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场姹紫嫣红的花事:最美林徽因-京派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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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建筑被林徽因视为“神圣的事业”,那么,文学创作则是她灵性的使然。作为一名建筑学家,林徽因也许无意在文学领域做出多大成绩,但是她过人的艺术涵养和文学天赋,以及机敏的思维和言辞,使其成为“京派文学的精神领袖”。

    “京派文学”是20世纪30年代中期北平的一个文学流派,它由活跃在北平和天津等北方城市的自由主义作家群组成。这些人大多是京城的教授和大学生,有的已经是享誉文坛的名家,有的是刚刚起步的明日之星。而林徽因似乎介于两者之间,比新秀有些资格,比起名家,又少了些像样的建树。

    现在普遍认为,沈从文是京派作家第一人,他使小说诗化、散文化,现实主义而又带有浪漫主义气息。但按照萧乾的说法,京派初期的“盟主”是周作人,但周作人的前辈身份和消极思想已经与年青一代的文人产生代沟。林徽因文学素养不俗,人也生得美丽,又善言谈,自然而然成了“当时京派的一股凝结力量”。

    这一时期,林徽因在《新月》《大公报文艺副刊》·《文学》和《文学杂志》上发表了许多诗歌、小说、戏剧和文艺评论,同时还积极扶植新人,选编集结,设计封面,为发展“京派文学”做了不少贡献。

    1936年9月,在上海筹办《大公报》沪版的萧乾回到北平,为了纪念《大公报·文艺副刊》接办十周年,举办了全国性文艺作品征文。林徽因选编的《大公报文艺丛刊小说选》这个时候到了最后审定阶段。

    这部小说选是林徽因受萧乾之托编辑的。萧乾到《大公报》之后,林徽因一直是他的热情支持者,每个月萧乾回到北平,总要在“来今雨轩”举行茶会,邀来一二十个朋友,一边聊天,一边品茶,谈文学,谈人生,萧乾的许多稿子都是在这样的茶会上征得的。林徽因每请必到,每到必有一番宏论,语惊四座,成为茶会上令人注目的人物。萧乾早就钦佩林徽因的艺术鉴赏能力,在今年春天就把这件事委托给了她。

    《大公报文艺丛刊小说选》编选了三十篇作品,林徽因为作品集写了序。在这篇序言中,她不仅概述了对入选作品的看法,而且直接阐述了她的文学观点:

    作品最主要处是诚实。诚实的重要还在题材的新鲜,结构的完整,文字的流丽之上。即是作品需诚实于作者客观所明了,主观所体验的生活……所以一个作者,在运用文字的技术学问外,必须是能立在任何生活上面,能在主观与客观之间,感觉和了解之间,理智上进退有余,情感上横溢奔放,记忆与幻想交错相辅,到了真即是假,假即是真的程度,他的笔下才现着活力真诚。他的作品才会充实伟大,不受题材或文字的影响,而能持久普遍的动人。

    小说集出版后,受到读者的欢迎,很快售罄。于林徽因而言,文学创作终究只是她的爱好,不能算作事业。但是,对于自己的文学作品能受到这样良好的反馈,她终究还是感觉欣喜与欣慰的。建筑寄托了她对艺术的想象,而文字,则是另一个世界里,诗意的栖居。

    林徽因一生留下的文学作品字数总共不过十万,却“篇篇珠玉”,堪称绝佳之作。她的写作,是生命激情的迸发,是心坎里流露出的深情,无论悲喜,字字关情。

    不久,林徽因还与梁思成合作,为《大公报·文艺副刊》设计了若干幅插图。其中一幅叫“犄角”的插图,是在北戴河冒着暑热赶制出来的。林徽因附信说:“现在图案是画好了,十之八九是思成的手笔。在选材及布局上,我们轮流草稿讨论。说来惭愧,小小的一张东西,我们竟做了三天才算成功。好在趣味还好,并且是汉刻,纯粹中国创造艺术的最高造诣,用来对于创作前途有点吉利。”

    萧乾接到插图非常高兴,在使用时还特意加了评语,说这幅“美丽的图案”“壮丽典雅”,是这期副刊“精彩的犄角”!

    梁从诫在《倏忽人间四月天——回忆我的母亲林徽因》一文中说:

    母亲文学活动的另一特点,是热心于扶植比她更年轻的新人。她参加了几个文学刊物或副刊的编辑工作,总是尽量为青年人发表作品提供机会;她还热衷于同他们交谈、鼓励他们创作。她为之铺过路的青年中,有些人后来成了著名作家。关于这些,认识她的文学前辈们大概还能记得。

    林徽因诗歌写得好,散文、小说、戏剧、杂评的水准也颇为不俗,赢得了北平作家们的钦佩和喜爱。她经常发表关于文学的精辟见解,语惊四座。所以萧乾说:“她又写、又编、又评、又鼓励大家。我甚至觉得她是京派的灵魂。”

    她就像浩瀚苍穹里一颗明亮的星星,锋芒耀眼,出类拔萃,总能给身边的人带去优美和益处。

    她对生命,永远那样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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