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想象就已经足够他们噎死了,那种情况最好还是永远都不要发生的好,随着那些人到了山脚下,便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三个人胃里翻涌,倒是还好没有吐出来。
“小舞,你去暗中保护王妃,剑,你在这里盯着他们,我去报告主子!”鬼舞点头便去寻那走路的陨墨,而鬼剑也是默默地不忍直视的漂着那残忍的地方,鬼面也已离去。
若纯啧啧着说道:“师父,你知道为什么这个贱人的下场比她娘亲还要惨兮兮吗?”若纯的话语轻轻的宛若是那阴风阵阵吹过,惹得众人均是白眼和鄙视。
“因为她年轻呐!”果然,你永远都别想再奇葩的徒弟旁边找到一个健康的师父,对此就连若纯都是非常尴尬的呵呵一笑,妖姬挑了挑没,师父出马,一个顶俩,这可不是吹的。
鹭凤宫。
白露已将那身溅上了血液的衣服换了下去,换上了羽蓝色苏缎的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与那下身的缕金挑线纱裙,搭配的惟妙惟肖,却也素净很多。
脚下踩的是那双色缎孔雀线珠芙蓉软底鞋,显得那双小脚更是小巧美丽,而在柔儿手中的正是那银丝素锦披风,白露便静静的坐在那紫檀木折枝梅花贵妃塌上。
有侍女在给白露梳着那朝云近香髻并且小心翼翼的将那金海棠珠花步摇给插在鬓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扎到了白露,然后便是那玉垂扇步摇,垂扇正在侧面微微荡漾。
最后便是那白玉嵌珠翠扁方。白露轻轻拿过那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给自己戴上,随后便就是那赤金缠珍珠坠子,整个人不知道为何想要这般的清雅。
左手边便是那案上镏金鹤擎博山炉,转头看向那紫檀桌一旁的紫檀雕花椅子上面,陨墨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手中还拿着那盛着茶水的银白点朱流霞茶盏。
“为何不说话?这个样子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吗?陌儿,一声陌儿刘彩云包含了多少的心酸?你可曾知晓,宛若是那……最后喊得那声墨儿……你要顽强的活下去。”
陨墨的母妃仙逝的时候喊得那声墨儿,依旧还在耳边回荡,之时却早就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不知道要是被陨墨母妃看到这一幕又会是做何感想。
白露踱步走到那紫檀桌另一边的紫檀雕花椅子上面,含怒的看着那不言不语,仿佛是丢了魂一样的陨墨,而陨墨闻言看了一眼白露,那目光中竟是有那么多的疲惫。
白露抽了抽酸酸的鼻子:“别这样看着本宫,本宫知道你累了,可是那又能怎样呢?你说累了,就累了吗?想想你身上背负的一切,刘彩云也是为了你而去的!”
为了不拖累陨墨,所以毅然而然的离开,去寻找在另一个世界的陌儿,而丢弃这个第二个女儿墨儿,他们都是他的心头肉,她舍不得其中的任何一个。
她可以为了墨儿苟活,不去伤心陌儿的离去,却也可以为了墨儿而去寻找陌儿,不是其中一个是深爱,而是两个都是唯一,他们都是他的女儿,纵然仍要分别。
“我想要离开一段时间。”陨墨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说了出来,现在刘彩云的躯体已经被下葬了,就葬在那神秘的林竹村,仍旧是吕橙三人带去的,由彩蝶守灵。
“去林竹村?”白露似乎是知道陨墨心中所想似得,便说了出来,而陨墨挑了挑眉毛,没有撒谎间接的承认了自己心中所想便是如此,可是白露却好像要发飙了。
拍桌站了起来,看的旁人一愣一愣的,柔儿立即说道:“你们都退下去吧!不许靠近,若是胆敢有人在外偷听,便和那日玩忽职守的宫女一个结局。”
不得不说在这深宫碟院里面没有一个心慈手软的,最起码一开始乖巧的柔儿不也是说起狠话来不留余地的了么,却也不得不承认,柔儿的做法对白露是有好处的。
“我必须要去,我要为娘亲守灵三天,三天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许来打扰我,露儿,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不可以听你的,我是她在世上唯一的女儿了!”
等到众人都离去之后,原本掐腰站着的白露竟是跪在了陨墨的脚下,双手环着陨墨的腰身:“别去好不好?这里不能没有你啊!等事情办完了再去可以吗?”
“对不起,露儿,我说了,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等以后,但唯独这一件事情不可以!就让我一个人静静的陪伴她三天不可以吗?只是三天。”陨墨丝毫没有退步。
白露轻轻的碰了碰陨墨的手,本是想要握住,却没有想到陨墨的手心竟然是冰凉冰凉的,白露笑了,随后抽了抽鼻子:“好,但是我要陪你一起去,有些事我想告诉你。”
关于自己和皇帝真正身份的事情,白露不想要隐瞒陨墨,因为他有知道的必要,现在眼见着皇帝的身体是越来越差劲,再等下去恐怕,皇帝都要……纵然不敢去想。
但是却也掩盖不了那就是事实。“嗯,露儿,你去跟王爷说一下好吗?我现在不想见他,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现在的陨墨沉浸在刘彩云的死亡中还没有走出来。
又怎么可以好好的去面对那萧楚天的火眼金睛,白露点了点头:“我们说好了,只去三天,若是当中发生什么变故,就必须要回来,再回来,我不许你这般的儿女情长!”
纵然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可是说出来还是感觉会放心一些,但是柔儿给白露披上披风,刚想要打开门,那门就已经被人在外面推开了,柔儿刚想要说是哪个不长眼的。
便就看到了那迎面走进来的萧楚天,阴沉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看的人的小心脏是一颤一颤的,陨墨诧异的看着萧楚天,明知道看不到任何,却还是看着他的眼睛。
“有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萧楚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生气什么,他有生命危险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可是萧楚天还是压低了声音,隐藏住自己声音的嘶哑。
“妾身不知王爷所言何事。”陨墨站起身自来,悠悠荡荡的说道,仿佛说的不过是别人的事情一样,而眼眶却还是红红的,肿肿的就好像是那铜铃一般。
“那爱妃为何哭泣?”萧楚天怒,为什么这个女人就这么的坚强,为什么就不可以在自己的面前适当的软弱一下吗?难道她以为她自己是石头心吗?
“被沙子迷了眼睛而已。”陨墨轻描淡写的一笔划过,漫不经心的样子更是让人看得都想要抓住她狠狠的摇晃,为什么一定要忽略别人,还是刻意忽略别人的关心。
“沙子?是刘彩云是沙子还是秦英兰是沙子?”萧楚天勾唇看着那惊讶的陨墨,目光中充满了玩味的笑容,看的陨墨想要将他的双眼给剜下来,一定会很好玩!
“王爷既然都知道了,又何须浪费口舌。”陨墨轻叹一声,想必刚刚与白露的话语也都已经被这该死的男人给听了去,人要是倒霉了还真的是喝凉水都塞牙呢。
“你究竟当本王是谁?你可知本王乃是你的夫君?你可还曾知晓你乃是本王的妻?”萧楚天坐在那紫檀雕花椅子上面,吝去所有表情,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同样淡定的陨墨。
“我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王爷为何这么问?我可没忘记,王爷说过,我们纵然是夫妻但是前面还有一个假字存在呢!王爷可还记得自己曾说不让我干扰王爷?”
陨墨坐在贵妃榻上抿了一口那散发着清香的茶水,悠悠然的说道。目光却还是瞥了一眼那坐在外屋屏风后的萧楚天,只是却有些闪躲的感觉,让人摇头轻笑。
萧楚天听着陨墨的话语,怎么有一种是自己错了的原因呢?“本王的意思乃是你我之间不必相知,却没说你娘家之事也不用跟本王说!本王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女婿不是?”
“哦?是吗?”只见那陨墨睁着明媚的双眼掐媚的看着萧楚天,大大的眼睛充满了不信任的目光,作为女婿叫自己的岳母为刘彩云?直呼其名还真的是好女婿呢!
“咳咳……本王纵然不是一个好女婿,可是难道你连峰儿都不管了吗?峰儿一直都很想你。”萧楚天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似乎也想起自己对自己岳母的称呼来了。
“……你可以很好的照顾峰儿。”不得不说,峰儿依赖萧楚天的确是有原因的,萧楚天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出现在峰儿的床榻前,为峰儿讲述那些熟悉的过往。
白露见状在那萧楚天发火之前站在他们两个中间的屏风处,竟然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多余,什么时候站在陨墨身边他会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了,而不是那个人是多余的呢?
但是脑海中徘徊的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峰儿?找到峰儿了?可是为什么陨墨会放心的将峰儿介绍给萧楚天?并且还放心的让萧楚天照顾峰儿?
陨墨也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而萧楚天却是提前一步说了出来:“皇贵妃改天有时间有子轩殿见见峰儿,她很想你,也……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什么?”白露根本就没有在这两个人的方向感中转出来,自己就好像是一个球一样,被转来转去的,根本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只得触着眉头看着陨墨。
而萧楚天只当她是太惊讶了也就没有多想,便说道:“别对众人说起他乃是凤舞国的人,他现在的身份乃是皇子,爱妃既然要去给岳母大人守灵,本王不能拒绝,可是只许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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