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不算什么大明星,但确实常常在一些青春偶像剧里边露面,算是个有一定人气基础的小演员了。
但自己一惯以来的表演就是这样,但却被这表演老师批得一文不值。
她自然有些不满。
这其实无关对错。
其实偶像剧,本就需要这样的表演效果,非常夸张,哭闹,要死要活。
太内涵反而会让观众看得迷迷糊糊的。
那女的不满归不满,但始终没有当众反抗老师,而是走回位置走下,一脸的不服气。
随后点的名。
居然就是苏己。
苏己微微一愣,站了起来,就看到周遭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干咳一声,有些微涩。
慢悠悠的走到了场地中间,歪着脑袋。
要说这届进修班之中,最受关注的两位,自然要数绫濑苏己与樱内花山院了。
她们两个,一个是刚刚拿下最近蓝丝带奖最佳新人奖的新兴影星。
而另外一个。
多半是来自于那花瓶十足的外号。
四万小姐。
果然是名不虚传呢。
哪怕是单单站在那儿,衣着素朴,不修边幅,头发还有些发枯,看样子就没有好好保养的模样。
但就是奈何不住面容的清美,俏生生的,就是那么的惊鸿一瞥,美艳得不可方物。
这才当得起顶尖花瓶的称呼。
只要她存在,就是一种风景。
表演老师似乎很满意她的外形,轻点了头,然后看着她,忽然开声。
“你来表演一个……失去爱人。”
苏己暗自撇了撇嘴。
怎么到处都让自己死老公啊。
腹诽归腹诽,做还是要做的。
她稍微想了一下,这个命题和当初在表演三叶的时候并不一样。
三叶是濒死,但这个时候她单单是死老公。
细节上实在是诧异不小。
苏己酝酿了好一会儿,实在脑补不出自己会有男朋友……或者是老公的情形。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把之前在脑海之中构造的三叶形象给驱散去了。
空地中央有一张椅子,苏己走了过去,然后在上边坐下,把肩头微微一缩。
直到所有人都在诧异,她到底应该会怎么去演绎的时候。
苏己只是单单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手机,放到耳边,轻轻一触,又放了回去。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
坐下,接电话,然后收线,挂电话。
这一切做完之后,苏己便转回身子,微微鞠了个躬,什么都说,就回了座位上。
好简单的表演。
众人甚至还没反映过来,就怎么简单的样子,怎么就死了老公了……呸,是失去了爱人。
表演老师看着她的表情就有些古怪了。
他站得最近,是最能看清楚苏己做的一切的。
她的表演很安静,只有在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才出现了轻微一丝的情绪波动。
很细,很微。
手指颤抖,眉眼低垂,嘴唇发干。
老师甚至觉得,她在刚刚接起的那个电话之中,似乎真是听到了什么,沉重而又令人窒息的内容。
像这种开放试的表演其实没有太多标准可以去依据。
当你失去了一个爱人时,你悲伤是真实的,痛哭也是真实的。
但却没有她这般安静的,安静得就好像是,心死了一般。
表演老师环顾了一圈,最后给苏己的表演下了评价。
“演得不错。”
没有长篇大论。
众人一阵诧异。
这个时候的表演老师,却是在想。
看样子,媒体上边,对于这位四万花瓶的评价,还是不太中肯啊。
花瓶啊花瓶,或许是那展露出来的绝代风华太过于茂盛,以至于把她另外一方面的天赋,都给遮掩过去了。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花山院不住那眼光瞧她。
她算是教室里边,为数不多算是有些眼光的人。
刚刚的那几秒钟的表演,确实精妙。
不愧是能和影后对戏的人。
花山院眨了眨眼,嘴角微微翘起。
………
因为开学日是星期四。
所以隔了天就是休息。
进修班的老师还要考虑着艺大那边的教学,所以在周五下午,就已经早早的放了假。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轻松愉悦的周末。
苏己在搭乘回家电车的时候还在跟秋丫头通电话。
“姐。”
“嗯?”
“那个《司努司姆姆力克的恋人》,是不是你演里边的女主角。”
野坂望准确来说并不能算《司努司姆姆力克的恋人》里的女主角。
但苏己还是点了点头。
“嗯,是我。”
秋丫头在电话那边啧了一声。
“怎么了?”
“前两天和朋友去看了电影。我跟我朋友说,那是我姐,她们都不信。说她们见过你,你和电视上边长得不一样。”
苏己噗哧一声笑,却是没想到那一身墨绿色的运动服还能有伪装的功效,这算是迷彩服的原理么?
两天的学习生涯让苏己有些不太习惯。
整个班,二十多个人,除了和花山院年纪近些,有些交集,对于其他人,她都熟不起来。
特别是之前被点名去饰演悲伤的偶像剧女生,还隐隐带着些敌意。
记得以前平行世界时看过一本小说。
女生和女生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子,有的时候好得莫名其妙,有的时候,那份敌意,你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回程的电车票有些贵,一周一次的话开销还是不小的,但秋丫头却没有半分的埋怨。
亲人之间大抵都是这般样子。
在一起的时候嫌烦,两天不见却又想念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回到房间的时候愁哥和秋棠也没回家。
房间门侧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挂起了一面全身镜。
苏己对着镜子之中的自己眨了眨眼。
白色的牛仔长裤绷得紧紧的,简单的米色针织衫。
一头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鬓。
确实有点素朴啊。
但也不至于像是换个人那般吧?
半开着的衣柜里边露了半边裙子。
苏己咬了咬下唇。
跟做贼似的,四处望了望,然后解开绑在脑后的发带。
头发似乎更长了。
她畏畏缩缩的,将衣柜里边那件挂着的粉红色连身裙拿了出来。
“我不是女装癖啊!”苏己望着镜子,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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