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同时,宫九奕也让身为流萤鱼的林萧暂且先进入了她的体内。然那花弄影则是较之其它兄弟稍微慢了半步,才跟着如此行动;只因他一开始是自持自己身为族中的高手,应该是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安危的;可是却被宫九奕直接骂了一句什么没事儿找事儿,还是稳妥起见,先赶紧地与其它兄弟一样做的好。
于是,他便焉了,莫名地立马听话地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照着她的话去做了。或许,在他的下意识之中就相信她身为正统宗主的继承人,又继承了老宗主的毕生修为功力;想必,她这时候的应对方案自是比自己的要稳妥些吧。
好在,在幽蜂来临之前,所以兄弟都很快地按着宫九奕的话做好了。而这时候的滕姬与弯弯二人,却还是自顾自地斜睨着凤眼,冷哼嘲笑着看着宫九奕,丝毫不如宫九奕所言得去做;在她们的眼中,似乎丝毫也不相信宫九奕的这个法子能够起什么实际效用。对于她们两人,宫九奕则是无所谓地笑笑。
然而,正逢宫九奕的眸光所及之处,正好看到现在犹如泥人雕塑,一动不动地正好静躺与一株高大的枝叶茂盛的黄色鲜花根部的雪儿;突然睁开眼睛,冲她眨了下眼,使了个眼色,继而立马又及时地闭上了眼睛,恢复了平静。
而之所以宫九奕还能清楚地认出如此成了泥人的雪儿,就是雪儿;则是因刚刚他们按照她的话去做之时,正好她留意到了雪儿是滚躺于这株鲜花茎根旁的;再者,只凭着那双凤眼刚刚睁开时的模样,宫九奕便能一眼断定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雪儿了。
而单单借着这一眼,宫九奕便能即时了然其中的意思;呵呵,这个雪儿应该是有所明白了自己要众兄弟如此之做的缘由;如此说来,以前自己鞭策她苦读了诸多偏门古书、奇书、杂书,还是有些效果的啊。
而自己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法子,其实刹那间碰撞出来的灵感,也是来自一本从前无意间看到过的古老奇书;再又加之自己来自现代时,在路过蜂群时,避免蜜蜂蛰的经验方法。
关键是滕姬与弯弯,这两个悲哀地因失败而变得更加无脑的女人;似乎不清楚凭它怎么厉害的手段,也是这里头之人利用族里的各种玄术、秘术的修为与功力做出的;而凭着里头之人的修为与功力再厉害,也就那样了。
然自己可是完全继承了姥姥的毕生功力与修为的;或许这个难关对于其它兄弟倒着实是个九死一生,可是对于自己而言,却还倒不至于让自己真的怕了。因为,她突然想到在继承的姥姥的其中一门武功,或许就能助她应付这幽蜂。
换言之,继承了姥姥的功力修为的宫九奕,是能够极有信心地策论,凭自己的能力,若单说自己一人,顺利地进入郁幽谷,自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对于进入郁幽谷之后的复仇而言;那就等于是推翻一个政权,即便是再厉害,再文武双全的领导者,也少不了部队,少不了将士的啊。否则,自己一个人总有打得精疲力竭与防不胜防之时,如此复仇还不得夭折?
以致,自己要带着这一帮兄弟前来复仇;而自己目前要做的便不是使得自己顺利地进入郁幽谷,而是要尽量使得这些兄弟都能顺利地进入郁幽谷,以便打败里头的伪政权。
所以,对于这些基本上不是郁幽谷族人的兄弟而言,他们是在进入郁幽谷的途中,边熟悉得郁幽谷;并且,对于冲破这郁幽谷外层这最强厚的保护层,郁幽谷这百年来汇聚了各位宗主与众长老的心力,维持着的重要保护层,这才是真正的充满危机的难关。
自然,于自己而言,就要在这第一步极力护住他们;但是就算是自己实力超群,但若只靠功力硬来的话,自己也是无力尽护住兄弟们的;更何况,自己还要保存实力力量以应对后面的复仇重头戏;所以,护住兄弟们首选地不是自己的只身保护,而是方法策略。
然在这最后的关头,在场所有人中,就除了滕姬与弯弯一股子脑热,自不量力地以为按照自己所知道的应对之法就一定行,而尚无所动外;便只有各种思虑地周全稳妥,有所准备的宫九奕也还尚未有所动了。而这时的在场兄弟,自然也早就察觉到了宫九奕并不准备与他们一般去做,只是他们中没人去阻止,让她不要这样;不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担心,而是他们懂她,更相信她。
再过了不到一下子的时间里,便只闻得那愈发巨响地嗡嗡声传来了;很明显地,便可知那幽蜂就要出现于他们眼前了。
这时候的弯弯与滕姬,站不住了,开始了极快地一系列行动;她们极快地分别从地上拾起一把方才众兄弟暂且放置在隐秘花丛里头,以便打滚染泥,只身藏秘的刀剑。并立马尽可能地各自将自己全身的每个部位都划上了伤口,取得伤都是极其轻微的,伤得都尽是皮毛,重在全身使得有血流出的范围尽量大多些就好。
继而,也飞快地跑到了大株而又茂盛的鲜花从根旁;不同的是她们并非滚倒在其茎根旁,而是尽量缩小自己的身体面积;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蹲趴在茎根旁,将刚刚脱下的外衣,从头部盖下,尽量盖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在那淡薄外衣里头,依旧可让人察觉的举动便是她们尽量将自己的腰背往下弯为了不颠动盖在外面的外衣,她们极快而又小心地做着双手环于脑后,尽量将自己的整个头颈都深深地埋进自己的双臂与膝盖间保护起来。
此时,宫九奕明了她们最后的那个动作,主要是想护住她们的脸与脖子;这两处可是最需保护的软弱处,因这两处肌肤是极有可能沾染了点花粉并裸露在外的,而脖子是任何人都不好怎么伤到的人体脆弱部位,至于脸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下不了手,自己大面积弄破的。所以,就算没见着这过程,宫九奕都能猜到在这两处她们取得见血伤口不多;更何况,刚刚宫九奕都是尽看在眼里的。
而再说,极快地完成了这些动作的滕姬与弯弯,便也静静地蹲趴着,如死物般,一动不动了。宫九奕嘴角撇了撇,扬起一抹冷笑;呵呵,从理论上说,这两个贱人如此之做,倒是行得通的;只可惜,她们有所轻视了里头的那些个黑心肠。
就在宫九奕嘴角扬起得冷意还未收起的刹那,就只见那黑绿色的幽蜂群远远地压过来了。宫九奕便嗖得眸光闪过一抹闪亮精光,集中心智,一时间在体内流萤鱼的默契配合下;就运作了全身的内力、真气与能量,来运起了从姥姥那儿继承得来的其中一种大威力隔绝玄术。
一时间,便只见在她的周身圆圆地笼罩了一圈强劲功力保护层,如一个大圆球一般,将她整个人圈在其中;都能径自让人见到那呈现出来的颜色,是最为炉火纯青的淡淡的蓝色,只见这层功力保护圈之中所含有的功力威力是有多么的大,气劲排斥流是有多么的强劲。
而这保护圈即便再严密,气体还是从中流通自如的,毕竟人家宫九奕还要自由地呼吸的啊;以致那独特的结合了人体体味儿的宫九奕身上沾染到了的花粉与花蜜的味儿,还是照旧从中透过那保护圈,挥发而出,刺激着幽蜂的。
而就在这蓝色的功力隔绝圈出现之时,就只见那幽蜂群已然出现在了宫九奕的一丈开外,并在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宫九奕的眼前。只是,接下来出现的有意思的一幕是只见那暗压压的一片幽蜂群,如飓风扫来般,狠狠地袭向宫九奕之时;诸多的幽蜂,力道愈发地迅猛,便在下一秒被那保护圈以更狠得力道以回斥力狠狠地震开了。
并且,这保护圈中强劲的威力将接踵而至的它们震开的同时,也自然伤到了它们。其中有些前头的幽蜂狠狠地袭去,又被紧跟着震开,很快地如此反复了没几个回合;想去侵入宫九奕的保护圈,狠蛰她不成,反倒被其震伤,就仿若受了重伤般,随即啪啦掉在了地上,似乎无力再飞起了,很明显地它们已经失了战斗力。
见此,宫九奕嘴角扬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璀璨。而很快地,在最具明显的目标人物宫九奕这里率先吃了亏的一些个幽蜂,似乎便把这一信息在整个幽蜂群之中传递了开来。于是乎,只见一时间这整个幽蜂群便徘徊在宫九奕的那保护圈外;而就在它们踯躅着之时,似乎这蜂群中便有幽蜂注意到了另外一处目标,便只见它们那势头就要狠狠地朝滕姬与弯弯所在的地儿袭去。
见此,宫九奕便眸光一凛,凝眸暗自与其体内的流萤鱼林萧交流道:“火蓝金刚罩的功力,你先帮忙维持着,我得先分心顺便救下那两个蠢物再说。反正,现在我们顺便救下那两个贱人,也没任何损失,后面应该总归利用得上的;虽说是贱人的性命,也得为我们创造些实质性的效用再死啊,不能白白地浪费了。”
“好的。”流萤鱼幽幽地回应,直接从其体内传达给宫九奕。他们这一瞬间的交流,都是无声无响的在宫九奕的体内进行,外界无从得知的。
随即,在一个相当恰当的时机里,宫九奕便身形一闪,极快地出现在了那滕姬与弯弯的跟前;并结合了火蓝金刚罩,也就是那个保护圈的威力,再配合着动用功力;将她们二人也一道儿拉进火蓝金刚罩里的同时,也赶走了刚刚才来得及袭上她们身的不多的几只幽蜂。
这之所以为一个相当恰当的时机,是因宫九奕瞧准了让她们二人被叮上了两三口,正好受些苦楚,却不会使得她们有生命之危或者其它什么影响之时,才及时地救下她们的。要知道,原本宫九奕是有能力在她们一口都未叮上之时,就及时地救下她们的;可是宫九奕偏要如此在一定的分寸之下,让她们受了苦楚,又不至于伤得过重,不好继续随队伍前进。
而再说,这时也一起进入保护圈之中的滕姬与弯弯,惊魂未定,满眼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幽蜂群,已然再对自己无可奈何了。当她们看着这幽蜂群,每每有幽蜂触碰到那淡淡的蓝光圈之时,便会被狠狠地震开,即便这些幽蜂再凶猛也无济于事之时;心下一片震惊与讶异之时,惹得她们略显目瞪口呆地相互间对视了一眼。
天哪,这是里头的宗主曾与自己讲起形容过的火蓝金刚罩功吗?这是听闻当年的老宗主才会的功夫啊,而族里因许多年前的那场变动,以致现如今族里便没了这种功夫的痕迹,就是连里头的宗主,也对这种功夫无从得来,不会的。而此时,她却施展出这种武功来对付幽蜂?
这时的滕姬与弯弯身上那被幽蜂所蛰到的一两处,两三处刺痛难忍的泛黑红肿;颜色鲜明醒目的也比不上,此时她们的那张因气恨、憋慌而显现铁青苍白的脸。
而在火蓝金刚罩的武功发作之后,其维持的过程是本就并不怎么费力的,加之宫九奕又有体内的流萤鱼协助;所以此时的宫九奕想要维持住此火蓝金刚罩一段时间,则更为轻松了。所以,此时的宫九奕自然有资格暂且无视那金刚罩外面的一些个还不断有不怕死的幽蜂撞上来,想努力看看能否冲破这淡蓝色的圈圈的幽蜂了。
而是一脸惬意地仿若那意思是正好趁此机会休息下一般地悠然自得地瞥向了滕姬与弯弯,并随即打断了她们两个充满百般苦楚滋味儿的眸光对视。淡笑道:“呵呵,事实胜于雄辩,凭你说得如何趾高气扬、耀武扬威,最终还不是纯属扯淡!怎么样?都说了相信本宫主,就会没事的;你看看现如今的场面,没错吧?”
“若是你们两个蠢蛋早一步按照本宫主说得那般,与本宫主的那些兄弟一样去做了;相信此刻你们也一定是安然无恙了,又怎会身上顶着那几个被幽蜂叮了之后而刺痛难忍的毒包受罪呢?”
“当时那幽蜂群,向你们两个恶狠狠地笼罩而去,那振聋的嗡嗡声就要向你们逼近,即时就要去叮死你们之势;想必你们应该有的那感受是十分深刻的,哪怕在此时想必你们两个还深深地心有余悸吧。好在你们两个运气好,这火蓝金刚罩的威力,在流萤鱼的助威之下,是正好能够容纳保护得了三个人的;关键是幸好你们还遇到了一个像我这么好这么心地善良的主儿,所以也就顺便救下了你们。”
“否则,你们很快地将会面临的悲惨结局,相信你们自个儿也不难预料到吧,那便是不容置疑地被幽蜂群给活生生的叮咬死去!”
“呵呵,貌似你们所知道的应对这幽蜂群的解救之法,并不怎么管用有效啊;顶多只能让你们不过于鲜明、赤裸裸地成为那幽蜂群的目标,有那么一点点隐蔽的作用,不至于直接就被幽蜂给飞冲上来叮死;但也最终毫无实质性的功用的,不过一下子的时间里,还是立马会被幽蜂群所察觉,叮咬而上,照样成了你们自己之前所说的那种悲惨结局。”
“呵呵,也不知你们觉得好笑不好笑,总之本宫主是觉得蛮好笑了。作此改变,你说也不知道这里头的人,是大脑提前衰老得了老年痴呆症,还是得了什么健忘症;总之,你们说她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你们这两个还未能回到族里,又已然察觉到你们出了事,不好在联络上的爪牙的存在与安危了呢?或许,在里头之人的眼中,你们已经不复重要了?”
“额,呵呵,你们瞧本宫主,真是心地太过实诚的人,嘴就笨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刚好像说错了话;哎,不用你们回答,瞧着你们这般难掩的苦楚滋味儿难喻的表情,估计你们是不会觉得好笑的,应该是眼泪往肚里咽吧。”
宫九奕用不怎么快的语速讲完了这些话之后,很明显地,便只见这滕姬与弯弯两人的眸光都即时深深地黯淡了下来;这种黯淡,似乎夹杂着仿佛天都要塌下来的心灰意冷,又夹杂着仿佛出于人性的本能,只要尚存一口气,就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然成为了弃子,完全地陷入了绝境之中,失去了最后一点希望的无力挣扎。这种无力的挣扎,是一种苍白,也是一种黯淡。
其实,滕姬与弯弯这两人本性上本就不是愚笨之人,自然也会想到里头之人是有可能将他们视为弃子的;只不过,对于已然完全丧失了反抗能耐的滕姬与弯弯而言,里头之人或许便是她们心中唯一的底气,唯一的依持与唯一的希望了吧。
若是里头之人,真将她们视为了弃子,那么她们这个手下败将阶下囚,更是在宫九奕等人面前成为了其脚下无人问津,无人在意的小可怜烂泥一坨了。这是滕姬与弯弯,极为抗拒的,便是她们两个一直不敢想象的;以致,这种想法便在她们的潜意识之下,被深深地压制在意识最深处了;深得自我无法挖掘得到,仿佛不存在一般。
所以,她们还是一直想着里头的人,会代自己收拾宫九奕她们,并且一定会救助自己的,这或许是她们支撑着她们骨子里最后一点傲气的信念了吧。
而此刻,支撑着她们全部的这最后一点信念,却被宫九奕狠狠地给撕扒开了;这种感觉,就犹如连那最后一层伤痕累累的皮肤保护层,都被人硬生生地撕开、扯裂了一般;这种痛楚,或许较之被幽蜂叮过之后的那几处包包,还要让人难以忍受与不愿相信,只想躲避。
于是,滕姬与弯弯瞬间如死物般木呆了半晌之后,才突然皆不约而同地歇斯底里地撕裂着声音冲着宫九奕道:“不!不可能,你一定是在故意气我们!”
“是啊,宗主,她是绝对不会弃我们于不顾的!或许,或许只是因为宗主她担心你们会使用什么卑鄙的伎俩,从而从我们这里得知可以用那种解救之法来对付幽蜂吧。所以,她才有所变动的吧;毕竟,对于尔等狡猾卑劣之人,是不得不防的。”
“而之后,想必宗主是打算将你们一举打趴下之时;幽蜂是极具灵性的,便会及时将此信息传递回去;继而,宗主一定回来解救我们的吧。宗主,她一定是为我们准备好另外一套稳妥的解救方案的。总之,她一定会自有打算,绝对不会弃我们于不顾的;宗主她筹谋深远,足智多谋,又岂是你这个庸人贱人能够懂得领悟的?”
弯弯恨恨地又紧接着冲着宫九奕如此道,有的只是歇斯底里的疯狂,而无半点出于内心深处的底气。而她这其中所体现出来的恨意,没人比她自己的心里更清楚,其中有部分是冲着滕姬的;要知道她弯弯原本也是宗主随侍的四大近身女侍之一,在族中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常年来在族中也是生活得好好的,也算如意的。
若不是滕姬这个表小姐,好好地没事找事地为了迷恋个男人,而常年流连在外,自己也不会有了被宗主派遣出谷相助她的这个任务;那么,也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凄惨的地步了。若说要让自己没个好结果,她能够不在心底深处怨恨滕姬,怪滕姬吗?或许,在很早以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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