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龙言魔法与黑暗代言

    一个宠然大物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那是一艘炫目的光船，

    醒目的族徽是一条惟妙惟肖的红龙，

    龙眼、鳞片都由灿烂的宝石镶嵌，晶光四射。

    华丽的贵金属舱门缓缓打开后，一个黑衣“人”出现了，

    慢慢走出机舱，它的身后是一队身穿制服的士兵。

    “小龙神诺亚！”小伙伴们全惊呆了。

    第二天一早，卡洛对即将出发的小伙伴宣布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昨晚接到北斗教会的命令，说龙城点名要我去龙城保护新龙神诺亚，看来就不能跟大家一起去古战场了。”他一脸遗憾的神情。

    “我们不是已被禁入了吗？”凌茜嘀咕着，“现在一伙地精人非要带我们硬闯古战场，你又被召回去，这算怎么回事呀。”

    “卡洛哥哥，不能不理他们吗？”龙儿眼巴巴地看着他。

    卡洛默默地摇了摇头。

    其实他很想告诉大家，自己首先是北斗教会的学徒，其次才是他们的朋友，而保护龙神又是北斗教会成员义不容辞的责任。但他不能告诉大家的是，其实被召回龙城，自己心中是高兴的，因为又有修炼龙言魔法的机会了。

    但看着小伙伴们不舍的神情，他说不出口。

    这突如其来的安排，确实让小伙伴们异常失落。尤其是龙儿，甚至又泫然欲泣了。卡洛要独自前往诡密的龙城皇宫，让大家既不舍，又有几分担心。

    苏迪把手放在口袋里，突然摸到了一个木质盒子，连忙递给卡洛：“我送给你一件东西吧。”

    “什么？”卡洛不解地接了过去。

    “这是一个神秘的算卦爷爷给的，让我交给跨过‘星界之门’后认识的第一个陌生人，你就是呀！只不过现在我们已成朋友了。”苏迪拍拍脑袋，“还好在你离开之前想起来了。”

    卡洛看着这个造型古朴、只有本色木质纹理的精致小盒子，问道：“里面有什么？”

    “是治疗伤口的良药。”凌茜也补充着，“你这一去连个帮手都没有。有它，就像我们都在身边呢。加油！”

    面对朋友们的关心，卡洛的眼睛顿时湿润起来。虽然他们来自不同的时空，然而小伙伴之间的友谊是会超越一切阻隔的。他郑重地把盒子放在贴身的口袋里，与大家一一拥抱后，迅速向北斗教会跑去。

    昨晚的命令当然是由大祭司颁布的。

    作为一名魔法学徒，通过公会接受龙神的指令虽然是常事，但这次龙城直接点名、召唤卡洛还是让他深感意外。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突然拿着一张金卡出现后，大祭司就一直暗暗关注他，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在证明：他独具异秉，不仅面容清秀、眼光清澈，镇定从容，而且头脑清晰坚定。这也是他一再将重任委于他与小伙伴们的原因。现在可以肯定，他一直在受着什么大人物的庇护。但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还有待事态的发展。

    其实大祭司最近一直很烦恼。虽然身居梅城，但作为北斗教会的掌门人，他已深深感到了龙城的种种异象。老龙神希诺隐匿不知去向，新龙神即位政权更迭，加之“开放”新政引起无数贪婪者们趋之若鹜涌向龙城，病毒又适时在梅城泛滥，这一切之间是否有联系？

    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但这一切，暂时是不能和盘对卡洛托出的。

    卡洛狂热地希望修炼龙言魔法，或许这正是一个潜入龙城、了解真相的好机会。于是，他只能嘱咐卡洛事事要当心了。

    回到龙城的卡洛，马上被编入了宫廷近卫队，美其名曰守卫新龙神诺亚。然而，几天之内，他只见过一次小黑龙。那个小家伙显然对玩耍比从政更感兴趣，因此也无须什么保护了。

    一段时间下来，他感觉整个龙神圣殿内充满了诡异的气氛，似乎很安静但并不安宁，神秘公主维诺丽每天领着一群护卫进进出出的。看到卡洛，她一副冷冰冰、不认识的表情，但似乎又不计前嫌，至少那件私闯生命之泉的事，好像双方都忘记了。

    或许那天真是做梦？卡洛不禁想道。穿过月亮门后，朦胧的月光下那汪波光粼粼的泉水，或许真的不存在？想想也是，圣地生命之泉又怎么会轻易落入他和小伙伴们眼中呢？

    卡洛百无聊赖，于是便细心观察起维诺丽的每日活动来。他很快便发现，维诺丽似乎在做着宝物分类整理工作，而且这些宝物价值连城，令人眼花瞭乱，很多宝物是闻所未闻的。与其说侍卫队的工作是保护诺亚，倒不如说是保护这些宝物更为恰当。

    这些宝物由侍卫队短暂经手后，就会被分批转移到诺亚的住处。

    已有几天不见小黑龙的身影了，但宝物转移的速度显然在加快。

    这一天，由维诺丽授权的亲信突然对外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新龙神诺亚将要前往古战场去开发自己的龙之巢穴，旧宫就留给老臣们了。

    古战场！那些地精族矮人与苏迪他们不也正奔向那里吗？卡洛有点疑惑：现在众多外族人都纷纷涌向那里找宝，而小龙神却要携带宝物“送上门”去，这情景也太古怪了。

    之后，小黑龙诺亚就神气活现地出现了，显然它已准备妥当，带着维诺丽赏赐的大批宝物与几个亲信准备出发。

    诺亚走后，维诺丽似乎也很少露面，宫殿里一片冷清。卡洛只能每天与留守的侍卫们闲聊打发时间。日夜守在这诡异的龙神圣殿里，他异常孤独，没人可以交流内心的想法，更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被召唤到这里。

    这一天，卡洛又照例走出宫闲逛。可来到市中心后，就发现情景诡异。虽然仍旧绿树成荫，和风徐徐，但有一种不安的气氛正在蔓延，因为满街都是交头接耳的人群。

    卡洛连忙挤进一个圈子里，只见一个高个子男人正边比划边低声说着什么，听众无一不露出惊恐的神情。他赶紧竖起耳朵听，着实被吓了一跳，原来有个消息正在传遍全城，说那个新龙神小黑龙诺亚是龙族变异，堪称黑暗代言人，会给天枢星带来灾难。你看它刚登基，梅城便受到病毒的袭击就是证明。

    “现在什么人都可以到龙城来，成什么体统！还说开放！说不定他们是想干什么坏事呢。”高个子一边说一边警惕地望望四周，当看到陌生的卡洛时，他一下住了嘴，马上向人群做了个“散了吧”的手势，然后很快走掉了。

    卡洛立在原地，半天挪不动脚步，这消息对他的打击是无法形容的——好像震惊、愤怒、恐惧、怀疑什么都有，心中五味杂陈。虽然从心里他也不喜欢维诺丽公主与小龙神诺亚，但这毕竟是自己向往已久的圣地，龙族中出现了变异，那维诺丽公主扶植小黑龙上台又是为什么呢？龙族是自己从小的偶像，如果轰隆隆倾刻倒塌，心里就像出现了一个巨大、血淋淋的空洞。

    此时，卡洛感到无比孤独寂寞，伙伴们不在身边，大祭司又无法联系。夜已深，他五内如焚，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远处飘忽而至：“卡洛，跟我走吧。”

    “是老爷爷！”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

    卡洛惊喜极了，连忙沿着声音追出去：“您在哪儿，您在哪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到生命之泉来，到生命之泉来找我吧……”这个声音如同魔咒，吸引着卡洛出了宫。他向前摸索，一会儿便又来到了那扇熟悉的月亮门前。

    好奇怪，原来消失的圣地入口又再次出现了。此时，黑黑的通道如一张大嘴，正充满诱惑地召唤他再次跳下去呢。想起上次的遭遇，卡洛犹豫地停住了脚步：“老爷爷！您确定我应进去吗？”他轻轻问。

    “跟我来跟我来吧。你是我选中的人，走过来，不会有危险的。”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卡洛神思恍惚地跳入地下通道。

    月光如昨，树影依旧，生命之泉在月下如碎玉圆珠，闪着粼粼波光，那些高大的龙骨仍一动不动静静伫立在泉边。

    “老伙伴们，你们都还好吧。”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着，“你们守护的生命之泉，是不如从前旺盛了。”

    这些龙的骸骨原来是在守卫生命之泉！其中有什么悲情故事呢？卡洛无比惊讶，拼命寻找声音的来源，不一会儿，从龙骨后面颤巍巍地走出来一个人。

    那不是给自己送上北斗教会金卡的老人吗？卡洛赶忙上前几步：“老爷爷，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

    老人的样子和上次见面时大相径庭，衰弱了不少，只有那双温和的眼睛没有变，依旧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须发皆白，饱经沧桑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两只手有小蒲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皮肤皱巴巴的，像一把老树皮。而且老人脸盘的轮廓也很奇怪，卡洛仔细一看，原来他所有的牙齿都掉光了。

    “老爷爷，我有许多事要问您……”卡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老者。虽然不清楚他的来历，但他不远万里给自己送来北斗教会的金卡，又在关键时刻给予自己帮助，决不是偶然的。卡洛认定，自己与老人之间有着某种神秘联系。

    “难道这次就是您将我召唤到龙城的？您为什么能随意来到这生命之泉呢？”卡洛有太多困惑要求教。

    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龙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梅城的病毒是否真与小黑龙登基有关，公主维诺丽又是怎么回事？而且，老人刚才称谁为老伙伴，难道真是那些龙骨，那他们生前又有些什么故事呢？

    老人虽然身体孱弱，却气场很强地看着卡洛说道：“孩子，现在不要问太多，时机到了，你想知道的事自会有答案。”他发出一阵咳嗽声，“不错，你是我召唤来的，虽然受到了女儿的阻挠。咳咳，你看人老了果真糊涂了，我还没做过自我介绍，我叫希诺。”

    希诺，这名字才是如雷贯耳，卡洛无比震惊，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老者：“难道——难道您是龙神希诺？”无疑，那老人嘴里的女儿一定是维诺丽公主了，难怪她对自己不理不睬呢。

    不是说他老人家正在云游四方，已退隐江湖好久了吗？

    “老啦，不中用了。”希诺笑了笑，“现在的龙神是诺亚。”

    “把你叫到这里来是因为——”老人顿了顿，脸色郑重起来，“因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我要亲自向你传授魔法。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会选中你，其实你自己早有答案——是你对龙言魔法的执着与热爱打动了我。还有，你正直果敢，可担负重任。”

    说到这儿，老人的眼光中现出一丝调皮，“怎么样，敢不敢呀！”

    卡洛早已激动得手足无措，一下子单膝跪在了老人面前，“弟子拜见龙神爷爷！”

    “龙言魔法”几个字，如重锤般敲打着卡洛的心脏，他拼命压抑着狂喜，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神采。没想到自己期望已久的幸运就这样来到眼前，真是醉了。

    “咳咳，”希诺又轻咳两声，“别高兴得太早了。要修成龙言魔法，得经过英雄试炼、炼狱考核等环节。我们得加快，因为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老龙神希诺的最后一句话，其实卡洛并不明白。此时，他已完全沉浸在“心想事成”的喜悦中了。

    当战舰顺利着陆古战场时，苏迪几人早已好奇地东张西望了，“黄金在哪儿，财富呢？地精矮人们要找的九天玄铁和黄晶魔石呢？”

    他们按顺序排在地精矮人后面，刚走到旋梯口，就见前面出去的人都惊慌失措地撤了回来。

    “怎么回事？快下去呀！”地精族矮人首领催促着。

    “好像在闹鬼。”一个年龄最小的地精族矮人恐惧地说。

    战舰下果真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般的风声，狂风打着呼啸卷起滚滚黄沙，粗糙的沙粒打在脸上生疼，迷得睁不开眼睛。干涸的河床裸露着各种石子，弯曲得像带子一样伸向远方，直达山峰重叠的暗处，日色昏黄，照着蓬蒿野草倍感凄凉，偶尔有一只勇敢的鹰迎着黄沙逆风而上，发出悲怆、凄楚的叫声。

    荒漠上遍布着各式各样的废墟，累累白骨星星点点散落着，这些大概就是多次战役后留下的遗址，大半已被风沙掩埋了。

    迎着狂风，地精人首领带着人马朝荒野深处走去。小伙伴们只能手拉手跟着队伍，才能不被肆虐的狂风吹倒。然而，这种寻找似乎是徒劳的，因为在这古战场上，除了一望无际的黄沙就是废墟，没有人的踪迹，甚至少有生灵存在的气息。周围一片沉寂，是死一般的沉寂。

    这里的环境，与地精族矮人形容的藏宝之处完全不搭界啊。

    龙儿紧紧拉着凌茜，小心地绕过一具骷髅，害怕地小声说着，“凌茜姐姐，这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他们战死在这里，家人可能还不知道呢。”

    凌茜安慰龙儿道，“是啊，所以战争最可恶，因为成千上万的人会死亡。我们之所以跟着地精族矮人来这里，也是为了拯救梅城的居民。不要怕，拉住我好了。”

    龙儿点点头，紧紧跟着队伍。因战舰承载能力有限，麒麟大壮与小浣熊都暂时被安置在北斗教会休整。此时龙儿最亲的人便是苏迪与凌茜，所以她与二人寸步不离。

    走在前面的地精族矮人们突然停下来了，开始围着一堆废墟打转，然后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一会儿，首领挥一下手，几个士兵开始刨开四周的流沙。

    经年朽木，碎砖断瓦，发出一股陈旧难闻的气味。随着流沙逐渐被清理，一个雕堡模样的东西逐渐显露出来了，虽然几乎是朽木一堆，仍能看出当年构造的别具匠心与精致。

    苏迪好奇地跟上去，问首领道：“你们找到什么了？”

    “图腾，是我们地精族的图腾。”他一边说一边举起一块木牌对苏迪说。

    苏迪看到，虽年代已久，但仍能看出木牌上面隐约刻着繁复的花纹，似乎是一个狮子的头像。

    地精族首领一边拂去上面的沙子一边感慨着，“这是护佑我们种族的神物，由此完全可以判断，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

    得知先祖的遗址已被发现，地精族矮人兴奋起来。顾不得狂风黄沙，他们争先恐后从舰船上拿来各种工具，开始将这遗址挖地三尺。

    一个墓廓似的通道终于出现了。

    看里面黑漆漆的，首领命令司徒曜点个火把进来，并指指苏迪的“苍穹之剑”，意思是他得一起前往。原来这些地精族矮人心虚，胁迫小伙伴们一起前来，也是为了降低危险系数呢。

    龙儿与凌茜伸长脖子等了好大一会儿，才见首领手捧一个黑盒子钻了出来，后面跟着众多欣喜若狂的地精族士兵。苏迪、司徒曜均一身尘沙最后爬出来，一出地面，司徒曜便一边吐着嘴里的沙子一边狂骂，“什么鬼地方，里面根本直不起腰来，简直把小爷的腰折断了。”

    看女孩子们惊讶得合不拢嘴，首领心情大好地将黑盒子里的几件宝贝一一展示出来。九天玄铁、黄晶魔石都是地精族先祖们曾使用的，是制造杀伤性武器的珍稀材料。

    不得不佩服地精族矮人真是善工器、精于制造的种族，即使在多年前，其科技水平的高超程度仍叫现代人叹为观止。

    “首领叔叔，现在东西已经找到了，我们可以回梅城了吧。”龙儿惦记着家里的大壮，最近它走失好几次，着实让她不放心。

    而且这个黄沙肆虐、白骨累累的地方，岂是久留之地。天黑下来后，一定能听到阵亡武士们的哭声。只要想起这个情景，龙儿便毛骨悚然。

    “回梅城？就这样回梅城？”地精族首领似乎被龙儿的建议惊住了。

    看龙儿直点头，他轻蔑地一笑，抬头向远处看去，又指指周围，对其他士兵说道，“我们既然找到了先祖的东西，那这里的每一处遗址下都会是一座仓库。说不定下面埋着不少金银财宝呢。弟兄们，想不想去挖呀？”

    “找宝！找宝！”除了几个小伙伴，所有的地精族士兵都举起了手中的工具，欢呼起来。

    “这不是你们的东西，怎么能拿别人的东西呢？那是不义之财。”小伙伴们的劝阻声微弱得几乎忽略不计，马上被淹没在地精族士兵的狂热声浪里。

    “轰隆隆”，一声惊天巨响突然从西北方向传来，好像落下了一个巨大的物件，荡起阵阵尘土，引擎的巨大轰鸣声大大盖过了地精族矮人的喧哗。

    大家全愣住了，一时静场。

    “过去看看。”苏迪一马当先，招呼伙伴们去看究竟。

    地精族矮人士兵们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苏迪们向西北方向跑去。

    一个宠然大物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那是一艘炫目的光船，醒目的族徽是一条惟妙惟肖的红龙，龙眼、鳞片都由灿烂的宝石镶嵌，晶光四射。华丽的贵金属舱门缓缓打开后，一个黑衣“人”出现了，慢慢走出机舱，它的身后是一队身穿制服的士兵。

    “小龙神诺亚！”小伙伴们全惊呆了。

    没想到在这个荒凉的地方，还能再见到它。与登基时比，它的脸上早已褪去了稚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怒而自威的气势。那宽大而又结实的额头、庞大而又健壮的身体，以及强壮有力的四肢，无不在宣示自己作为龙族超群的实力。

    “你们看！”司徒曜指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的诺亚。大家齐齐看过去，只见诺亚张开身后巨大的双翼，甩着粗壮又灵敏的尾巴，身披坚硬的龙鳞，正以睥睨四方的气势扫视这片古战场，像在查看自己的领地。瞳孔之中闪现出古朴的颜色，散发出一股强大的龙威，不容亵渎。

    ——北炎军团的神射手——

    和卡洛分别后，苏迪几人登上了地精族的飞船，前往传说中的古战场。旅途漫长且无聊，司徒曜又给大家讲起了自己在北炎时候的往事。他舒服地躺在宽大的沙发上，滔滔不绝地说道：“我们军团有一个士兵，刚学会射箭就吹牛说自己能百发百中。军团的长官想治治他的傲气，就下令把他的眼睛蒙上，命令他把帽子挂起来。接着又命令士兵往前走了二十米，然后反身射箭，还必须击中那顶帽子。”

    话音刚落，凌茜便不屑地轻哼起来：“怎么可能射中嘛。”

    司徒曜狡黠地眨眨眼，“他可真的做到了哦！”

    亲爱的读者，你知道那个士兵是如何射中的吗？

    长官只是让他把帽子挂起来，并没有指定挂在哪里。他把帽子挂在箭上，自然是百发百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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