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生死了,头被压在了车辙下。那一刻,翟家的院子里,接生婆高垂两只沾满污血的手,龇着一口刚刚咬断婴孩脐带的红艳艳的牙齿,带着一脸疲惫的笑容高喊一声,生了,生了……是个挺好的丫头……
清玉在月子里一直哭,坐满了月子,清玉张罗着要回娘家了。清玉回娘家的时候没抱孩子,清玉说反正也没奶水……清玉再没回来。婆婆托人带去口信,说清玉要是不想再回来了,就回来把衣服褂子什么的都收拾去。清玉也让人带回口信说,啥也不要了,自己又找了,是西村张大麻子的儿子,单干这两三年日子过得挺殷实的,就是死了老婆,想续弦,但不要女方带外姓的种,丫头也不要。捎口信的人回来还说,清玉也挺可怜的,说着说着就哭了,说自己是狠了心不敢回来的,一旦回来了见了孩子,跟张大麻子儿子的婚事儿就有八成得黄了……
信和娘急火攻心,病了,一天到晚的哼哼着,在炕上躺着,整天念叨信生。芝兰好生伺候了半年,后来跟信生去了。
留下那丫头,芝兰抱在自己的炕上,信和逗引着,信和说这孩子还没个名呢。
芝兰想了想说了句,叫麦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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