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毁了我的路,还杀了我的人,你们这真的是好大的能耐。”
张狂不羁的语气,让莫缇心里一顿,这个女人隐隐约约的有一些眼熟,但她很清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而女人也注意到了她,目光在她的身上游走。
慢慢地,竟然弥漫出一丝陌生的杀气。
为什么?
莫缇不会感应错,这个女人竟然对自己怀有深深地仇恨,这种恨意深入骨髓,让莫缇竟然在烈阳高照的日子里感觉一丝寒意。
“这个女人,很奇怪。”莫缇努了努嘴巴,有些疑惑的开口,虽然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对自己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但是她就是觉得很难受。
“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红衣女子又继而开口,目光里透着一丝凌厉,漫不尽心的扫了地上已经人首分家的男人,毫不在意,轻笑:“不然,我昭可不好跟我这下面的兄弟交代不是。”
昭——
是这个红衣女子的名字,日月光辉,星芒万丈,名叫昭的女子冷冷的掠过莫缇,径直落到了乌弦弓的身上,顿了半晌。
“我们不过是过路的路人,这误伤了你的手下,本不是我们的本意,不过我劝你们还是收手别太过分,而我们就此作罢不与你们计较。”阿尔塔看着这一触即发的战火,思索了一会,开口,语句行间的威胁。
阿尔塔的话令昭眯起了漂亮的双眼,如玉的手指悠然而上,拂过双鬓的青丝,精光一闪,“呵呵,就此,作罢?”
这语气的里头的清凉和不屑,让本就有些怒意的拓跋宸心里更加的阴霾,冷眸一扫,抬手一道蓝光就划过昭的发尾。
似乎早已经预料到对方的动手,昭仅仅露出冷光,向后一退,淡蓝色的刀气片下了几缕青丝,翻手一抬,软鞭应声落地,节节作响,宛若游龙甩向了拓跋宸身后的莫缇。
“小心。”孙小逸惊声提醒。
莫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略过拓跋宸想自己袭来,这一时间措手不及,孙小逸离得最近,伸手一把便想要抓住这凌厉的鞭势,手刚刚触碰上软鞭,皮肤却被划破。
“该死。“孙小逸的手臂被拉下了好大一道口子,对面的女人看到自己的动作被挡住,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这个机会,便趁势收回了鞭子,细细的摸着鞭子上血腥的红气,笑意妍妍。
“怎么样,我的宝贝,味道不错吧。”昭妖娆一笑。
孙小逸扶着流血不止的手臂,双眸赤红,这个女人真的是够古怪的。
正当昭得意之时,却发现自己下一秒竟然不能动了,就像是被定在了土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而那一边,莫缇露出诡谲的一笑。
“怎么不能动了啊。”
莫缇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眉眼中满是机灵,俏靥如花的看向昭,手里扬起一个黄色的符纸,“封。”
虽然是半吊子的占卜师,随便测人八字还是偶尔会失灵,但有时候学的道术还是可以信手拈来的,这小姑娘还是年轻了些啊……
“哼,你们!”昭看着自己无法控制的双脚,终于露出一丝愤怒,瞪着后面一直僵持在原地的手下,怒斥了一声:“都是干什么吃的,不会上么!”
这下,手下的人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硬着头皮便冲了上去。
蝼蚁作兵。
这些个普通流匪在莫缇等人的眼里,根本就是不堪一击,不多时,全部都瘫软在了地上,而就剩下一个昭,仍旧因为莫缇的施法被桎梏在了原地。
“哼,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看着自己没有用的属下一个个都七零八落,昭只能咬牙,冷冷的开口,没想到今天踢到了铁板,而且,她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莫缇,这个女人,和她梦里头一样。
“我们不至于杀你,不过我好奇的是,看你不像是一般流匪,你究竟是什么人。“莫缇看着已经是瓮中之鳖的女人,笑嘻嘻的调侃道,这个女人她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是为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而对方却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恨意。
“我不喜欢你,你走开。”昭眯着眼睛打量了莫缇一眼,冷冷的开口,要不是自己能力被限制,她最想的是一鞭子抽上这个女人。
本能的讨厌,也是本能的仇恨,尤其是在梦里,她十分厌恶这个女人。
“偏不。”莫缇吐着舌头,故意的在这个女人面前凑近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故意找茬,而下一秒,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挣脱了桎梏。
“刷——”
一道红痕,竟然径直甩过莫缇的腰腹,莫缇立即扭身,却还是被鞭尾给划伤,露出了一个红色的裂口。
“小丫头。”拓跋宸看到莫缇受伤,心里顿时怒意滔天,也不管女人不女人,一掌便将那个女人拍出了老远,昭感觉到自己骨骼发出清脆的一响,似乎是断裂的声音。
而这个时候,乌弦弓竟然发出了亮光,漆黑的弓身似乎像是有感应一样飞向了那个女人,落入手中,昭看了手里的乌弦弓一眼,右手拿起弓身,左手做拉弓状。
拉开了?
莫缇顾不得身体的疼痛,看着在昭手里发挥效力的乌弦弓,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难道这个女人就是乌弦弓的主人?
“祭师?”阿尔塔也茫然了,这乌弦弓竟然被这个古怪的女人拉开了,那是不是说明这个女人就是他们伊犁的祭师,但是……
他疑惑的看向莫缇,他深深地觉得莫缇才是他们伊犁的祭师,怎么可能会有别人?
“你能够拉开乌弦弓?”莫缇忍不住开口,而且刚刚本来应该会保护自己的乌弦弓,没有发挥作用,拓跋宸看着莫缇腰腹的血口子,心疼不已,冷眸瞪着对面的女人,杀戮之气浮现若明。
“这把弓,在我梦里出现过。”
昭缓缓开口,似乎对于这把乌弦弓使用的得心应手,扫过莫缇,继续道:“而,你,偷走了我的弓。”
偷走?
莫缇苦笑了一声,却没有想到触动了腰间的伤口,嘶哑咧嘴倒抽了一声,好在孙小逸已经在帮莫缇凝气止血,这不小的伤口已经被凝固,总算没有在继续蔓延扩大。
这句指责听着的句句真切,好像就是莫缇把本来属于这个女人的东西给偷走了一般,阿尔塔脸色疑惑更深,当初莫缇确实被他们认为是乌弦弓的主人,但是似乎又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不过乌弦弓却是愿意跟着莫缇一起,现如今,却已经落入了别人的手里。
而就在昭得意的拿着乌弦弓的时候,这乌弦弓却又散发出淡淡的亮光,在昭的手心里左右摇晃,似乎要挣脱这个女人,昭本能的收了力道,但是还是没有任何用处。
乌弦弓一个箭步摆脱了昭的手心,又飞回了莫缇的面前,莫缇瞪了乌弦弓一眼,不说话,只看着拓跋宸一脸心疼的目光,腰间还嘶嘶作痛。
乌弦弓似乎也注意到了莫缇受伤,而且好像还是因为自己保护不力,这在空中乱转转,似乎是在讨好莫缇,但是莫缇却冷面相对,急的乌弦弓转的更加厉害。
“你做了什么!”昭没有写想到本来应该数属于自己的乌弦弓又落入了莫缇的手里,而且好像是自愿前去,还要讨好这个女人,这感觉就像是被抢了珍宝一样,和梦里一模一样。
“和我没关系。”莫缇瞪了乌弦弓一眼,心里还在生气,看着昭,指着乌弦弓道:“它自己回来的,我不要了。”
不要了?
乌弦弓这么一听,转动的更快,这上下左右摇晃着,还时不时的扭动着弓身,让莫缇差点绷不住脸色,但是心里还是生气,于是便继续不理这个东西。
虽然莫缇觉得自己应该不是乌弦弓的主人,但是看到乌弦弓竟然就这么毫不顾念的离开自己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心里还是特别的不舒服,就像是属于自己的私有物被人占领了一样,可能是因为这么长时间的交流和相处,所以有些舍不得了吧。
不过既然这个女人能够拉得动乌弦弓,看来伊犁所要寻找的祭师,就是这个女人。
昭有些愤愤不平的看向那个灵性的乌弦弓,自己在梦里就是拿着这把弓的,可是这个女人,却拿走了自己的弓箭,像一尊女神一样,自己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拿走,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昭眼眸里充盈着愤怒。
指着乌弦弓,扬声道:“这把弓,是我的。”
她的?
阿尔塔英挺的眉毛皱在了一起,抿着唇,这点他一点不想承认,这个女人虽然能够拉得起乌弦弓,但是却还是觉得那里不对劲。
可是,昭的宣告并没有让乌弦弓觉得认主,而是嗖的一声又别回了莫缇的腰间,一点也不搭理那个女人了,着实让昭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你!”昭指着莫缇,好像她就是个夺人珍宝的卑贱小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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