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算是在澡堂里,这样盯着别人的胸看,也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秋棠瞧着她。
苏己悻悻收回目光。
“对了。”
“怎么了?”
“你认识香椎真纪吗?”
秋棠掰着指头想了想,然后认真说道
“啊,我记得了。”
说着,她竖起手指比划了一下:“前段时间不是还跟你有看她的电视么。”
“哪一部?”
“叫《直美,树美》的?”秋棠有些不确定。
“漫改?”
“不是,就是一般电视剧。”
“她演的是什么角色?”
“就那个经常虐待她女儿的老妈嘛,特可怕。”秋棠说着,还不禁耸了耸肩头。“我不太喜欢她。”
听着这么一讲,苏己便有了印象。
只是在那部剧里,香椎真纪显然画过了妆,其年纪和真实年龄有些出入,认不出来,也不足为奇。
苏己到现在依旧忘记不了香椎真纪在那场景之中的嗜血一笑。
按照年份来说。
《封神演义》之中的妲己应该算是早期日漫中最典型的病娇女主了吧?
她疯狂,她邪恶,她教唆殷纣王,她阻碍封神计划。
但却在最后救了太公望。
常见的洗白套路。
但却让这个病态的妲己,深入人心。
太公望最后成了伏羲。
妲己最后成了女娲。
这想来就是藤崎龙老师给于这两人官配最好的证明吧?
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苏己本来就只是个刚入演艺圈的新人,却不小心见识到了那上层的风景。
也不知道这太过的揠苗助长,是不是件好事。
洗好澡。
绫濑家的三人,在后街的拉面店里并排坐着。
秋棠掏出干瘪的小钱包,理了理里边的零钱。
对忙碌着的老板招呼道:“老板,三碗拉面。”
苏己裹了裹自己的浴衣。
说是拉面店,其实就是一个小吃车,老板是个中年汉子,背着灯光站在里边,动作麻利。
三人坐的地方灯火通亮。
副了三碗拉面的钱,秋棠并没有把钱包收起,而是数出了两千日元,递给她哥。
“给你。”
绫濑愁瞪大了眼睛。
秋棠叮嘱。
“就是有了零花钱,也少抽些烟。”
说着,又转过头,数出另外两千,递给苏己。
“这是姐的。”
苏己有些好笑。
不过一家三口,却是早就习惯了由这位幼妹调控经济的情形。
作完了这一切,秋棠又翻了翻钱包,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这才从里边抽出了一千。
“这是我的零花钱。”
苏己笑笑,揉了揉那小丫头的柔软脑袋。
然后。
拉面很好吃,味道很清淡,却是很合那苏己的胃口。
重生之前那无论如何也要回华夏的念头,却在这个时候淡去了不少。
————
在拍完那《封神演义》之后的几天里,苏己处于一种很古怪很亢奋,又很有空虚的状态之中。
她似乎找到了什么目标去奋斗,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去努力。
“演技么?”她想着。
东京是个巨大的国际化都市,十一区的首都,亚洲最大的城市,每天在这个城市里忙碌的居民不知有几许。
苏己拍了拍那个微潮的塌塌米,一个鱼打滚,坐了起来。
愁尼桑在上班,秋棠出去买东西。
不大的小房间里,这个时候却只有她一个人了。
“演技演技。”
她像魔症一般,不停回忆着香椎真纪表演时的模样。
站起身子来的时候,瞧见了那墙壁上挂着两把一长一短的刀具,那是秋棠用来做菜的物什。
苏己将两把到刀取下,捏上手中,忽的想起重生以前看的一本小说。
那句话是怎么描述来着的?
对了。
小泥人姜泥曾亲眼见过,那白狐儿脸曾在听潮湖的冰面之上,用那春雷绣冬,两把古朴秀美的双刀,卷起了千堆雪。
“只有那般美丽的女子才配得这两把刀。”
苏己自言自语,拎着两把菜刀。
试图卷起那千堆雪。
然后。
房间门的被推开。
香椎真纪瞪着一双眼睛,双眼一眨一眨的,瞧着那苏己。
苏己闹了个大脸红。
她就像犯了个中二病的少年,被母上大人抓了个现行。
前一世的自己,到底有没有过这样一段的时期。
“不好意思。”香椎真纪微微鞠了个身子:“跟剧组那边打听了你的住所,也没多想就过来拜访了,现在好像?打扰到你了?”
苏己干咳了一声。
“是在学习什么角色么?”她又问。
“嗯。”平时没怎么招待客人,这个时候的苏己连个座垫都找不着。
香椎真纪却也点也瞧不见尴尬的样子,并拢着膝盖,就在塌塌米上跪下。
今天的香椎真纪似乎化了些淡妆,鹅蛋脸,描过的眉毛透着一股微扬的英气。薄纱的米色连身裙,外边又套了一件小马甲,穿着丝袜的腿跪在榻榻米之上,透出一股惊人的柔软。
这是十一区女性常见的一种坐姿,透着一种女性特有的柔美与谦和。
嘛?你说不知道?鸭子坐知道吗?就是那种号称最有女子力的架势。
像苏己这样半路出家的姑娘就是学不会,她隔着小桌子歪着腿坐下,脑海中还沉浸在之前那副双刀卷起千堆雪的羞耻画面之中。
香椎真纪掩嘴轻笑。
“绫濑君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
苏己拿不定主义,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在嘲笑她。
“双刀卷起千堆雪?很有意境呢?是什么?小说么?”她又问。
“嗯,华夏的一本小说。”
“讲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如果真要讲的话,故事就有些长了,就是重生之前,那部小说也并没写完。
“有个天下第一的美人儿,佩双刀绣冬春雷,要做那天下第一。”
挑了些简单的故事说着。香椎真纪歪着下巴,豁的抓起那两把菜刀。
“在听潮湖的冰面上练剑?”
“嗯。”
“冰面上有雪。”
“有!”
“是这样么?”
她转着身子,神色专注而又虔诚,两把透着寒光的菜刀,似乎真就如里书里的意境那般。
卷起了千层的雪花。
炎炎夏日。
此时并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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