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蓝相接，上面漂浮着一层浅浅的白云，更像是浪花。
时简端着刚做好意面放在秦律面前。
秦律盯着盘子里的意面，尝了几口后放下了筷子。“你刚刚为什么帮我说话。”
时简小口小口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听见秦律的话依旧没什么情绪地答。“在你眼里，难道我同意你的观点就是在帮你说话吗？”
听了时简的话，秦律抬眉盯着时简看了几秒，忽然笑了，眼底隐藏着一丝趣味。“小僵尸，你就不好奇我在美国的事情吗？”
时简叉子里的面条断了两截。“我为什么要好奇？”
秦律反手枕在身后的椅子上。“你可以不好奇，但我对于你的过往却充满兴趣。明明在会议里，你提前就可以说出心理控制术的细节，但你没有。
如果不是众人质疑我的言论，你也不会说。
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对于心理催眠这一块似乎很不愿意提及，并且你的眼眸深处带着你自己都没有发觉得恐慌。”
时简抬起头直视他，手指下意识地绷紧。
“你看，就像现在这样。当我再次说到心理控制术，你的瞳孔一阵紧缩。这不是惧怕的表现是什么，让我想想你为什么这么怕它，难道你很小的时候被催眠过？”
时简低下头避开秦律探寻的目光。
她说；“秦教授这么喜欢分析一个人的心理，还不如回去想想案件的事情。”
秦律点点头，放下手中的叉子，看着房间。
在餐桌的对面是书房，开着门。
书房的窗户对着门，在紧靠着窗户的地方是一块榻榻米，秦律忽然愉悦地笑了。“案件我会分析的的，但不是回去，而是在你家。”
时简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但见到秦律的表情，知道他是认真的了。
“为什么?”她问。
“和你在一起，我的办事效率提升的很高。而且和目击者沟通这一类并不是我擅长的，明天我会和李沐阳说让他派别人去保护余笙，而你跟我调查目击者。”
时简；“那你完全可以回去住，到时候我去你家找你就可以了。”
秦律起身，淡漠地看着她。“我的风格一向是，低时间高效率。”
..........
秦律要比时简想象中的还要安静，吃完饭后秦律用了一下浴室，在出来以后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也不知道弄了些什么。
直到第二天早晨，时简醒得时候秦律已经晨跑完回来。
“你手中的是什么?"时简嘴里含着牙膏，问道。
秦律拎着包在她眼前晃悠两下说：“我的换洗衣服以及洗漱用品。”
时简没在说什么。
吃过早饭后，他们驱车驶到师大学校。
现在学校已经放暑假了，除了考研和实习的要留在学校，其他的学生已经归家了。
风吹起树叶发出沙沙声，时简拨通了小雅的手机。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了，是小雅甜美活泼的声音。
“您好，哪位。”
时简对面就是女生的宿舍楼，“您好，我是重案组的时简，我们见过面，现在有些细节想要问问你和舒曼。”
“......"
她们是在一个四角亭碰的面，周围种满了不知名的小花朵，空气里飘着花香。
四周是参差不齐的柳树，恰好可以将热辣的阳光遮挡上。
“你们到凤凰山的时候是几点？”
舒曼和小雅对视一眼后，舒曼想了想答。“因为导师要的是夜景，所以我俩吃过饭后差不多到那里已经是7点左右了。”
时简；“那你们中途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小雅疑惑，“你们指的是什么样的人？”
“就是比较特殊一点的，你们仔细想一想。”
舒曼摇头，“没有吧。”
“那有没有什么.....”
小雅忽然打断时简的话，她说。“有倒是有一件，那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全程一直再重复一句话，应该是有什么病。她长得很可爱，我心里很可惜，那么漂亮的孩子怎么就....."
她这句话引起了秦律的兴趣，秦律问：“小姑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拎着的。”
舒曼这个时候也想起来了，她脸色有些微红。“我也想起来了，小女孩是和他的父亲。他的父亲长得很帅的样子，说带孩子不太方便，所以让我俩去帮忙买的水，然后回去后他给的钱。”
时简心中已经确定的差不多了，她询问：“你还知道那个小女孩长什么样吗？还有她的父亲。”
“记不太清了，为什么记得清楚还是因为小女孩怪异的举动，所以才印象深刻了些。"舒曼答。
“那你还记得，他和你们又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吗？”时简蹙眉询问。
舒曼摇摇头，看着小雅。
小雅思索了片刻，也摇摇头。“他很客气，没说什么。人倒是挺好的，还告诉我们论坛上面最近最近吵着蛮凶的灵异案件，知道我们去凤凰山，要我们小心点。"
........
张诗的目击者询问完，接下来是姚梦琢的。
“论坛会不会也是潜意识中的一种?”时简将车窗摇开，看着窗外的山路若有所思地问。
“有可能。"秦律现在也不确定，不过她俩口中的父女百分之九十就是凶手。
姚梦琢的目击者是一位农民，他住在凤凰山的斜对街，那边是一大片土地，种满了果蔬。
里面是崎岖泥泞的小路，车进不去。秦律只能将车停在道边，徒步走进去。
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路程，两边都是稻田，这才远远地看见一个冒着烟筒的小砖房。
那是一位60多岁的大爷，俩个人敲门进屋的时候，他正在烧饭。
“你们找哪位啊？”那大爷佝偻着腰，眯着眼询问。
时简向前走几步，怕大爷看不清将证件往前举了下。
“我俩是警察局的，您还记得前段时间报警发现的尸体吗?"
大爷点点头，也许是因为耳背的原因，嗓音有些大。
“我当然知道，咋得杀人犯还没抓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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