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世浮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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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听云第二天和男人从酒店离开的时候,文曜脖颈处有三条明显的抓痕。

    搭配着男人精致的锁骨一起欣赏,竟然还有种奇异的美感。

    出去退还房卡时,那前台小妹暧昧的眼神和意味深长的笑容让苏听云浑身不自在。

    其实那都是个误会!误会!

    自己被强行拉着折腾了一夜,早上去洗澡的时候,那男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吓得她下意识反手就是一爪子。

    文曜在女人面前一般也不设防,然后他毫不意外被女人结结实实的抓伤了。

    苏听云看着男人冒血的地方,一时间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歉。然而文曜不听,并且有些幽怨的看着女人:“谋杀亲夫么?”

    “胡说!我没有!”苏听云当时就红了脸,梗着脖子不承认她有亲夫。

    谁让这男人进来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她都没听见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好不好?!

    因为她这么一闹,成功打消了文曜要洗“鸳鸯浴”的念头。

    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意,最后文曜还特别刻意的在穿衣服的时候露出了自己被抓伤的地方,惹得一路上两个人回头率百分百的高。

    别人越看,苏听云的脸就控制不住的越红,尤其是那男人还扁着一张嘴,一副明显她家暴了他的模样。

    到底谁家暴谁?!她现在走路两条腿都在发颤是因为谁?!

    靠!不要被这个男人刻意的演技给骗了啊!

    因为苏听云第二天必须要在医院换一次包扎头部的纱巾的原因,所以即使苏听云再怎么不愿意,还必须和着男人去医院再跑一遍。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伤是怎么来的,自己是在哪家医院就诊的……

    不过奇怪的一点是,在她换纱布的时候,医院的医护人员都在以一种哄孩子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姐姐揉揉就什么不疼疼啦……叔叔给你变个魔法,看,纱布变干净啦……回去有好好听哥哥的话什么什么的啦……

    惹得苏听云全程都在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盯着那些人瞧,盯到最后,那些人好想也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渐渐地都闭了嘴。

    文曜则是在一边憋笑憋的脸都快红了,惹得苏听云更加莫名其妙。

    纱布换好之后,苏听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伤口什么时候能好,她的主治医生先是有些奇怪的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才道:“一般半个月之后就可以过来拆绷带了……”

    “嗯。”苏听云点了点头,而后颇为认真严肃的问了那主治医生一句,“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讲。”

    “为什么整个医院的人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看我?是我以前在你们这里……干过什么不得了的事么?”

    “啊,不是不是。”那医生听后连忙摆了摆手,“倒不是这个原因,就是因为感觉你这次过来以后,变得成熟了许多。”

    苏听云:“……什么意思?”

    “说句可能冒犯到您的话,您之前过来医院的时候,行为举止和孩童别无二异,所以我们怀疑过您可能智力方面有何问题。去问那位陪着您的先生您有没有过什么以往病史时,他也没有很明确的告诉我们。但这次您过来之后,不管是言行还是举止,都好像在一夜之间恢复了正常。所以我们对于您这一点感觉到十分惊讶。”

    “……好的,谢谢我知道了。”苏听云满脸无奈的和医生道了谢。

    那医生口中所说的,应该就是宝儿没错了……看来是宝儿弄的伤口?也就是说,从那时候开始,男人就开始陪在自己身边照看自己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苏听云,坐在文曜回程的车上时,罕见的没有和男人再说过话。

    她微微垂着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模样,一边的文曜用余光扫了一眼女人:“兜兜转转你还是要回到我身边,怎么样,结婚证的照片是现在去民政局拍还是用以前的照片再顶着?”

    “……我有说过我要和你复婚么?”

    “我照顾了你这么久,追了你这么久,你总不能到最后还是打算给我发一个好人卡把我解决了吧?”

    “你现在是文氏的总裁,有我这种精神都不正常的妻子,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吧?我们还是不合适。”

    “谁敢?!”文曜同样颇为严肃认真的表示,“谁敢笑你舌头我给他拔掉!”

    “问题也不在这里。”苏听云更无奈了。

    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病情有多么可怕,她怕自己会在某一天对文曜造成什么伤害。自己仿佛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可能会因为某种事情被引爆。

    文曜人是很好她不否认,可就是因为他太好了,她就是觉得这男人不能就这么毁在自己的手里。

    他值得更好的。

    “我爱你。还不够么?”文曜问。

    “这不是爱不爱就能在一起的。”

    “我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

    “没戏。”

    “我会对你好的。”

    “不用。”

    “我绝对天天按时下班回家!”

    “你怎么可能会按时下班?”

    “我很体贴!”

    “哦。”

    “我,我还有你果照!”

    “……”

    突然,有人只看见一条没什么车走的道路上,一辆车突然打滑了一下,紧接着车身以s型走位向前开出去一段路程之后,终变成了一条直线。

    文曜没想到女人会突然扑过来掐着他的脖子逼他交出照片。

    在文曜誓死不从顺便车子猛摆了几个尾之后,苏听云悻悻的收回了手,看样子像是妥协了般。

    文曜还不忘在旁边贱兮兮的来一句:“你要是成了我老婆,那照片我可不会发出去,毕竟谁喜欢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看去。但你要是拒绝我,我就发出去,我娶不到你当老婆,你也别想嫁出去!你只能嫁给我,没有第二种选择!”

    “你!”

    她没想到男人还会给自己留这么一手,先开始还因为她觉得男人是个好人,不能辜负了他。现在看来,这男人简直贱兮兮的,活该被自己祸害。

    用她刚想到的话说,就是:这男人实在不识好歹!

    自己好心好意的心疼他,他这还蹬鼻子上脸了?!

    “好啊。”苏听云冷笑一声,答应了男人的请求:不行,她不能让这么贼兮兮的男人再坑了其他良家少女,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终是,苏听云和文曜一起去到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办证的人看了他们一眼,又抽了抽电脑系统的录入情况,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人:“复婚?”

    苏听云:“呃……嗯。”

    “那当初为什么要离婚?”

    “因为……”

    就在苏听云准备解释的时候,文曜抢着接过了她的话头:“因为她家暴,家暴之后和别的男人跑了,我找了好久才把人给找回来。”

    说着,他还刻意指了指今天早上被苏听云抓伤的地方。

    “……”对方这么一听,看着苏听云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

    苏听云本来想反驳,但是仔细一想,自己当时确实是想弄死文曜来着……没弄死人,自己还被沈佑带走了……好像男人说的也没有错,但她就是听着那句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见苏听云站在一边很久都没有出声,工作人员就以为苏听云那是心虚了,于是便有些多嘴的就说了一句:“有这么帅的老公还不满意?是我我做梦都能乐醒。你以后和他回去好好过日子,别一天到晚净整那些有的没的。”

    “嗯。”苏听云心情复杂的应了一声。

    这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等出了民政局,苏听云真的有一种冲上去再挠文曜一爪子的冲动:不是说我家暴么?那我就暴给你看!

    然而文曜并没有理会苏听云在一旁阴冷的眼神,而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将结婚证揣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我们走吧?”文曜拉起了苏听云的手,“结了婚之后该入洞房了!”

    “老娘腰疼,你滚……啊!”不等苏听云说完话,文曜直接将女人抗在了肩膀,不由分说的将人往自己家里拉。

    而此时,天空一片湛蓝,视野开阔而一望无际,天幕仿佛是倒悬的画布,丝缕奶白色溢开来,成为了一幅绝妙的抽象作品。

    另一家医院里,刘幼安再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啃了一口鸡腿,这才挂了电话。

    沈佑静静地看着刘幼安吃完了自己饭碗里最后一种肉类食品,心里暗暗诧异:看这女人的身材,不像是喜欢吃荤腥的人啊……

    刘幼安低头挂了电话,抬头就对上了沈佑那充满探究意味的目光。

    她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为自己辩解:“你别误会,医生说你在这段时间不能沾染荤腥,我这是在帮你懂不懂啊!帮你!”

    “你已经在我这里蹭了几天的饭了,”沈佑看着女人,幽幽的说,“你的钱都借给了谁?”

    “苏听云。”刘幼安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你给她干什么?”

    “呀……暂时有事。”其实那男人9在自己打完电话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还给了自己那一百万。自己现在待着沈佑这里,单纯就是因为无聊。

    沈佑见刘幼安没有再多说下去的打算,便也没有再多问,自然而然的就转移了话题:“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家里人。”刘幼安说到这里,叹一口她今天第三十四次的气,她觉得自己在今天快要把这辈子的气都叹完了,“我表弟出事了。”

    “斯年么?”

    “对,”刘幼安点了点头,“家里人说,那孩子前几天胡来,不知道从哪里绑来了一个女人当老婆,结果被人家那边的人知道,不但最后带走了女人,还死了家里人的一个菲佣。”

    “……”

    “还没有完,听说是惹上了不得了的人,那孩子之后被他父母软禁在家,家里人为了给人家赔不是费尽了心思。之后又说他睡了自己的远房妹妹。”

    “……”

    “说是远房其实也没有什么血源关系,就是两家人是世交,关系非常好就是了。与其说是他睡了自己远房妹妹,还不如说是那个小妮子算计了她。斯年的那个远房妹妹虽然人看着特别善良无害,但是整个人城府很深,一般人根本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那孩子又是和斯年从小一起长大的,应该早就喜欢上了斯年,这次终于抓住了斯年,算计了他。”

    “你们家……呃……”沈佑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语言来形容。

    “那妮子难缠的很,估计斯年要头疼一会儿了……但也对,斯年那种单纯的男人,被算计也正常。”

    说完,刘幼安似乎还很满意自己的结论一般,点了点头。

    “你打算在医院待到什么时候?”沈佑看着那女人沾沾喜气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真是越了解,越发现她和自己以前认识的差别太大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早呢。”刘幼安动了动自己还在隐隐抽痛的脚踝,“所以我可以有很长时间陪着你。”

    “陪着我?”

    “你家里人看着我家里人,为了不吃亏,我怎么也要看着你才行。各自手里有了筹码,做事才放心。”

    “……”

    沈佑盯着刘幼安看了许久,直把人看的浑身不自在了,他才突然笑了一下,“欢迎你来看管着我。”

    也许日日重复同样的事,遵循着与昨日相同的惯例,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可我们不要。

    世间总有万般无奈,但终究还有众多美好等着我们发现。

    数学里有个温柔霸道的词——有且仅有。唯有美和对美的注视仿佛在一个无限放大的瞬间让我们凌驾于时间之上。

    也许生活最佳的状态是冷冷清清地风风火火。

    对于任何人来说,只要有一点点喜欢,占有欲就上来了……这个定律任何人都逃不掉。

    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清酒独酌了无趣,我在梦花也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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