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前广场上,百货陈列,最触目惊心者为鸦片烟灯枪,及盛烟育之膏,大批的在发售。几乎无摊无此物,粮食摊子反倒相形见绌。同行者有购烟灯归来做纪念的,但我不愿意见到它,心里有什么在刺痛!
沿途,烟铺甚多,有专售烟膏的,也有附带吃烟室的;茶食铺兼营此业者不少。旅馆之中,更不用说了。我们走进一家小茶食店,他们的门前也挂着竹蔑做的笊篱式的东西作为标识,上贴写着“净水清烟”、“君子自重”的红字条。店伙们正在烟榻旁做麻花,一个顾客则躺榻上洋洋自得的在吞吐烟霞,旁若无人,此人不过三十岁左右。“你们自己也吃烟么?”我问一个店伙道。
“不,不,我们哪里吃得起。”
又走过一家出售烟膏的大店,店前贴着大红纸条,写道“新收乳膏上市”。
“新烟卖多少钱一两呢?”
“大约二毛钱一钱。”店伙道。他取出许多红绿透明洋纸包的烟膏道:“一包是二十枚,够抽一次的。”
我们才知道穷人们吃烟是不能论两计钱的,只有零星的买一包吃一顿的。
过市梢头,渐渐现出荒凉气象。远见山上有一庙独占一峰顶,势甚壮,我们知道即灵岩寺了。
灵岩寺从山麓到山顶凡九十九级,依山筑寺,眺望得很远。庙的下层为牛王庙,供的是马王、牛王。只是泥塑的牛马本形而已。这天恰是忠义社(毡氈业的同业会社)借此开会祭神,正中供一临时牌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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