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霜则立刻担心,她怎么见人?
手腕露在外面,但凡有人看见,都会多想吧!
这该死的男人!混蛋!
封疆昨晚帮她松开的时候,是知道她手腕上被勒红了,本以为过一夜会变轻,没想到一夜过去,那淤痕变得更深了,一条条青紫的印子,看上去确实有点过分。
“sorry”男人的目光落在她两条手腕上,淡淡的吐出,眸色变得晦暗不明,他觉得可能昨晚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了。
江寒霜竟然能听到男人的道歉,觉得稀奇之余,下意识的认为,这男人没多少抱歉的意思,冷哼一声,拿开手臂,瞥眼瞅男人:“你还不起来?”
因为距离太近,江寒霜能清晰的看到眼前的男人密长的睫毛,漆黑如墨的眸,微挑的唇角,英挺的鼻,这个男人,好看得浑然天成,顶着一头慵懒凌乱的短发,精壮紧致的胸膛,说不出的勾人……
江寒霜心里“咯噔”一声,不敢再看,把头偏到一侧,不想跟男人的目光接触。
封疆目光沉下来,看着女人,突然觉得心里像被猫挠了一下,痒痒的,情不自禁的抚上她如海澡的长发,最后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微凉的唇,落在江寒霜的额上,惊起了她一个激灵,这才想起两人现在姿势实在是又危险又尴尬,伸手再去推开封疆。
这次男人倒是很配合,没有再逗她,顺势起床,不着寸缕的掀起被子,大刺刺的走进了浴室。
饶是江寒霜再淡定,还是主动调转了目光,这个男人,也太不要脸了!
流氓!
不要脸!
江寒霜心里暗骂,等男人进了浴室,才从被子里钻出来,想找自己的衣服,在床边找了一圈,除了男人的衣服,她的衣服都根本没法穿了……
江寒霜气恼的揉了揉头顶凌乱的长发,气得再也忍不住朝着浴室门大骂:“封疆……你他妈混蛋!”
浴室里的男人,站在莲蓬头下,饶是哗啦啦的水声入耳,他还是能听到女人抓狂的骂声,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江寒霜骂归骂,可也不能这么裸着,好像浴袍都在浴室里,她在床上找了一圈,最后拿了男人脱下来的衬衣来穿上。
还好封疆各自够高,她穿上男人的白色衬衣正好能遮到屁股的位置,总不至于露了。
她从床上下来,才发觉住的酒店是个套间,卧室外的跟客厅差不多,摆设一应俱全,可整个套间里也就只有一个浴室,现在被男人占着。
江寒霜走到客厅去倒了杯水,走了几步才发觉腰上酸疼的厉害……她现在连骂封疆的心思都懒得有,倒了杯水就坐在沙发上歇着,顺便找了手机看时间,上午十点。
一杯水才喝了几口,男人就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
江寒霜隔着一道门,是下意识的扭头去看男人,却看到男人腰上就裹了条浴巾,手里拎着条毛巾,擦着头顶短碎的发。
封疆拢了头顶的发,抬头看到女人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而且是穿着他的衬衣坐在沙发上……
衬衣很好的遮盖着她的身体,只有领口开了一颗扣子,可也许是因为这女人穿的是他的衬衣,所以男人的心猛地颤了一下,心里升起一股很不错的感觉,目光就直勾勾的落在女人身上,没有挪开。
江寒霜见男人一直看她,局促的拉了拉衣摆,确认自己一点都没露:“看什么看?”
封疆慢悠悠的步子走过来,站在女人面前,上下看着她:“嗯,还不错。”
这女人穿他的衣服,他莫名有种成就感。
江寒霜放了手里的水杯,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冷瞥了眼男人,不想理他,直接转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她刚迈出一步,就被男人拉住了手臂,且躲开了女人手腕上的淤痕,很准备的把女人拉回来,板着她的肩膀:“怎么,生气了?”
男人低低淡淡的笑,似乎心情不错的看着她。
江寒霜是对这男人无语了,拿眼神狠狠剜了他一眼:“封疆,你有完没完?”
男人更贴近,身上的沐浴乳混着洗发露的香气飘过来,萦绕在她鼻尖,男人身上还带着潮湿的水汽。
“乖,我一会让张秘书给你送衣服。”男人吐着温热的气息,尽数落在她的脖颈上,让她觉得不适,转开脸。
“让张秘书把我的行李箱从车里拿过来就可以了!”江寒霜隐约记得,她带过来的几身衣服里,好像有长袖的上衣。
“好。”男人唇上始终噙着一股笑,眼眸低垂,拉着她的手臂松开。
江寒霜板着脸,往浴室走去。
……
等她洗了澡,披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男人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一身墨蓝色西装,熨帖妥当,穿在他身上,衬得整个人更挺拔,还是白色衬衣,领口束着一条黑色领带。
江寒霜心里暗骂:衣冠禽兽!
男人在沙发上坐着,长腿交叠,见江寒霜从浴室出来,挑起眼睑看她,然后用下巴指了指放在桌子旁边的小型行李箱。
是张秘书刚送过来的。
江寒霜头发长,尽管用毛巾擦了很久,还是湿漉漉的贴在肩头,她走过去拿走自己的行李箱。
换衣服自然是要进去卧室换,手里刚拎上行李箱,就被男人叫住:“先别拿,坐过来!”
江寒霜抬眼看封疆,发觉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管药膏:“干什么?”
男人的目光,从她的脸上一直滑落,落在她那条带着青紫淤青的手腕上:“不是疼?抹点药。”
江寒霜的动作顿了顿,其实手腕上的淤青也就刚才一醒来的时候有点疼,现在适应了也不是觉得特别疼,再说她因为皮肤白,有一点伤痛就看上去格外严重。
更何况,她也没想让这男人帮她涂药。
她直起身子,走到男人面前去拿药膏:“我自己涂。”
封疆伸手一拉,拉住女人伸过来的手臂,轻轻一拽就把她拽进了沙发里:“我来。”
江寒霜被突然拽进沙发里,虽然不疼,可总是觉得生气,这男人怎么什么都跟她作对,在沙发里坐稳后,瞪男人:“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嗯,但我想帮你……”男人不管她说了什么,也不管她又要发怒,把药膏先挤在自己手掌上,然后拉起她的又手,不能等江寒霜同意,就问轻柔缓慢的涂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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