定,鱼儿只能在自己的爱里窒息。
兄妹的爱而不得,婚姻里的得而不爱,许诺的故事却比萧沐要更悲惨的多。既然注定得不到幸福,又为什么要执意逼迫自己去强求?
强求不会幸福,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萧沐庆幸自己在最开始的时候就选择了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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