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白丽敏刚到家。
“去河堤坐了一会儿。”
白丽敏显得很累,每次夜妆的时候都会这样,因为活儿复杂,缝尸,对骨,排形,这都算是简单的了。
“你休息吧!”
“不困,就是有点累了。”
“那我想让你听一个声音,我判断不出来是什么声音。”
我放录音,白丽敏听了一会儿,告诉我闭了。
“棺钉往外起的声音。”
我一下呆住了,确实是,我爷爷死的时候就是这样,棺钉封棺后,发现有一件他喜欢的东西没有放里,又起开,就是这种声音,没错,没错。
我和白丽敏说了,她看了我一眼。
“没事,你是极阴之人,听到也正常。”
白丽敏像没事人一样,泡上菊花茶,打开电视。
我心里害怕,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知道,不会没有下文的。
但是,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进书房,看李一江的日记,其实,我不想往下看,看完就会有事。
这次打开,那坟字让我觉得熟悉,甚至有点喜欢,怪怪的坟字。
第篇日记,竟然提到了棺钉,起棺钉之声,而且形容的极其到位,就是那种声音。
“听棺钉之声,必入棺。”
后面的这一句话,就完事了,没有了下文,听棺钉之声,必入棺?
我从书房出来,把日记拿给白丽敏看,她看了一眼日记。
“坟字?”
“对,李一江的日记。”
白丽敏竟然认识坟字。
“这个李一江,竟然把坟字学会了,还写了日记,这个李一江。”
白丽敏什么意思?
“李一江把坟记给了你,每一篇都是一个坟结,他解不了,学了这坟字,就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解不了,给你看了,你学会了坟字,那么这个就转嫁到你的身上,你要帮着解决这些事情。”
“这就是给我挖的一个大坑?”
“对,你好奇心重呀?活该。”
卧槽,我还拿李一江当好人使呢!
“怎么办?”
“没办法,你就一一的解决就完事了,再有就是你找李一江打一架。”
白丽敏说完,冲多笑了一下。
“睡觉去喽了,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吧!”
白丽敏又露出两个酒坑来,我一下没抓住,跑回房间,反锁上门就睡了。
白丽敏个性,每个月的下半月,要自己睡。
特么的,都是怪人。
我给李一江打电话,晚上11点多了。
“谁呀?”
看来李一江睡了,我把录音放开,不说话。
我听到电话扔掉的声音,我关机了。
李一江这一夜别想睡好,他是坟优,对于这棺他应该能处理好,但是他也有处理不了的事情。
第二天,去店里,董晶给我泡上了茶。
“董晶,这样也不行呀,孩子生下来,怎么办?”
“我自己养着。”
我不想再说了,再说自己就掉坑里去了。
李一江进来了,带着松月,松月看到我,跑过来,扑到我的怀里。
“哥,想你了。”
“好了,这么大丫头了。”
松月和董晶进屋聊天,李一江才开口说话。
“你昨天吓我?”
“我还想抽你呢?没找你,你到是找上门来了。”
我拿起瓶子就要砸他,他摆了一下手。
“别,马车,我这是给我长本事,长知识,你应该感谢我……”
特么的,真会说,也能说。
“别喷了,你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别让我收拾你。”
“马车,你看,我们是兄弟,不管怎么样,我还帮你管着松月,她可是一个大麻烦。”
“你捡便宜卖乖是不?”
我伸手就抽他一下,他一下躲开了。
“马车,你手太欠,好奇心也重,活该。”
“别废话,那棺钉声,怎么回事?听棺钉之声,必入棺。”
“这个没办法,你在哪儿听的,哪儿就有棺材,你找到,到时候你就都清楚了。”
“李一江,今天你不讲明白,我就把扔进棺材里去,你信不?”
“嘿嘿,你把我扔进棺材,我把脸扣进坟,这挺公平的事情,不过,入坟可不是好事,入棺可以出来。”
我又要拿瓶子。
“马车,动武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技不如人,就服气吧!这个世界原本都是坑,你需要一个一个的填平了,才能才路,松月,走了。”
松月出来,拉着我的手。
“哥,有空去看我,姐,你也要看我。”
松月恋恋不舍的走了。
看来真是有一件麻烦的事情。
我晚上再去河堤,九点之后,就听到了棺钉声,那声音绝对让你听着不舒服,起钉子的声音,生锈的钉子,从木头里往外起,就是那种声音,让你抓心的难受。
我寻声,找过去,竟然是在一个雕塑的下面,那雕塑是一个母亲抱着一个孩子。
那棺钉之声就是在下面发出来的。
我确定了,但是我没有动,因为要移动这个雕塑肯定是要动用机械的,太大了。
我回家,白丽敏回她妈家了。
坐在家里喝啤酒,想着这事。
市里的雕塑家,我认识几个,但是这个是谁的作品我不知道。
我打电话,问一个朋友,告诉我,那是蔡华做的。
蔡华我认识,三十多岁,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他的雕塑是以雷锋为主,大量的雷锋雕塑,遍布了全国,是一个名人,他基本上不会创作这样的作品。
这两个突然就沉寂了,没有了声息,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打听到了蔡华家的地址。
竟然是在调兵,他竟然跑到那儿去住了,那儿有瓷泥,这也许是一个原因。
我开车去调兵,找到了蔡华的家,那是一座老院套。
敲门,蔡华开的门,我看到一愣,头发竟然全白了,才三十多岁,院子里孩子,女人的雕像,摆得到处都是,孩子蹲着玩,跑着玩,跳着玩……
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是马车,请进。”
坐在院子里,泡上茶。
“马车,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
“谢谢。”
我问起河堤雕塑的时候,蔡华就站起来了,不安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这里面肯定是有事了。
蔡华安稳下来,进屋,拿出来白酒,还有一些菜。
“我们哥两个喝一杯,我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再不跟一个人说,我就会疯了。”
我的汗下来了,看来是真的有事了,而且不是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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