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突然顿了顿,这几日在皇后那里听闻不少这萧楚渝的战功累累,为人正直无比,但是却没有任何不好的心思,却是一个孝顺儿子,不求名利,只求父母健康。
而他心思简单,和那一介武夫没有任何的差别,注重兄弟情义,若是有想要滋生事情的人在其中挑拨离间,借刀杀人,他是很容易就会被利用的。
“十四皇子归还,与吾等有何关联?莫是露儿担心那十四皇子会对吾等有何歹心?”陨墨似乎是明白了白露的担忧,可是陨墨却是没有那么大的担心和沉重。
“姐姐,那十四皇子乃是真材实料,非乃是那等坐吃等喝的沉迷烟花的皇子,他为人虽然正直,但是他很孝顺,若是无人挑唆,他只针对露儿一人倒也无碍,只是……”
陨墨自动接上白露未说完的话语:“只是你怕他会针对吾?尔等皆可为吾献身,只为保护吾,吾为何不可微笑接受一些打击报复?露儿,我没有那么的软弱。”
“是,你是没有那么软弱,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不软弱才叫人更加想要保护你,因为你……我们不想要让同样的痛苦经历两次,太悲伤,太难过,太难熬。”
白露看着那微微动弹的萧楚天不自觉的便已经加快了速度,却是降下了声调,生怕会被谁给听了去,从而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而萧楚天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不受欢迎。
可是他能说他已经醒了好久吗?怪只怪他们讲话的时候声音真的已经压得很低了,只要是习武之人就知道他们的功夫不浅,不然怎么会连自己都是听到凤毛麟角。
“十四皇子回宫……”那高高尖尖贱贱的太监的声音在门外传来,便看见一穿着动物皮毛披风的俊朗少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肃穆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而那男子则是剜了一眼陨墨,随后走到那白露的身边,重重的擦肩而过,白露遂不及防便被撞的摔倒在地,痛苦的呻吟出声“啊!”陨墨一个箭步冲过去,却已是为时已晚。
“哎,本宫招你惹你了,真是晦气!呜呜……姐姐,为何露儿就要受到这等对待?真没想到传言正直孝顺的十四皇子竟然是这么一个不知道尊重人的俗子!”
看着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的白露,陨墨挑了挑秀气的眉毛,看向那根本就不为所动的在为皇帝磕头上香的十四皇子,许是常年驻守边疆,肤色比寻常男子重些。
却是更加的增添了一抹男子的气概,就在陨墨想要出声安慰白露的时候,就见那萧楚渝回首看着白露,眸子中尽是不屑和暗讽,还有仇恨,仿佛是几生几世的仇家。
“你要是不曾招惹本将军,本将军何须和你一介妃子这般无礼?你害本将军的母妃被贬进冷宫,你还不知罪,真乃是小人也。本将军只尊重人,而你不配!”
闻言,白露那杏核般的红目,瞪得圆圆的看着那个竟然说她不是人的死十四,嘴巴还真的是恶毒的和他的母妃是一样的呢,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白露脸色涨得通红,现在就要发扬江子白那不要脸的招数:“呵,说你是非不分你还不信,你母妃害死那么多妃子皇子公主?你可知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本宫你看知晓?并且三番二次的伤害楚王妃你可知晓?”
那萧楚渝本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看见那薄唇吐露出让他哑口无言的话语:“若是这些你不知道,且未曾亲眼看见宫中发生的一切,你有什么资格去辱骂本宫?”
萧楚渝愣住,虽然他是一个凡夫俗子,只知道带兵打仗,但是白露说的到也是铿锵有力,何况秦清为人嫉妒自私乃是在宫中流传已久的,而萧楚渝一直劝告自己不去相信。
可是这也不代表眼前这个女子就可以对自己的母妃为所欲为:“那又怎样?母妃为得到父皇的宠爱,就是错的吗?纵然错了又有何妨。她只是一个女人!你不也为了争宠从而去陷害母妃吗?又有何资格说这些话?”
陨墨在白露呆愣之际出言讽刺道:“若是那进冷宫的乃是皇贵妃,十四皇子可还会这般斤斤计较?你说你母妃为得宠害死那些人,都是对的,他们就是该死之人吗?”
“他们都和你一样是父皇的血脉是父皇的妃子,被你母妃害死就是天经地义,你母妃被皇贵妃用同样办法陷害进冷宫就是不仁不义?敢问皇子这是何道理?”
陨墨信口说道,只是目光却是呆滞,似乎是陷进了什么回忆一样,而那坐在椅子上面假寐的萧楚天也是站起身来,还未曾走过去就瞧见白露一个巴掌便朝着萧楚渝飞过去。
纵然萧楚渝乃是那五大三粗的将军,奈何白露曾几何时也是那上阵杀敌的女帝左膀?何况白露乃是女子,巧妙躲过那萧楚渝的大掌,带着力度的巴掌便已经落下。
萧楚渝的嘴角渗出血来,右手轻轻的抿了一下,这才算是注意起白露,刚刚均是沉浸在痛苦和痛恨之中,眼前的两个女子纵然均是貌美如花,却未曾欣赏一番。
本以为这样的女子都是娇柔软弱,却不成想两个均是伶牙俐齿,而白露干脆是动起了手,似乎是因为那旁边女子的呆滞,他究竟是想到了什么,和自己说的话与有关不成?
而面前因为怒气而通红这脸颊的白露,此刻乃是诱人无比,仿佛是那熟透了的荔枝,甜美让人想要采撷,眸子中荡漾出来的绝强和恼怒更是成功吸引萧楚渝的关注。
萧楚渝暗自叹息可惜,她不仅仅是自己的仇人还是自己父皇的女人,而这番感悟在心中产生,脸上却是那未曾变化的颜色,脸颊上那浮起来的红印,惹人非议。
若不是看在白露是一介女流,想必萧楚渝早就是一拳头招呼过去了,而白露却是不服输的看着萧楚渝,但是却又担心着一旁的陨墨,猜想到她定是想到了母妃。
“这等粗人胡言乱语疯癫的很,莫在意。”白露轻声的安慰道,陨墨这才抬头,思绪归来,原来自己竟然是走神了,还惹得白露又担心起自己来了。
“没事,有劳皇贵妃担心,只是皇贵妃还是距离这等疯人远一些,免得弄的自己一身的臭味!”陨墨看向那萧楚渝,却是读到了舅舅二字,舅舅不正是秦天?
突然间,陨墨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但是却又好像从一开始就该明白一样,在白露和那萧楚渝开口前道:“这些事情,塞外定是听不到,可是父亲和哥哥对十四所言?”
没等萧楚渝回答,陨墨便已经是得到了他的回答,他很疑惑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不得不说,这一介武夫还真的是好看透心思。
“呵,父亲?哥哥?叫的还真是亲热呢?不知你带人围剿将军府时可还记得他们乃是你的父亲和哥哥!”萧楚渝冷嘲热讽的说道,陨墨却是勾了勾唇角。
真是没想到秦光和秦天竟然把那件事情给说出去了,怕是这眼前人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不过是被谎言所蒙蔽的傻小子罢了。“那你可知我为何围剿将军府?”
“哼,不想嫁给二皇兄啊!你还真当是本将军什么都不知道吗?”看着那萧楚渝为萧楚天和那秦家抱不平的样子,陨墨感觉有些好笑,还真的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只是锋芒早露才会被那秦光和秦天所利用,为的就是借用那萧楚渝手中的重兵,只是眼前的这个皇子却还傻傻的一脸天真的以为自己母妃的娘家人是为了他们好。
“错!乃是你亲爱的外公和舅舅还有姨妈伙同你母妃将我的娘亲囚禁在宫中,逼迫我嫁给你二皇兄只为抹黑你二皇兄的清誉。”陨墨摇头轻声说道,带着一种惋惜。
要是那个时候真的没有嫁给萧楚天,今时今日今天又会是何许情景呢?还真的是想不到也想不出来呢!
“你和他废话这些作甚?他不明白,想要坚持的,永远都不会改变,这就是一介武夫的最荒唐的想法,不撞南墙不回头。随本王回子轩殿,我们不在峰儿不乖乖用膳。”
萧楚天已经踱步走过来,因为刚刚那椅子乃是在那幔帐后面,所以萧楚渝根本就没有发现萧楚天的存在,现在则是整个人僵硬的看着萧楚天,仿佛是等待训斥的学童。
“哦!我知道了,那么我们回去吧,娘娘也回去吧,十四刚回来定是要在此好生陪伴父皇才对。”陨墨点了点头,乖乖的走到了萧楚天的身边,看的萧楚渝一阵烦躁。
明明不是说萧楚天和她关系不好,并且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为什么这一幕会是这么的和谐?仿佛他们就是一对恩爱的寻常百姓家的夫妻一样,并且萧楚天只有正妻。
在陨墨之前不曾有什么侍妾之类的女子在身侧,在陨墨之后更是干干净净一个人,可是为什么萧楚渝就是感觉他们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二皇兄,她乃是那废柴三小姐,跟男人私奔,杀人,越狱什么事情没干过,就是一个十足的女匪为何二皇兄还是这般对她,还给她正妻的封号,岂不是便宜她了?”
瞧着这萧楚渝的说法,看来陨墨就只配得上是那没名没分的侍妾?想到这里,陨墨狠狠地剜了一眼萧楚渝,好歹自己也是他小姨,至于这般的不给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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