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张脸-一个试图破解迷雾的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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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施其畏枯坐在办公室临窗的沙发上,身子几乎全陷进去,只剩下一只秃头在正午燥热的阳光反射下闪闪发光。他烟头接着烟屁股,一支接着一支,面孔在烟雾缭绕中变得模糊不清,但痨病鬼一般的频频呛咳声却清晰可闻。

    一个助手推门进来,走到施其畏身旁,递过去一份材料,“检验报告出来了,烟头指纹与勒死周仁皮带的指纹一致。”

    施其畏接过检验报告,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先点点头,再摇摇头,最后叹了口气,“虽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也罢,也罢。”

    “王保民怎么办?”助手问道。

    施其畏咬住助手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助手听了,点点头出去了。

    这边助手刚走,那边桌上电话铃响了。电话是他的另一个助手打来的。助手说:“头,我们已经基本摸清了代号‘硕鼠’的底细,此人现在城西的‘谈笑间’咖啡店跟顾客谈生意,机会难得,抓不抓?”

    “抓!要快狠准,要人赃俱获,马上去!”

    “头,你放心,我们在他们谈生意的包间里早装了摄像头,保证分毫不差。”

    “少他妈的给我吹,继续严密监控,我马上赶到,出了差错拿命来见。”施其畏接着打了一个电话给楼下的助手,“发动汽车,我们走。”

    十多分钟后,施其畏到了“谈笑间”茶庄旁边的一幢楼,通过监视器他看到了代号“硕鼠”的目标。那个大热天仍然西装革履的中年汉子正跟侦查员扮的顾客交谈。中年汉子气派十足,见顾客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大堆材料在顾客面前晃了晃说:“事实胜于雄辩,这些都是办好了的证件,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贾老三什么时候骗过人吃过冤枉钱?既然信不过我,兄弟我先告辞了。”说着起身要走。

    侦查员一边倒着茶一边软中带硬地说:“贾兄性子好急,慌什么慌什么,坐下来慢慢说,生意是谈出来的,谈一谈不碍事的,生意不成朋友在嘛。”

    “你当然不碍事,可我没那许多闲工夫陪你。”汉子嘴里说着,却又就坡下驴,重新坐下去端了茶呷了一口,“看你也是个性情中人,我不妨再坐五分钟,大家都痛快点好。”

    双方调整姿态,重入话题,喝着茶,吃着点心,话说了进去,不久便达成了意向。时间定格在汉子接钱的一瞬间,门开了,一群警察蜂拥而入,果然是人赃俱获。

    审讯很顺利,几个回合下来,汉子供认不讳,承认了一切。施其畏听了助手的汇报,支着短下巴沉思片刻,点了一支烟,好象在自言自语,“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简单,事情远没有结束,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看这案子可以结了,我看不出后头还有什么好戏。”助手显然不服。

    “你等着看好了,我会让你明白的。”施其畏亲切地抚摩着自己的光脑门,“好戏马上就要开锣了。”

    说话间,电话声爆响,施其畏接了,放下电话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你看看你看看,好戏已经开锣了。”

    “什么事?”助手问。

    “南山发生了绑架案。”施其畏起身佩枪,“快走,回来我请你吃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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