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紧张,又很担心,可是那些复杂的情绪里,似乎又有什么别的情绪。
似乎带着一点点的欣喜,墨莨儿知道这样不应该,所以她才会这么急切的想要见到墨梨,来否决自己内心那不该有的欣喜,她一点不想姐姐有任何事情。
墨莨儿不断的催眠着自己,嘴里呢喃着,“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也不希望姐姐有事。”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对于墨莨儿说,这声音就好像是噩梦一般。
许致远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身子靠在旁边的树干上,冷漠的笑着,“你确定你想的不是墨梨赶紧死掉吗?”
墨莨儿好像听到了什么恐怖的声音一般,本能的四处看着,当看到那个人影时,她畏惧道,“你怎么总是出现在我的面前?”
许致远悠闲的转身,那张银面下的黑眸,凌厉的看着墨莨儿,“我总是出现在该出现的时候,而现在不正是时候吗?有没有需要我帮你的?”
“你……”墨莨儿试探的问了一句,“你能帮我姐姐吗?”
“这个就要取决于你的选择了,看你是想她活还是死。”许致远似乎冷笑了一笑。
“我的选择?”墨莨儿没想到自己会犹豫,她怎么会犹豫呢,她不该是果断的选择让姐姐活吗?
不过只是犹豫了片刻,墨莨儿接着道,“我的选择当然是让姐姐好好的活着!”
“真这么想吗?”许致远笑了,看着墨莨儿点头,似乎害怕点头的动作太小,墨莨儿声音大了几分,“当然是这么想了,希望姐姐好好的。”
“你也不是很笨,看来你的价值还是有的”许致远似乎很满意墨莨儿的回答,淡淡的笑了。
“你什么意思?”墨莨儿很心虚,站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总感觉自己是透明的,不管她想什么,都能被对方清楚的看清楚,这样的感觉她很不爽,可是她好像永远也逃不掉他的手掌心。
许致远忽然迈步,朝墨莨儿走去,一步步的靠近,墨莨儿感受到那迫人的气息,本能的往后退着,却是踩到自己的裙摆,跌倒在地。
许致远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所有只是冷漠的看着墨莨儿,淡淡道,“若是墨梨现在一命呜呼,慧妃因此被废,那么放眼后宫,还有谁能取代墨梨的位置呢?”
闻言,墨莨儿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却是听到许致远冷笑道,“反正不可能是你,墨梨若是死了,整个后宫唯一人独大。”
“贤妃吗?”墨莨儿呢喃道。
“其实你也没我想得那么笨。”许致远继续道,“若是贤妃一人独大,你可是最倒霉的一个,不过,我怎么会让我发现的好东西,就这么红颜薄命呢?”
“你……”墨莨儿慌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听着许致远那话里有话,她试探的问道,“你想要对我姐姐如何?”
“我只能告诉你,现在还不是墨梨死的时候。”许致远邪恶一笑,“活着的人,永远比不过死去的人,她现在死了,只会永远的被夜梓辰记在心里,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取代她的位置,而你更不可能得到夜梓辰的青睐,因为你是她的妹妹,他多看你一眼,就是对墨梨的愧疚。”
“可是姐姐要是还活着……”墨莨儿没想到自己将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就这样脱口说了出来,可是许致远并没有太大意外,转身一步步的走着,而墨莨儿紧跟着他的脚步。
许致远似乎对皇宫很熟悉,也似乎一点不害怕遇见后宫任何一样。
“至少现在她还不能死,要在夜梓辰对她彻底的私心,对她恨之入骨的时候,才是她该死的时候。”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墨莨儿紧紧跟着,总觉得许致远像个迷一样,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现在的目的吗,就是去救你姐姐啊,不过你可别再跟着我了,我被人发现不要紧,可你就不一样了。”
闻言,墨莨儿停下了脚步,不敢再跟着许致远,也就是眨眼的功夫,许致远身影一闪,人已经不知所踪。
墨梨,这个他忽然发现的有趣女人,怎么可以让她死的这么早呢,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了,等到他目的达到的时候,换来的将会是一个全新的墨梨。
只是现在,离他的目标还远远不够,他还得加把火候。
许致远很快的离开了皇宫,到了一家客栈,拿出了一个包袱,那包袱里面却是一些易容的东西。
他摘下面具,露出了他那冰冷绝美的容颜,只是还来不及细看,他将那早已备好的人皮面具戴上,一张全新的容颜出现,英俊潇洒,带着几分浪荡不羁,唇角微微扬起,多了几分玩世不恭,不再是属于许致远的冰冷无情,而是潇洒天地间的翩翩公子。
“师弟,要抱歉了,师兄我要借你这张脸用用,你不介意帮师兄的对吧?”许致远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而后换上了白色的长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离开了客栈,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这也是许致远第一次不用翻墙进入皇宫,是正大光明的从清河门进去。
夜幕已经落了下来,深秋的天,已经很寒冷,天空也是昏沉沉的。
月华宫内,墨梨依旧还是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进出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每个人都是阴沉沉的,甚至眼里还带着一丝恐惧。
也没有人敢提议将墨梨移宫,而夜梓辰也未曾离开半步,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除了去查墨梨饮食隐居的太医,其他的太医进了月华宫,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即便有心无力,太医们还是忙碌着,在墨梨身上扎针,吃各种的药来试试,甚至还尝试了以毒攻毒的办法。
可是没有一点起色。
即便如此,太医们还是绞尽脑汁的去想着办法,即便是做做样子,因为一旦他们停下来,夜梓辰就会问他们。
太医们只能拖一会算一会,即便最终的结果是夜梓辰大怒,他们也只能承受着。
墨梨的情况似乎更加不乐观了,不断的有黑血从墨梨的嘴角流出来,有时候甚至连眼角都会有黑血流出来,整个看上去就像是七窍流血一般,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你们究竟有没有办法?”夜梓辰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就算他不问,看墨梨的状况也拖不了多久。
可是夜梓辰害怕太医的回答,所以他心里一直存着一点希望,可是他心里比谁都明白。
“臣等有罪,实在是无能为力!”太医们全都跪倒在地,匍匐在地上。
简单的一句话,就好像万箭穿心一般的刺入了夜梓辰的心中,他的身子也是不由的一晃,有些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皇上,还是有希望的,娘娘还有气息的不是吗?”
夜梓辰心痛的闭上了眼睛,面无表情的,整个人都紧绷着。
“你们都下去,想到办法再来。”最终,夜梓辰挥了挥手,遣退了太医们。
太医们如斯重负,连跪带爬的离开了宫殿。
而这时,夜梓辰垂下了眼帘,“尚冥,你也退下吧。”
“诺。”杨尚冥应着,眼神里满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夜梓辰,又看了看墨梨,无奈的离开。
夜梓辰的软弱,不是谁都可以看到的,杨尚冥自然是明白的。
而他更明白,夜梓辰让太医离开,不是要放弃对墨梨的治疗,而是不忍心看着太医们在墨梨身上做那些毫无意义的治疗,她现在昏迷着,痛不痛苦,也没人知道。
若不是墨梨还有那么一点微弱的心跳,她那毫无生气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尸体一般。
杨尚冥走了,夜梓辰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那面无表情的脸,变得痛苦起来。
夜梓辰没有哭,不是不伤心,而是忍着不哭。
他记得,墨梨很少落泪的,不敢受再大的磨难,她都可以忍受着,而他作为男儿,又有什么资格去哭。
“梨儿,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夜梓辰终究还是握住了那双冰凉的手,“我们的未来还那么长,你一定不会忍心丢下我一个人的对吗?还有,你锁在柜子里面,没有缝制完的衣服,你还没有为我亲自穿上呢,我一直在等着的。”
其实,很多事情,夜梓辰都知道的,包括墨梨不敢爱他,甚至不敢接受他的好,这些他都知道。
还有那件没有缝制完的衣服被锁在柜子里,他都知道,只是他没有去问,两人经历了那么多,关系看起来坚不可摧,其实却又脆弱的像一张薄纸,碰一下,也许就会破了。
他和她都是聪明的人,也是要强的人,但却也是最脆弱,最敏感的人。
害怕去奢望,却会失去更多。
所以夜梓辰宁愿这样把她捧在手心你,宠爱着她,耐心的等待着她,对他真正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梨儿,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还没为我生儿育女。”夜梓辰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紧紧的握着墨梨的手,真想死死的捏着,然后能听见墨梨那撒娇的声音,“你捏痛我了。”
可是,墨梨一点反应都没有,连手指微微动一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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