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苑的言行、证据可谓是滴水不漏，让景远啸找不到丝毫的漏洞。
沈宛若依旧瞪眼，周身的疼痛几乎已经让她麻木了，甚至听到沈小苑的话之后，连一丝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咳咳……”沈宛若挣扎了一下，想发出一丝声音却只转为淡淡的轻咳。
“皇上，妾身唯一能告诉您的就是昨夜曾经见过姐姐。”
沈小苑微微低头，景远啸的脸色几乎已经黑到极点，恨恨的瞪着沈宛若。
现在的沈宛若对他来说真可谓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
“好，那就由贵妃来说说，你昨夜可是出宫了？”
景远啸挑眉，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好似在提醒沈宛若，要斟酌自己的用词。
“皇上！”沈宛若或许还没有蠢到一定程度，仿若看到了生机一般笑了笑：“臣妾是被冤枉的。”
“皇上，臣妾甚至连寝殿都未离开过，如何又能到过七王爷的府中。”
强撑着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沈宛若小声的辩解：“若皇上不信，大可去盘问臣妾宫中的人，他们都可以证明，臣妾昨夜在皇宫内。”
沈小苑编造的谎言，此时怕是她唯一一件能够有底气的反驳的事情了。
景远啸也看出了沈宛若如今的状态，立刻抓紧机会，只要知道一条能够扳倒沈小苑的机会，他就会把这个女人往死里打击。
“于此，七王妃可是有什么看法？”
“皇上，妾身没有说谎。”
沈小苑没有顺着景远啸的思路向下讨论，只是简简单单的澄清自己。
见景远啸点点头之后，沈小苑又小声补充：“此时势必要弄清楚，既然姐姐有证人，不若皇上就问一问好了。”
“不过皇上要盘问之前，妾身倒想说一说妾身亲眼所见之事。”
“昨夜，贵妃娘娘曾在七王爷府中更换衣物，妾身便见到了贵妃娘娘腰间被饰品划伤的伤疤。
沈小苑微微勾唇，转眼间便见沈宛若的眼眸已经被恐惧所替代，她不禁有些感谢自己赶得巧，偏生就看到沈宛若被祭祀服划伤的腰。
“腰间？”
景远啸皱了皱眉头，视线犹疑的在两个女人之间游窜。
“没错！”
“姐姐说，昨日试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沈小苑看了看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御医：“若皇上不信，可让御医验证，伤是什么时候造成的，在什么部位，若不是妾身看到了姐姐，又如何能知道。”
沈小苑说的很坚定，景远啸刚刚建立的信心立刻被打压，看向沈宛若的眸子也恢复原有的冰冷。
“皇上！”沈宛若慌了，心有余悸的盯着自己腰，心底有些恐惧沈小苑是如何发现的。
她跟踪她？还是……她的身边一直都有这个女人的眼线？
若是沈小苑有眼线，应该也不至于憋屈到如今这般田地把？
沈宛若抿唇，再也不敢吱声半句，因为她明显看到景远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御医，给朕查！”
半晌，景远啸下命令，御医虽害怕不情愿，却也只能快速的走过去给沈宛若查看身体状况。
“皇上，贵妃娘娘腰间确实有一道还未结痂的伤痕，应该就是昨日到昨夜期间弄伤的，而且……伤口像是用力过度一般，还没有时间处理。”
御医抖了抖，随后又补充：“此等伤疤不是刀剑所为，倒是真的像是薄金属划伤，不严重。”
职业病一般的汇报只会让景远啸的心更加烦躁。
“好，很好！”
当着一众民众的面，竟然发现自己的妃子偷偷离开过皇宫，沈宛若把景远啸的脸面都快丢光了。
此时，沈宛若再也不做还能够被景远啸放过的梦了，只是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的恨意都转嫁到沈小苑身上。
“来人，把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带过来，朕倒要听听她昨夜有没有看过你。”
沈宛若的贴身宫女，沈小苑昨夜就已经见识过了，完全就是一个墙头草一般的人物。
不用她威胁，这小宫女都应该知道自己要站到哪一边。
宫中的人，不管是宫女、太监还是贵人，得失心都很重，这小宫女在后边看到了整个事情发生的经过，要向着沈宛若的心就完全被泯灭了。
“皇……皇上！”
小宫女颤颤巍巍的跪在景远啸身边，还没有回答问题，就给人一种极为心虚的样子。
“说，昨夜，贵妃在哪里？”
森寒的声音自牙缝中飘出，小宫女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下意识瞥了沈小苑一眼。
只不过，沈小苑丝毫没有要看她更没有要给她回应的意思。
如果她聪明就应该知道，不论她怎么回答，沈小苑都有能力将她说的话变成事实。
“皇上，贵妃娘娘确实很早就入寝了，但是……但是奴婢中途去加熏香的时候，却……却没有看到贵妃娘娘的影子。”
话毕，小宫女心虚的盯着沈宛若：“奴婢还以为贵妃晚间睡不着出去了，就……没有起疑。”
“贱人，你这……你这小贱人！”
沈宛若腹中憋着一口恶气，恨恨的瞪着那小宫女，只不过如今的她虚弱的奄奄一息，已经没有了做出任何动作的力气。
这小宫女这般聪明，倒是省了沈小苑很多麻烦。
瞥见周围的人都微微有些怔楞，沈小苑直视景远啸，不想给他一丝一毫思考的时间。
“皇上，妾身从不说说谎，还请皇上明察。”
面对沈小苑的步步紧逼，景远啸如今也只有退后的份。
“沈宛若，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皇……皇上，妾身……唔……”
沈宛若不甘的挣扎，口中的话还未出口，便直接晕了过去。
“来人，沈宛若欺君罔上，即日起压入天牢，听后发落。”
景远啸闹心的挥挥手，正准备解散这次的祭祀典礼，皇城的各个通道却突然涌入大量的军队，快速的将整个祭祀的场地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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