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个林肯的故事-遇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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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败者任其失败,成功者创造成功。

    ——林肯

    (一)

    在美国内战进行的几年当中,各种势力都在进行着殊死的搏斗,这也令总统林肯身边时刻都有死亡的阴影伴随着。

    在林肯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大大的信封,上面注明“暗杀”的字样。这个信封里面收集的,全部都是林肯接到的恐吓信。截至到1865年3月底,装在这个信封中的恐吓信就有80多封。林肯对国务卿西华德说:

    “我知道我每天都处于危险之中,但我不想把这种恐惧放在心头。”

    4月14日这一天是西方的耶稣殉难日,这天林肯预定的日程是:8点以前办公,然后进早餐,11点内阁开会前接见来访者;午餐后再接见客人;傍晚偕夫人乘马车兜风,同伊利诺伊州的旧友非正式会晤,最后与夫人和几名随从去剧院。

    这天上午11时,林肯按照日程安排召开了内阁成员会,从前线返回华盛顿的格兰特将军也应邀参加了。在会上,林肯总统谈到了他对南方重建法律、秩序和新的州政府等问题的看法。林肯兴致勃勃地说:

    “我感到很幸运的是,这场大叛乱恰逢国会休会时被粉碎了,这就让国会中的捣乱分子无法再干扰我们了。如果我们明智而又谨慎,我们就能推动各州重新行动起来,使各个州政府都能卓有成效地开展工作,从而令国会在12月复会前得以恢复社会秩序和重建联邦。”

    会议看完后,林肯总统邀请格兰特夫妇晚上与自己一起去看戏。

    下午2点左右,林肯召见了副总统安德鲁·约翰逊,让他熟悉自己的重建方针。

    随后,林肯偕同夫人一起乘马车出去兜风。当马车一路奔驰时,总统谈起了今后4年在华盛顿的计划。他还希望将来能够出国旅行一次,然后回到斯普林菲尔德,也许会重新干回他的老行当,去当律师,或者在散加芒河畔的草原上经营一个农场。

    傍晚,林肯步行来到陆军部。这时,他做了一件或许是他破天荒第一次做的事情。

    在以往,当有人告诫林肯总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时,他总是一笑了之。不过这一次是林肯首先提出这个问题的。他对警卫员克鲁克说:

    “克鲁克,我相信有人想要谋杀我,你知道吗?”

    过一会儿,林肯又自言自语地说:

    “我毫不怀疑,他们会这样干的。”

    在谈到计划晚上去看戏时,林肯说:

    “既然已经登出广告说我要去那里,我就不能让人民失望,否则我是不去的。我并不愿意去。”

    对此,当时林肯身边的人都没有在意。

    晚餐后,林肯一扫白天的闷闷不乐而又严肃的表情,情绪开始高昂起来。陪同总统和总统夫人乘马车一同前往剧院的有斯坦顿派来陪伴总统的亨利·里德·拉思伯恩和他的未婚妻克拉拉·哈里斯小姐。拉思伯恩是一位志愿兵少校,也是一个在陆军部里颇受信任的武官。跟随林肯总统一同前去的卫士是约翰·帕克,他是从首都警察部队派来白宫担任保卫工作的4名军官之一。帕克的任务就是对总统寸步不离,严密地监视可能暗算总统的任何人。他事先已经对剧院进行了检查,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点。

    晚上9点左右,林肯一行人进入福特剧院,然后由一个引座员带着他们分别走向包厢。在座的1000多名观众看见或听说总统来了,都一起鼓掌欢迎。许多人都站起来,有的还发出欢呼。林肯不时地停下来,向这些热烈欢迎他的观众致意。

    当天晚上,剧院演出的是英国剧作家托姆·泰勒14年前的剧本《我们的美国亲戚》。总统看戏总是很投入,这次也一样,他看得兴致勃勃,丝毫没有觉察危险正在悄悄靠近。

    (二)

    在演出期间,约翰·帕克的任务和职责就是保护总统的安全,片刻也不能离开通往包厢的那道门或通往楼厅的那道门旁。但不知是由于演出换幕的间歇,还是剧情不够精彩,抑或由于贪饮随身带的威士忌酒,他竟然擅自离开了岗位,下楼到街上和几个同伴喝酒去了。

    而帕克的这一疏忽,给了伺机下手杀害总统的“不速之客”以绝佳的可乘之机。

    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观众们都在等待下一幕开演。下一幕是什么呢?那将是雷鸣海啸,是火山喷发,是最令人难以想象的悲剧。当这一悲剧传开,整个世界都将为之震动。

    剧院里的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名叫约翰·威尔克斯·布斯的“不速之客”已经穿过外面的大门,进入一条狭窄的过道中。

    布斯是一个相当具有魅力的演员,同时也是南方联盟的热爱着。他事先在林肯总统包厢的门上钻了一个小小的窥视孔,想通过这个小孔了解包厢内总统的一举一动。还在楼厅通往总统包厢的门后挖了一道槽痕,以便用木板将门堵死。另外,他还写了一封长信,说明他谋杀总统是出于爱国心。他将这封信交给了一个演员,要他第二天拿出去发表。

    晚上10点10分左右,布斯按照事先的计划进入通道,将通道的门顶住。这时,通道里空无一人,帕克刚好离开。布斯蹑手蹑脚地靠近包厢门,通过事先打好的小孔观察包厢里的动静和扶手椅上他将要暗算的人。

    过了一会儿,布斯轻轻拉开门,走近自己的目标。他的右手握着一支铜制单发大口径袖珍手枪,左手持着一把匕首。接着,他慢慢地举起枪,伸直右臂,瞄准相距不到5英尺的那个人的后脑袋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射向林肯总统的头部左侧,从齐耳高,距左耳3英寸的地方射入后脑。子弹斜着穿过总统的大脑朝向右眼方向,最后停留在右眼眶后几英寸的地方。

    听到枪声,拉思伯恩少校腾地从椅子上跃起来,发现不远处烟雾弥漫,并看到一个陌生的家伙正站在包厢门与总统之间。拉思伯恩少校猛地扑上去,布斯则挥动匕首向拉思伯恩少校猛砍过来。

    此刻的布斯就像一头张牙舞爪的野兽一般,脸上杀气腾腾,一双凶狠的眼睛瞪视着。他恶狠狠地对准拉思伯恩的心窝猛刺过去,拉思伯恩用右手臂一挡,匕首深深刺入了他的手臂,他的身子向后晃了一晃。恶虎般的刺客布斯乘机跨上包厢的围栏。

    这时,拉思伯恩再次回过身来,向布斯猛扑过去,一只手拽住了他。布斯转身向拉思伯恩猛刺了一刀,随即纵身往下跳。但装饰包厢的联邦锦旗缠住了他马靴上的马刺,让他一下子失去了控制,从10英尺高的地方跌落到舞台上,左脚脚踝上侧的胫骨被折断了。

    布斯顾不得腿痛,站起身来便一瘸一拐地向前奔逃。后面传来一声声大声的呼喊:

    “抓住他!”

    “抓住凶手——”

    观众们突然发现一个人从前排池座跳上舞台,紧追一个在前面狂奔的人。这个在后面穷追不舍的人,就是受伤的拉思伯恩少校。

    刺客布斯以惊人的速度从两个演员之间冲过了舞台,箭似的射向一个入口处,又狂奔到一扇小门边。出了小门后,便是一条窄小胡同,那里此时正有个人牵着一匹栗色的骏马在等他。

    布斯一脚将那人踹开,翻身跃上马,随着一阵“得得得”的马蹄声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从子弹射出到刺客逃走,总共也不过六七十秒的光景。其速度之快,路途之熟,令人叹为观止;而其计划之周密,手段之狠毒,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就在这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里,林肯夫人毛骨悚然的惊叫声突然响彻了整个大厅:

    “天啊!总统遇刺!快来救人!”

    200多名士兵迅速赶来封锁了现场,拉思伯恩少校追赶凶手不着,便不顾自己受伤后鲜血直流、疼痛难忍的胳膊,返身回来叫喊着寻找医生。他先拔下那根顶着门的结实的小木棍,推开小门,又推开了一大群的观众,只带进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合众国志愿兵助理外科医生查尔斯·利尔。

    23岁的利尔大夫在众人的协助下,将歪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低垂着脑袋的林肯总统抬起来平放到地板上。利尔大夫熟练地翻开总统的眼皮,诊断为脑损伤。他又迅速扒开血块已经凝结的头发,发现了一处枪弹伤口,于是轻轻地剥除凝血块,以减轻这些血块对大脑的压力。这时,林肯才发出了一丝微弱的呼吸,脉搏隐隐有些起伏。

    很快就又来了两位医生。检查结果证明子弹是从头部左侧射入的,到达靠近右眼的地方,没有出来。总统被一致认为受了致命伤。在进行了一番促进心脏跳动的抢救工作后,总统的脉搏和不均匀的呼吸才有了好转。

    大约在10时45分左右,即距离开枪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这位受了致命伤的“人类之友”抬到福特戏院对面最近的第十街453号彼得森先生家的房客威廉·克拉克租用的房间中,安放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上。

    在稍事休息后,医生给总统脱下衣服,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另外的伤口,只是下肢逐渐开始变凉。医生们虽然采取了一些医疗措施,无奈总统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左眼瞳孔也异常收缩,右眼瞳孔则不断扩大,两眼对光反射完全消失,完全失去知觉,偶尔喘一下粗气,也显示呼吸十分不畅。

    凌晨2点时,医生曾试图找出射入总统头部的那颗子弹。但过了一会儿后,他知道再找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这一夜,是美国历史上最为可耻的一夜,总统受了致命伤,奄奄一息,而国务卿西华德的家中也出事了。西华德家中至少有七人受伤,西华德因为生病躺在床上,也被刀刺成了重伤。

    林肯总统的最后一次呼吸是在1865年4月15日的上午7时21分55秒,最后一次心脏跳动是在7时22分10秒。在这一时刻,一颗伟大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亚伯拉罕·林肯,这个与闪电和长虹为伴,在荒野草原中成长起来的孩子,这个名字与全世界人民争取自由和解放的斗争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传奇式人物,与世长辞了。

    (三)

    1865年4月15日,林肯总统遇刺身亡的噩耗传开了,华盛顿上空丧钟响起,久久回荡。纽约、波士顿、芝加哥、斯普林菲尔德以及所有的都市和村镇,都是丧钟长鸣。人们降下半旗,将鲜艳的彩旗和红、白、蓝三色花饰取下,换上和挂起黑纱或黑色饰物,以示对这位伟大总统的哀悼。

    在无比沉痛之余,人们不禁要问:到底凶手是谁?

    4月15日这天一早,世界一流的莎士比亚戏剧演员埃德温·布斯正躺在床上休息,一位仆人进来告诉他,他的弟弟约翰·威尔克斯·布斯开枪打死了总统林肯。现在,陆军部已经到处张贴他的姓名和照片,悬赏5万美元缉拿归案,生死不论。

    约翰·威尔克斯·布斯出生在离巴尔的摩25英里的一个农场主家庭中。当南部各州脱离联邦时,他曾作为一个崭露头角的演员而流窜到北部,在北部各地巡回演出。

    1864年,布斯因为嗓子出了问题,演出的次数比以前少了。他看到战争正在激烈地进行,南部也逐渐败退,而自己却过着安稳舒服的日子,内心充满了谴责。于是,他冥思苦想出一个办法,想用以实际行动来拯救南部的事业,同时也要让全世界看一场惊心动魄的演出。

    1864年11月,布斯在探望姐姐爱莎时,曾交给她一封信。信的内容如下:

    我是对还是错,上帝自会作出裁判,凡人无权裁判。不管我的动机是好是坏,但我确信这一点:北部将遭到人们世世代代的谴责。

    我始终认为南部是正义的。4年前,林肯被提名为总统候选人这件事,清楚地说明将要爆发战争,反对南部的权利和制度的战争。林肯的当选证实了这一点。

    这个国家是为白人,而不是黑人建立的。

    我过去就像现在这样认为,只有那些废奴主义者才是这个国家的卖国贼,整个共和党都应遭到像老布朗(美国废奴运动杰出领导人,领导奴隶起义,后来被捕,于1859年处以绞刑)一样的下场。

    我曾竭力探索过,既然我们的国名合众国和《独言宣言》都规定可以脱离,那么究竟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否认一个州脱离的权力?但现在没有时间多谈了。

    我只热爱南部,我认为设法使此人成为我们南部的囚犯并不是一种耻辱,他是使南部遭受无穷灾难的罪魁祸首。

    一个同盟成员责无旁贷地在自愿尽职。

    约翰·威尔克斯·布斯

    1865年4月14日前,布斯大部分的时间都住在华盛顿。他经常外出东奔西跑,至于到底在干什么,没人能知道。其实,他正在潜心观察林肯的生活方式,并发现了林肯经常看戏这一习惯。于是,布斯便经常到林肯光顾的两个剧院格罗弗剧院和福特剧院,在那里混得很熟。他熟悉剧院里的每一个进出口、每一扇窗、每一个拐角、每一个大厅、每一间休息室和每一条过道。

    4月14日上午,布斯在福特剧院听说白宫派人来为总统预订了当晚的一个包厢,便立刻采取行动,并租了一匹栗色马。

    晚上7点,布斯开始行动了。他找到自己的同伙潘因,然后商量好当晚的同一时刻行动,潘因去刺杀国务卿西华德,布斯去刺杀总统林肯。

    快到晚上10点钟时,布斯来到福特剧院的后门,吩咐剧院的一木匠帮他看马,然后走进剧院,进入舞台底下,从那里的一个便门中穿出来,溜进一条小巷,又从那里走到剧院正门的大街上。

    10点10分,布斯打开休息室的门走入正厅,想看看总统的包厢里有没有其他人。他曾经看过这部戏,所以他也早已盘算好应该在哪几个高潮时下手。又过一会儿,舞台的正前方就只有一个演员,两旁也只有一个妇女和一个男孩。每当两名女演员下场时,观众总会发出笑声,这笑声也许会淹没一个包厢内发出的不同寻常的声音。

    布斯悄悄地上了通往特等座席的楼梯,穿过后边的一排座位,来到通往总统包厢的过道门口。他靠在墙上,冷静地环视着大厅。这时,舞台上就只剩一个演员了。

    布斯打开那扇通往总统包厢的狭窄过道上的门,进门后随手把门关上,并用一根细木棍支在事先挖好的凹痕处,顶住门框,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包厢门口,通过事先钻好的小孔向里窥探,看到他要谋杀的那个人正好坐在他希望坐的那个位置上。于是,他轻轻地把门拉开,悄悄地走进了包厢。

    直到那一瞬间之前,任何可能都会发生,而一旦发生就会完全影响下一步将要出现的情况。可惜的是,这个瞬间什么也没发生,下一瞬间发生的事竟然载入了史册……

    4月26日上午,正义之剑终于降临到约翰·威尔克斯·布斯的头上。他那受伤的胫骨暴露了他的身份,让他的末日来临了。

    这天,这个对奴隶制死心塌地的卫道士,终于在弗吉尼亚州卡洛林县的博林格林被联邦军警追赶上。在一个从外面放火烧着了的仓库中,一颗正义的子弹射穿了这个匪徒的颈骨。

    布斯被人从大火中拖出来后,放倒在一棵大树下,苟延残喘地等待死亡的来临。据说,布斯在死前要求旁人把他的双手抬起来,让他能看看自己的这双手。他望着自己的这双手,然后用沙哑的嗓子低声说:

    “不行了!不行了!”

    这是布斯死前吐出的最后几个字。这个罪孽深重的恶棍,就这样结束了生命。

    随后,与布斯一同作案的4名罪犯也都先后落网,被送上了绞刑架。

    (四)

    1865年4月18日,成千上万的人汇集到白宫的草坪上。他们排成两列纵队,分别从灵柩两侧鱼贯地走入东厅,瞻仰林肯总统的遗容。

    在白宫的东大厅,停放着林肯总统的遗体。一顶黑色绉绸的帷幔罩在放在台上的灵柩上。灵柩的四周装饰着穗状饰物、草叶、银星和银线。在一座银碑上,刻着这样的碑文:

    合众国第十六任总统亚伯拉罕·林肯

    生于1809年2月12日

    卒于1865年4月15日

    第二天,数百名政要人物来到白宫举行哀悼仪式。在表示哀悼的隆隆礼炮声中,总统的灵柩慢慢启动。美利坚合众国第十六任总统亚伯拉罕·林肯,最后一次出了总统府正面巍峨的大门。

    在通往国会大厦的路上,人行道和路两旁都挤满了前来瞻仰的人群。6万名群众目送着4万人的送殡行列缓缓移动。

    4月21日上午,林肯的灵柩被安放在华盛顿车站一节特别的殡车上,开始了送殡的旅程。载着总统遗体的列车将行驶1700英里,沿途经过4年前林肯第一次赴华盛顿就职时所经过的各站。

    在巴尔的摩,处处都表示出对总统的哀悼和崇敬;在哈里斯堡,有3万多群众冒着倾盆大雨来送别总统;在费拉德尔菲亚,有50万人等候殡车,前来致哀的人排了3英里长;在纽约市,从高楼大厦到贫民窟,将近10万人汇成了浩浩荡荡的送殡行列,其中包括2000名黑人代表……

    沿途的每一座城镇、每一个乡村、每一个十字路口和每一个偏僻的农庄,都对林肯总统的去世表示沉痛的哀悼。

    灵车终于回到了斯普林菲尔德,停在林肯曾经发表过演讲的州议会大厦里。前来哀悼的人从清晨到深夜,川流不息。

    5月4日,在斯普林菲尔德,灵柩被运到橡树岭公墓进行安葬,数万名的群众前来出席林肯总统的葬礼。他们满含悲痛,听取了林肯总统的第二次就职演说录音。

    鲜花散向墓穴,一把一把,多得积成了花丘,却也表达不尽人们对已故总统的哀悼和追念……

    林肯去世后,美国和世界的评论家都一致赞誉这位伟大的总统,认为他的一生体现了两大成果——解放黑奴和维护联邦。正是他所领导的这两项伟大的事业,才确保北方在南北战争中最终赢得胜利。

    俄国着名作家列夫·托尔斯泰也评价说:林肯由于具有“独特的精神力量和伟大的人格”,已经成为世界人民心目中的传奇人物”,“他的地位相当于音乐中的贝多芬、诗歌中的但丁、绘画中的拉斐尔和人生哲学中的基督。即便是他不曾当选为总统,也将无可争辩地与现在一样伟大,但这恐怕只有上帝知道”。

    爱默生认为,林肯总是根据需要而成长。在战争年代中,他是一个“没有假日的总统,没有晴日的水手……他的历史就是他那个时代的美国人民的真正历史。他一步一步地走在前面,他们慢,他也慢;他们加快步伐,他也加快步伐。他是这个大陆的真正代表,是完全献身于社会活动的人,是合众国之父”。

    林肯总统遇刺后,诗人沃尔特·惠特曼还以真挚的感情撰写了一首最能抒发广大人民内心哀痛的挽歌。

    诗人想象着,正有一艘航船历经大海中的惊涛骇浪和痛苦磨难,最终正准备朝码头上欢呼的人群和欢迎的钟声平稳地驶进港口时,突然,甲板上鲜血流淌,船长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他已闭上了双眼,浑身业已冰凉。于是,无数急剧跳动的心灵,共同迸发出了一曲万人尽肃的悲歌:

    船长啊我的船长!

    起来吧,

    起来细听这钟声!

    旌旗为你招展,

    号角为你齐鸣,

    人们为你献上束束花环,

    人群为你挤满了海滩,

    这汹涌的人流在为你呐喊,

    多少张笑脸在殷切地期待。

    船长,我亲爱的父亲,

    在这里,你的头枕上我的胳膊!

    甲板上的一切,恍如梦境——

    你闭上了双眼,浑身业已冰冷。

    我的船长没有答应,

    他苍白的双唇永远紧闭。

    我的父亲感觉不到我的胳膊,

    他已停止脉搏,毫无知觉。

    我们的航船安然停靠,

    它的航程到此终了。

    这英雄的船儿,

    胜利归来,征服了惊涛骇浪。

    啊,欢呼吧,汹涌的海滩,

    齐鸣吧,响亮的钟声!

    可我轻轻挪动悲悲切切的脚,

    徘徊在甲板上,那里躺着我的船长

    他闭上了双眼,浑身业已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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