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人了死人了……”王婶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白府,也惊醒了所有熟睡的人。
莫缇猛然被这惊叫声惊醒,不详的预感在心头闪过,她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来不及梳洗,披上外衣穿上鞋袜就往外跑。
她听到声音的来源处,正是老车夫卧房的那个方向传来的,难道,老车夫发生意外了?
一想到此,她更是加快了脚步,而此时,拓跋宸也从卧房走了出来,看到莫缇慌里慌张的快速奔跑,便纵身一跃跃到了她的身边,伸手一揽,把她抱了起来,用轻功往老车夫卧房方向走去。
这白府虽然没有宸王府的大,但也不小,白府下人房距离主人房还是相隔着中间的一个大院子,因此距离还是有点远的,要穿过院子用双脚走的话,起码也要二十分钟。
倘若用轻功,那就快速很多了,拓跋宸不过一分钟,就已经到了老车夫的卧房外头。
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皱紧了眉头。
莫缇的双脚下了地,她抬头一看,倒抽口冷气,却见老车夫门前的那棵大树上,老车夫正悬空吊在上面,在晨风中幽幽飘荡着,双眼圆睁,好像正在怨恨的怒视着所有看他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陆陆续续有人听到声响过来这里,看到老车夫上吊在树上,看起来早已死去多时,不禁都一阵惊愕,白夫人更是惊得差点站不住脚。
“夫,夫人,昨儿个一天都不见老车夫出房门,我还觉得奇怪,今日一早就看到他上吊自杀了。”王婶早已经吓得腿软已经跌坐在地上了,她一脸惊恐结结巴巴的道,看一眼老车夫,却不敢再看第二眼,这死状也太吓人了。
老车夫脸色透着青黑,双眼圆睁却泛白,几乎已经看不到黑色的眼珠,但却更加渗人,看他一眼都觉得心底发出了寒意。
“自杀?”白子箫扶着白夫人,眉头一皱,视线投向了拓跋宸跟莫缇。
“看着我们做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做。”莫缇一看白子箫的眼神,就知道他必定在怀疑他们杀了老车夫,毕竟昨天白子箫已经看到了老车夫是被阿强跟陈轩宇扛走的。
“箫儿,不关阿缇姑娘的事,他是在畏罪自杀。”白夫人却低叹一声,摇了摇头道。
“畏罪自杀?什么意思?”白子箫眉头皱的更紧。
“孩子,有些事你不知道,也是该告诉你了,白家村在两年前之所以发生惨剧让村民几乎都惨死,以及小月儿昏迷不醒这事,都是老车夫所为,是他把白家村害成这样,是他让我们白府背负着整个白家村的血债。”白夫人脸上带着气愤,想起自己的女儿无辜卷入进去昏迷了整整两年,她便恨不得马上把老车夫千刀万剐。
“娘,这是怎么回事?”白子箫更是一脸疑惑,这白家村村民惨死跟小月儿昏迷跟老车夫有什么关系吗?
白夫人一五一十的把来到这个白家村的事情,已经隐藏着玉箫的事情悉数说给白子箫听,说完后,白夫人一脸沉重,愧疚的道,“虽然村民的死并非是我们白府有意所为,但是终究跟我们白家脱不了关系,如果不是我们迁移到了这里,还让那暗中主导这一切的人把玉箫藏在了山顶的古墓,让小月儿把玉箫从古墓拿出来,村民也不会死。”
“你说这一切都是玉箫引起的?”白子箫错愕,他原本以为,玉箫只不过是他无意中得来的宝物,却没想到,竟然在三十几年前,就已经跟白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对,我们就是来找玉箫才来到白家村,这玉箫,属于拓跋皇室,而我们就是为了物归原主,玉箫,我们要还给拓跋皇室。”莫缇开口说道。
“这玉箫并没有拓跋皇室的记号,又怎么能够证明属于皇室?”白子箫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他没想到,这个可以让他的武功发挥到极限,可以让他借用箫声对敌的宝物,竟然葬送了白家村的八成村民,两年多前的惨剧,他历历在目,这染血的宝物,让他心底冲击不小。
“皇室有记载,这灵器在几百年前就已经被盗走,皇室一直在寻找这灵器的下落,信不信由你,反正事实就是如此。”莫缇说道。
“你是谁?”白子箫看向莫缇,这个行事奇怪的小姑娘,看似天真稚气却有着跟外表截然相反的睿智聪慧,她竟然绑着皇室寻找被盗的灵器,那身份必定不容小觑。
“我呀,我是皇家后备占卜师,受皇上旨意,来民间寻找灵器的。”莫缇也不隐瞒自己的身份,对于白子箫这种精明的人,可不是随便可以糊弄的,还不如直接说明身份来的好。
“皇家占卜师?”白子箫严重闪过一抹惊讶,想不到这小姑娘竟然是皇家占卜师。
“对。”莫缇点头。
陈轩宇跟阿强已经把老车夫从树上解下来,平放在地上,并把他翻白的双眼合拢。
白夫人以为老车夫是畏罪自杀,但陈轩宇跟阿强却知道,这老车夫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
昨天用刑时老车夫已经受了不少折腾,他根本就连床都爬不起来,更别提说拿根绳子系在树上上吊了。
老车夫的胸口里,突然滑出了一封信,滑到了地上。
“主子,找到一封信。”陈轩宇看着滑落在自己脚边的信,连忙捡起来,检查了下信封并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站起身,走到拓跋宸身边,递给他。
而白子箫却突然飞身掠过来,把陈轩宇手中的信笺拿走。
“这是我们白府的仆人,他身上的信笺自然由我们白府的看才是道理。”白子箫挡住陈轩宇要抢夺信封的手,冷冷的道。
“轩宇,住手。”拓跋宸朝陈轩宇制止,示意他站在自己身后。
莫缇咬着下唇,眉头皱的死紧,爷爷的,这老车夫一死,所有线索都断了,还想着让老车夫为诱饵引出那神秘人的。
而不用怀疑,这老车夫,必定是那个神秘人杀死的,只是,明明周围都有着拓跋宸的暗卫监视着,老车夫活生生的一个人被吊死在树上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发觉呢?
她绝对相信,拓跋宸的暗卫必定不是个花架子,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同时躲过周围的高手吧?
“箫儿,这封信写了什么?”白夫人等白子箫把信看完后,连忙问道。
白子箫神情凝重,他皱起眉头,把信递给了白夫人,而后,转身面对拓跋宸,说道,“为了白府上下的命,我不能把玉箫交给你,你们对小月儿的救命之恩,只要你们想要的我都可以给,唯独这个玉箫不行。”
莫缇跟拓跋宸看着突然说出这莫名其妙话的白子箫一眼,再转头看向白夫人手中的那封信,而白夫人看完了信,脸上神情苍白,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白府要跟玉箫扯上关系?”
莫缇走过去,把白夫人手中的信封拿过来,一目十行的把心中内容看完,也不禁皱起来眉头。
她拿着信走了过来,递给了拓跋宸,轻声道,“无论这封信里面说的是真是假,这玉箫,有些麻烦。”
这封信里面老车夫写着,这白府是玉箫选择的守护者,绝对不能拱手让人,不然,只会给白府带来灭门之灾,而他人也别妄想拿走玉箫,不然只会给拿走玉箫者带来厄运。
而信一出现,玉箫的去留就关系到了白府一家上下的命,别不仅仅是一个灵器这么简单了。
难怪刚才白子箫说不能把这玉箫拱手相让,毕竟,关系到自家人的性命,可不是开玩笑的,纵使不知道这信里面说的真假性有点考究,却也自家拿着比较安全。
“危言耸听,在我看来,这玉箫只会给你们白府带来灾难。”拓跋宸看完信,不写的冷哼一声,把信扔到了老车夫的身上。
“是啊,你们看,因为玉箫,你们离乡背井来到了这穷乡僻壤的白家村,然后两年前还发生了这么惨事,如果不是我们刚好来了这里,只怕白老爷就要跟那些惨死的冤魂拖入地狱了,还有小月儿,也恰好是遇到我们才逃过一劫,不是吗?你们想想,玉箫跟你们白家扯上关系后,你们白家有平顺过吗?”莫缇也开口道。
白夫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这几十年来确实过得并不太平顺,越想便越觉得这玉箫真的是不能留在白府了。
“箫儿,我们不要相信这车夫的话,这玉箫,就别留在白府了,如果阿缇姑娘跟这位公子需要,就拿走吧。”白夫人说道,玉箫对于白夫人来说,确实是个不祥之物。
“娘,如果玉箫送出去了,真的给白府带来灭门之灾就后悔都来不及了啊。”白子箫说道,他自小孝顺自己的爹娘,不会在众人面前拂逆母亲的决定,却还是不由的劝道。
“这三十几年来,我们白府因为玉箫倒是折腾不少,正如阿缇姑娘所言,如果不是他们出现救了我们,只怕你早已经见不到爹娘了,儿啊,他们是我们白府的救命恩人啊。”白夫人握着白子箫的手,劝说道。
白子箫地下眸子,沉默了会儿,不再说什么,之前白府被亡魂入侵,自己的爹几乎要被鬼掐死的事情他早已经知道,所以自然也知道如果不是拓跋宸等人会道术驱走了冤魂,自己的爹娘必定不会留在自己面前好好的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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