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奕与萧朗就这么面对面地相坐于床上,这个男人此时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足以醉倾红颜;然在此刻,孤男寡女,一张床上相对而坐,却反倒是无甚旖旎,整个氛围是轻松舒服的。
宫九奕伸手从床边的一台矮机子上,拿了一杯上好的溢着点点清香的茶水,送至嘴边,轻抿了一口,扬眸间便示意他是否该开始讲些什么了。
“好,呵呵。”萧朗不自觉地溢出了两声宠溺的轻笑。继而,再次开口,他的眸光便不自觉地变得深远起来,脸上的笑意也在他不自觉间渐收了,并无过多的表情;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了一些悠远之中。
他悠悠地声音传来,却先是讲述了一段最先的悠远神话历史。
“的确,你没说错,这里是另外一个异时空,是硫火秘牢与玄精铁笼将你从外面的时空带到这个时空之中的;当然,在这其中也是受到了心犀二剑的一定影响作用的。”
宫九奕听及此时,心下一怔,心犀二剑,他所指得莫不就是自己进玄精铁笼前,重新从那玥钥手中得回来的鸳鸯喋血二剑?
对,当初这双剑也是在场处于那变异的奇特牢房之中的,还记得那最后是被那白磬所一掌打落到了玄精铁笼之下的那一簇簇火花之中的;对,在这其中有所关联的,应该就是所指那二剑了吧。它这个时候也应该是与自己一般处于了这个时空之中了,只是自自己醒来后,便不曾见着;许是此时此刻,它正处于他的手里吧。
此思绪不过是一闪即过,她继续默然静听着,并未有丝毫打断。
“既然你想听,我便从一个历史传说与你讲起吧。追溯这个时空绵绵悠长的历史,最初的由来源头,许是因为年头以远,便没有过多现实感的依据;但却有着一个别具真实感的神话传说最初史料的,虽说年代久远了,便愈发地传乎其神了。但终归说它有着别样的真实感,正因绵延直到现在我们能仍触及感受到一些那其中的神奇之处。”
“早在很古老的时候,话说天际之中;有两位原本不该相恋走到一起的仙人,却终究因为爱情而违犯了天际法则走到了一起,相知相爱、苦心痴恋,死生不悔。”
“这虽为天际所不容,但他们的情比金坚,却也是一番令天际在不容之下有些许动容;如此天际总算网开一面,并未狠心将这对有情人直接处死,让他们直接消失于天际,让这份情爱也在瞬间消泯。”
“而只是将他们双双打入天际最为恶劣的玄精铁笼之中,放逐、流放于天际;让他们碾转于天际的任一时空之中,饱受硫火秘牢的历炼痛苦,更饱受颠沛流离与各种世间疾苦,让他们永远也无法得到安定的小幸福。”
“并且,也就从他们被打入硫火秘牢的那刻起,他们也就被除了仙籍,死生如何,便完全被抛之弃之于不顾一眼了;他们仿若成了卑微、渺小之世间浮萍,煎熬囚笼之中的天际双浪子。”
“然许是还是出于真爱的伟大力量吧,只要不死,他们都是彼此间倾心护着对方的;他们不愿看着心爱的人在失去自由的硫火秘牢之内,饱受煎熬,尝尽世间苦楚,并且一生放逐,流离不安。”
“以致,没想到他们竟能在齐心协力之下,将他们体内所潜在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或者说发挥出了莫大的神奇力量;许是显得着实超常发挥了,更仿若那莫大的力量并非出于他们本身,更著于那是真爱的力量一般。”
“如此使得之后他们在饱受煎熬的一天里,竟就凭此神奇而又强大的力量;生生地从一方原有的时空之中,划裂开辟出了一道新的时空缝隙;这道全新的时空间隙,就与原本存在着的时空完全隔绝了开了,仿若成为了一个全新的小小的与世隔绝的新时空一般。”
“之后,他们便紧接着随之那个硫火秘牢,一起遁入了这个全新的时空缝隙之中。”
“许是因为刚刚开启的时空之间还存在着一定地尚未稳定下来的张力与斥力,反倒使得他们在机缘巧合之下,顺势利用这股子空间之力,在堕入这个全新的空间间隙之中时,竟让他们有法子能够在此之中从这硫火秘牢中摆脱出来;也就是说他们能够在他们一手创造出来的这个小空间里,能够脱离这个牢房的束缚,自由地处于这个新时空之中。”
“传说,还是好在当初他们被天际放逐之时,只是被除了仙籍,但他们本身仙骨傲气地原本该属于仙人该有的仙术力量,还是依旧存在的。”
“若是想来他们被束缚其中,便是只得随着天际那硫火秘牢所放逐的话;似乎,终归是没有料及他们之间那源于真爱所爆发出来的伟大力量,竟然能够逆转时空,逆转他们的命运吧。”
“总之这般,这个空间缝隙,在他们创造,并进入了其中之后;他们便满怀着爱的力量,着手倾情打造了这个新时空,巩固了这个时空的稳定性,并且具有一定的规模。”
“之后,他们爱之所在,情之所动,自然便慢慢地便有了好多个爱情结晶;继而,由他们的子女又加之其它时空之中误闯入此的男女,也就慢慢地使得这个时空的人脉越来越繁盛;最后,它再慢慢地发展,经过很久很久以后,也就变成了我们这里现在这个样子了。而现在这里也就是正处于朗历年间,我萧朗作为君上的统治时期。”
“不过,那对神仙眷侣,终归是为了这一切,为了那些年的幸福;而太过劳累地创造这一切,透支了太过的辛劳与身体能量,终是早之于仙人原该有的寿命,便双双玉陨逝世了。”
“然他们在死前,还是为了保障他们的子孙后代能够尽量与世隔绝,安稳幸福于这个时空之中;如此便在死前的最后一刻里,将他们自己的身体化为这个时空里的外间防护层,挡住了这个小新时空与外面时空的那道空间缝隙;以期,我们这里能尽可能地安乐稳定无忧。”
“而之所以说尽量与世隔绝,尽可能地安乐稳定;只因那硫火秘牢,终归是天际神物,他们在天际任一时空之中终是不得摆脱,能够在他们一手所开拓的新空间之中得以脱离已是万幸。”
“然这个硫火秘牢,与其内的玄精铁笼虽也被那仙人,那么多年来也摸索探清了其中的一些个奥妙;也能将功力动用于它的上面,发挥一定的影响;但更多地也不过仅陷于了解,并不能够凌驾于它之上,它还依旧保持着一些个他们乃至他们的子子孙孙至今的我们也无法掌控的特性。”
“这个神话传说,便是我们这个时空所能追溯到的最悠久的由来历史,也能在我们一些个有关史书典籍之中所能了解到一些的。”
“虽然鬼神之说,敬而远之,不可尽信;而这传说也有些玄乎,许是随之历史的年轮碾过,它也不尽都是事实;但终归我想强调地也就是那其中所有关于那硫火秘牢的奇异真实性,这点也就是我讲这个传说之前所提及到了因为有了它,而使得这整个说法拥有了别样的真实。”
萧朗悠悠地以平淡的语气,讲到这里之时;竟不是从旁边的矮机子上另取一杯茶水,而是直接那般自然顺手地便将宫九奕手中那杯还未尽喝完的茶水拿了过去;一口喝完之际,却又那般自然顺手地便直接就将那个空茶杯又重新置于了她的手上。
他的这一显得甚为自然无意的小举动,却着实令此时的宫九奕眉宇间有几分无语地没好气的同时,却又心中觉得有几分好笑,这个男人就这么爱喝自己所喝剩下的那么一点口水茶?
再者,若非这茶的本身甚为浓香,慢慢品是好;又加之自己听他说得入了神,自是更没怎么喝它了;左右不过是更贪这茶杯想来是特别的材质与特别的制造做成的吧,似乎它能保持着更长时间的通体暖和,既能保证其中茶水依旧的温度适中,又能让人握着它的手觉得甚为暖和舒适的话;自己想来,倒也不会捧着它在手那么长时间了。
呵呵,如此看来,他这最后又将空了的杯盏重新放回到自己的手中;莫不是贴心地要让这杯盏之上,想来尚且还会留有一小会子的余温,都让自己尽享受完?
宫九奕在这一时间里挑眉,撇撇嘴,这男人的一些个不良小习惯,还当真是不能惯的;随即,她便将这只空着的杯盏又重新放到了他的手里,继而又顺手拿起旁边几子上的另外一杯还未喝过,依旧溢着袅袅茶香的茶盏,置于了她的另外一只手之中。
而萧朗看着自己此时左右两手出现了的一只空着的茶盏,与另外一只满杯茶水的茶盏;仅是瞬间的愣然,便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柔柔地轻笑,眉宇间有着他不自觉地一抹宠溺,她此举的小心思,他已然明了。
未曾多言,他只是默默地将那个空茶盏放回到了几子上;随即似乎也不负她美意,轻抿了两口那满杯茶盏之内的茶水,这才也重新将这只茶盏也放回了几子之上。
而就在他这一系列举动顷刻间一气呵成之时,他却又有些出人意料地双手取过大床之上的一方柔软薄被,那般轻柔地围在了她的身上。
只是简单地轻柔道:“这个时候的天气虽说不冷,但这个时辰已是真正的入了夜了,或许透着点点凉气;女人的身子不适合一丝半点的凉气,特别是现在的你,盖上点好些,宫九奕。”
此时如此美男,这般真诚体贴的小举动,还是让宫九奕的心中升起一抹暖意的;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慢慢地尝试走出了那阴暗、疯狂的自我禁锢了。呵呵,或许这个男人不再抽风,钻死胡同,别扭的时候,还是有些许小可爱的嘛。
的确,自己的手与身体有些许凉,倒不是自己真觉得有些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凉冷;许是,这个时候是自己身体要完全自行恢复的最后关键时期吧;自己的身体机能与真气自行流转恢复,想来还是会消耗掉身体之中的一些个热量的;毕竟,此时的自己较之于如常的自己还是稍有偏于虚弱一些的。
如此,此时的宫九奕微微一笑,便环抓起这薄被,让它也顺便围住了自己的手;想来这也倒是自己一时间不大会照顾自己,而有所疏忽了,若是较之于平常更注重保暖些,会更有利于更快些,更顺利些的完好恢复吧。
而她在这紧了紧这极为轻柔如无物的薄被的同时,还是用眸光友好地示意萧朗;旁边还有一方薄被呢,他也要注意身子。
只是,他只是认真地轻笑道:“跟你在一起,莫名地我不觉有任何凉意,反倒觉得暖暖的;若要再盖上它,恐怕我就得出汗了。”
“咳咳……”宫九奕一闻及这话轻咳了两声,如不轻咳两声来打住自己,恐怕她就要在一不留神之下;陷入了他那不自觉地满眸子的柔蜜之中了吧,这个男人也真真是个祸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难道,他不觉得他这话有着别具爱昧的色彩么?
怎么他说出这话时,却还能是这般满脸的自然、友好,更著于正经。
不过,此时的宫九奕倒也懒得拘泥于此;毕竟,她没忘了还要趁此机会好好地多了解些信息的,或许接下去要他讲的,才是愈发地重要的。
而对于他说他不冷这点,她也更是没如诸多矫情的女子那般,还要主动地为其扯过薄被,或者做些其它什么给予他温暖之事;一是她清楚他果真是没有觉得有丝毫凉意,而他一个大男人也该是自有分寸的;二是她已然友好地提醒过了,便无需多做矫情讨好,只因终究她只想尽快离去,彼此之间或许终究只是过客,无需牵涉过多。
如此,她便再无多做什么,只是淡笑道:“方才,你特别强调了那硫火秘牢与玄精铁笼是由这个时空那最为源头的历史传说,所遗留尚存至今的一种独特、奇异地富有一定真实性的存在么?”
宫九奕话锋一转,便又再次引领着话题回归到了她所需要的轨道上来。
而这时候的萧朗,似乎还是一样的她想听,他便愿意讲下去,愿意去面对。或许,他也本就没想着只是将话只给她讲到一半的。如此,便又传来了他富有磁性的悠悠略显低沉之声。
“的确,仿若极为符合那传说之言的便是那硫火秘牢与那其内的玄精铁笼;本就负有承载这那对神仙眷侣的放逐流浪于天际的使命,如此它们便随之也会流转于不同的异域空间之中的。”
“而自当那对仙侣开拓了这个相对的全新小空间,并能在这里,从中摆脱它们,恢复自由之身后;尽管他们与之后世,都有对其慢慢地有了诸多参透,也能有所掌控。”
“但对于它们,还是会不定时间地离开这里,游离到其它时空的这一特性;还是力有不逮,未能怎么掌控的;并且,直到至今,我们仍旧无法怎么探清,它们会游荡于其它时空有何特别的时间规律,或者其它什么过多的信息可寻。”
“不过,无论是从悠久的史料还是从距今不久的史料之中,都可明确地从我们一直以来的探究成果之中确认这点的;每每它游走于其它空间之中时候,便也确实不再能够从这里的任何一处,再能找寻到它们的任何踪迹了,仿若凭空消失了一般;只有再过了上百年乃至上千年的一个说不定也无法料及的很久的时间里,它们才会凭空又回到这里;这,不是说明它们到了其它的时空之中,又能说明什么呢?”
“只是根据探究与记载,似乎近几千年来,它们游历于其它时空的频率似乎越来越小,需得更长的时间,才能在它们出去后,再次等到它们的回归了;不过历史上,它们出去与回来的时间终归还是不定时间的;但即便如此,每每它们离开之后,却也终是似乎会在不定时间里回来的。”
“这些便也就是我方才所讲到的那对传说中的仙侣在死前所能做到的,也仅是尽量保证让这里与外界时空与世隔绝了;只因它们的存在与它们亘古以来的这一特性,在一些机缘巧合之下,还是有可能会让这个时空与外界时空有着点互通的接洽点的;就比如,你们不就是随之硫火秘牢与玄精铁笼而来到这里的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随着我们这里民众的代代共同努力创造,又加之历代君上的英明领导,这里愈发地先进发达的同时;时至今日,我们也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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