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墓-倾情一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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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筱洁抬头看着他,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说:“不。我惟一爱过的男人就是你,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人。”缓缓伸出手,略微颤抖地接过戒指。

    这一刻起,于筱洁明白,从此后她只有一件事可做,就是为他做个好妻子。

    陈景初一改以往行事低调的风格,包下《古都晚报》一个版面,刊登他和于筱洁的结婚照,同时发布结婚预告,婚期定在一个月后。

    章义打电话告诉罗依农这个消息时,罗依农足足愣了十多分钟,然后大叫声:“我不相信!”拨通于筱洁电话后,迫不急待地问:“筱洁,报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于筱洁并不知道陈景初登报公告婚期的事,问明情况后,稍稍沉默,然后语气很平静地说:“是真的,我下午就要飞往巴黎订做婚纱,现在就要出门了。”

    陈景初重金邀请巴黎最时尚的新锐设计师Rose为于筱洁量身定制婚纱,他将陪她一同前往。

    于筱洁说:“依农,请祝福我们,行吗?”

    “你真的要嫁给他?你能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幸福吗?”

    “我确定。我从十三岁开始就天天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现在我终于可以成为他的新娘了。依农,我和景初说过了,我们想邀请你和田甜担当我们的伴郎和伴娘,等我们从巴黎回来后,会亲自给你们送去请柬,你不会拒绝吧?”

    “不,我做不到,我也不想祝福你们。筱洁,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嫁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罗依农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当面责问她。

    于筱洁轻声一笑,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都市小女人,结婚是我人生中最最重要的一次蜕变,景初他对我很好,又那么爱我,我也一直爱着他。几天前他向我求婚了,我当然会答应。依农,人生苦短,要及时抓住眼前的幸福。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就不如放弃。所谓的‘舍得’,先‘舍’才有‘得’。好了,我得出门了,拜拜。”

    “喂,筱洁,你听我说,你这么草率决定会后悔的……”可是于筱洁已经挂了电话,再打过去,连手机也关了。

    罗依农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难过,反而心头多了更多疑惑,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清楚地知道他和于筱洁之间的距离。她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一向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自己什么都没有,连现在居住的小屋也是租的,他又能拿什么去保障她幸福呢?也许有人要说真正的爱情可以凌驾于一切物质之上,可是再浪漫的爱情也要回到现实中,肉体凡胎可以不食人间烟火,绕得过柴米油盐糖醋茶吗?

    “她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否则她的态度怎么会转变得这么快。”几天前还在一心替父报仇的于筱洁,态度急转直下,突然急着嫁作他人妇,而且听她的口气,似乎连她爸爸的事她也想放弃了。“这会不会和陈景初有关?”

    罗依农决定找程凌探讨一下。

    罗依农从欧阳默为沈伊人远赴云南说起,把事情的经过,包括卧虎谷中的血腥残杀,到于筱洁和陈景初突然宣布结婚,一五一十地全讲了。最后说:“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帮我看看,这里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导致筱洁她突然转变心意。”

    卧虎谷中绿野苍龙和虎头帮火拼之事,程凌并不知情,一是因为这事发生的深山老林之中,那场火灾并没有引起外界关注。二是黑帮之间的纷争,都用江湖手段来处理,没人会报警,警方自然得不到任何消息。但听罗依农描叙现场的惨烈与悲壮,程凌也不禁悚然动容。

    沉默半晌,程凌说:“江湖帮派间的争斗向来就是这样,除非不出手,一旦出了手,就非得打到你永世不能翻身为止。只要虎姑婆还活着,绿野苍龙就不会罢手,他们之间势必还有最后一场你死我活的终结决斗。只是不知道这场决斗,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出现?”他眉宇间愁云紧锁,仿佛在担心着什么。

    罗依农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到底预感到要发生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H市的夏季最能考验人的耐力,悠长、酷热的令人忍不住要怀疑自己是身处在地球赤道,常常立秋过后,依旧热得像三伏天气。但秋老虎只能作最后的逞强,随着几场秋雨一下,气温直线下降,仿佛一下子从烈日盛夏进入秋冬时节。

    这天下班后,罗依农陪田甜去心理医生处接受心理辅导后,上街吃过晚饭,两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夜风拂面,竟然有了微凉的感觉。

    罗依农见田甜衣着单薄,怕她受凉,说:“天气有点凉,要不我送你回家休息吧,别冻着了。”

    田甜一笑,说:“这么早回去干什么?难得我今天心情不错,但你的心情却不太好,前面就是街心公园,不如我陪你去那里走走吧,别把你给闷坏了。”

    罗依农笑了,明明是她自己这几天不想出来走动,快要闷坏了,偏偏要说反话。说:“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好心陪伴我?”

    没走出多远,就到了街心公园,这里散步的市民不少,两人选了处相对安静的地方,找了个石凳坐下。田甜说:“我知道你这几天为什么心情不好,是因为于筱洁要和陈景初结婚的原因吧?”

    罗依农一笑,没回应,说真的,他真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甚至不愿想起这件事。

    田甜不依不饶,说:“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说,真是个傻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我就明确告诉你,我这个傻丫头天生就是这脾气,明知哪壶不开,就偏爱提哪壶。”

    罗依农被她气得笑出声来,拱手说:“厉害厉害,对于田大小姐的快人快语,爽快明决,我罗某人一向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田甜笑着说:“既然你这么崇拜我,那不如把你单恋于筱洁的事说给我听听,我帮你分析一下,也好解开你心头的疙瘩,免得你闷在心里,万一闷出个气胸啊,肺气肿啊什么的,那就不好了。”

    “喂,你存心想让我得气胸、肺气肿,是不是?我什么时候单恋她了?我承认,我……我对她是有那么点好感,本来我……诶,这个没什么好说的。”田甜把话挑明了说,罗依农浑身不自在。

    “不行,一定得说,把闷在心里的话全说出来,你的心情就会好受些,快说吧。”见罗依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不想开口的样子,又说,“要不这样吧,我来揣摩一下你的心意。你说到‘本来我……’就没了下文,我猜你是想说:本来我以为听到她要结婚的消息时,以为自己一定会很难过的想跳楼,可事实上难过的并不太严重,有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跳楼却用不着,也就回家关起门来大哭一场而已……”

    “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哭,你别乱猜,好不好?我对她是有些好感,但和平常说的那种不太一样。”前几天罗依农向于筱洁表白,并在大街之上当众强吻她之后,心中好不后悔,因为他发现自己对她的好感还没强烈到一定要娶她为妻的程度。在通常情况下,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比较理性的人。

    田甜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于筱洁长得这么漂亮,又温柔聪慧,善解人意,眼中又有种淡淡的忧郁,给人若及若离的神秘感,似幻似真的朦胧美,这样的气质与外型最抓男人心,每次见到她时,我都有种忍不住想呵护她的感觉,何况是你……”

    田甜直抒己见,深层次解剖罗依农的情感,让罗依农尴尬的直冒汗,连声叫停。

    田甜一笑,说:“你紧张什么呀?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这是在帮你解开心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见头顶有天鹅飞过,不想着去咬一口的蛤蟆不是好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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