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的时候,老莫接到一个电话,对方是个娇滴滴的女声:“你大概已经把我给忘了吧,你知道人家现在还惦记着你吗?”
老莫一惊,不过心头还是掠过一丝暖意,声音有些激动:“你……你是谁?”
“别问我是谁!星期天上午9点,咱们‘发发发商城’门前见,我等你。”
老莫不甘心地追问道:“你到底是谁呀?”
对方就是不肯说:“见面不就知道了?到时候你得准时到呵,咱们不见不散!”说完,“啪”把电话挂了。
老莫的心像被什么抓挠着,痒痒的,放下电话,他一连抽了几根烟,也没理出个头绪。
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天上午,老莫起了个大早,把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净利落,然后对妻子说声“今天约了个客户”,就揣着颗“通通”乱跳的心出门,直奔发发发商城。
来到商城门口,只见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原来今天是商城翻修后重新开张的第一天。老莫心里暗暗叫苦:放着什么地方不能去,偏偏选中在这鬼地方见面?人这么多,怎么找到那个她呀?老莫后悔自己当时没有问清见面的具体地方和接头暗号。
他在人群中来来回回地搜寻了半天,像是大海捞针一般,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倒是先后遇见几位头发油亮、西装革履的办公室同事,大家都是匆匆招呼一句,却掩饰不住彼此的尴尬。老莫心烦意乱,最后只好逃回家去。
第二天,老莫刚走进办公室,就听到同事中一位“小广播”在手舞足蹈地发布消息:“你们知道吗?昨天发发发商城开业,商场里的人居然事先打了很多匿名电话,蒙骗了一帮大傻帽去捧场,这事儿今天都见报了。听说呀,不少像你们这样的白领也上当了呢!”
老莫和那些他昨天在商城门口见过面的“熟面孔”都不答腔,只是相视一笑。可那笑的样子,比哭都难看!
(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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