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肇庆则一直一半夜,李木子来电话。
“我知道你没睡,心脏不好,不能那样。”
“没事,我一会儿就在办公室睡了,又让你一个人呆着了。”
“没事。”
肇庆则睡下了,一个多小时后,又惊醒了,那个引海道图竟然像一条龙一样飞起来,可是这条龙却是凶狠的,看着吓人,不知道这条龙什么地方不对劲儿,飞起来的姿势就是不太对劲儿。
他一下就醒了,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马上吃了药,缓了一会儿,又睡了,一直到天亮,他醒来,看看表已经是九点多了。
秘书把早餐打上来。
“肇书记,你不能这样工作。”
“没事。”
他吃完早餐,看了一眼引海道的图,就出去了。
他想去看看周宾,他刚出来,手机就响了,是岳峰打来的。
“那引海道的连海闸怎么还不开呢?”
“有些问题要处理。”
“专家说没有什么问题。”
“那是专家说的,我觉得有问题。”
“庆则,你胆子越来越小了,我也理解,毕竟在这么高的位置上,哪怕是一点的闪失,都会让你掉下去。”
“你错了,我不在乎这个省委书记,我是担心会出大的问题,那可是关系到人命的问题。”
“你把资料都给我派人送来。”
“我看没必要。”
“我让你送就送。”
肇庆则让秘书把资料送过去,他还是去了周宾那儿。
见到周宾,周宾的头发全白了。
“还好吗?”
“还好。”
“一直想来看看你,可是没有时间。”
“其实,不用,我在监狱里挺好的,这儿真的很清静。”
“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肇书记,你身边的人多了,比我聪明的也很多……”
“你别这样说,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找到,我不安,一直不安。”
肇庆则把引海道图拿出来,让周宾看。
周宾看了很久说。
“很不错,我在里面也听说了。”
“我问你,问题在什么地方?”
“没有问题。”
肇庆则很失望。他拿着引海道图走了。
那天,他回到省里,坐在山下的那边河边,看到了嗜川,它竟然往他身边走过来,而且就坐在了他前面,看着他,那眼睛里是一种焦虑,说不上来的,他想,也许他的眼睛现在就是这种焦虑。
他伸手去抚摸着嗜川,他很听话,随后的叫声,让他一惊,他绝对是一种骇人的叫声。
这时一个小孩子跑过来,嗜川一下就跑了,把孩子吓得哭了。
他摇了摇头,孩子的母亲跑过来,抱住了孩子,哄着走了。
肇庆则站起来,他去了寺院,见到了主持,坐在惮房里聊着天。他没有提引海道图的事情,一直到晚上,他才下了山,刚回家。
李木子就回来了。
她开始做饭。
“木子,别做了,一会儿叫大三园给送来,我想跟你聊聊天。”
肇庆则把引海道图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你看看。”
“你一条龙,似乎马上就要飞起来。”
“是像一条龙,可是这种龙让我不安,如果连海道,这条龙你说会是会飞起来?”
“什么?”
李木子侧头看了肇庆则一眼。
“岳峰让我连海道,各市的市委书记,市长也是,我感觉不安,不对劲儿,就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所以一直没有打连道闸。”
李木了看着这引海道图,一直没有说话,近半个小时后她说。
“我也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就是说不出来。”
肇庆则说。
“对,说不上来,我真的担心出事,我到不在乎这个省委书记,这一旦出事,那就是大事,水无情,水无端呀!”
送菜的服务员来了,李木子把菜摆好后说。
“放松一下,明天也许一下就想明白了。”
李木子把红酒倒上说。
“今天多喝点,然后踏实的睡一觉。”
两瓶红酒都喝了,李木子和肇庆则上了床,李木子看着肇庆则,他知道她的意思。
他坏笑了一下,李木子就激灵一下。
“你要发坏。”
肇庆则气喘吁吁的结束之后,他问。
“你怎么那么兴奋?”
“你真烦人,我就是觉得兴奋,你发现你是越来越坏了。”
那天,肇庆则还真的就睡了一个安稳的觉,一直到早晨八点多才醒来。
他爬起来,冲了一下澡后,吃过早点就上班去了。
他坐在办公室,秘书一边泡茶一边说。
“崔立三和何况去找伊省长去了。”
“他们来干什么?”
“不知道。”
肇庆则就知道,是开连海闸门的事情。
他没有动,果然一会儿伊新就进来了,带着这两个人,他没有动,他们会下后,伊新说。
“和书记说吧!”
“肇书记,我觉得应该开连闸了。”
“理由。”
他看了一眼崔立三。
“现在旅游马上就上人了,游船在试航,十二市连引海道,这个需要一个试行的过程,还有就是货船道,有很多东西都等着往其它的各市送,这个是非常的方便的,费用也会节省不少。”
“你只考虑了这些,你想过其它的吗?”
崔立三锁了一下眉头说。
“什么其它的?”
“安全你考虑过吗?十二个引海道连接上,你知道会出什么问题吗?”
“这能出什么问题呢?”
“你不懂。”
崔立三就站起来了。
“肇书记,我看你是胆小怕事,出事我担着。”
“你根本就担不起,滚出去。”
谁都没有想到,肇庆则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滚”字,伊新都有些意外,何况没敢说话,他们走了。
肇庆则马上下令,把各连闸守住,没有他的话,谁也不能打开。
他那种不安一天不除,他一天也不会开连闸的。
岳峰又打来电话。
“连闸怎么还不开?”
“不安全。”
“你根据什么这么说?”
“我感觉。”
“肇庆则,我看你这是在闹什么吧?”
“岳部长,如果你敢白纸黑字的写上,出了任何的问题,你来负这个责任,我马上就开。”
“浑蛋。”
岳峰急了,骂了他一句,挂了电话。
看来大家都想开这个连闸。
他去了伊新的办公室。
“伊省长,岳部长又来电话了。”
“肇书记,这开连闸的事情,真得谨慎一点。”
“可是,这压力是真大,上挤下压的。”
“您考虑好再开闸,他们再来问,就说我不同意,让他们来问我,我就说你不同意,反正就是推。”
“我也想找到这个原因,其实,按数据和技术上来看,没有问题,可是我怎么会有这种不安呢?”
“我也感觉有些不安。”
肇庆则回到办公室,看着那引海道,那真是一条龙,要飞起来的龙,宾市头,沧河尾,他看着,仿佛看到了这条龙飞起来,直奔自己而来,怒气冲天。
他激灵一下,叫了一声,秘书跑进来。
“肇书记,您没事吧?”
肇庆则冒了一身的冷汗。
“没事,没事。”
肇庆则擦了头上的汗,他就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他和伊新商量后,派人到北京请了水利的专家来。
专家一行四个人来了,他们查看了四天之后,给了一个结果,没有问题。
肇庆则看次上飞机,看了全省的这条引海道,越看是越不安心。
他还是没有找到原因,对到北京四名专家给出的结果,他真的没话可说,这些结果都入了档案,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恐怕是有事之后,要减轻自己的罪责吗?他不知道。
他知道,再开会也没有什么意思,而且都会同意开连闸,他到底能顶多久,他不知道。
肇庆则没有想到,半个月后,各市的书记,市长都来了,一个不少,这让他挺奇怪的,他们心会这么齐,就是伊军都来了。
伊新过来说。
“这伊军也太不懂事了。”
“这不能怪他,别人来了,他不来不好,毕竟以后在经济方面还要发展,这个连动的经济就是存在这要问题,其它的事不和你连动,你的经济就要受损,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您怎么看这事?”
“恐怕他们没有这个胆子,而是后面有人。”
“岳部长?”
“有可以,他们来给我加压的,岳部长不想自己过来,因为有一个责任的问题,那么让他们来,我就得担这个责任。”
“那这样,我不去,你去,就是我不同意。”
“算了,拖过一时罢了。”
肇庆则和伊新进了会议室。
他们坐下后,秘书把茶水倒上。
“你们来是兴师问罪的?还是讨伐?”
这些人不说话,都站起来,分别的站在了椅子的过道上,然后就跪下了。
这样的事情恐怕是没有发生过,伊新一愣,要站起来发火,肇庆则拉了他一下。
“你们喜欢跪就在这儿跪着。”
他和伊新离开了会议室,小声说。
“我们两个不要在这儿呆着,把手机关了,去找个地方喝酒。”
他们两个车都没开,出了政府就打车走的,他们找了一个私菜馆,进去把手机关了,晚酒。
“肇书记,这是逼宫。”
“对,我们不接招,愿意跪就跪。”
伊新说。
“怕是会闹出来事情。”
“他们没那个胆,这事岳部长很快就会知道,我们不接他的招,这个责任我们两个都担不起来。”
“是呀,可是我就奇怪了,这个不安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伊新也有这种不安,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肇庆则他们喝到天黑,他说。
“回家。”
肇庆则刚进家门,李木子就跑过来说。
“四处找你,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呢?”
“没事,找我有事呀?”
“别提了,家里电话都打疯了,让你回政府,岳部长也来电话了。”
“不用管他们。”
肇庆则有些得意,坐在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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