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香阁被救回来后,婉曦可谓是处在风口浪尖上,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着,然而,她不但没有沉寂下去,竟然还跟伏玑求了个恩意,要到京郊的岚山寺去上香。
打着的目的是,此番被人劫走,幸得大难不死,所以要去感谢佛祖菩萨。
这实在是有些牵强了,她回来,是被伏溯所救,要感谢也是感谢伏溯,却是半点没提伏溯不说,凭空的扯到了从来没有过的信仰上。
不过,这些神仙之类的人物,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受众还是相当广的,至少婉曦的说辞,没有被其他人直接反驳。
但是,这也不代表着就合情合理了。
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太子本来对婉曦对不算太喜欢,从那种地方回来后,态度更是大变,如此,岂能够应允了她的要求?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出乎人的意料,伏玑应允了不说,还将他身边的心腹小安子派去同婉曦一起,这可是一个殊荣。
婉曦听到同意的答案时,就会心的笑了,一切不过是因为,她和伏玑之间建立了合作关系。
她的速度很快,在接到消息的之后,就让人麻利的收拾了行礼等物,第二日就起程去岚山寺。
大上午的天气,太阳明晃晃的照在头顶上,有些刺眼,却是不会炽热,打着太子府标志的马车行驶在山道上,慢慢的往上面的岚山寺移动着。
她这次出行,将四个大侍女都带过来了,当初来时的二十个近身侍卫,也带了十个。
婉曦主要是被昨天晚上伏溯的突然出现给吓住了,就想着好歹出去避个风头,当然,还要与莫言亲自见上一面。
即使伏溯硬是追过来,有那十个人在,她怎么也不能够明着吃了亏。
打着这样的算盘,婉曦闭目端坐在马车里,等着目的地的到来。
溯王府,伏玑终于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跑到伏溯的身前,大声喊了一句,“不管怎么说,你是我认定的父王!”
然后,不等伏溯的回答,就要跑走,他要去军营中,那里大量的锻炼,能够让他不再胡思乱想。
还有,即使婉曦不再了,他承诺的要习武保护她却是不变的。
却被伏溯一把抓住了手臂,“好,不愧是我伏溯的儿子!”在伏玑面露喜色的时候,他又来了一句,“若是我同你父亲针锋相对的时候,你只要两不相帮,你这个儿子,我伏溯就一直认下去。”
伏玑刚浮现在脸上的笑容,被后面一句话给打散了,他神色复杂的看着伏溯,“父王,能够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吗?”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若是想要知道,就自己去查。”伏溯俯视着伏玑的眼睛,直直的望进他的眼底。
伏玑并没有因此就黯然下去,他其实对于那个男人是谁,也不在意,倒是打心底里希望,伏溯是自己亲生的父亲。
抿了抿嘴唇,伏玑挣开伏溯的手,抱了抱拳,“父王,我回去军营中继续训练。”顿了一下,他又接了一句,“不管将来您要做什么,我都会一直跟着您的。”
他说这话时,有些沉重,因为他这次跑回家来之前,发现的那些事情。
伏溯是什么人,一眼就忘出了他的想法,也不解释,只是“嗯”了一声,就道,“去吧。”
等伏玑离开了之后,伏溯也从原地离开,他要去岚山寺。
方书酬不知道从哪里闪身了出来,望着伏溯的眸子很是复杂,各种情绪交错着,良久,才问了一句,“王爷,世子他,他不是您……”亲生的?
他的声音很干涩,但却没有说完,因为被伏溯打断了。
“是又怎么样?没差别就是了,目前本王的子嗣只有他一个。”说道这里的时候,伏溯想起了,婉曦肚子里那个被他亲手弄死的孩子。
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婴儿,若是他没有那么狠烈,只怕现在那孩子就要出生了。
他刻意不想这个事,不是忘了,而是,不想去想。
是他对不住那个孩子。
方书酬咽了口口水,有些艰难的应道,“是,王爷。”
他从来不知道,伏玑竟然不是伏溯亲生的。
不只是因为,伏玑的母亲是柳如梦,也因为,在前十年,伏溯真的待伏玑如亲子。
可是,现在竟然是这样。
方书酬也同样想起了婉曦腹中的那个孩子,他心中升起了愧疚,随后又被他压下,不对,他是为了伏溯着想,儿女情长是不该在伏溯身上存在的。
孩子,等到伏溯登上大位后,想要就可以有。
握了握拳头,方书酬低着的头再次抬起来,“王爷,您这是要去岚山寺吗?”
伏溯不意外他会知道,暗卫送过来的消息,只要不是绝密的,方书酬都是有权利查看,婉曦去了岚山寺这条消息,方书酬早晚都能够看到。
“恩,是。”简短的两个字,伏溯的唇角却是勾着说的,眼中也有着笑意流转。
方书酬看到他这样,眼中闪过了不赞同,“王爷,那个婉清公主,并不值得您这样关注。”
伏溯挑眉,“本王乐意,书酬,你先处理着事务,我两天后应该能够回来。”
言罢,就转身离开了,根本不给方书酬说不的机会。
他眼中阴厉之色一闪而过,阴翳着双眼,小声的,拖长了音调的呢喃了一句,“婉清公主——”
虽然怀有另外的目的,婉曦还是走完了所有的流程,拜佛、问询得道高僧,添加香油钱,并顺势提出要在寺庙中住上两天,聆听梵音,净化心灵,升华自己。
方丈给安排好了院落,就离开了,婉曦坐在散发着袅袅檀香的禅房里,心中闪过各种情绪。
她本来是不信佛的,不过是顺势抽了根签,竟然好似暗合了她的经历一般。
婉曦闭上眼睛,想着那签解释出来的意思,竟然是说,她跟人敌对过后,会夫妻归心吗?
所谓的夫,她能够明确的肯定,绝对不会是伏玑。
那也就是伏溯了。
可是,且不说她对于伏溯的恨意,但是伏溯对她只有利用,没有一点情谊,两个人都不会有未来。
“主子,您睡了吗?”
紫兰突然出声,让婉曦回了神,是啊,她乱想什么呢。
不过是一根签而已,不信则无,她何必受之影响呢。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一切顺心而为,才是真的。
婉曦直起身来,“紫兰,怎么了?”
莫言这么快就到了?婉曦有些意外,她站起身来。
谁知紫兰摇了摇头,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慌,“不是,是溯王爷,他过来了。”
“什么?怎么会是他?”婉曦大吃了一惊,她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没有想过伏溯会来的这样快,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是真的……”这样说的时候,紫兰也胯下了肩膀,她觉得,伏溯就像是一座高山,让她不可逾越的那种。
在伏溯的手底下护得婉曦的安全,好似是那样的艰难。
婉曦深吸了口气,“反正也躲不过,就在这里等着的吧,看他来到底要做什么。”她有理由相信,伏溯至少有八成的可能,就是要过来找她的。
“要不我拦下溯王爷,就说您睡了?”紫兰也是没办法了,不由出了个基本上无用的招数。
婉曦无奈的叹息一声,看着紫兰很是无语,如果紫兰能够拦得住,除非她的武功什么时候比伏溯高了。
“算了,如果他要进来,就直接进来吧。”想了想,婉曦又道,“别让其他人看到了。另外,莫言如果来了,就让他现在旁边等着,不要过来。”
|“是,主子。”紫兰点头,这件事只能是自己去办。
而其他人,还不能在这个时候给放进来,想及此,她实在是担心。
前一次,伏溯在婉曦身上留下的痕迹,还历历在目,实在是不能够忘怀。
可是婉曦交代的事情又不能不做,紫兰咬牙,只能够迅速一点了,然后她就赶紧回来,有她在,伏溯应该不会那么厚着脸皮,什么都做。
紫兰前脚出去,伏溯后脚就进来了。
他看到婉曦朝门口看着,眼中却不是期待,而是不耐,饶是一贯厚脸皮,也是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他走近过来。
“溯王爷就是这么闲吗?”婉曦看着伏溯走近,先一步开口说话了。
“恩?哪里闲了?”伏溯差异的挑眉,仿佛听不懂婉曦的话似的。
婉曦很是无语,“我记得今日是大朝会?”腹肌昨晚夜宿在她那里,今天早上很早就走了,所以,婉曦说的还是很肯定的。
“恩,是的啊,不过,没人说本王一定要参加!”伏溯胸中也很是气愤,他已经得到了消息,昨晚婉曦竟然允许伏玑夜宿在她那里,即使没有肌肤之亲,也让他不能容忍。
想到此处,他的眼中挂起了风暴,看着婉曦的脸,升起了要将至揉碎镶嵌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
“你是我的,我没有说过吗”
他突然来的一句,是发自肺腑的声音,低沉又带着磁性,宛如告白。
然而,听在婉曦耳中,确实刺耳的很。
她头高高的抬起,绝对不愿意在伏溯面前示弱,嗤笑一声,讽刺的望着伏溯,“溯王爷,我怎么就没有听您说过呢?这种诬陷之词,您还是不要强加在我身上的好,婉清承受不住。”
伏溯的心意,被她这么糟蹋,也受不了,眼睛瞬间变红了,他欺身而上,身高的差距,加上身上大肆散发的气势,着实让人承受不住。
婉曦倒退了一步,手撑在旁边的椅子扶手上,“你,你想要做什么?”
伏溯现在的样子,让她心中本能的升起了害怕。
平时婉曦可以不怕他,因为早就习惯了伏溯身上比旁人强大的气势,和强烈的存在感,可是在伏溯发怒的时候,婉曦却是不能不惧怕的。
毕竟,比起其他那些离伏溯远的人,婉曦是不止一次的受过伏溯的折磨,在他的身上吃过莫大的亏。
“做什么?”伏溯狞笑一声,一字一顿的道,“杨。婉、曦!”
第一百四十九章身份戳破
这三个字一出,婉曦的眼镜刹时间瞪大,仿佛眼珠子就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一般,心中惊惧交加,身子颤抖的望着伏溯,“你,你!溯王爷,你是什么意思?杨、婉、曦是谁?”
她本是想要糊弄过去的,然而,她先前的反应根本就不对,伏溯怎么可能会相信。
更何况,伏溯早就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此时,哪里会被这么轻易的给抹平。
他伸出右手,捏住婉曦的下吧,狠狠的用着力,“怎么?到现在了,还要跟我装傻吗?”
伏溯眼睛瞪着婉曦,就像是一匹孤狼一样,凶狠的里面,是藏着被伤到的痛楚。
他知道自己之前伤害了婉曦,然而,她这种极力躲避着他不说,身为他的妻子,却还要嫁给别人。
同时,还和那个人联合起来,要对付他。
每每想到,伏溯的心,就像是要撕裂一般的疼痛,或者是说,他根本就是时刻记着的,这种痛苦,又怎么忘却的了呢。
伏溯咬着牙,不再等婉曦回答,直接将人给拉入了自己怀中,炽热的唇覆盖了上去,带着惩罚的力度。
大力的撕咬着,味蕾很快就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他不但没有心疼的立刻停止,反而还用了更加大的力道,不止用牙齿撕扯着,更是吸允着,好似要通过这个吻,讲婉曦身体里的血液给吸食殆尽似的。
这样的伏溯是疯狂的。
婉曦被他的力道箍的难受,用力的推拒着,苍白的脸颊左右摇摆,想要挣脱伏溯的控制。
然而,她越是挣扎,伏溯越是用力,恨不能将她给吞吃入腹了,牙齿深深的刺入了婉曦的口腔中。
婉曦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不住的挣扎着,却是挣脱不出伏溯的魔掌。
她心中一急,再次咬上了伏溯的嘴,狠狠的咬着,几乎要撕扯掉他的一半嘴唇。
伏溯吃痛,神智终于恢复了过来,但是眼睛还是血红的,根本让人直视不了。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的。
婉曦却是听清楚了,闻言,瞪着伏溯的眼睛变得更大,“既然知道,干嘛要招惹我?溯王爷,我不是任你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人偶,有着自己的思想。”
伏溯也是冷笑一声,“你所谓的有着自己的思想,就是在身为本王王妃的同时,再去嫁给伏玑?!”
“不,杨婉曦是你的王妃,她如今已经死了,而我,是凤婉!”婉曦直视这伏溯的眼睛,说的决绝。
伏溯疯狂的一拳挥出,带着极大的威力,打在对面的墙上,将之打下来层层碎片,扬起层层尘土。
紫兰正好同莫言说完了话,走过来,远远的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赶紧用上了轻功,飞奔着来到这边,使劲的敲了两下门,却是没有人回应。
她心中一惊,一把推开了房门,“主子?——”脚才踏进去一步。
一股内力就喷涌了过来,冲撞到她的身体上,直接将人给打飞了出去。
伴随的着的是,伏溯气急败坏的怒吼,“滚!”
紫兰身体撞在院子对面的墙上,才停了下来,鲜血自然从嘴角流出。
婉曦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一瞬间大喊道,“紫兰——”就要往外冲去。
她要看看紫兰怎么样了。
然而,手臂被人给拽住,那双大手就像是钢铁铸成的,她根本挣脱不开。
婉曦身上往外的劲力变小到消失,好似放弃了挣扎反抗似的。
然而,她口中说出的话,却让伏溯放开了手。
“伏溯,别逼我更恨你!”
伏溯站在原地,看着婉曦逆光的身影渐行渐远,眼中涌现出无限悲伤。
他想起了一句话,柳如梦离开前向他说的。
“先爱的人先输。”
他当时嗤之以鼻,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柳如梦纵然爱上他了又如何?
不是照样为着身后的伏深做了那么多事吗?
况且,他又不是没有特殊对待柳如梦,两人根本谁也不欠谁。
婉曦小跑着落到紫兰身边,伏溯那一下是暴怒之下发出的,根本用尽了全力,打在紫兰身上,力道之大,直接在墙面上印出了一个人型印记。
紫兰此时已经很是衰弱,大口的喘息着,看眼睛依然执着的望着里面,婉曦的方向。
见婉曦跑了出来,身上还是完好无损,并没有直接吃了大亏,她才松了口气,直接晕了过去。
“紫兰,紫兰!你没事吧?紫兰,你醒醒啊!”婉曦轻轻的拍打着紫兰的脸颊,却唤不醒昏迷中的人。
此时,她已经忘了,自己是会医术的,只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哭诉着,哀求着,悲伤着。
伏溯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幽深的眸子盯着紫兰,里面各种情绪涌动,良久,才叹出一句,“她没事的,只是晕了。”
婉曦此时将他这话当做了救命稻草,闻言猛然抬起头来,黑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伏溯,“你说的是真的吗?”
伏溯有些恼怒,“当然是真的了,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
婉曦嘴巴张开,直觉的就想反驳,可是,想到紫兰的情况,又闭上了嘴,现在不是和伏溯争口角的时候。
深吸了口气,“溯王爷,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曾经的杨婉曦也是我,但那已经是过去了,即使你公布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所以,还请溯王爷放手吧。”
伏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似乎能够将婉曦整个人都给吸进去,“本王会重新追求你的,我不管你是杨婉曦也好,是婉清公主也罢,不管你有多恨我,你都只能是我的!”
霸道的宣誓完,不再看婉曦,伏溯大步而出,说他落荒而逃也罢,他唯恐婉曦嘴中再说出伤人的话。
直到人都到了院门口,他的声音才再次传送了过来,平稳的好像是在婉曦身边发出的,“她受的是内伤,你可以找莫言来。”
听到他的话,婉曦身子一僵,伏溯果然是知道的吗?
下一瞬,她是再也想不了更多,赶紧起身,朝着外面大声的喊着莫言。
莫言也是有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听到婉曦的喊声,几乎立刻就现身了。
他神色复杂的望了伏溯一眼,其实,同为男人,对于伏溯的心思,他很早就看出来了。
可是,他在知道婉曦身份的时候,就为此下了一个定义,婉曦是他哥的女人。
即使婉曦离开了伏溯身边,也是他哥的,他哥为此付出了那么多,他不会去争抢。
所以,他只能是站在婉曦身后的一个侍卫。
也是这样,他绝不会为伏溯说一句好话。
“我来。”简短两个字从嘴中吐出,好似带着冰刃一般,婉曦的心却是安定了下来。
她侧身让出位置,手却是紧紧的握住紫兰的手,她相信莫言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在莫言打坐为紫兰疗伤了半个时辰后,她幽幽的转醒了,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婉曦。
婉曦眼睛还有些红着,声音带着哽咽,“紫兰。”
“主子,您没事吧?”紫兰看婉曦好好的粘在这里,先是松了口气,却在看到莫言的时候,又提了上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溯王爷他刚刚在,现在呢?被发现了吗?”
她接连几个问题,心中担忧的不行。
婉曦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你放心的吧,伏溯已经走了,你伤势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她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了,只是,对于内伤,不是很了解,也就不敢给紫兰胡乱开药。
紫兰听了,心下感动,“主子,我没有大碍了。”莫言不计内力的给她疗伤,况且,伤势虽然凶猛,却是没有深扎根的,治疗着也简单。
当然,如果没有及时救治,那她也逃不过死亡一条路就是了。
婉曦听了,也大致放下心来,“我们先不回去的,紫兰你修养好了,再说,反正回去也没有什么事。”
“恩,主子。”紫兰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下更是感激。
婉曦静默了一会儿,决定道,“莫言,你这次跟我一起回去吧。”
“什么?”莫言还没有开口,紫兰先是反问了出来,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直勾勾的望着婉曦,却又不愿意相信。
对于他们两个人,婉曦也不想隐瞒,她叹了口气,“伏溯已经知道我是之前的杨婉曦了。”
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即使冷酷如莫言,也不由倒抽了一口气,“他怎么会发现的?”
婉曦抿了抿唇,她自己也有些疑惑,不过,想到伏溯之前将她困在王府的时候,给她穿的那件衣服,还有派到她身边的十二,思雅,只怕是她早就暴漏了。
低下头,婉曦愧疚的道,“对不起,应该是我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错了。”
紫兰忙安慰道,“主子,您和溯王爷相处了那么久,要熟悉的很,能够从您的行为习惯上认出来,也是很有可能的,这个不是您的错。”
婉曦听她这么说,身子一震,之前没有想明白的,现在也发现了,是啊,伏溯一定是从她的行为习惯上发觉了呢。
她握紧拳头,“发觉了就发觉了,杨婉曦已经死了,现在的是凤婉,是婉清公主,既然已经放在了明面上,那我们就正大光明的敌对,本来就不是同一个阵营的,也没什么。”
“是!”两人抱拳。
桃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这都摸到夏初的边了,婉曦这边还平静的紧,一直都没有什么动作,不禁让伏玑怀疑,她当初的那番话,是否为真。
伏玑在观望着婉曦,心中逐渐失望。
而婉曦,则是等着莫言布置的人手逐渐发展开来,她起势的晚,安插的人手能够得到信任和重用的非常少,这点占了极大的劣势,所以,她一直也不敢有对付伏溯的动作。
被伏朔从云香阁救回来,她原也是可以借此机会,向伏朔道谢,或者弄点其他的什么。可是婉曦没有,她深知,自己应该按原打算好的步子一点一点来。
计谋这点事,急不得。即使自己心理学学得不精湛,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莫言此时已经到了婉曦身边,反正伏溯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也无需藏着掖着了。
见婉曦在那边发愣的模样,莫言出声道,“人手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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