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内的莫缇他们,都并未感受到窗外有投来任何的风,那靠窗的树枝无风自动的景象,让阿强害怕的往莫缇身旁靠近。
“鬼,鬼吹风吗?是不是有别的鬼出现了?”阿强结结巴巴的问道,大白天里,鬼魂并没有刻意现身,因此他们这些正常命格的人都是看不到窗户那边出现什么情况的。
莫缇没空理会阿强的疑问,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窗户,随着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以及鬼吹风后,一个身穿灰白色衣裳面容清瘦普通的中年男子从窗外飘进来。
“请问你是?”莫缇看着这个鬼魂,楞了一下。
“我是白家村的村长,我曾经以为白府是好人,谁知他们竟是让我们白家存几乎灭村的凶手,我绝不会放过白府。”那村长眼神怨恨,脸部扭曲,可见此时他有多大的恨意。
“村长,请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知道你们的死跟白府有关?还有那血祭灵器是谁告诉你的?”莫缇抛出了一大串的问题。
“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当时我不当回事,后来我们都被害死了才知道自己太轻忽这件事……”村长充满对白府的怨恨眼神,渐渐浮现了懊悔。
原来,在两年前的惨剧发生的前几天,村长在山里打猎,无意中射下一只信鸽,而信鸽的脚上绑着一封密信,上面写着一行字。
灵器出土,村民之血,血祭灵器。
落款处是白府。
当时村长看到密信的落款是白府,对信里面的内容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去深想,毕竟白府在白家存差不多三十年,从来都是仁义道德的标榜,因此从未怀疑过白府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于是村长就把密信绑回信鸽脚上,再次把它放生。
可谁知道,他的这个行为,却让白家村八成的村民都丧生了,死后他们因为本来的阳寿未尽,因此地府不会派阴差来接他们,在加上心中怨恨难消,便一直徘徊在人间,就想着报仇雪恨。
“村长,这是个误会,你们都误会白府了……”莫缇听完,连忙解释道。
“我们是看到山头的紫光出现之后,田野才出现裂缝,把我们活埋,而我可以很确定,那紫光并非是邪门事,而是灵器出土的征兆,而我们村民在裂缝中惨死,就是拿我们的血去祭祀灵器。信上所写都应验了,而且落款是白府,你说我误会白府?”村长神情激动的嘶吼,因为怨气,房间扬起了一阵阴风。
“冷静冷静,你先听我说。”莫缇看着村长的眼睛,她的大眼里闪烁着金色的微光,正是她使用催眠术时的状态。
村长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轻易的就被莫缇催眠了,他激动的情绪很快便平和下来,有些呆滞的看着莫缇。
拓跋宸等人虽然看不到村长跟阿年,但从莫缇的话里也知道她跟鬼魂在谈论事情,因此都静静的把莫缇护在中间确保她的安全外,就都没说话。
村长跟阿年因为莫缇身上有煌留下的气息,因此都不敢靠近她,在加上现在大白天他们力量弱小,他们也没有想过去伤害莫缇等人,毕竟他们虽然已经是鬼了,原有的理智跟思想是还保留着的。
再说,昨晚拓跋宸的厉害他们也是见识过得,就更不可能让自己鸡蛋碰石头去招惹莫缇等人,所以,实际来说,莫缇很安全。
“我们就是为信中提到的灵器而来,也追查到了一些你们所不知道的事情,白府也许跟灵器有关,但是他并不知道灵器的事,也就是说,白府也很无辜,他们也是完全不知道你们为何会找他寻仇,因为他确实从未有过害你们的想法。”莫缇缓缓的说道,声音轻柔,待着一股安定人心让人信服的神奇力量。
“那信中的落款写着白府是怎么回事?”村长立刻提出来自己的质疑,但起码也是没有那么激动了。
“村长,我想问,白府刚来这里湿带来多少家眷人口?府中奴仆有多少?我怀疑,两年前,写密信的人是瞒着白老爷写的。”莫缇连忙问道,如果老车夫是村民死后才来到白家村的,那写密信的就不是老车夫,那又是谁呢?
这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白府来白家村时我也不过十几岁,因此跟着一帮孩子会去白府玩,倒也很清楚,人不多,就是比现在多了两人,也就是白老爷的爹娘,他们在十年前已经去世。”村长想也不想的回道。
“那就奇怪了,白府也就只有白家四口,加上两个仆人王叔王婶,他们都不知道灵器的事,不可能是他们写的密信。”莫缇皱起眉头,那究竟是谁写的?“对了,那几天有陌生人来白府做客或者有陌生人进村子吗?”
“没有,那时候正值收割季节,我们基本上每天都在田野里收割,而我们的稻田就在道路边,可以确定没有外人进来。”一旁的阿年开口回道。
就在此时,房门外传来年母热情的喊声,“年轻人,茶好了,你们可找到了你们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就出来喝茶啊。”
“还没找到呢,伯母你先去忙你的,我们自己来。”莫缇朝年母回道。“也成,那你们继续找。”年母说完,便听到脚步声远去。
年母走后,莫缇看村长跟阿年也能冷静下来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于是便招呼拓跋宸等人在房内的四方桌边坐了下来,并跟拓跋宸阐述了村长所说的话。
拓跋宸听后,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看你样子,你能猜到写密信的人是谁了?”莫缇撑着下巴好奇的问道。
“无法确定是谁,但绝不是白府的人,而这人,极有可能早就在白家村隐藏着,是神秘人派来监视白府,或者是为了看管古墓的灵器。”拓跋宸说道。
“老车夫?”莫缇脑海中浮现那张阴险的老脸,三十年前白府未来白家村之前,他已经来过白家村,而完全不排除,神秘人跟白府中间的联系人,就是老车夫。
“嗯,最大的嫌疑就是他。”拓跋宸点了点头,赞赏的看向莫缇,这小丫头总是能够一点就通,而且还能够找出事件的关键。
村长跟阿年一直站在窗边,因为不敢靠近莫缇,而他们听到老车夫时,脸上又浮现了激动的沈森。
“冤有头债有主,如果真的不是白府的人害了我们,而是另有其人,我们也不会去找白府的人,若是我们今晚找老车夫寻仇,请你们不要阻挠。”村长不愧是村长,知道要想报仇,必须拓跋宸别阻挠,不然的话根本就无法报仇。
“我们只是猜测是老车夫,但不确定是不是他,而且,老车夫也只可能是别人的棋子,替人办事的,你们真正的仇人,是在背后隐藏着的人,我们正在找他,你们放心,我们跟你们保证,一定会替你们找出幕后主使者,替你们报仇。”莫缇连忙阻止道,老车夫可不能死,现在要想找出神秘人,就必须要通过老车夫才行。
“姑娘此话当真?”村长连忙问道,他一家几口都命丧于两年前的灾难中,心中的很可谓说是可比滔天了。
“我们决不食言,但是,阴阳毕竟有区别,你们已经逝去两年,也该去投胎了,不要再留在人间,这对你们并非是好事。”莫缇劝道,“我知道你们阳寿未尽就这么被人害死也是难以咽下这口气,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而且你们的仇,我们会帮你们报,你们就安心的去吧。”
“……”村长跟阿年互看了一眼,眼中都带着犹豫。
村长突然眼睛里流出了泪水,他悲怆的痛哭,“你以为我们留在人间就好受吗?我们每天都要重复死前的那一幕,看着村民看着自家的亲人在自己面前临死挣扎,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谁也不想去尝试第二次,但是我们每天都要在这种痛苦中重复,要不是心中有怨我们也不会受这种折磨。”
阿年脸上也浮现了痛苦而饱受折磨的神色。
“只要你们肯去投胎,这种折磨就能结束,你们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莫缇心下同情不已,为这些村民的遭遇心里难受。
突然,本来安静的村子,突然传来了欢笑声。
有大人有小孩的声音响遍整个村庄,而阿年跟村长两人悲怆的神色也随着欢笑声的传来突然笑得欢乐,这种眼睛里还留着眼泪但表情却欢乐的脸,让人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走罗走罗,我们得出去干活罗。”村长身子一飘,就透过窗户,往外面飘去。
“好嘞。”阿年也是一脸欢笑,他脚不沾地的飘到了房门,穿过珠帘飘了出去。
莫缇听到周围传来的诡异的欢声笑语,心下一惊,连忙站起身,朝门口奔去。
看到莫缇神色大变站起身往外跑,拓跋宸等人也是一惊,他们当然是听不到周围传来的欢声笑语的,因此对莫缇的反应十分疑惑纳闷,不详的预感,浮上了他们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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