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爹那边一点信都没有,墨轻言不由气馁起来,难道爹爹真的放弃了她吗?
墨轻言有些无助的靠在了井边,委屈的泪也不住的落了下来。
而躲在角落里的墨莨儿,忽然起身走了出来,将绣帕丢给了墨轻言。
“你……”墨轻言抬眸,见是墨莨儿,猛地站了起来,擦干眼泪,“谁稀罕你这东西。”
“看你哭的太难看。”墨莨儿一扫之前的阴霾,冷漠的笑着,“姐姐,莨儿真是没想到,也能看到你有今天的样子,要不了多久,你连墨府嫡女的身份都保不住了,你在后宫更没有立足之地了。”
闻言,墨轻言脸色阴沉,有些激动道,“哼,你少用言语刺激我,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你跟你姐姐都是贱人,我是墨府嫡女,一定会想办法帮我的,到是你们姐妹,别以为做了坏事,没人来收拾你们。”
“哈哈,坏事?”墨莨儿阴冷的笑着,“我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吗?墨轻言,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好像是你吧?你有今天,真是老天长眼了,我姐姐替我承受的罪,从小到大你欺负我的,把我的自尊踩在脚下,这些你应该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报应在你的身上吧,做宫婢伺候人的滋味如何啊?”
墨莨儿语气里满是浓浓的恨意,不再叫墨轻言大姐,连名带姓的叫着。
墨轻言被墨莨儿那目中无人的态度给气得直跺脚,脸色泛白,不过很快,她冷静了下来,“你以为墨梨那贱人真是心疼你,不忍心让你受罚吗?墨莨儿,你真是蠢到家了,墨梨那么做,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给她自己树立好形象,哈哈,你成了她的垫脚石,还在洋洋得意呢,哈哈,真是笨得跟猪一样。”
“你给我闭嘴!”墨莨儿怒道,一耳光甩了过去,那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更加的清脆。
墨轻言捂着发烫的脸,依旧冷笑这,“我说错了吗?你说你入宫多久了,还是个美人,不过就是比宫婢好那么一点,而你姐姐呢,同样是美人入宫,可人家现在要当高贵的皇后了,而你墨莨儿呢?依旧是个美人,若是你姐姐真的关心你,只要她在皇上耳边吹吹枕边风,让你当个妃子不是什么难事吧?以至于让你当个最卑微的主子吗?”
“墨轻言,你给我闭嘴,我不准你说。”墨莨儿忽然失控的上前抓着墨轻言,墨轻言毕竟有些防身术,挡住了墨莨儿。
两个女人瞬间纠缠在一起,墨轻言抓着墨莨儿的披散的长发,低吼道,“墨莨儿,你就承认吧,你就是个蠢女人,你把你姐姐当成神,可你姐姐当你是草,你要真过的好,大晚上你跑出来撞鬼的吗?呵呵,这辈子有你姐姐压在你头上,你永远都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你一辈子注定独守空房,你的大好年华就要因为你姐姐而浪费,你害怕了,是吗?”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现在不是一样吗?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嫡女,言妃,变成一个低贱的奴婢,过得连畜生都不如,有什么资格说我。”墨莨儿也不示弱,跟墨轻言扭打在一起。
两人纠缠在一起推攘着,墨莨儿忽然踩了一脚墨轻言,用力的推了她一下,谁知道墨轻言那衣服质量不好,就那样裂开了,整个人毫无征兆的朝后倒下去。
而在墨轻言身后,就是黑漆漆深不见底的水井。
“救……”墨轻言落水,挣扎着。
墨莨儿趴在井口,什么也看不到,她刚刚都做了什么啊?
她有些乱了,拉过一遍的井绳,却是迟迟没有丢下去,要是墨轻言告诉别人,是她推她下水的该怎么办。
这么一犹豫,墨轻言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小。
墨莨儿忽然阴冷的笑着,眼里满是狠毒之色,对着井口道,“你现在活着,还不如死了解脱,就当我成全你了,看你以后还怎么骂人。”
墨莨儿不知是冷,还是太紧张了,她全身都在颤抖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是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喊着,这些都是墨轻言自作自受。
墨莨儿不管不顾的离开了井口,她不知道墨轻言会不会死,可是她不会救她的。
墨轻言的尸体,在第二天宫婢去打水洗衣服时被发现,尸体被捞上来时,已经有些浮肿,那瞪大的眼睛,好像要掉出来一般,有人说墨轻言是不堪受辱,跳井自杀的,也有人说是失足落井。
但是,真正的真相却是没人关心,一个奴婢而已,死了就死了。
就算是墨府的嫡女又如何呢?墨府并没有打算去追究真相,夜梓辰更不会!
墨轻言死在该死的时候,也许有人怀疑是预谋已久的,可谁也不会去提及。
就算墨年戎心痛,也只有忍下,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而墨梨在得知墨轻言死讯时,一种不安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痛,原本那些被刻意去忽略的猜测,又再一次的袭上心头。
墨梨有些心绪不宁的来回走着,王晓月跑了进来,“娘娘,皇上来了。”
话音才落,夜梓辰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墨梨面前,墨梨勉强的笑着,“皇上,这么早就下朝了?”
“恩,今儿镇国公入宫来,朕想你陪朕去见见这么叔公,可以吗?”夜梓辰虽然是带着询问的语气,可是他是皇上,她能拒绝吗?
只是还是有些好奇,据她的了解,夜梓辰的那些叔伯早已不健在了,又哪里冒出来的叔公呢?
夜梓辰似看出了墨梨的疑惑,便解释道,“镇国公与孝嘉皇是忘年之交,后来还结拜做了兄弟,在辈分上,连父皇都要尊称他一声叔叔,所以朕称他一声叔公也不为过。”
听后,墨梨明白的点头,随着夜梓辰出了惜梨宫,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是不是有话想问?”
墨梨低垂着眼帘,犹豫了半晌,才问道,“皇上,墨轻言她的死,到底是……”
“此事与你没有关系。”夜梓辰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她的死,朕也觉得蹊跷,但是追究下去有什么意义呢?或许结果并不是你想看到的。”
“也许吧。”墨梨微微点头,靠在夜梓辰的怀里,然而她的心却是难受的有些不能呼吸。
结果是她不想看到的!
墨梨沉默的闭上了眼睛,微微一叹。
夜梓辰知道墨梨能明白的,更何况,她那么聪明,不可能没察觉到什么。
“梨儿,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恩!”墨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不得不承认,她怀疑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妹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呢?墨梨已经记不清了。
她不敢去想,自己那个一直疼爱,保护的妹妹,究竟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是她错了吗?还是她从来都没有去了解过妹妹?
莨儿……不要让姐姐失望啊!
这是墨梨此刻唯一能祈祷的,只希望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
一路上,两人都保持了沉默。
御撵停在了御花园的凉亭外,两人下了御撵,从亭内出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家。
然而,那老人家却是健步如飞,腰杆挺直,双眸炯炯有神!
这人便是鼎鼎大名的镇国公——崔赫。
“老臣参见皇上,见过梨妃娘娘。”崔赫的声音中气十足,一点也听不出是一个七十岁老人的声音。
“崔叔公,不必多礼。”夜梓辰搀扶起崔赫,语气里满是敬意。
崔赫连忙摆手,“皇上,可是折煞老夫了。”
这时,墨梨微微施礼,“见过镇国公。”
崔赫大方的打量着墨梨,墨梨被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可是夜梓辰没说什么,她也只好低着头,面带微笑。
“到是个可人,皇上有眼光。”崔赫突然笑了起来,虽然没有明说,不过阅人无数,能与故去的孝嘉皇帝拜把子,又岂是简单的人物,看人不会看错。
墨梨看上去柔弱无骨,但是那双黑眸却是平静无波,还隐藏着一份睿智,该是个有主见的女人。
面相平和,笑容不虚伪,怎么看,都是能够站在夜梓辰身边的女人。
说实话,崔赫刚才见两人过来时,特意的留意了墨梨,对墨梨可谓是第一印象不错,两人站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就是天造地设,她的美有些清淡,却又不会让人忽视。
崔赫见过太多的女人,也算是经历了三朝的元老,所以夜梓辰后宫那些妃嫔,他大多都是见过的,却没有一个能入他眼的,就连以前他特别欣赏的连暮雪,站在夜梓辰身边,都会变成小鸟依人,完全被夜梓辰的气势压住,忽视了她这个人的存在。
而墨梨却不会。
于是,崔赫是越看越满意,也越看越开心。
“崔叔公,梨儿面子薄,你再这样看下去,她可要脸红了。”夜梓辰适时的插嘴,调侃了一句,”
“哈哈!”崔赫爽朗一笑。
夜梓辰做了一个“请”手势,三人往里面走去,边走,夜梓辰边问道,“崔叔公,近来可好啊?”
进了凉亭,崔赫坐下,“整天啊,闲得养养花草,种种地,下下棋的,可这全是皇上的功劳啊,治国有方,让老臣可以安心的颐养天年啊。”
夜梓辰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而这时杨尚冥领着两人前来,墨梨惊讶的有些失礼站了起来。
那两人不是别人,而是墨年戎和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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