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不发财-商途多磨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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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科长来电话了,安排好了时间,明天出发,先去郑州市场,回来再去扬州和东营。

    我安排了一下,就让韩守宝和周盈盈配合,都是我相信的人,韩守宝的思路,周盈盈的悟性,现在都没啥问题,那几个业务我就安排他们两个负责。实在有难度了,就电话联系我。

    肖科长开来一辆轿车,那些年,公司能给配轿车的就不错了,同行的还有一个司机老吴,一个业务人员小潘。那小潘是今年刚招聘来的,年纪比我小一岁,精明强干,一看就很机灵。我们四人,下午2点出发,沿途看着风景,说着笑话,倒也潇洒自在。

    那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多高速公路,只能走国道,现在觉得700多公里的路程也许几个小时就到了,那时候走国道、省道都很慢,有的地方是村子。到了晚上车开得更慢,于是我们决定,到了开封就住下,第二天早上再走。

    路上司机老吴说:“在河南最好别下车,到了地方再吃饭,路边的饭不能吃。”我也不问为什么,老吴是老司机,既然他说话,我们就全听他的。他以前经常跑这一线,是开大货车送货,后来年纪大了,便给调到肖科长这里当司机了。

    到达开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一路上就喝了点水,大家都很饿。安排好住宿,我们都急匆匆地跑出宾馆,宾馆酒饭太贵。刚才停车的时候看见一溜大排档,就到那里吃。

    老吴很有经验,他要求我们,每点一个菜都问清楚价格。我们全按照他吩咐的问清了每个菜的价格,点了六个菜、一个汤,要了几瓶啤酒,边吃边聊了起来。

    六个菜的量都不大,味道还行,看见盘子都见底了,老吴又点了两个,上了4瓶啤酒,问清楚价格,避免被宰。吃得差不多了,肖科长喊:“老板上四碗面条。”

    一会儿面条上来了。吃完,肖科长喊:“老板买单。”老板拿着一个计算器,扒拉着,按了几下,说:“540块。”“540块?”肯定是老板算错了,肖科长说,“重新算一遍,都有什么念念!”老板放下计算器,把菜单放到桌子上对我们说:“你们自己算,没错!”我拿起那张脏乎乎的纸,看了一下,上面的“面条”写着80块一碗,4碗320块。我看得眼珠子快掉出来了,肖科长也生气了,对着老板质问:“你这面条80块一碗?”老板右手拿着勺子,左手继续端着炒锅,不知道给哪个桌还炒着菜,不屑地说:

    “没错,就80块,你们点的时候没问价格啊,我这里只要不问价格的都80块。”说完还继续掂他的炒锅。

    小潘年轻气盛,跟肖科长说:“不用给,就把那菜钱给了就行,面条钱不给了。”

    老板好像听见了小潘的话,回过头用蔑视的眼光看着我们说:“你说不给就不给了?告诉你,不交钱,你走不出这条街。”

    等他说完,我四下观察,果然,另外几个摊位上,老板和帮工们或拿着勺子,或摸着菜刀,正往这边张望着。

    这就是明抢?难道这里没有王法?我心里憋气加窝火,情况不明的前提下,我必须小心。

    肖科长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现在也没主意了。算了,先稳住吧,我从包里掏出550块,扔给老板说:“算了,我们认了,那10块不用找了。”回过头,我冲肖科长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赶紧走吧,好汉不吃眼前亏。肖科长看明白我的意思,带着我们,在旁边一溜口哨的欢呼声中,灰溜溜地走出大排档。

    回到宾馆,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一个说话的,估计都郁闷了。倒是老吴开口了:“唉,不是我军无能啊,是敌人太狡猾。”一句话,弄得我们哭笑不得。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们吸取教训,就在宾馆吃早餐。上车后,我们继续前进。路上说起昨晚的被宰的事情,讨论了几个方案:如果打架,可能我们挂彩,今天也走不了了;如果坚持不给……反正是讨论得不亦乐乎,都把这事情当笑料了,为了省钱,反而被宰。说笑着,我感觉屁股往下一沉,前面老吴喊:“不好,车胎瘪了。”只见他紧紧地把住方向盘,抬起油门,慢慢地让车滑到路边。下车检查,后面轮胎瘪了,我们都长出了一口气。还是老吴有经验,他说车胎没气的时候千万别慌张,把紧方向盘,掌握好方向,然后慢点刹车,等惯性过了再停车。老吴给我上了一课。

    怎么办?我们都四周看着。小潘眼尖,发现前面200米以外有个小房子,他兴奋地喊:“是个补胎的!赶紧开过去。”

    老吴开着车,让我们步行过去,以免车胎受损。

    我们走到的时候,几个修胎的小工已经把车轮胎卸下来了,手脚倒是很麻利。一个小工给轮胎充满气,便扛着内胎,放到一个很大的浑水木盆旁边,把内胎按进水里。他要找出内胎漏气的地方。我站在旁边抽着烟看着那盆脏水,等待着。

    小工转着内胎,一会儿按下去,“咕噜噜”,水面冒泡了,又转一下内胎,“咕噜噜”,又冒泡了。小工检查完,说:“老板,七个破洞,补一个30块,七个210块。你还不如买条新内胎,才300块。”我看了一眼老吴,老吴挠着头,看着肖科长,然后走到小工面前,仔细看着那条内胎,说:“怎么能破七个地方?要是这样,能跑这么远?什么东西能一下扎七个眼?”说着狐疑地看着车胎。“要不你们就给补补吧,能跑到郑州就行。”他回那小工。

    “好,跑出去后破了,我们可不管了。”那小工似乎有点不满意,嘟囔着,走进屋里,大概是去拿胶水和辅材去了。

    看着四周没有他们的人了,我赶紧伸手摸了一下那盆脏水。不出所料,脏水的最下面,有一块大铁块,上面立着一枚大号的钢钉。刚才老吴狐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有问题,为什么用这么脏的水,还不是为了掩饰下面的机关。充满气的内胎,往下一按,就被钉子扎一个眼。真是生财有道啊,我心里暗骂。

    小工走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块破皮子,还有胶水。我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别补了,给我拿条新的,我要好的,300块的不要,有贵的没有?”边说着,我直接掏出烟给小工递过去。小工接过烟,乐得两眼眯着说:“有,大哥,最好的一条550块,保证是原厂的,不是假货。”

    “那你去给我拿条550块的,我可说了,跑不到郑州,回来我找人给你砸了摊子。”

    “好,好。”小工跑进屋子,麻利地拿出一条新内胎,换好后,安上轮胎。给新胎充气的时候,我点了600块递给小工说:“拿着,不用找了。”小工拿着钱眼前一亮,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到前面5公里的时候,你们跑逆行,别在这面跑,前面还有一家补胎的。路上小心钉子和碎玻璃什么的。”说完冲我笑了。

    我早就知道有猫腻,50块没白花。由于有了准备,我们看着表,开了4公里就放慢速度,果然跑出不到100米,路上一个亮亮的东西出现了。我们下车一看,在柏油路上,整齐地斜向排列了4块铁块,深深地埋在路面上,每块铁块上都焊了一个大钢钉。你想想,这么小的一个尖露出地面不到8厘米,哪个司机能看见?从车上找出千斤顶的把子,我把四个钢钉全给砸弯,一直拍进柏油路面里。

    车开出1000米,前面果然一个补胎的,看着路边几个拿着工具等我们下车的小工惊讶的表情,我们全笑了。

    一路无话,到郑州,肖科长就打电话,请来了当地的代理。一个胖子,姓黑,人也是黑的,黑胖子。

    黑胖子说了一下情况,绿山其他产品销量还行,就是夜场的那款“金麒麟”,原本卖得挺好的,现在是臭了门,没人要。至于原因,没人知道。只是黑胖子隐约打听到传言说,我们的“金麒麟”都是涮啤酒灌的水做的。

    听完了介绍,我和肖科长商量一下,晚上去夜场实地考察。考察前,我先问肖科长要钱,把我被宰和买轮胎的钱报销了,再额外预支了5000块。

    任何一个问题出现,都要先找出最关键的一个点。夜场里面谁是关键?是小姐,只有小姐才是夜场里面最活跃的,她们天天上班,最了解行情。我要钱不为别的,就为了找小姐,以便从小姐口里了解情况。

    去之前,我先从黑胖子那了解到哪家以前“金麒麟”卖得最好,哪家的啤酒生意最火爆。黑胖子说,晚上他也去,他带路。是啊,吃花酒谁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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