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铸剑师不接话,玉郎也不出口逼迫,只是同样望着这雨中的天地,随后再次开口:“公子如此大才,担得起本尊亲自前来,只望不要让本尊无功而返才好啊……”
“我对赤莲教没甚兴趣,玉教主恐怕还真要折返了。”苍敔流不再去看寒凉的雨幕,带着身湿气回身往内踱步。
玉郎从容的一笑,声音粗粝,但是却不容人不顺从:“是么,即便公子如今被人喊打喊杀也无所谓?要知道这江湖可是虚伪又激进的地方,公子当真不要本尊庇护?”
雨声淅淅沥沥,夹杂着冷风在空中吹拂。
“玉教主怎知我需要他人‘庇护’。”苍敔流低笑一声,雅音如曲,姿态却是毫不在意,对这个江湖,对所有在他面前胆敢狂放挑衅之人,对所有的一切,这个男子没有丝毫的在意之情。
如此冷淡,如此漠然。这冷淡漠然中散发出无匹的强大,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也可以将这一切弃之如敝履。
这样的男子,玉郎容色不变,但是却放弃了将人强行带回赤莲教的念头。况且他对于这苍敔流竟然会令丧门剑不受控制的流落在外有些疑虑:“公子作为刀剑的铸造主人,可有想过将丧门剑回收?”
玉郎容色如玉般冷淡,但是口吻却从容有礼,气度沉凝,行望举止间不愧为一教之主。
苍敔流望进一身雪白衣裳的男子的眼中,看见了他毫不掩饰的试探。
“这剑本是公羊郁知求去的,既然是他的,我又如何能做主收回?”
玉郎自是听明白他绝不会干涉的暗语,他本就没有想要与这铸剑师为敌的念头,既然两人目的毫不冲撞,那么今日也不算是白跑一趟。
玉郎思忖着这一月的布局,迎宫峰与历武峰争斗不断,他的桩子已经埋了进去,只待到发挥功效的时候,而从历武峰的情况看来,那掌门显然已经被压倒迎宫峰的想法给迷了眼,肆意杀人就是妄图铸造阳剑,其中野心昭昭可见。到时只需将他们伪善的面孔撕碎,布置一番,两峰便可直接被拉下‘正义’的假面。而届时,他只需将教中的那一朵永不凋谢的神花捧出。
何愁不能登上巅峰?
而丧门剑与阳剑,都将会被掌控在他的手中。
有神花在手,他想要什么样的名头都会有,百姓与民众皆是庸人,如此神奇的昙花将会代表所有人的信仰所在。
拥有这一朵永不败谢的昙花,他便会是上天的代言人,他会是天与地的代行者,代表着永恒与祥和,还有——
——天命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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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红衣的毒师挑着细长而有棱角的眉,左脸垂着长发将红色的眼眸挡住,右眼泛着恶意打量着面前这位容色如春桃般的少年。
殷央可怜兮兮着一张小脸往自家师父身后躲,腰身被勒得盈盈一握,丁香色的薄衣外罩着一层浅兰色的小褂,身段十足的风流,发尾缀着数个小巧可爱的铃铛,一行一止间既可爱又诱惑。
“这便是你徒弟?”颜君成笑容残忍的将人打量,神色中透露出令人发颤的寒凉意味,“你一打铁匠能教他什么,教他挑水不成?”
“嗯?”苍敔流听出这毒师没有说尽的话音,逗弄着手上的那只梅花雀,随意说道,“你的意思是?”
颜君成裂开唇缝露出一个邪恶的笑:“你觉得我如何。我的身手调.教调.教这样一个毛头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师父……”殷央颤颤巍巍的拽了拽苍敔流的阔袖,泪眼婆娑的小模样实在是惹人心疼。
颜君成一甩锁链将这小子勒着脖颈从苍敔流身后扯过来,冷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艳冠桃李的脸,笑容残忍,口吻却分外惋惜:“好可怜,小脸都白了。”
既然任性的情人想要这个少年,苍敔流是个很好的情人,没什么犹豫的说:“那么便随你了。”
颜君成手上顿了顿,笑得有些放肆,一手摩挲着少年的脖子,说了一句令殷央差点晕厥过去的话:“弄死了也可以?”
这少年对于苍敔流来说被就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况且还是目的不纯刻意撞上来的,将食指指尖轻轻点放在桌面上,手指上那只朱红色的梅花雀移动着两根细长的腿跳下来。苍敔流眸光移动到那个已经被真的吓得瑟瑟发抖的少年身上。
漫不经心的欢欢说:“啊,随你了。”
少年满脸震惊,他不相信就这样了:“师、师父……”
他想不通,那些男人看见自己仿佛就像是看见了一块肉似的,恨不能把自己抢回家吞入腹中,他答应那个历武峰掌门来勾引这两人中的一人也是因为对自己容貌的自信,本以为是一件十拿九稳毫不费力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
这个男子根本不会在意,他从未将视线停留在自己的面容上。
“为什么……”殷央不自觉开口,他愣愣的看着那个身量颀长,面容苍白却极为俊美的男子,“为什么?”
“噗——!”容颜绮丽的毒师忍不住笑出来,他似乎是看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肩膀微微抖动,“哈哈,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噗哈哈!才不过五日时间,果然还是个少年人!”
他笑着笑着忽然冷下一张脸,阴寒的看着面容惨败的少年,口中的话却是对着正逗弄梅花雀的男子说的,“你的魅力可真大,五天时间便让别人倾心爱慕,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么。”
殷央却不死心,他直愣愣的瞪着苍敔流,不住的问:“为什么。”
“袭明。”苍敔流轻唤了一声。
干练而优雅的男子立刻领悟,微微垂首:“已经都准备妥当。”
苍敔流起身,白玉立刻顺着主人的手臂钻进衣襟中。他没有回答殷央的问题,仅仅是望着似乎是有些心情不悦的颜君成,指尖抚了抚梅花雀的羽毛,一面说道:“可要一起去?”
颜君成恶劣的勾了一边唇角,看着殷央,意味深长的说:“不了,我啊,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也好。”苍敔流不置可否的点头,在殷央凄凉的绝望下转身离去。
望着容色俊美冷漠的男子远去,颜君成掐着殷央的脖子笑得邪恶又残忍:“那么,我们两个好好玩儿一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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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不过十日,品城便有男子接连不断的死去,并且随着时日的推移而愈发严重,甚至连丽谷城与高剑城也出现了这般情况,更别提周围的村镇了。
高剑城却出现了一队人马,这群人似是一群侠肝义胆之辈,极为高调的开始调查此事,其中甚至有一位太白宗的男子,太白宗向来不过问江湖纷争,若不是此次事件死去了太多的男子,这位名为苏远清的男子绝不会出太白宗。
至于为何太白宗在江湖上有如此高的声望,主要还是太白宗的宗主申彬卫为人沉稳正直,不偏不倚,性情温和,口碑极好,且友人遍布天下,江湖上有个什么争论都好去找他评判。而这申彬卫收徒更是严苛,注重德行品性。
苏远清便是申彬卫德关门弟子。
而苍敔流此次去往高剑城是要做两件事。一是看戏,二自然是加大更多人的死亡。
毕竟这高剑城是赤莲教的老窝,事情在这高剑城爆发,没有比这更好的地点了。
然而苍敔流的五骑马车的车轱辘刚行入高剑城的城墙,却出乎意料的看到了理应被颜君成虐成渣的人。
殷央。
少年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裳,薄透的布料令少年的身子看上去勾人万分。少年虽然穿着一身俗艳的衣裳但是却依旧可爱又魅人,他坐在城墙上,两条光溜溜的腿不停的摆来摆去,透出一股子天真烂漫来。
殷央看着那一辆十分嚣张华美的马车缓缓行来,露齿一笑,纵身跳下,大咧咧的拦在马车前,抱着胸,歪头笑着说道:“不要以为你可以跑得掉哦,师父~”
“他呢。”一道低沉的男音从马车内传出,缓缓的,浅浅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师父在说谁,我怎么听不明白?”殷央眨着眼睛装模作样的问,却胆大妄为的跳上马车的车辕。
袭明顺应主人的意思而没有丝毫阻拦的举动,握着马缰绳的手沉稳非常。
“进来。”马车中再次传出一道低沉的雅音。
得逞的将双眼笑成了月牙状,少年立马钻进马车,纤细的大腿刻意从衣摆下跨出:“师父。”
少年随手将自己的衣襟拉扯得更开,不论是年龄,亦或是身材面容,殷央的确有着绝对的优势。
“师父不喜欢我么?”少年撅着软软的唇,伸手抱住了俊美男子的右臂,小脑袋靠上男子的肩头。他没有询问关于前几日那天为何要将自己丢给那个颜君成,也没有立刻交待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人的身躯带着热气贴上来,苍敔流依旧垂眸看着手中的书,雅黑冰冷的发丝栖伏在男子的肩头。
“你是赤莲教的人。”苍敔流这样说,手上又翻了一页书。
“师父怎么这般说?我啊……是师父的人……”少年缓缓凑近男子的脸侧,吐气如兰般耳语,引诱,“师父的身子好冷啊。”
说着将自己衣襟大开的胸口往上顶了顶,恨不得将男子的头都要按进去才好。
少年正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苍敔流忽然笑了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一面说一面将手中的书放下:“你这模样倒是十分新鲜。”
颜君成一身嫩黄衣裳,杀气腾腾的站在马车外,冷笑连连:“你真是艳福不浅,我今日定要剐了这小子,闪开!”
然而就在颜君成要大开杀戒的时候,忽然从城内涌出了一队人马,针锋相对般气势汹汹的堵在马车前。
“敢问马车上的可是铸剑师?”为首的是个银灰色武衣的男子,这男子腰上束着玄色腰带,清秀的五官带着些习武的英气,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状,飒爽非常。
苍敔流将怀中的少年推开,殷央噘嘴叹了口气,分外可惜的模样,伸手将自己的衣襟合拢,他可没有要给这一群人看的意思。
“正是我家主人,诸位有何事?”袭明简洁而有礼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下一个故事是抖S阴冷魔教教主,
我这个故事还有好几章,我尽量每一章字数写多一点……
大概是太长时间没写,前面写了什么都忘记了我也是悲催这一本也不知道要写到什么时候,还有一堆故事没写,
怪我脑洞太大,最近总是忍不住构想下一本书的大纲,现在还在挣扎把这一个坑填完,就怕自己手贱开了下一本,我大概数了一下,这一本还有十多个故事没写,我要跪了……
大家是不是觉得也要醉了,我在想着这才第六个故事就已经三十万字了,一个故事五万字,二十多个也是一百多万……
(噗通!)
大家听到我跪倒在地了声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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