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爱-女人功利为生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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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于女人,嫁人就是一项事业。

    不管是多聪明还是多笨的女人,考虑起终身大事来没一个是含糊的,特别是经历过生活打磨的女人,她们明白现实胜过明白自己。

    于悦萱一次次谎称和许云泽分了手,又一次次央求林秋菲在莫嘉升面前说尽好话,其实在她内心早就打好了算盘,只要莫嘉升看上自己,立马就跟许云泽分手,如果对方骂自己功利或是现实,那也没什么,毕竟,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生活。

    (一)

    之于女人,嫁人就是一项事业。

    不管是多聪明还是多笨的女人,考虑起终身大事来没一个是含糊的,特别是经历过生活打磨的女人,她们明白现实胜过明白自己。

    于悦萱一次次谎称和许云泽分了手,又一次次央求林秋菲在莫嘉升面前说尽好话,其实在她内心早就打好了算盘,只要莫嘉升看上自己,立马就跟许云泽分手,如果对方骂自己功利或是现实,那也没什么,毕竟,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生活。

    可是,千算万算,于悦萱终是高估了自己,更小看了许云泽,尽管对方一直在她面前不言不语,貌似言听计从,但她一次次晚归,一次次“寻找未来”的高调行为,还是深深伤害了对方。

    于悦萱并不知道,在她外出的一个又一个晚上,许云泽就躲在小区的暗影里,不论多晚,只有等到她回来,他才会离开;她更不知,许云泽还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随身带着的小笔记本上记满了送自己回家的车牌号,最近内容更是丰富了许多,送她回来的男人年龄、体貌特征,还有两人交谈达多长时间,都被详细记录……每记一笔,许云泽的心就揪疼好一阵儿,虽说只是恋爱并未结婚,但自己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玩至夜深,毕竟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窝火,想要发,却又不太敢,因为他深知,自己劝不住于悦萱,更不敢多说,于悦萱漂亮、玲珑八面,会哄男人开心,这些优点他都知道,深陷在她给自己挖的感情陷阱里,无力自拔,除了听之任之,暂无它法。

    可是,毕竟是个男人,有血有肉有思想有荣辱感的男人,在记录了无数次于悦萱晚归和无数个送她晚归的男人之后,许云泽还是按捺不住,准备和于悦萱好好谈谈。

    于悦萱何其聪明,和许云泽交往多年,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更知道如何拿捏眼前这个对自己死心踏地的老实男人。

    每次两人闹纠纷再和好,于悦萱总是主动先示好,一落座,不看许云泽酝酿出来的愤懑表情,径直找来服务生,点他最喜欢的麻婆豆腐和津酱肉丝,随后变魔术似地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大包香喷喷的韩记辣鸭肠,一边往桌上放一边挤眉弄眼地说:“这全是你的最爱哦,快吃,还热乎着,哦,对了,别让服务生看见,这可是自带餐呢,呵呵。”

    四两拨千金,于悦萱就有化解许云泽心中怨气的本事,经她这样用心一哄,什么样的火气也没了,别说心里还爱着这个女人,就算是再普通的一个女人,如此用心哄自己,怕也是承受不住的。

    所以,每次危机都被于悦萱妙手化解。

    可是,这一次,许云泽决定不会轻易被收买,因为他的本子上已经记录到了第二十位送于悦萱晚归的陌生男人,更重要的是,两人在楼下分手时还畅谈许久,据不完全记录,时间长达十至十五分钟。换言之,情意绵绵至极。

    “悦萱,你究竟想玩到何时?收收心吧,我们都不年轻了,该想想将来的日子。”许云泽不无担忧地劝,“我知道你只是敷衍他们,只是好玩,可……可你总是这样玩下去,对我岂不是太不公平?”许云泽委屈又不甘心。

    看看对方的表情,于悦萱便知道今天所为何事,这次的谈话她早已经厌倦,同时也深知,这个男人虽说条件差了些,但爱自己,且是自己追寻豪门万一落败的最后归宿,所以对许云泽,她历来使用怀柔政策,“我只是去参加一些朋友聚会,或是生日Party,真的没什么事,你不是最相信我吗?”

    这句话倒是没说错,许云泽一直深信于悦萱,因为不管玩到多晚,她从不在外过夜,尽管两人相爱多年,但她始终不同意当下最流行的同居,并以此来要求许云泽“把一切留在新婚之夜,必须的!”也正因为如此,对于她在外的一些晚归行为,许云泽才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再有原则的女人也总有失去本性的一刻,更何况这个女人叫于悦萱,相爱多年,许云泽怎么可能不了解?她去参加任何聚会都是有目的,无非是想攀上更高的枝头,这个女人心比天高,这一点许云泽比任何人都了解,不然不会相爱这么多年,眼见着奔三,却始终不愿意随他走进婚姻。

    对于这一点,于悦萱倒也不隐瞒,甚至还经常给许云泽敲打边鼓,“别以为恋爱了就一定要嫁给你,更别以为你有套破房子就是女人眼中的宝,我们俩还不定能不能走到一起,这要看缘份,也要看我心情是不是好,要知道,追求我的男人多着呢,择优录取不仅公平还是光荣传统!”

    女人家说话,说一次是开玩笑,说两次是有心提醒,如果经常拿出来说,那在男人听来就一定会成真的。

    于悦萱一次次拿这种话出来搪塞许云泽的求婚,时间久了,在许云泽心里便成了一个难解的疙瘩,他认为于悦萱之所以不答应,就是在等更好的男人,等更好的机会。如此一来,自己岂不真成了备选?

    心里不舒服。却不敢明着说,只好一次又一次旁敲侧击,“悦萱,年龄不小了,你究竟想玩到多大才能收心?”

    “三十。女人三十是一道坎儿,三十而嫁,如果三十还嫁不到好男人,我就嫁给你……”于悦萱笑得灿烂,仿佛给了许云泽一枚安心药丸。

    细算下来,再过一年就是于悦萱的三十而立,许云泽觉得自己只要再等一年,一切便得已尘埃落地,为了心中所爱,他愿意等。

    当然,愿意等是一回事,放不放心是另外一回事。

    对于于悦萱越来越频繁的晚归行为,许云泽不仅加强了监控和防备,还做了一些小小的研究,比如,他发现只要于悦萱打扮得异常艳丽,那她要去见的一定是多金单身男,这时候的许云泽比任何人都紧张,常常是打车跟在身后,整晚监控,有几次甚至差点被于悦萱发现,还好躲过去了,而且上天眷顾他,于悦萱见到的那些所谓的多金男跟她都无缘,不是她瞧不上对方,就是对方有了更好的选择,这样一来,许云泽的心便放了下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再比如,如果于悦萱只是随意赴约,肯定是参加一般聚会,这时候的许云泽可以拿上两罐啤酒,一袋花生米,安然地坐在楼下等待她回来,不管时间早晚,他相信于悦萱总会归来,因为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不见兔子不撒鹰,绝对不会做赔时间再赔自己的赔本买卖。

    当然,这一点,于悦萱也从未让他失望过。

    时间久了,许云泽的心态慢慢发生了一些改变,他感觉自己和于悦萱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他是盘旋于高空的老鹰,早有预谋,而于悦萱看着叽叽喳喳,高调得很,其实一直在明处,不明所以。正所谓明箭易躲、暗箭难防,许云泽在心里为自己贴上的是胜利者的标签,正因为如此,对于于悦萱晚归这件事,他并不做过多计较。

    不计较的原因不是大度,而是他的这些秘密动作于悦萱一点也不知道。

    (二)

    当然,于悦萱也自认拥有很多小秘密,并一度认定,这些小秘密许云泽并不知道。

    每次去参加Party或是私会多金男,她总会先给许云泽打一通情意绵绵的电话,以无比缠绵的姿态试图让对方相信,自己还是爱他的。

    伊始,许云泽还为此感觉幸福,认为自己在于悦萱眼里是存在的,可直到那次,他站在于悦萱不足五十米远的地方,手里抱着一大桶KFC,本想送给她当晚餐的,却见于她一边跟自己打着甜蜜的电话,一边往某男的车里钻,等到那句“先不说,我马上要洗澡了,想你,拜拜”,说完之后,于悦萱迅速地收线,上车,然后跟某男热烈地打招呼,宛如热恋。

    这一幕看得许云泽眼晕,误以为看错了,再打过去,对方早已经关机,不用问,约会时不希望被打扰,如此而已。

    那天,风很大,许云泽抱着KFC家庭号大桶傻傻地站在风里吹了整整一个小时,直到人人都误以为他傻了,这才一点点恢复理智,这才一点点想明白,原来自己被于悦萱骗了,一直被骗,她的甜言蜜语前一刻在跟自己说,后一刻就有可能在跟别人说。

    被欺骗的男人,就像发恶的动物,想咬人,如果感情受了伤,甚至还有杀人的冲动。

    许云泽也算得上是热血男儿,那天像傻子似地,一直等到于悦萱应酬回来,两人一见面,眼里充满的血丝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怒视着从陌生男人车里下来的于悦萱,想讨一个说法,毕竟,自己有个正牌男友的身份。

    可是,于悦萱是谁?就算被当场捉奸在床,怕她也有办法应对,更何况,只是一次晚归。

    见到许云泽愤怒的表情,于悦萱便开始在心里盘算,两边都是男人,一个是熟悉,一个是陌生的,都不能伤害,都需要安抚,可时间紧迫,如何开口,如何解释,这个问题已经容不得她细想,只好冲车里的陌生男挥手说谢谢,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将头凑近车窗,解释说:“美女总是有人追,可我先赴了你的约,给面子吧?嘻嘻,帅哥,拜拜!”

    于是,车里的陌生男以骄傲又可怜的神情看了一眼车外的许云泽,绝尘离开,临走还打了一个响亮的尾指,以示自己的胜利。

    这时候,许云泽的愤怒便达到了顶点,上前质问,可他还没开口说一句完整话,于悦萱便来了火气,先发制人,“你深更半夜在我家楼下等什么?想捉奸还是不相信我?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跟我谈什么谈?我看你是想把这块正牌男友的牌子摘了,对不对?”

    如此一说,便有了分手的意思。这一招是许云泽最怕的。

    他爱于悦萱。爱她的聪明。爱她的凛冽。爱她的一切。

    说不清究竟中了毒还是受了盅,总之,他不能没有她,这么多年是习惯也是孽债,只要于悦萱一生气一提分手,许云泽便会软下来,“我没那意思,真的,悦萱,我只是来给你送晚餐,瞧,你最吃的奥尔良蜜汁鸡翅……”

    许云泽委屈了还不敢说话,这让于悦萱渐渐明了,这件事过去了,不需要解释了,于是,转而一个笑脸,“我知道,只有你对我最好,我怎么可能在外面胡来呢?放心好了,那只是一个送我回家的陌生人,没什么关系的,再说了,我一不同居二不过夜,这点原则还是有的,你难道不放心吗?”

    点到正题,许云泽自然无话可说,在于悦萱人品这件事情上,他一千个一万个相信。这起源于两人从相识到相爱的多年时间里,于悦萱从来只是牵手,浅吻,拥抱也是若即若离,她说:“不是不爱,而是不结婚就止于深爱,我是个婚前性行为拒绝者,只希望把最美的一切留在新婚之夜。”言辞凿凿,他听得越切,更信得真切。

    一个女人,将清白大旗高高挂起,任她再无规矩,男人也是可以轻易原谅的。

    说穿了,男女关系只要没到损坏原则的地步,一切皆可原谅。

    所以,许云泽一次又一次无条件原谅于悦萱,于悦萱一次又一次地晚归,风平浪静之后,两人之间慢慢形成一种谁也不说破的规则----她可以玩,玩到让他发火,但一旦她发火,他便偃旗熄鼓。

    不管怎么说,于悦萱在许云泽面前都是胜利者。

    有时候,她也会把这种胜利得意洋洋地炫耀给林秋菲听,并指示她,“趁早学习一下”。

    对此,林秋菲极其不屑地提醒,“别太得意,不是你胜利,是人家许云泽能忍受你,真爱你,所以才会惯着你!”说完又常常觉得不过瘾,再加一句规劝,“你就好好跟许云泽过不行吗?再得瑟可过了三十,女人三十是什么你比我清楚,到时许云泽再一放手,怕你连这种条件的男人都找不着!”

    半是恐吓半是威胁,林秋菲也算尽了朋友的本份。可于悦萱并不吃这一套,反而掉过头来笑话她,“你这个女人啊,活了小半辈子,始终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什么叫生活。”

    老生常谈,可于悦萱常常能谈出新调调,“爱情就是他有爱你无情,找一个爱你的人,但你不要对他产生感情,这样你永远伤不着!”

    这解释有点新鲜,林秋菲不禁怀疑,“那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爱许云泽?”

    “我爱不爱他无所谓,重要的是他得爱我,不然,我找谁不行,干嘛只承认他是我的男朋友?”于悦萱不无得意。

    林秋菲叹气,“我明白了,你吃准了人家爱你,所以才恃爱行凶,你不是一般地残忍。”

    “对别人不残忍,就只能等着别人对你残忍。”于悦萱再次重申,“女人对什么都可以讲仁慈,唯有对爱情不能!特别是像你这种宁可抛弃生活也不抛弃爱情的女人,看看你就知道结果,你对爱情付出多少?到头来呢?爱情回报给你什么?一无所有的生活,外加一堆伤心回忆,和一把抹不去的血泪同居史!”

    于悦萱再次谈到自己同居的那段历史,林秋菲便有些不爱听,当即反驳,“同居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止我一个!”

    “女人不仅要学会精神上清高,还要保持身体上的清高,不随意同居,才能更好地找一个人天长地久。”说完了,怕伤着林秋菲,又补充一句,“当然,我不是处女袒护论者,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这世上没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是处女。”

    “……”点到痛处,林秋菲辞穷,想了想,只好问:“那你说,生活对于女人来说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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