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有什么不同吗？”
“我不知道，我是女人。”
肇庆则笑了一下说。
“女人我想的是味道不同，有的女人是玫瑰味的，有的女人是薄荷味的，有的女人是香草味的……”
“真的吗？你是感觉到的，还是闻到的？”
“最初是身体感觉到的，然后似乎就可以闻到。”
“那我是什么味儿的？”
“草，青草的味道，我迷恋的就是这种味道，每次割草机在割草的时候，都会有这种味道出来，我就会想起你来。”
“那董洁是什么味道的？”
“洋葱味，总会让你掉眼泪的那种。”
马静笑了一下。
“你最喜欢什么味道？”
“青草味道，永远是那样的清新。”
“那就来闻闻的我香草味。”
马静就脱了衣服，她已经很瘦了，显得苍老了许多。
“我是不是老了？”
“没有，没有。”
肇庆则把马静搂在怀里，他轻轻的抚摸着，马静也是，那样的贪婪，那样的专心，似乎是在最后的洗礼一样。
肇庆则陪了马静两天，两天后，马静就住进了医院。
肇庆则每天都会去看看，董洁有的时候也会过去，孩子接了过来，董洁照顾得很好。
只是让马静没有想到的，她的丈夫竟然逃跑了，马静没有眼泪，只是笑了一下。
“他这么做有点不是男人了。”
肇庆则说。
“也好，我本来就是你的，只在你陪着我走完这最后的路就行了。”
肇庆则总看马静，董洁有些不太高兴，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小洁，真对不起。”
“说这话就没有意思了，我会和一个要死的人计较吗？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其实，董洁是很在乎这事的。
肇庆则也尽量的做到一个分寸。
沈真打来电话，肇庆则正在医院。
“周市长陪着岳省长去了汽车厂，似乎有什么事情，他来找你，你不在，我要给你打电话，他说不用了。”
肇庆则知道，岳峰来了，那肯定是有事。
他去了汽车厂，一大群人跟着岳峰的后面。
肇庆则过去说。
“岳省长好。”
“老肇，你这么忙吗？”
“可不是，百废待举，没有办法。”
“听说你从顺市弄了两个亿，真是有办法。”
“逼的。”
“今天我来就是看看汽车厂，省里也有意思投入一部分，这宾乐车现在已经成了国内的品牌，老百姓都认，再有三年五年的，这宾乐车在路上跑的，十台就有六台是这车。”
肇庆则心里想，又想摘桃子，吃肥肉了。
“我看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得扩大生产了，你们宾市现在没有这个能力，省里和一家国际公司联系上了，他们同意投资，是你们这个厂子投资的三倍，但是拿利益只拿百分之二十。”
肇庆则一听这话的意思就明白了，他们已经操作了，根本就是告之他一声。
“你们省里都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
肇庆则不高兴了。
“你不高兴了？这事也是为你们市好，现在这个市场你要抢，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你不能错过了。”
肇庆则早就把汽车厂扩大生产的计划拉出来了。但是，是在三年后，没有想到，省里会染指这事。
岳峰很兴奋，说了很多，晚上吃饭的时候，肇庆则说。
“岳省长，我看这事能不能缓一下。”
“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肇鬼子，省里多少人这么叫你，你知道吗？”
“肇鬼子？”
肇庆则愣住了，然后看周宾，周宾把头低下了，看来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事了，他还不知道。
“我想，这个利润是不是能少一点，百分之十，两年后，百分之二十。”
“别说了，我们省里不赚点吗？”
肇庆则想，看来这事早就研究好了，根本就没有改变的可能。
“那管理权……”
“这个你不用担心，还是归你们管，不过账户需要走另一个账户。”
肇庆则什么都不说了，管理有个屁人，他就是成了大管家的了，管事不管钱。
肇庆则站起来就走了。
他回到办公室，沈真进来了。
“过来，陪我聊一会儿。”
沈真一愣，今天肇庆则可是有点奇怪。
“你说，冷风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我不便于说，我是一个小秘书。”
“我让你说就说。”
“冷副市长这个能力有，只是野心也是十足。”
肇庆则一愣，没有想到沈真把这事看得明白，人都说秘书是虫子，可以看透很多人。
“那周宾呢？”
“你最得力的助手，有他成天下。”
肇庆则乐了一下，就没有再问下去。
周宾回来进了办公室。
“肇书记，岳峰不高兴了。”
“爱高兴不高兴，他把我的肉割下去了，还不允许我不高兴吗？”
周宾说。
“岳峰上来，也需要有政绩，所以说，他冲着你来，那也是看得起你，这在官场，多少人想做的事情，这在官场叫正贿，名正言顺的。”
肇庆则看了周宾一眼说。
“肇鬼子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你秘书都知道了。”
肇庆则一愣，把沈真叫来。
“我知道我外号叫什么？”
沈真想笑，然后憋住了，摇头。
“沈真。”
肇庆则叫了一声。
“肇，肇……”
沈真忍不住捂着嘴跑了出去。
肇庆则摇头。
“这也没有什么，我的外叫他们都叫，我的秘书都知道了，我还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他们不敢跟我说，也不敢跟你说，谁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你叫什么？”
“周老正。”
“一本正经。”
两个人笑了。
下班后，肇庆则给周宾打电话说。
“家庭聚会，去你家。”
周宾说。
“五点半，别去早了。”
肇庆则下班，开车回家，董洁在收拾房间。
“行了，明天请保姆。”
“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不舒服。”
“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去周宾家，你准备点礼物，给周宾的老婆，还有周宾的儿子。”
“真的？”
董洁很高兴，她开始翻东西，有不少东西都放在仓库里了，有的都没有打开。
董洁拎出一件衣服，她看了一眼说。
“国际名牌，八千多一件，周宾的老婆穿能正好。”
“谁送的？”
“冷风呗，我过生日的时候送的。”
董洁又拿出一块表来，看了半天说。
“这是安昌送的，怎么也得万八千的。”
肇庆则说。
“这些人真有意思，送来送去的。”
董洁说。
“这叫什么？水清无鱼，至察无徒，我也不能拎得太清了。”
“你懂得到是多。”
他们去周宾家，进去，桌子上摆着各种菜，他一看就知道，是市里每一个饭店里的招牌菜，看来挺用心的。
他们坐下后，董洁就把礼物拿出来了。
周宾说。
“嫂子，你这是算什么？送礼？你没有必要，拉关系？那不用。”
“就你话多。”
周宾的老婆把东西收起来，拉着董洁坐到桌子前。
其实，董洁和周宾的老婆走得挺近的。
他们喝酒的时候，肇庆则和周宾聊着聊着，就聊到工作上去了，两个女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穿上去了。
他们正聊着，有人敲门，周宾的老婆去开门，人进来了，那个人进来就愣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个人是教育局长风丰局长，拎着东西。
肇庆则站起来，慢慢的走过去，走到风局长身边说。
“打开，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肇庆则的做法让所有人的都愣住了，风局长也冒汗了，他万万没有料到，会撞上肇庆则，人都说市里的一把手和二把手是不和的，表面上和，心不和。
拎着的包打开了，一块玉，他拿出来摆到桌子上，玉佛，看来造价不底，这小子到是挺舍得投入的。
“不错，不错，我很喜欢，我没收了。”
周宾就笑了说。
“送你了。”
“行了，别站在那儿了，过来喝吧！”
肇庆则看着风局长说。风局长是一个劲儿的擦汗。
“不了，不了。”
“让你喝你就喝。”
周宾说。
风丰坐在后，如同坐在针毡上。
风局长喝了一杯就走了。
肇庆则说。
“这小子没有想到会碰到我，他这个时候大概抽自己的嘴巴子呢！”
“行了，明天他一准儿去你家。”
“这小子什么意思？我看这玉佛得值个两三万。”
“他就是想到土地局当局长，说过几次，我没有同意，他干教育这口挺好的。”
“这样，那你看着办，他在教育口也呆了太久了。”
肇庆则说完，就说其它的了。
他们回去后，董洁说。
“看来你得让市经委的人忙起来了，如果形成风气，恐怕就不太好办了。”
“别大惊小怪的，这也不算什么事。”
“还不算事？”
肇庆则想了半天说。
“这事还真的挺麻烦的，至少现在不能动，不能有任何的举动，那样周宾就会多想。”
第二天晚上，风局长真的就拎着东西来了，他看了笑了一下说。
“送我的是什么东西？”
风局长坐下后，董洁就把茶给倒上了，躲到卧室去了。
“肇书记，真对不起，那事，这事……”
“正常，正常。”
风局长拿出的也是一块玉，不大，巴掌大小，他一看就知道，是羊脂玉，他拿起来看了半天说。
“至少得二十来万，你到是舍得。”
“我祖父原来是玩玉的，有点存货，我就……”
“你就败家了？”
“噢。”
“行了，拿回去，你不就是想去土地局吗？不过我可警告你，去什么地方都行，你的工作能力我知道，但是，你要有分寸，别把自己摞倒了。”
风局长走了，东西也让他拿走了。
肇庆则第二天上班，周宾进来了。
“风局长是不是去了？”
“你还真说对了，送了我一块玉，我没要，让他拿走了，他想去土地局就让他去，不过你得掌握好了，别让他栽了。”
“这个我知道，我没事就敲打敲打。”
周宾出去了，沈真进来说。
“肇书记，长青县长来了。”
“让他进来。”
长青县长进来了，拎着一个桶。
“你进城还拎着桶？”
“这是林蛙，你日理万机，需要补。”
“行了，我看你就没有好事。”
“我们想扩大一下生产，差点钱，这个月的利润就……”
“现在市里你情况你也知道，恐怕……”
“你不是从顺市要来了两个亿吗？造纸厂和山野菜基地都启动了，我想……”
“你小子到是知道的多，就一个月。”
“谢谢肇书记，那我就回去了。”
长青县长走了，他把沈真叫进来。
“把这桶东西送到小红的饭店，让她给做出来，晚上五点过去，你也过去。”
沈真拎着桶出去了。
肇庆则就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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