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天杀的,我要你偿命!”赵友梅把愤怒发泄在龙菲家人身上,对他们拳打脚踢。对于这些,安保人员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龙菲冷冷的看着,心里却在滴血,都是因为自己冲动,犯下弥天大罪,才会连累家人受罪。
“赵友梅,对于你儿子的事我们龙家深表遗憾,在此,向你和家人表达最诚挚的歉意!”说完,龙战北领着众人向胡家鞠躬。这个是必须的,毕竟死的是对方的独子。
“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要道歉,我要龙菲的命!你们全家都是帮凶,我要你们都去坐牢。”赵友梅想当然的说着。
“现在是法治社会,该怎么判由法律说了算。”龙映川插话。
“那好,我来说说这事怎么处理,龙菲杀人是事实,至于是不是故意有待调查;龙映川、唐瑛身为监护人有不可推卸之责任,至于有没有教唆有待调查。另外,赔偿是少不了的,龙家所有的财产都有可能被查封。”梅朝辉推了推黑框眼镜,慢条斯理的说。
“你说的监护人教唆是什么意思?”龙战北冷冷的问。
“很简单,比如说教嫌疑人打架,监护人也要坐牢的。”
“我们教的可是功夫,”
“有区别吗!难道我说得还不明白。”
听到这里,龙战北心里一沉,这摆明是要置龙家于死地。先不说财产,光是把这三人带走龙家都无法承受。胡家在相关部门都有关系,到时候不管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他们是受害者,就算他们那样做了,某些人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到这些,龙家人集体沉默。反倒是龙菲有些释然,她设想了各种可能,现在看到的局面还不是最糟的。对于这些,只有一种解决办法。
“这样太便宜了他们,我现在就要杀了龙菲!谁拦我、杀谁!”赵友梅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上蹿下跳。被梅朝辉一把拉住,把刀夺了过来。胜券在握,他不想节外生枝。
“不劳你大驾,”龙菲拔开众人来到前面。又转过身去,凝视着家人。赵友梅在龙菲身后反而不动了,她要看看龙菲到底想干什么。
“二哥,以后不能陪你跑酷了,在你的梦里,记得来找我!”
“妈,你的十字绣真漂亮,其实你的人比十字绣更好看!”
“爸,你和妈都会没事的,你们要好好生活,我会看着你们!”
“爷爷,你要保重身体,龙家需要你。还没有给你买过酒喝,真对不起!”
“龙家真好!认识大家真好!”
龙菲红着眼睛,跟家人一一诀别。
“孩子,你不要做傻事!”
龙战北,龙映川,唐瑛等人都已猜到龙菲想干吗,想要上前阻止,被大批安保人员和胡家亲属拦住。场面混乱,一时不好脱身。
“就一条命!我还得起!”龙菲转过身去,忽然从梅朝辉手里抢过匕首,背对家人,愤怒的环视眼前众人之后,一刀插进自己胸口,插得很深,刀柄都没入一半。
“啊!”唐瑛一阵眩晕,倒在龙映川怀里;龙映川浑身无力,两人一起瘫坐在地上;龙战北背过身去,老泪纵横,忽然一口老血狂喷而出,踉跄几下,差点没跌倒;龙奎眼里含着泪水,握紧双拳,牙齿咬得嘣嘣响。
龙菲的举动惊呆了众人,亡者为大,他们不再围观,纷纷散去。
在回去的路人,他们议论纷纷。
“这小丫头真狠!一个人的心性究竟要坚强到哪种地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更何况一个孩子!”
“她是龙家的骄傲,只可惜走得太早,要是成长起来,肯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她是个烈女,让我想起了某个神话人物。”
就在大家议论的时候,一大片黑云飘来,刚好覆盖在龙家门前的空地上空。
“那是鸟!好多的鸟!”有人看了出来。
群鸟在龙菲尸体上空安静的盘旋,只听得到翅膀的呼呼声。
龙家人还沉浸在悲愤之中,忽然又传来奇怪的声音,像彩词又像是颂歌,像出自灵魂深处又像从后面大山传来。
“凤凰山下凤凰游,凤去山空江自流;凤凰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秋风萧瑟梧桐树,血染刚烈传九州;人生相逢何处是,今朝明月玉枕头。”
不一会儿,声音消失,群鸟散开,又一起朝着西方飞云。
龙家大厅,龙菲的尸体放在冰棺里,身上盖着棉被。她的表情很安详,像睡着了一样。冥冥之中,龙菲来到一处草地,草地上盛开着鲜花,还堆着积雪,头顶艳阳高照,身旁红叶翻飞。她前面出现一个丁字路,路口站着一个老妇人,头发花白,拄着龙头拐杖。
“我这是在哪里?”龙菲问老妇人。
“离界,”老妇人似乎没有张嘴,但龙菲确实听到了这个声音。
龙菲歪着脑袋,一脸的疑惑。
“离界,不在三界中,更在五行外。”
“具体的说,就是你的灵魂出窍,而肉身不腐的那段时空。”
龙菲听得一脸的懵懂。
“那你是谁,是孟婆吗?”龙菲转移话题。
“当然——不是,你可以叫我龙祖。”
“前面有两条路,一边通往天堂,一边通往人间,你考虑下走哪边。”
往天堂的那边,有花有草,有山有水,还有父母和爷爷在召唤;相反的方向是人间,长满荆棘的路上还燃着火焰。
“走那边,”龙菲指向人间。
“人间很苦的,只有天堂安逸。”
“天堂都是假象,只有人间最真实。”
“你不怕痛苦!”
“我的痛苦是人间的路还没走完。”
“那好!请便!”龙祖摊开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龙菲一脚蹋在燃烧的荆棘上,钻心的刺痛传来,她没有退缩,奋勇向前。每抬起一步,脚底便血流如注。殷红的血从脚下飘上来,在火里游动,最后和它融为一体,使火焰看起来像液体。龙菲沐浴在火焰中,不时把它浇到脸上和手臂,轻轻的搓洗。她身上的刺痛正在减轻,就像一个伤口正在愈合。渐渐的,周围的火焰化做一只火焰巨鸟,带着龙菲翱翔。身后传来声音,虚无飘缈。
“神凰九变第一重:洗墨!”
另一边,胡家府上,众人还沉浸在胡彪夭折的悲痛中。龙菲的牺牲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原本,胡汉良和梅朝辉想借这次机会将龙家置于死地,然后想办法收购龙家的祖地,那是块宝地,依山傍水。如果拿下,改建成商品房,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赵友梅抱着儿子的像片发呆,龙菲的牺牲震撼了她,令她无所适从。不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是胡汉良打来的,说有惊喜,要求视频通话。赵友梅把照片扔到一边,立马上线。
视频里是一间病房,有个人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凑近一看,那正是胡彪。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梅朝辉不失时机的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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