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玄灵猛地一愣,在互相看了看对方以后,其中一个对我说:“可是,她很危险……”
我冲他们摆手:“她不危险,而且她还带着手铐,根本就伤不了我。”
他们其中有一个人问另一个人:“要不要请示一下秦风先生?”
“我才是S城的城主!”我强调了自己的身份,并表现出即将要发怒的表情。
这两个玄灵迫于我的淫威,只好将替身交到了我的手里。
“走吧。”我带着替身来到我的房间。
自从成为S城城主,我就拥有了一间堪比五星级总统套房的超豪华私人房间,除了主卧以及宽敞的阳台外,还有一间会客厅,里面所有一应俱全。
“随便坐。”我让她坐在沙发上,将茶几上的水果往她面前推了推,“随便吃。”
她一直就用一种看仇人的目光盯着我,既不坐也不吃,仿佛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想办法害她一样。
我这才想起她的手一直被拷着,连忙抱歉的替她打开。
“对了,要去洗澡吗?”我冲她指了指套房里的淋浴室,“里面有热水,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新的,你可以随便用。”
她依旧无动于衷。
我忽然又想起没给人家准备换洗的衣服,连忙打开衣柜:“里面有两套睡衣,旧的那套是我穿过的,还有一套是新的,你可以穿,反正我们的身材都是一样的。”说着,我又指了指其他衣服,“这里的衣服你都可以穿,挑你自己喜欢的穿,别客气。”
虽然我对她十分慷慨,可她看我的眼神依然充满敌意。
在实在找不到任何话题之后,我只能颓然的在她身边坐下,自己先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我知道你恨我,我毁了你的生活,是我的错。”
“哼。”一直没有回应的她,终于是发出了一声轻哼,显然是恨我入骨。
我说:“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很天真,我以为只要自己可以跳出尹家或者是其他人设下的阴谋圈,就能终结掉现在的一切,所以我不顾一切,甚至不顾无辜人的性命,安排了一出谁都没有想到过的演出,你是我这场演出中的主演,而无数路人的性命则是这场表演中的礼花,我知道牺牲你们不对,但是对当时的我来说,已经没有选择,我已经走投无路,如果牺牲掉你们可以换回世界和平,我觉得那是值得的……”话到这里,我忽然有种无法再为自己辩解的无力感。
“哼。”而她也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又发出一声冷哼。
“但我依然失败了。”我低下头,当我在三千年前责怪舜无情的时候,其实三千年后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无情的人?
“我错了。”我对她说,“我错在轻视了生命。每一个生命都是平等的,不存在为了大部分而牺牲掉一小部分的说法。我直到自己所爱的人成为别人刀下的祭品时才明白过来这个道理。”我郑重的对她说,“赵玲,我错了,对不起。”
我不求她原谅,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毁了她,不该得到她的原谅。
“之后我不会再利用你做我的替身,也不会再安排你替我做任何事情。之后的你可以一直都住在这里,享用我所享用的一切待遇,但如果你不愿意,你也可以离开这里,但前提是要在你恢复容貌以后。”
“恢复容貌?”她一愣。
我苦笑:“顶着我的这张脸,不管你走到哪里恐怕都会有被随时杀掉的危险,所以,我会尽快安排整容医生,帮你恢复以前的容颜,真正的给你自由。”
“这是你的新游戏吗?”她冷冷的问我。
我一愣,随即却只能低头小声对她说:“我是在赎罪。”
“你赎不清的。”她对我说,“你所害死的那些人,你所做下的所有罪恶,都将会报复回你的身上,你永远都赎不清的!”
“我知道。”我说。
其实我至今都记得那次在撤离点,那些死于枪林弹雨下的可怜的玄灵和人类,如果不是我安排了这一场戏,他们都不会死,我背负了那么多的人命,最后即便落得一个千刀万剐的下场,那也是罪有应得。
“我不求救赎自己,只希望错误不再继续。”我说。
她看着我,没有再说话。
我想,我们的谈话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就直接站起身:“这里以后就让给你住了,我会通知所有人,让他们不再为难你的。”
她望着我,似乎在问我:那你呢?
我笑了笑:“我之后要去做一件事情,如果回得来,我会在你的隔壁重新开个房间,如果回不来……”我停顿了一下,跟尹庄的交易,并非只是一场交易那么简单,深入尹家的地盘,加上我身边带着的魔,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尽可能在恢复容貌以后离开S城,找个安全的地点躲起来,知道吗?”
如果我回不来,秦风可能会为了替我报仇而直接跟尹家开火吧?那尹家呢?会不会直接就把核弹丢过来?世界会因此而变得更乱吗?
我不知道,也或许,我死了以后,尹家就直接炸掉了S市,玄灵全部被杀,也就没有后面那么多的事情了,这也算是达到了另一种和平吧?
但不管怎么样,如果我死了,那么一切到这里也就再与我无关,我想得再多也是无用的。
“早点休息吧。”我拉开房门,准备离开。
也就在我一个脚刚刚才踏出门口时,忽然就听到赵玲在后面叫我:“等等!”
我回身。
“他一直在看着你。”她说。
我奇怪:“你说什么?”
赵玲不置可否的对我说:“在我跟着迷迭做她的秘书的时候,有一次迷迭曾对我说,她说天帝其实一直就在看着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大吃一惊:“她为什么会这样说?她知道什么?”
迷迭是唯一可以跟天帝平起平坐的女人,如果说这世上有谁最了解天帝的话,那应该就只有她了,可她却被我杀了。
赵玲冲我摇摇头:“当时我们在为某一个项目加班,一直加到快天亮的时候,她突然从堆成山的文件里抬起头,对我说‘天帝不可能就这样放任彩衣不管的,这个老狐狸一定就在某个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盯着彩衣!’但等我问她在说什么的时候,她却再也没有了声音,当时的我还以为她是太累了,在说胡话,但从现在来看,她当时是在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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