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圣女已经迈入了神通境界，难怪敢回来。”李存义无奈地说道“怕是我现在，都不是他的对手了，木之圣体果然可怕。”
“哼！老三要不是你这些年管的俗事太多，你有哪里会这么久才迈入亚圣！”站在窗边的李存勖说道。
“二哥话也不能这么说嘛。”李存义有些尴尬地辩解道“要不是我脉下的吴振南出事，咱们也不能来这里啊。咱们不来这里，圣女也不能自己找上门来啊。”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为了你，谁愿意平白无故地得罪一个亚圣强者！”李存义转过身，冷冷地说道。
看着师兄严厉的目光，李存义支支吾吾地半天没有说出来话。
“好了，老二，你也别再说老三了。”白眉老者拍了拍李存义的肩膀道“天道山的威严不容侵犯，就算是亚圣强者，杀了我天道山的人，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老人的声音无喜无悲，但是却仿佛有着莫大的力量，整个屋中的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肃。
“老三的伤我刚才调理了，但是还没有好利索，圣女的手中应该有半件圣器，老二还得你出手。”
“是，大哥。”李存勖躬身施礼，看向外面，目露寒芒。
“收了圣女之后，可就轮到你们纳兰家了。”
纳兰元吉看着窗外，心中焦急，脸上却面无表情。
他已经询问了多次纳兰朔，可是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到了地下拳场之后，苏哲就突然消失了。
与外面的灯光璀璨不同，后台里很是昏暗，和刚才的风采不同，程灵素缩在角落里面，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独自的舔舐着伤口。
“素素，快来抓妈妈呀！”一个轻柔的女声在记忆的深处响起，程灵素的眸中闪过一道痛彻心扉的伤感。
她从胸口处掏出半块玉佩，轻轻地抚摸着上面复杂的纹路，眼角渐渐地湿润。
“妈妈，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程灵素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眸光坚定了下来。
“你这样去，无非是送死而已。”一个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程灵素就像是一个炸毛了般的小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只身来到这里，她怎么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每个选手都有独立的休息间，她的休息间如此昏暗，就是因为在昏暗的环境之中，她的实力和感知都能够达到最大化。
然而这个人依旧无声无息地躲过了她的感知。
这是什么人？难道天道山放下了面子提前来了吗？
虽然这对一个自视甚高的尘外之地来说只有很小的可能性，但是程灵素很清楚，这场武道大会，之所以持续到了现在，除了像欧阳吉所说的是给苏幕遮考虑的时间之外。
更大的目的，就是让自己不断地战斗！
他们太清楚自己了，不断地战斗，可以将自己的愤怒和戾气推向极致，而那些，就是他们想要的。
“等不及了吗？”程灵素冷哼一声，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程灵素终于看清了来人，那是一个少年的身影，但是她没有放松警惕，能够躲过自己的感知，无论这个人外表如何，都是可怕的对手。
“原来你是她的女儿。”少年的语气淡淡的，眉眼也是淡淡的，但是这句话只是落下的那一瞬间，程灵素的眼中就出现了滚烫的热泪。
“妈妈。”她看着少年手中发光的半块玉佩，泪如涌泉。
“你叫程灵素？”少年看着哭泣的女孩问道。
女孩点了点头，不由自主地凑近了少年。
“我杀了你的母亲。”少年用平静无比的语气说了这一句能够让人痛彻心扉的话，然而女孩却并没有变得疯狂。
她只是眼中露出了一抹深切的悲伤之后，点了点头，道“谢谢。”
“这块玉佩合一之后，应该能够压制住你体内的鬼气和戾气了，你还要继续报仇吗？”少年把手中的玉佩递到女孩的手中，玉佩啪地一声合上，上面有一道道流光闪过。
“炼母之仇不共戴天！”程灵素感激地看了少年一眼，把玉佩戴在了脖子上，一股柔和的气息进入到了她的体内，她的双眼中黑气一闪而逝。
“好。”少年不在多说，转身向着门外走去，毫无留恋。
程灵素看着这突然出现，又马上就要离去的少年，咬了咬下唇，忽然冲着少年的背影喊道“苏幕遮，你也要小心啊！”
少年的脚步没有一丝停留，身影渐渐地走出黑暗，又融化在了光明之中。
程灵素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把披散着的头发很熟练地编回了马尾辫，打开了房间的灯。
她用水仔仔细细地洗了把脸，然后来到镜子的面前，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的这张脸。
细细的眉，大大的眼，朱红色的唇。
雪白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寒霜一般的冷漠。
她笑了笑，这一笑颇为俏皮可爱。
她就这么一直笑着，像是从未见过自己的笑容一般新奇，又像是想要把这笑容永远的记在心中一般。
“今年的武道大会有一个特别的环节，因为今年尘外之地的天道山也来到了咱们东部三省的武道大会，天道山可是武道界的圣地，所以刚刚荣获第一的程灵素小姐，将有幸得到天道山真人的指点。”
“指点吗？当年你们确实无比认真地指点着我，可那只是因为你们想要把我和妈妈练成圣器的鬼魄！”
主持人高亢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程灵素在镜子中的笑容徒然消失，再次恢复成了眉眼如霜的形象，她关掉了屋中的灯火，大步走向了比武台。
她仰头看去，只见李存勖已经从空中缓缓而落，月白色的长袍在空中飞舞，如同仙人。
“来吧，把你们欠我们母女的，都还给我们！”程灵素凌空跃起，落在比武台上，冷冷地望着李存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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