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墨孤单单的站在后山,这里没有任何人她可以放声哭泣,但是她却根本就哭不出来,或许泪水真的已经干涸,再也流不出那晶莹剔透的物体。
只是为什么心却是在狠狠的抽动,目光变得呆滞,甚至带着懒散,看着那渐渐落幕的最后一点余辉,苍凉遍布全身,原本得到峰儿的消息是幸福开心的。
可是为什么在美好背后竟是有让人害怕的本能?萧楚天的踪迹是不是真的和峰儿有关,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那么是不是萧楚天和峰儿离开凤舞国是有关系的?
是敌是友,陨墨不知道,不知道要是被萧楚天知道自己是女帝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反应呢?是开心的说真的吗?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还是一脸的无所谓?
陨墨皱眉,自己怎么想得这么多啊!并且还都是和萧楚天有关系的,就算是不能不相信他,也不可以完全信任他,却……陨墨叹了口气,还是不要那么关系他比较好。
而在此时夜鸢出现在陨墨的面前:“夜鸢参见主子,不知主子唤夜鸢前来有何事要吩咐,夜鸢必定倾尽全力为主子办到,还望主子不要总是皱着眉头,不好看!”
陨墨瞧着这话多的没有边际的夜鸢,笑了笑,果然还是有关心自己的人,整个精英队每天都在接受最严谨的训练不就是为了可以为自己报仇吗?自己为什么要皱眉头。
他们说过他们哪怕是愿意牺牲生命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皱眉头,而自己现在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皱眉头,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恐怕都是一阵鄙夷顺便,偷偷的给萧楚天一个教训吧。
想到这里陨墨便笑了出来,多么好,好么幸运,在他失去了一切的时候他们还是跟随在自己的身边,不离不弃,这是多么让人值得庆祝的事情啊!
哪怕是在受伤害之后也不要急着去否定所有人,因为在乎你的人不管你改变了什么模样,什么地位,什么势力,换了什么名字,换了什么家庭,他们都会随着你在一起。
只是因为你还是你,你不会是别人,纵然样貌已经被改变,纵然身躯不再是自己的,但是信念还在,执着还在,相同的魄力还在,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还在,你怎能说放弃。
“谢谢,夜鸢你好可爱!谢谢你们还在我身边,让我没有那么凄凉,让我觉得我还可以,我还可以走下去,哪怕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姓名,但是我仍旧是我,因为还有你们!”
今天的陨墨很感伤,或许是因为萧楚天,因为自己弟弟的踪迹是和萧楚天有关系的,这让陨墨不知所措,怕被伤害,害怕自己已经信任的人会是在一个伤害自己的人。
“主子,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尽说胡话了,别这般的感伤,弄得人家想哭。”夜鸢看着陨墨,他们都是被这个世界伤害的人,都是被至亲伤害过的人,他们都太过脆弱。
所以用尽了全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好像是妖姬,纵然是毒后,但是却从未乱杀人,所以有些人不管外表不管所做的事情多么的可怕,他们的存在都是有需要的。
他们不一定就是这个世界的伤害者,往往会在最后发现,其实他们才是最需要被保护的人,就好像是他们,在风雨中成长,在血腥中进步,在努力中快乐。
因为他们只有一个信仰,那就是看着所有人幸福,守护他们所有的人,守护这个脆弱的女孩,她看起来很强大,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是多么的脆弱。
“少来,你会哭?你哭给本王妃瞧瞧!在暗处盯着萧楚天,看看他每天都去了哪里,记住不许打草惊蛇还要小心跟随他的鬼面和鬼剑,我会将鬼舞留下来跟在我身边。”
虽然夜鸢惊讶为什么要跟着萧楚天,但是陨墨的命令他永远都是不会拒绝的,因为他们只听一个人的指令,那就是陨墨,陨墨说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疑问。
有也是不会告诉你的。“好,那夜鸢这就去了。”说罢,便消失在陨墨的视线中,陨墨瞧着已经消失的夕阳,叹了口气,自己也该回去了,萧楚天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好吗?
这话与有些恳求的意思,可是陨墨却都没有注意到,或者是已经习以为常。
时间滴滴答答的转动,每天太阳升起每天落下,东升西落,人生似乎也是如此朝朝暮暮,起起落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安逸就会被打破,随着时间的流逝。
距离狩猎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天气已经步入了秋季,秋风萧瑟天气凉,菊花遍地盛开似骄阳,繁华落尽空悲切,望闻问切如空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日子似乎都是这么在人们的指尖流逝,而人们每天复制着生活,却似乎一点都不嫌烦燥一般,陨墨与若纯走在街上晃晃荡荡,经感觉有些凉爽了,就在此时披风披在肩头。
陨墨下意识的回头看,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饱含温情的萧楚天,萧楚天看着陨墨已经完全是愣住的杨子只感觉好笑,自己出现在他的身后就这么的惊讶吗?
“怎么?被本王吓到了不成?根据本王对你的了解,不应该啊!”闻言,陨墨这才算是回过神来,刚刚还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呢!不就是萧楚天象是鬼魅一样出现吗。
自己置于反应这么大吗,搞得好像是他们是久别重逢一样:“且,本王妃还没有那么胆小,倒是王爷,现在不是应该在宫里吗?为什么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半个月以来皇帝几乎是每天都要霸占这萧楚天,而萧楚天也不跟自己说皇帝究竟是要做什么,但是却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是为什么自己却看不透他的心,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萧楚天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呢?以前自己看不到方宇恒的是因为自己不想要去看,可是为什么萧楚天自己却是真真切切的看不到呢?不免陨墨更加的充满疑惑。
“怎么说的好像爱妃一点都不希望本王早点回家呢?还是本王打断了爱妃什么好事,所以爱妃才一脸的恼羞成怒?”萧楚天好笑的看着陨墨,故意说道,惹得陨墨一个白眼。
“呵呵呵呵!看来相公是很想要打断妾身的‘好事’呢,不满相公,相公还真的是打断了妾身的‘好事’妾身本想去和江公子约会,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陨墨十分不以为然地说道,好像说的是真的一样,顺便还狠狠的剜了一眼萧楚天,萧楚天只是勾着唇,对陨墨说的话根本就是一个字都不相信,不过那声‘相公’很好应呐!
鹭凤宫。
白露凝视着远方,刚刚刘公公的话还盘旋在耳边不肯离去,皇帝已经病入膏肓,那是自己的父亲呐!而自己却是以他的嫔妃的身份站在他的左右,多可悲,多讽刺。
而他们却始终是无能为力!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的在所有人的面前光明正大的唤他一声‘父亲’难道这个愿望在此生都已经是梦了吗?难道注定不会实现了吗?
“郡主,若是担心皇上,就去宣政殿瞧瞧皇上吧!皇上现在还在宣政殿处理大臣们的奏折不肯吃药。郡主,柔儿知晓郡主在苦恼什么,可是就算是用这个身份又如何?”
听着柔儿的一席话,白露似乎也终于是找到了自己究竟是在想什么,是啊,自己总是想要用女儿的身份去照顾他,但是现在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而自己就在他的左右。
又何须在乎自己使用什么身份去照顾她呢?只要是自己,他就会很开心了吧,只要在夜色朦胧的时候偷偷地小声的唤他一声父亲不就可以了吗,其实他们都想要的这么简单。
但是却也是那么的困难。或许这就是命,人各有命,天命难违,既然如此何必不好好的应用这个身份呢,至少不会让自己留下什么遗憾,至少可以让他带着微笑离开。
而白露不知道的是一夕之间,城内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公主试图谋反’‘皇上病重公主逼宫’这类的话题,很快公主谋反的消息也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宣香慧公主前来宣政殿,且有众多老臣均是闻言赶来基本上就和那早朝没有两样了,而皇后闻言更是立即便让紫月去那楚王府通知萧楚天和陨墨前来,自己更是前去宣政殿。
路过鹭凤宫便知道这世外桃源般的鹭凤宫消息不灵通,白露定是还不知晓,便让侍女去唤白露,毕竟那香慧公主乃是皇家之女,事情还是要劝着皇帝些比较好。
而皇上素来疼爱白露,定是可以助一臂之力,纵然是送到那皇家寺院出家也比被赐死要好得多啊,而现在皇后也只能使往好处想想了。
宣政殿。威严庄重的地方站着许许多多的大臣将军在那上面坐着的四个人自然也就是皇帝、皇后、皇贵妃和贵妃,按理说秦贵妃是不该出现的,但是碍于皇帝宠爱也就罢了。
“香慧,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还是那般的威严,但是却多了一丝丝的颤抖,不管哪个女儿多么的不好,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只是他的身体越来越糟更是让他烦心。
“儿臣不知,敢问父皇儿臣究竟是犯了什么罪过,竟让父皇这般的动怒,将儿臣和驸马这般的带来宣政殿。”香慧还以为又有什么人告了自己,根本没有想到是‘逼宫’之罪。
白露瞧着香慧那还不知死活的样子皱眉,这……这什么眼神啊!
“大胆!香慧你勾结慕枫和旁国人企图逼宫,还妄想自己成为女帝,你还真的是好大的胆子。”皇帝一时着急,话是说出来了,但是却也急促的咳嗽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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