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帮着顺市，把这个产业搞起来？”
“我不是三头六臂的，没这个本事就别干。”
“其它的话我不说，你必须帮。”
肇庆则就彻底的明白了，他就得帮。
“可以，不过我需要分成，五成。”
“肇庆则，你小子太黑了吧？”
“这我还不愿意帮你。”
“三成，就三成，两年。”
“两年？开什么玩笑？两年也就刚起步，十年。”
“你想得到是长远，五年。”
“行，五年，明天我派人去顺市考察市场，说实话，我那边的人手都不够，安排不开了。”
“这好办，我推荐几个人过去。”
肇庆则就后悔说了这话。
“不用，不用。”
省长冷笑了一下，让肇庆则心里发毛。
肇庆则回到市里后，就坐在办公室里想着这事，他觉得不是好事。
一个星期后，批件下来了，他把周宾叫来，让他弄烟厂的事。他也把顺市的事说了。
“我看你是白忙一场，那小子是白眼狼，恐怕你捞不着什么好下，还弄一身的骚气。”
“我也担心这事，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了，不得不发了，马上成立一个顺市协助组，五六个人就行。”
顺市的工作组成立了，肇庆则让他们去找顺市的市长，到顺市工作，随时把情况汇报给我。
周宾忙着烟厂的事，他就开始往滑雪场跑，那儿离不开人，他这一圈那一圈的，一天下来也感觉到累了，他上车，看着镜子，发现自己有白头发了，他摇了摇头。
他回家，董洁打告诉他，她和海海在村上，让他过去。
他过去后，除了董洁和海海还有一个女孩子，是海海的同学。
董洁小声说。
“是校长的女儿，和海海是好朋友，这不缠着要在咱们家住一晚，说看看市委书记的家。”
肇庆则就明白了，这是校长安排的，联络感情，现在这些人是各打各牌，不管怎么样，海海高兴就行。
他们吃过饭后，就回家了，海海和校长的女儿玩，董洁坐在那儿看电视。
“你要办烟厂？”
“对，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宾市的老百姓都说把捧成神了，这回这个烟厂一下就招了五百人，都快打破脑袋了，不知道多少人在捞钱。”
董洁是在提醒他，这事是周宾管的，周宾显然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第二天上班，肇庆则还是给周宾打了电话。
“谁管烟厂招工的事情？”
“人事处的处长老项。”
“我知道了。”
肇庆则到了人事处，人事处的人说，老项去了招工办公室，就在漂流场的一间办公室里。肇庆则开车过去，远远的就看着排着长长队的人，他没有进去，也排在队伍的后面，听着老百姓说。
“我们来也是白来，听说要有人才人。”
“别瞎说，肇书记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肇书记的问题，现在肇书记太忙了，恐怕没有时间过问这事，我小姨子进烟厂，这个项处长就找她谈话谈了一夜，现在初步定下来，是烟厂的车间主任……”
肇庆则摇了摇头，进了办公室。
他进去后，项处长就站起来了。
“肇书记好。”
“你出来一下，事情交给其它的办理。”
肇庆则上了车，项处长也上了烟，紧张得要命，他拿出烟来，给了肇庆则一根，他一看是软人。
“你挺有钱的吗？”
项处长说。
“我从来不抽这烟，就是备着给领导抽的。”
项处长如果有这种举动，如果真的有这种行为，那绝对也不是什么好鸟了。
“有人举报你，招人的时候收钱，还有那个车间主任是怎么回事？”
项井天一下不傻了。
“我没有，真的没有。”
“你敢说死吗？”
“这，我是收了，不过没收多少，三千两千的，那个主任我一时糊涂……”
“项井天，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这事我看是你去纪委，还是我送你去？”
项井开一下就跪下了说。
“肇书记，真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保证没有下次。”
“我也保证你没有下次。”
肇庆则让人把项井天给送到了纪委，他让副处长代理，他不想说什么，这事大家都看出来了，收钱的退，招工的人重新审核，那个女的让副处长处理。
肇庆则没有想到，那个女的家人找来了，要见肇庆则，谁处理都不行。
肇庆则气得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周宾在，那其它的事情一定能处理好。
他想起冷风来，上次说好了，把冷风调过来。他给校长打电话，让冷风马上过来。
他把那个女的家属找来了，在会议室，女人的母亲一直在哭着说。
“你说我这女儿怎么活呀？她还是一个姑娘，我这是没有脸见人了……”
“您也别哭，提要求。”
“肇书记，也就您说这话，换一个二人我就一巴掌过去。”
女孩子的父亲说。
“这点我相信，现在事情出了，只能是用条件补偿，那个项井开呢，你们也不用追了，我已经把他送到了纪委，法律上会处理这件事的，是死是活的，法官来定。”
“孩子还是当主任，再补偿五十万。”
肇庆则知道，条件肯定会提高的。
“这样肯定不行，主任当不当的，看条件，是烟厂是没有问题，这个主任也是一个大主任，管着五百来人，那没有点能力肯定是不行的，再有补偿五十万，恐怕是太多，这个说起来责任，她也有责任，她也是成年人了，如果项井天说她勾引，恐怕这事还真的就说不清楚了。”
“肇庆则，我看你是变了，如果这样，我们没完。”
女孩子的父亲火了。
“其实，这事你们走法律程序最好，我当书记的，全是人民一人找一次，看来我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肇庆则确实是太累了，这样的小事，每天都会有，能让其它的人处理就处理了，处理不了的，他就得接待。
女孩子的家长那边商量半天，也知道，这件事都有责任，就是到了法院，恐怕连工作也没有了，补偿这事恐怕也不会支持，真像肇庆则怕说的，勾引，那弄不好还落个罪名。
“工作我们要，补偿看看是不是？”
“没有，工作我给你们，如果要补偿，就等法院判决。”
“肇书记，您是一个好书记，我们百姓受苦，您可不能这样。”
这时，冷风进来了，肇庆则指了一下沙发，他坐下了。
“这样，工作这事定了，补偿的事情恐怕难，你们先回去，如果再有什么想法，再来找我，我随时接待。”
家属走了，冷风笑了一下说。
“这事你也管？”
“事无巨细，没有办法，这次让你来，明天就给我上班，我需要人手，你来了先到宣传部呆着。”
“这么着急？”
“对呀，缺人，缺少能拿起个儿来的人。”
冷风第二天上班了，肇庆则冷风熟悉一下环境，过一段时间再安排实质的工作。
周宾进来了，把厂址选好了，图纸拿出来，在市的北面，那儿原来是坟地，现在还有不少的坟。
“这个动坟的事，恐怕麻烦，这里原来是县，乡的，农民把祖坟看得比命都重。”
“这事我也考虑了，我们在西郊有山上建一个墓园，半年就能全部完工，这边先建厂房，让他们先把骨灰移回家，之后给他们免费的墓园地。”
“这事你来做，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
肇庆则不想动那块坟地，农民把祖宗看得太重，而且那块地，有人说是风水的宝地，所以想动也难。果然，周宾汇报说。
“有两家不动，其它的都动了，我想强制。”
“谁家的坟？”
“台家和任家的，解放前是大地主，祖坟有四十个坟，每家，他们说原来那块地就是他们家的，可是拿出来地照来，这地就是国家的，国家用地的时候，就无偿的迁出，如果在限定期限内不迁出，就平坟。”
肇庆则知道台家和任家，台家在东沟村，任家是任家河子村，两大村，村子里的人都是亲戚套亲戚，一个村子上千人，这要是闹起来，恐怕也不太好玩。
“你了解了情况了吗？”
“我了解了，也让公安局长安昌准备人了。”
“这事最好不要激化，他们两提出了什么条件来了吗？”
“没有条件，不是不动。”
“这样，我们先去台家村看看。”
肇庆则往台家村去了，周宾也赶过来了，他们一进村子，上千人跪在那儿，看来他们往这儿来，他们就知道了，而且这么快的速度就全部来了，跪在那儿，可以他们村子的人心很齐。
肇庆则就觉得这事难办了，把村长叫来。
村长来了，在村部，周宾问。
“你是怎么搞的？”
“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村子里几乎都姓台，没有几个外姓的。”
“你不是也姓台吗？”
“那是，平时我是主事的，可是这样的事情我要维护，如果我不维护，你们让我当这个村长，恐怕我也当不了。”
“有什么办法吗？”
“有到是有，他们要村西的那座山，国家给地照，永久使用权。”
“想造反是不？”
周宾火了。
“除了这个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没有了。”
“我们建墓园，给你们一块地，永远的使用权，不是挺好的吗？还有人管理。”
“那可不一样，那儿是别墅，墓园就像市里的楼群一样。”
“如果这样，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了，你想想，那地是国家的，解放前是你台大地主的，可是解放后就不是了，你们拿不出来合法的手续来，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肇庆则想，周宾来硬的是做对了。
肇庆则原本不想把事态扩大。但是，看到这种情形，也就明白了，这是村制，这种制不打破，永远也无法进步，他们像固桶一样，任何外来的事物都无法进去，将来发展会有极大的阻碍。但是，要打破这种村制，恐怕也是十分的难了，这是百年留下来的。
他回去后，也没有敢动，如果真的闹起来，恐怕就会流血，这些人到这个时候都不怕死，闹出人命来，就是大事。
肇庆则想不出来好的解决办法，他也看了那烟厂的选址，确实是相当的不错，也是最适合的位置。他问周宾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周宾说。
“强制，没有其它的好办法。”
肇庆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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