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宇灏见过爸爸!
爸爸做开颅手术的医药费就是宇灏出的!
怎么可能呢?
爸爸不是已经恢复健康了吗?
这不是事实!
这只是同名罢了!
佛祖保佑!
夏竹竹想到这些问题,心突然跳得很厉害,脸色很是焦虑,她急需买一份报纸来核实!
于是她倒回去了几步,买了一份报纸,老板找的零钱都没有拿就迫不及待的看着报纸上的这篇报道转身离开了。
这篇报道的标题很长,有正副标题,夏竹竹刚刚一眼瞄过去看到的就是大黑字的正标题:
“蓝宇灏为其岳父举行空前绝后的盛大葬礼!”
而这篇报道的正标题上面,有一行小了两个字号的副标题:
“全国十大杰出青年、华人财富榜前十、A市最大财团上市公司蓝氏集团总裁”
这不说的就是蓝宇灏吗?
蓝宇灏的岳父就是夏沧海,就是自己的爸爸,自己才离开几天,况且宇灏也一直重伤在医院,虽说两人没有合法的结婚证,但宇灏绝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别的女人登记结婚,叫别人的爸爸岳父!
夏竹竹想到这点,脑子里‘嗡’的一声,有些懵。
爸爸明明前两天还很好,医生也说手术很成功,而且恢复得快,所以爸爸在神志不清了这么十几年以后清醒了,只是身子虚弱而已,怎么可能一个礼拜不到就去世了呢?
夏竹竹按捺狂跳的心脏,继续看了下去。
“本报A市9月15日电(记者XXX)昨日清晨,全国十大杰出青年、华人财富榜前十、A市最大财团上市公司蓝氏集团总裁蓝宇灏先生的岳父夏沧海先生于A市第二人民医院病逝。蓝宇灏先生因为爱妻夏竹竹去了国外偏远地区考察,而不能及时回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便决定为爱妻向逝世的岳父赎罪,将于三日后(9月18日)在A市为岳父举行空前绝后的盛大葬礼。据悉,葬礼邀请的名单还在排列,而被邀请者不乏商界各路精英和有名的各大上市公司董事,其中还有与蓝家素有交情的政府各部门官员等。据夏沧海先生的主治医师A市第二人民医院副主任、WPA资深脑科专家、A市第一医科大学教授黄一鸣医师介绍:‘夏沧海先生于一个月前在本院和各知名脑科专家的会诊下,做了开颅手术,手术进行很顺利,术后,虽说病人体质有些弱,但在医院护理人员的精心照料下,恢复得也算可以。本月的5号,夏小姐(夏竹竹、夏沧海先生的女儿、蓝氏集团总裁蓝宇灏先生的爱妻)还来医院看望过夏先生,据医护人员介绍,父女两谈得很开心,夏小姐还接了夏先生出去吃晚饭,回来以后也聊了很久。夏先生以前神志不清,连夏小姐都不认识,由于成功的手术,让夏先生逐渐恢复了记忆。不过,夏先生在夏小姐离开的当晚,口吐鲜血晕厥,经过我们抢救,夏先生脱离危险醒过来了,经过会诊得出,夏先生是因为受了刺激,才会吐血晕厥,在重症监护室呆了两天,夏先生基本恢复,神智也开始清醒,不过第二天,夏先生再度受到刺激病发,我们虽然全力抢救,保住了夏先生的命,可夏先生却不太配合,脑神经一直处于过度兴奋状态,导致夏先生的开颅手术出现了并发症,我们及时成立了应对救治专家团,基本每天都要对夏先生进行一到两次抢救,可惜很不幸,夏先生终究命运见到今天的太阳……’黄一鸣医师说到这里,神情十分沮丧,对夏沧海先生的逝世感到惋惜:‘这是个成功的开颅手术案例,只因病人受到外界因素的刺激而导致最终不治身亡。’夏沧海:生于1958年……”
夏竹竹已经看不下去了,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她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夏沧海被这病折磨了十三年,糊涂了十三年,人生最美好的十三年都在医院度过,眼看现在清醒了,能够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了,能够一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了,却……
“爸爸!”夏竹竹喊得有些无力,微弱的声音从哽咽的喉咙发出,除了她自己能听见,怕也只有现在正在奈何桥上徘徊的夏沧海能听见了,这是女儿泣血的呼唤……
夏竹竹感觉有些眩晕,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咚……”
夏竹竹沉闷的倒在了这个陌生小镇那肮脏的街边石阶上……
“小妹!小妹!小妹妹!”
夏竹竹突然感觉人中处有些疼,还听到一个妇女的声音,便缓缓的睁开了眼。
是刚才那个邮亭的老板。
夏竹竹买这一块钱一份的《人民日报》,却给了老板二十块钱,她拿着报纸神色凝重的边走边看,连找的钱都忘记了拿,老板在邮亭里面一直喊她也没听见,反正这会没有顾客,而夏竹竹又就在前面慢慢走,于是老板就出了邮亭锁了门然后追了上来给她钱。
老板刚刚要追到她,她就晕倒在了街边,于是慌忙扶起她一边掐人中一边喊。
小镇的早晨人并不多,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大家都听得真切,有一个中年妇女大声呼喊“小妹!”的声音,于是慢慢靠了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看到夏竹竹睁开了眼,舒了一口气,刚刚紧皱眉头万分焦急的神情变了笑颜:“小妹妹,你吓死我了,刚刚你买报纸还找你十九块,你连找的钱都没有拿就看着报纸走了,我在后面喊你半天你都不答应,看你走得慢就追出来给你,哪里想到刚要追到你,你就倒地上了!你这是怎么了?”
这时,已经有四五个行人靠过来了。
夏竹竹环视了一眼,自己正坐在地上靠在邮亭老板的怀里,而身边围了四五个路人,想起了刚才那一阵眩晕的感觉,明白自己的晕倒了。
夏竹竹从小受过训练,身子不弱,刚才只是急火攻心,接受不了夏沧海去世的消息才突然晕倒,现在醒了,除了感觉脑子有些重以外,身子没有其他不舒服的感觉,于是感激的对着邮亭老板微笑一下就站了起来。
老板看她要站起来,便帮着扶了一把,又关切的问:“小妹妹,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送你去卫生院啊?”
夏竹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微笑着谢过了老板,然后快步离开。
老板看着疾步前行的夏竹竹的背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愣了两秒,发现要找给夏竹竹的钱还在手上,立马又对着夏竹竹离去的方向大喊:“哎……”
街角已经看不见夏竹竹的背影。
老板无奈的耸耸肩,一旁围观的几人开始八卦的打听:“马大姐,刚刚咋啦?”
淳朴的小镇居民开始讨论刚刚的怪女孩,忙碌的一天就在这七嘴八舌的讨论中开始了。
夏竹竹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回了小镇旅馆,收拾好了行礼便结了房钱离开。
刚刚从旅馆的门里出来,夏竹竹巡视了一眼破旧的街道,楞了两秒又回到了旅馆柜台前:“张大妈,这里去县里或者市里什么时候有车啊?”
旅馆老板张大妈是个热心肠的中年妇女,身材有些发福,圆圆的大盘子脸,一双灵动明亮的大眼睛周围虽然长了不少的鱼尾纹,却丝毫不减双眼含笑的半分和蔼。
张大妈放下手里正在整理的账目,热情的笑着回答她:“哟,小夏要去市里啊,这里离市区有三百多公里呢,路也不太好走,每天只有早上7点有一班车。不过去我们县的话倒是近,两小时一班车,现在才八点十几分,车刚走,等到十点有车!”
夏竹竹听了,心里很是焦急,微笑着的脸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现在恨不得长双有力的大翅膀,马上飞回A市,于是又焦急的询问:“那张大妈,你知道县里有到市里的火车吗?”
张大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不过依旧是那张和蔼可亲的笑脸:“没有,我们县偏僻,到市里的高速路都是经过三个别的县以后才上,而且上了高速几十公里就到市里了。不过我们县虽说没有到我们市的火车,却有到邻市的火车,我们县是一个过路的小站。”
夏竹竹听得糊涂,怎么这里的交通那么不便,回想当日,都下午五点多了才下飞机,到了车站也是六点左右了,上了汽车以后就来到了这里,而到这里的时间也就两小时左右……
夏竹竹马上告诉了张大妈当日来这里的情况,张大妈听了哈哈大笑:“哈哈,小夏,当日你来住店的时候都快九点了,我记得清楚,你是来店里的最后一个客人,当时也只有最后一间房了。你那个时候面无表情,心里装了好多事似得,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那天是因为隔壁市出省的长途客气在高速路上坏了,不得已,只有下了高速来到我们这个最近的小镇修,车上的乘客都住进了我的店里,当时我们两口子都忙坏了,等我们登记完都一个小时了,你才神不守舍的慢慢走进来,懒懒的拖着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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