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回事！”那顾客很高，至少得有一米八以上，胖的就跟电视上的相扑队员一样，他一把拽住我，我的脚尖就直接离了地。
“我不是故意的。”我向他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他用着最老套的台词来表达他的不满。
我心里烦闷，也没了好脾气：“那你想怎么样吧！”
“哎呀，嘴巴还挺硬啊！”男人怒了，“看我今天不给你点厉害尝尝。”
“啪！”的一个巴掌扇过来，打的我头晕目眩，整个世界都开始摇摆不定。
“嘴还硬不！”男人问我。
若是以前，我那么怕事，一定乖乖道歉，给人说好话求饶，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想向人低头：“有种打死我啊！”
“卧槽！还不低头是吧！”
“啪！”又一个巴掌过来。
嘴里满是血腥，也不知道是不是嘴角被打裂了。
“认不认错！”
呵呵，这男人问的问题可真有意思，我之前就跟他道过谦，现在却反过来问我认不认错，如果我不认错，我干嘛要向他道歉？
“之前也许是我不对。”我说，“但是现在，我觉得我没错，我浇的就是你这种肥头大耳的混蛋！”
“啪！啪！啪！”连着三个耳光，打的我神志都要不清了。
“别打，别打，先生别打了，这位顾客会被你打死的。”一旁的服务员上来劝，却被男人的其他同伴拦住了，他们幸灾乐祸的看着我被男人打，看得出来，他们也都不是第一次打女人了。
“红月现象日渐凸显，各地均出现不同程度的暴动……”我听到咖啡馆里的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的声音。
“不说话是吧？老子让你不说话！”男人又连续扇我耳光。
我看到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一轮红月缓缓从云层中探出头来。
“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最后一拳，直面我的鼻梁。
在那个拳头过来的时候，我仿佛依稀看到一个人影，他在对我说：“我的爱在月亮上，你的呢？”
月亮？
“啊！”
周围一阵低呼，原本对准我的拳头并没有落下，因为有个人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你想多管闲事？”男人很不爽。
“不。”司澜回答，“我只是单纯的想打你！”
一个简单反手，男人的手腕就被扭成了麻花。
“啊！疼疼疼！”别看男人块头那么大，却是一点都受不了疼。
他的几个朋友见状都朝司澜打去，有的甚至抡起了咖啡馆里的长脚椅，但是这些小儿科对司澜来说又算什么呢？
一分钟都不到，所有试图攻击司澜的人都被他打趴在地。
“草，你他妈的神经病啊，为了这么一个平胸的女人居然敢动我们友谊街小刀会！”男人看来是当地的混混团体一员。
“我给你机会把这句话再好好说一遍。”一把黑洞洞的枪直接对准了男人的太阳穴。
男人傻了，见过大街上打架的，没见过有谁一言不合就拿出枪来要爆头的。
“不说话？看来是准备好要死了。”司澜打开了保险栓。
“不，不，不，我说，我说。”男人吓的汗都出来了。
“我不该说你神经病的，是我不对，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你要我磕头也行。”男人说。
“说的不对。”司澜面无表情。
“您是行侠仗义，为弱小者出头，您高风亮节，求你别杀我！”男人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还是不对。”司澜依旧面无表情。
“我们友谊街小刀会就是个屁。”男人彻底崩溃，痛哭失声，“你到底是要我说什么啊！”
“她。”他一指我，“平胸不错，但是只准我说，不准别人说，你懂吗？”
“啊？”周围再次一片哗然。
我都傻了，司澜要爆他头，仅仅因为男人说我平胸？我头一次觉得自己平胸那么吊，居然还能要人家的命……
“你不是说你不帮她出头吗？”男人很委屈。
司澜点头：“打你，就是因为我想打你，但是你后来的话又让我觉得很不爽，所以我现在决定追加打你一次！”
“啪啪啪！”的一通暴揍，打的男人五官都肿的堆在了一起。
直到那男人求爷爷告奶奶的跪在地上，向我磕头，发誓说今后再也不欺负人了，司澜才停手。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出现在这里附近，我保证，见一次打一次！决不食言！”
司澜丢给他们最后一句警告，然后就独自出了咖啡馆，在发现我没有跟上来时，皱着眉问我：“干嘛？要留在那里喝咖啡吗？”
我这才从之前的打斗中反应过来，快步跑到了他的身边。
“疼不疼？”他问我。
“啊？”我不是很明白的看着他，直到他轻轻碰了碰我的脸，我疼的“嘶嘶”倒吸一口凉气。
“家里没药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跟我去药店买点消炎止痛的药。”他说着就自顾自朝不远处的一家药店走去，但在走出大约十步后却又快速走回来，直接一把拉过我手，“你是笨蛋吗？为什么不跟过来！”
我有些茫然的望着自己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脚下轻一步重一步的跟着他走，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但一息尚存的理智让我开口问他：“你不是去跟美女看电影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没有回头：“你不是一向都能屈则屈的吗？怎么今天变得那么犟了？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能屈则屈……
这是夸我的意思吗？
进了药店，司澜轻车熟路买了几个药，然后又带着我坐在街心花园里，帮我上药。
他很细心，先用酒精消毒一遍，再用消炎药，怕我疼，在上药的时候还一直轻轻帮我吹着被打肿的脸。
“你是个笨蛋，把你一个人留在咖啡馆里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你，谁知道你真的很笨，居然被混混逮住了也不知道求个饶。”他莫名说了一句。
我缓了三秒之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我之前的问话，心里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觉得甜蜜起来。
看来……我的脑子是真的被人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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