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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童感冒刚好,他就筹划宴请以前的老同学和老朋友,小茜着手帮忙安排好一切,他只需买单就行。这次宴请,他也只请了几个关系最好,常常一起玩的老同学也是老朋友的陆杰,彭松,迈克刘并邀其夫人一同前来。
这个陆杰是他的死党,他所有的秘密都会和他说,他现在是一家私企的高管,这小子混的风生水起,以前整天油嘴滑舌,死人都能说活了,现在就不得而知了?据说他太太是陆杰大学时期的校友,后来考上公务员,他们毕业后没多久就结婚了,过着踏实的生活,家里的娃娃也都两岁多了,由陆母带着。言童没有见过陆杰的太太,但看过照片,长相一般,很善于打扮,为她平庸的姿色平添许多风情,据陆杰说他太太是一个直肠子的人,说话从来不会藏着揄着的,一向直来直往,特别容易得罪人,但她心眼好,人也善良热心,他就是喜欢她的善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很多人总是生活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中真的是太累了,如果再找一个心眼多的女人做妻子,真是不要活了,他很满足自己的生活。言童也为他感到高兴,今天就特别想见识一下他这位直爽的太太。
不过今天先到的是彭松,彭松自己开了一家经纪公司,在娱乐圈混的很不错,很多娱乐圈的大腕,和他的关系都很密切,言童正欲向他取取经,怎样在娱乐业拼得一席之地这是他的目的,而彭松恰好可以给他一些建议,他本人IQ很高,自诩为军师,特善谋略,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言童遇上点什么事,也都喜欢向他讨教,让他给支个招什么的。他看上去有几分老成,像是个稳重的人,不过这个很稳重的人,却在私下里干着不稳重的事,至今未婚,据他自曝自己情人不计其数,他说他缓解压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和漂亮的女人上床,到底睡过多少女人,他自己心里都没数。
林楠说他说的话听听就行了,不必相信,水分太多,因为他就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
但小茜不那么认为,她说在这个网络发达的年代,只要他想,随时可以约个想出轨的女人,出去过夜,不是什么难事,在彭松的眼里,安分守己的女人少了,很多女人都不自重,况且时代变了,人也开放了,思想也没那么保守,特别是结过婚的女人,更是无所谓,平淡的生活常常让她们想要寻找一些剌激,从而游走在堕落边缘,总而言之,这是个女人不太安分的年代,禁不住诱惑,致使不少女人的贞节丧失在他的手上。
言童倒觉得小茜说的有几分道理,与其说彭松是一个很稳重的人不如说他是一个内心狂野的人,基本上属于闷骚型的,至于他到底是不是用那种方式排遣压力,谁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曝料,没有人证,但言童想,两三个女朋友他是有过的。
不过自认为情人无数的彭松今天和言童一样是孤家寡人一个,着实让言童,林楠和小茜感到失望,他们本来很期待能见到他左拥右抱的情景,结果大失所望,言童和林楠是老实人,失望就失望了,但是小茜嘴上可没闲着,好一阵的奚落彭松,彭松说小茜比他还像色狼。
大家正在折磨彭松之际,迈克刘到了,迈克刘是个时尚达人,自己开了家美发会所,连带着给贵妇人们化妆,他化妆也相当有水平,出入他那里的客人,非凡夫俗子,都是有点身份的人物,像一些贵太和小明星们,她们都喜欢到他那里谱及一下自己的时尚理念。迈克刘有点祟洋媚外,整天和化妆品打交道,弄的自己不男不女的,活脱脱是个太监转世。言童真怕哪一天他心血来潮把自己弄成个人妖,一想到这里他就有点不寒而栗。不过现在不用他提心吊胆,这家伙已经有女朋友啦!据说是练跆拳道的,言童他们都嘲讽说他是找了个女保镖,他倒也不介意大家这么看,他说他就是这么想的,自己少点阳刚之气,女朋友霸气点很好,正好阴阳互补。反正大家是无法理解他的行为,但只要一想到,他不会变成人妖,大家还是欣然接受他的选择,只怕对方会不待见他。不过说归说,大家至今也没见到他女朋友真容,在他的朋友圈里,能看到的都是他自己的臭美照,还有他自己的一些美妆心德,真不知道他活在女人的世界,有什么特别体会。
小茜说这就是变态。不管他变不变态,但今天迈克刘把女朋友带来了,大家原来以为是那种五大三粗型的女人,但她完全颠覆了大家心中预设的形象,小姑娘长的很纯扑,她有着一张网红脸蛋,但身体很健壮,和大家握手的时候,就会发现她是练家子,手上有劲,而且他有一个让人过耳不忘的名字:花荣,这名字俨然就是〈水浒传〉中响当当的人物啊。
彭松一听是名著人物,就想和她过过招,扫扫她威风,建立点存在感,大家都觉得他不要脸,你有本事打能力较量,和一小女子过去算什么本事,但是谁也没有阻止他,都想看看热闹,彭松就想和花荣较量一下腕力,迈克刘一听,不住的阴笑,大家就觉得不太妙,彭松果真被人家小姑娘给反噬了,这脸丢大发了。
最后一个到的是陆杰,他进来时,大家正嘲笑彭松,不过陆杰是一个人来的,没带夫人,彭松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转移话题到陆杰身上,便说陆杰:“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没带夫人来?别告诉我们你们正在经历世界大战?”
陆杰一脸的不解,看了看了彭松说:“什么世界大战?哪有那个功夫,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没品,有事没事找女人较量一番,输赢都不光彩。”
彭松脸大皮厚,也没在乎这些。
迈克刘一阵阴阳怪气的问他:“那嫂夫人为什么没来?”
陆杰又瞧了瞧他:“你什么时候才能变成正常人呢?”
迈克刘白了一眼:“去,少拿我说事。”
陆杰嘿嘿直笑:“怎么还在脂粉堆里混呢?”
迈克刘捋了捋额前的发丝,一边妖里妖气的说陆杰:“唉,我和你这种大老粗没什么可说的。”
陆杰手也不安分,摸了摸迈克刘的屁股,吓的迈克刘惊叫起来,一把打掉陆杰的手尖叫着:“把你的咸猪手拿开,是不是在家摸嫂子摸上瘾,看谁都想摸一把?”
彭松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陆杰只是看到你,体内起了化学反应,想调戏你一下。”
陆杰嬉皮笑脸的说:“我今天之所以没带老婆出来,就是想着有迈克刘在,不会寂寞,手痒了,摸摸他就行了。”
小茜看着他们闹,皱着眉说:“你们几个真下流!”
花荣见陆杰总是挤兑她家迈克刘,还占他便宜,早把他归类到坏蛋一族,她心里很不痛快,这丫头是实在人,没看出来他们是互相调侃,她动真格的啦,上前一把揪住陆杰的衣领,质问他:“你想干嘛?”
陆杰一看这哪来的二货,他刚想挣扎,一伸手,就被花荣两指夹住,他左右动弹不得,只好向言童求救。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傻眼了,这什么情况啊?再说迈克刘正想和陆杰斗斗嘴皮子,结果就发生了让他措手不及的事,他非常懊恼,气呼呼的冲花荣喊叫:“你疯啦?谁叫你这么做的?”
花荣被迈克刘的叫声吓了一跳,慌忙放开手,陆杰靠在墙边半天才缓过劲来。言童连忙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来,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压压惊。
迈克刘正在数落花荣,说她刚才的举动让他颜面尽失,花荣就像受伤的小鹿一样不知所措。
彭松和林楠就劝他,消消气吧!可是迈克刘完全没有听进去,这正好可能让他显示自己男子汉的风度,他哪里肯罢休!越劝他,他就越横,最后彭松和林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啦!
小茜看不下去了,她怒拍桌子,把他其人都吓了一大跳。小茜气冲冲的指着迈克刘:“你装什么装?给你点颜色,你就以为能开染房了。她这可是为了帮你,你不知好歹,说一两句就算吧!还没完没了,你真以为你挺了不起的?”
迈克刘马上闭嘴了,彭松拉了拉林楠示意:“你该管一管了!”
林楠心说我可不想找死。他缩到一边,瞅着言童。
言童一看,再不出面说说小茜,这宴会就成了绝交会了。他冲小茜说:“适可而止吧!大家都少说两句。”
小茜只好闭嘴,虽然打小她就和言童作对,但是她知道言童没和她真动过气,言童的话在她心里是相当有份量的。言童说迈克刘:“知道你是大男子汉,这一点我们谁都没怀疑过啊!”
这一句话说的迈克刘心花怒放,自然不会把小茜的话放在心,他自己也不明白,总是要在别人面前证明自己是男儿身,他本就是男儿身为什么要证明呢?有什么好心虚的?他自己也不明白,这都快成为一种常态了。
彭松和林楠忍着笑,把头转向别处。言童又对花荣说:“弟妹,你也别怪他,他是情急,怕你误伤了朋友,让大家失了和气。”
花荣很好说话,她微微一笑,也不生气,细声细气回他:“我不会怪他的,他就是那个脾气,我知道的。”多善解人意的姑娘啊!那一刻大家都开始嫉妒迈克刘。花荣开始为小茜求情:“请你不要生小茜姐姐的气。”
言童笑呵呵的说:“没有人会生小茜的气。”
花荣又转向陆杰抱歉的对陆杰说:“请原谅我的冒失,刚刚我以为你和他动真格的。”
陆杰也笑:“这事过去了,时间久了,你就知道我们都互相损贯了,见面要不损几句,就觉得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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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正式入座,服务员开始上菜,大家一阵客套过后,迈克刘盯上言童:“你小子在国外这么久,就没领回来一个外国妞?”
言童闻言直摇头:“千万别提这茬,别说外国妞,我就是起了一个洋名,林楠和小茜都要和我绝交。”
“有这事?”彭松对八褂最感兴趣,他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小茜连忙讨好式的给言童夹菜,但临时巴结没起到良好作用,言童还是继续爆料,把林楠和小茜他们俩个在机场上的行为,如实的讲了一遍。最后言童说:“如果找个外国妞,这俩人当场就能给我消灭了,你们信不信?”
他们一阵轰堂大笑,他们一致表示,相信这俩怪物能做的出这种事情来。
彭松笑过后问陆杰:“说真的,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把嫂子带来?”
迈克刘不失时机的讥讽陆杰说:“怕我们揩油!”
陆杰斜睨他说:“瞧你那个德性,就你也会揩油?说出来谁信啊?我没带她来,是怕她揩你的油,你就感谢我吧!”
迈克刘气的鼻子都冒烟了:“我不介意,你带来啊!看谁揩谁的油。”他还不服这个劲了。
林楠在一边笑说:“他不是怕揩你的油,是怕彭松揩油,说到揩油这回事,那彭松自认老二,没人敢当老大,那是揩油的祖宗。”
彭松一副自鸣得意的神态,撇着嘴说:“那是,咱是揩油界的祖宗,别说迈克刘不成气候,就是他成了精也不是咱的对手,他还需要再修炼个几千年。”
小茜取笑他们:“还要修炼个几千年,这辈子不就过去了?再说为了一只咸猪手去修炼也不值得,浪费光荫。”
其他人又是一阵哄笑,言童没有和他们一起起哄,他问陆杰说:“我发觉大家都十分期待嫂子的到来,好像我在不在都没什么关系,只要把单买了就行。”
迈克刘直言不讳的提醒大家说:“看童子都没有存在感了。”
言童笑说:“开个玩笑,说实话嫂子没来是不是真的内战了?要是真内战了,我们得上前线帮个忙,助战!”
陆杰正经的回答他们的话:“少扯了,没有的事,哪有时间吵架,我最近都是独居,我还真想找个人吵吵架,正好,你们不是找我来了吗?”
迈克刘一脸的鄙夷之色:“敢情你是来跟我们吵架的?兄弟们上嘴?”
林楠轻蔑对陆杰说:“幸亏你是来吵架的,不是来打架的,否则,今天你是来无回,我们都不用上,光花荣弟妹一个人就摆平你。”
彭松一边加油助威:“你来对了,花荣弟妹,今天正好闲来无事,陪你转转。”
迈克刘为愿意了,他冲林楠和彭松说:“别拿我内人说事,敢情我内人是来给你消遣的吗?你们都懂事点,别惹我不高兴!”
言童见此情景,在一边说:“看到没有,关键时候,就看出来谁和谁是一家的了。”
小茜附言:“没错,重色轻友,我们还没把弟妹怎么样,你这就不高兴了,摆脸色给谁看啊?当我们吃素的呗!”
陆杰难得为迈克刘说句话:“可以理解,难得迈克刘这样苟刻的条件,还有人要,实属不易啊。”
迈克刘七窍生烟,细声尖叫着:“什么意思啊?真要动动手?”
陆杰扫了一眼坐在迈克刘身边的花荣,直摇头,他立刻一本正经的说:“我今天真不应该孤身前来,不过也没办法,我老婆她最好的女朋友出了点事,她最近都随着她,不然谁怕谁啊!”
彭松忍不住大笑:“陆杰,你这意思是说嫂子是母老虎,带着嫂子出门有安全感是吧?”
林楠说:“你说的那么明白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言童没有和他们一样起轰,他关切的问陆杰:“出什么事啦?需要兄弟们,尽管开口,不要客气。”
陆杰感激的冲言童说:“谢谢了,应该不用,无非是感情上的事,这种事我们想帮忙也帮不上,只怕会越帮越忙,还是让人家自己处理吧。”
彭松奚落言童:“感情上的事,你还真帮不上忙,你要是帮上忙了,那肯定也是倒忙。”
陆杰非常赞同彭松的论调,但他却说彭松:“我们知道你热爱全天下的美少女,但现实是,全天下的美少女无视于你,你也只能钓那些结婚了的大妈们的味口,别在浪费珍贵的资源,青春也就那么几天,转眼即逝,你啊还是着眼于现在,然后再放眼于未来,赶快找个正经家的女孩子结婚吧。别一提女人,你就两眼放贼光。”
彭松不爱听:“听你这话,好像我马上就七老八十了,岁月有那么勿忙吗?我有那么苍桑吗?”
陆杰继续打击他:“那你以为呢?青春也就弹指一挥间,你以为它会为你停留?少做白日梦了!”
彭松不服劲:“拜托,我可是钻石王老五。”
迈克刘这时凑热闹说:“NO,你只是王老五,钻石的没有!就算你是王老五,也不是谁都稀罕你。”
彭松被他们说的有些惆怅,他瞥见一边正悠然吃着饭,一边看他们斗嘴的言童说:“你们怎么不劝劝他,好歹我也是经历过无数女人的花心大少,这位可还是小白一只。”
陆杰他们又把目光转向言童,言童觉得有点不妙,他慌忙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你们几个慢慢聊。”他溜之大吉了。
二 初吻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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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童刚从包间出来,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并不是真的想去洗手间,只是想借机出来透透气,但怕他们出来找他,便勉为其难的到洗手间转一圈,他认为这是他今年做的最荒唐也最无聊的事,他来到洗手间,站在镜前,用手理了理头发,他忽然意识到,回国后这么久,他都没怎么去理个发,好好的保养一下自己的发丝。现在不是只有女生会注意自己的发型,男人们更加爱惜自己的头发。
言童正对着镜中的自己自恋,猛然间闻到一股烟草的气味,他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正在那里吸着烟,他扭头瞟了他一眼,抽烟的男士和自己年龄相仿,正值花样年华,一张英俊的脸孔,陷在烟雾之中,看上去有着和他这个年龄不符的忧郁,一脸的怅然,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满脸的愁云惨雾?言童因此多看了他一眼。
对方并没理会他,似乎并没有把他当成一个人来看,只是一个劲的吸着烟,好像只有吸烟能缓解他的烦恼。
言童这时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叛逆,他应该是那种极其有个性,喜欢我行我素的人,大凡这种人,从来不会在意别人用什么眼神来看待自己,是那种典型的唯我独尊型的性格,不过这和他也没什么关系。言童接茬自恋,那个人也接茬吸烟,洗手间成了他们俩个人的时光,感觉也不那么寂寞,也不觉得尴尬,必竟一个人呆在洗手间里,会让人内心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两个人就不会有那种感觉。
对方又燃起一只烟,烟雾缭绕,他瞥了他一眼:“你长的挺帅气的。”可能是对言童一直臭美的举动看不下去,才说了那么一句像是赞美的话。
言童冲他笑了笑:“吸太多烟不好。”
对方不以为然:“到洗手间来的,不都是为了排毒吗?”
言童一想也对,他笑说:“也没错,可是……你好像是在吸毒!”
对方狡辩说:“那是大家对排毒的理解有误区,排毒有很多种,以毒攻毒也是一种方式。”
言童没想到这小子说话还挺犀利,但他提醒他说:“北京可是禁烟城市,你这是挑战首都的城市法规啊!”
对方不屑的说:“等公厕法出了,你再来禁我。”
言童愣了愣神,可能是自己多管闲事了,不过以对方这种无法无天的样子,早晚要出点什么事!他说:“你是个有趣的人!”
对方淡淡一笑:“谢谢你的恭维,算不上是有趣的人,只是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没想太多,总体上来讲是一个简单的人。”
言童又愣了愣,有意思!他说:“这年头能认认真真的做自己的人也不多。”
对方看向他说:“说实话,喜欢在这种地方打理自己仪容仪态的人也很少见,你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你对自己的外表很在意,是个自恋狂吧?”
言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他,倒也新鲜,一直以来,他的朋友们都说他是一个看似英俊的文弱书生,他对文弱书生的理解可跟自恋狂没什么关系,还看似英俊?显然还不够特别英俊,而且是一个弱不经风的人,这群朋友总是喜欢讽刺他,真讨人厌!事实上,真实的他对赚钱没什么心德,只对花钱感兴趣,是一个长不大的,有些孩子气的大男孩,可是没有人这么中肯的评价他。他说“何以见德?”
“你在这里臭美有十几分钟啦!光看你这张脸,你就能看半天,可以说是特别的自恋。我从来不看自己的脸,觉得浪费时间,这脸都是父母给的,长什么样我都能坦然的接受,既然不满意又如何?上帝也不会给你重生的机会。”对言童神情一度漠然的瞟视他。
言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对自己的脸没有不满意啊!”
对方嘴角不经意的挂满了一抹嘲讽的讥笑:“既然你不想方便,大可以回家去,在这种气味复杂的地方对着镜子顾影自怜,看着……咳……。”他没有说下去。
言童心里犯嘀咕:这没说完的话,肯定不是好话,但自己也没碍着他,关他什么事,真是多管闲事。可言童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说:“自然有不能回去的原因,就像你在这里吸烟,为什么没有回到家去吸烟是一样的道理,身不由己。”
对方可能是闲着无聊,开始给他相面,他说:“听说自恋的人,都有些偏执。”
言童有些不满,他说:“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说的那样,起码我是例外。”
对方轻蔑笑了笑,显然并不认同言童的辩解,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对于一个陌生的人,凡事点到为止,他偏执也好,不偏执也罢,和他真没什么关系,有哪个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偏执狂,就是他自己没法坦然接受这种现实,何况言童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更是有一种身在此山之中的困惑。
正在这时,迈克刘尿急的跑进来,估计是酒水喝的太多,他一边去方便,一边冲言童说:“我以为你掉进去了?知道吗,大家正商量派谁来打涝你。”
言童看到对方一副理解他的表情,他也没说什么,冲他打了一个先走手势,然后冲迈克刘说:“你慢慢方便,我先走啦!如果你掉进去的话,记得呼我,我让彭松来涝你!”
迈克刘这个气啊:“去,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言童已经走出洗手间,想到那个怪人还在那里,他就觉得挺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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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童一边低头前行,一边想象着包间里现在是什么情况?或许他们都喝趴下了,弄不好一会儿,他得挨家送,想到这些,他心里不禁有些惆怅。
他一直埋头走路,走着走着不小心跟对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感觉告诉他,对方肉嘟嘟的,很有弹性。他刚想要道歉,抬眼这么一看,居然是老相识于莉,看到她,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嘴角不禁荡起一抹嘲讽的讥笑。他开始打量她,轻薄的眼神不断的扫视着她,嗯!个子长高了,原来像钻地鼠,现在比绿化带上的树丛高半身,他还记得她当初连蹦带跳勾住自己脖子,夺走自己初吻的情形,真的是滑稽透了。再看她的长相,当初就像一块糯米团子纠结在一起,现在似乎长开了,细瞧之下,还有几分妖娆的姿色,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一缕媚惑的光芒,但妆化的太浓,不仔细辨认,还以为是从地狱里出来的小鬼呢!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迎面扑来的那股浓郁的脂粉味,可能是香水喷的太多,感觉呛鼻,这很符合她一贯的风格。再看她身材,应该是整过胸,这胸部肌肉过于成熟,形态过于坚实,上学时,她的胸部像平原,毫无诱惑感,和现在有着天壤之别。还有她穿的也太暴露了,能露在外面的地方,她是丝毫不掩,就差没裸着身体展现隐秘的部位,不过将女性的性感美展现的淋漓尽致,任何色狼看了,都会想入非非,她这分明是引诱别人犯罪,上学那会儿,她也这样开放,倒不足为奇,只是有学校的校规约束,她没敢这么暴露。他注意到她迷你裤末端的那双高跟鞋跟可够高的,难怪平地里蹿的这么快,原来奥妙全在鞋跟上面。
于莉看到言童也是一愣,她那双贼溜溜的大眼睛,在他身上转了好长一段时间,一股哀怨之气油然而生。
言童嘲笑她说:“怎么感觉你身上散发出来的都是狐狸气?”他没好意思说是骚气,太直白了,面上过不去。
于莉似笑非笑的说:“狐狸气又怎样?能称上狐狸的人也不多。就你来说吧,你除了一身的洋气外,还有什么?这一身洋气还是在外面渡回来的,脱去这层洋皮,你还有什么?”话里话外皆是讽刺之味。
言童讥笑她,不以狐狸为耻,反以为荣,她也真算的上是奇葩,他嘲讽她说:“狐狸就是狐狸,不管用什么掩盖,那股刺鼻的气味,还是掩藏不起来。”
于莉似怒非怒的说:“你觉得你比狐狸了不起吗?”
言童直言不讳的说:“至少我不做损人不利已的事。”只要想到当初那个被她偷去的初吻,他就恶心的要命。这么多年来,他吻过很多女孩儿,遗憾的是没有一个吻能掩盖住初吻给他带来的那种令人厌恶的感觉。他认为这是于莉带给他的无形的伤害,他无法原谅她。
此时于莉竟然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似乎在嘲笑他,如何把初吻弄偷给她的事实。她说:“你有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种人,既然我得不到,那么就毁了他,我就是那种人。如果我不能让你爱上我,但我至少让你刻骨铭心的恨上我。”
言童顿觉恶心,这种感觉似乎很久不曾出现过,但是看到她的那一刻起,这种感觉又回来了,她又勾起他伤心的往事,她就是这么无耻之极,太不要脸了,正如她所说的一样,她说到做到了,他无法不恨她,恨的牙痒痒。他也反唇齿相讥,刻意的用手指挡住鼻孔:“怎么臭气熏天的?”
于莉放肆的荡笑几声:“我就喜欢看你这个样子。”
她居然挑逗他,向他走近几步,逼的言童连退数步,刻意的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个女人有点疯癫,不能以寻常的眼光看她,她什么出格的事都能做的出来,一个人若是不要脸了,她就是个疯子。
她说:“你怕我了?”
言童直言不讳的告诉她:“不是怕,是忌讳,我们不是同类,不相为伍,以免沾染晦气。”
于莉怒了怒眼睛,后来她挑衅的注视着言童:“你不觉得你和我也没什么区别吗?至少你喜欢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善类。”
言童知道她说的是徐曼菲:“你们可是朋友,朋友这样背后说朋友好吗?”
于莉故作思考了那么一下,理直气壮的说:“你没听说背后插刀的都是朋友之类的人吗?正因为是朋友,所以对对方了解的要比别人多,也就更能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言童和徐慢菲现在虽然没有什么瓜葛,可他还是不能允许别人当着他的面侮蔑他的旧爱。他冷哼,蔑视的说:“你觉得自己比她好?”
于莉不假思索的说:“我没那么说,但是我这个人就是活的真实,坦荡,不像某些人,喜欢生活在虚伪的光环里,而又有一些人就是喜欢那些光环下的女人,比如你……”
言童又一阵冷哼:“你坦荡?”他又禁不住轻蔑的嘲笑她:“那你为什么不能坦承的告诉自己,自己不如别人。既然不如别人,就坦荡的承认吧?”
被言童如些嘲讽,于莉真的很生气,一股无莫名火直涌上脑盖,可是她还是忍了下来,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有的人就是喜欢皇帝的新装,那你就穿呗,但愿你永远不要意识到,其实你现在是裸着身体。”
言童阴阳怪气的笑着说:“原来你还知道皇帝的新装啊?不管我是否穿着皇帝的新装,重要的是你现在几乎是裸着的,而我即便是裸着,也露的比你体面。”
于莉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强压心头怒气说:“你这种没眼光的男人懂什么?这叫性感,我只能说你落伍了。”
言童瞟了一眼她几乎暴露在外的胸部说:“说谁无知呢?原来性感在你这里就意味着穿的越少越好,哪怕一丝不挂,那你干脆光着身子算了,还装模作样的穿什么衣服。”
于莉气的差点吐血,一直面带笑意的脸,立刻变的冷若冰霜,她阴狠的瞪着他:“你这样解读性感,只能说明你下流。”
言童鄙夷的扫视着她,眼睛在她身上游走,不屑的跟她说:“我就是想告诉你,自重一些,像你这种货色,没有人会真心喜欢你,赶快找个老年人嫁了吧。”
于莉气的暴跳如雷,她咬牙切齿的冲言童说:“我这种货色怎么啦?虽然我外表像妓女,但也好过内心是妓女的人,比如你和你的爱,去见鬼吧。”
言童禁不住想笑:“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像妓女。”
于莉知道自己失言了,后悔莫及,但她也不示弱:“听说你喜欢冰清玉洁的女人,只可惜你眼里的冰清玉洁,都是经过PS过滤的,像你这种眼拙的人,永远看不到真相,你就自以为是的爱着你那所谓的冰清玉洁的女人吧,我相信有一天,你肯定会娶个妓女回家。”
言童也被于莉气的不轻,气的火冒三丈,如果对面站着的不是女人,他真的会冲过去扁他,把她扁成猪头,喂狗去。
于莉似乎特别了解他,知道他不会动手,根本无惧他,她放肆的补弃说:“在这个开放的时代,是不是冰清玉洁,只有本人自己心里知道,假如不想让你知道,你就永远不会知道,像你这种白痴,等着自食恶果吧。”说完,她又放肆的大声嘲笑他。
这时迈克刘回来了,迈克刘上学那会儿和于莉是同桌,两人对时尚的触觉,出奇的一致,他俩上课竟研究明天该穿什么服装那些无聊的事。他看到于莉非常高兴,上来拍了她胸一下,吓的于莉慌忙用手护住敏感部位,惊诧的瞪视着迈克刘,心说哪来的混蛋,如此鲁莽!
迈克刘可没管这些,他从来没把自己当男人看,所以看到老同学,他就兴奋的忘记男女有别这回事了。他掩口笑了几秒,然后冲于莉说:“妈呀!瞧你现在富态成这样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你啦!”
于莉定神的端详迈克刘,很快认出他,她回手拍着他胳膊,惊讶的说:“原来是你啊,没想到你也娘成这样了。”
言童在一边听着这对二百五的对话,差点笑断气,两个人的嘴都挺刻薄的。
迈克刘一脸嫌弃的看了看言童,心说笑什么呀?然后,不满的跟于莉说:“我夸你富态,你却贬我娘娘腔,你这个人人品有问题。”
言童笑的差气了,他扶着迈克刘说:“都怪你眼神有问题,才看出来她人品有问题,我们早知道她人品有问题这件事了!”
于莉听到言童当着迈克刘面这么损她,比刚才更怒不可遏的冲言童说:“我早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完转身就走。
迈克刘追上她,给了她一张自己的名片,像于莉这样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迈克刘是不会放过的。
言童和迈克刘正往回走,言童突然想到于莉去的方向是男洗手间,不由的回头瞥了一眼,却见于莉正朝着那个刚从男洗手间出来的吸烟客,张开了双臂,他不由的为那个男人感到惋惜,忽然明白他为什么躲在洗手间吸烟了!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烦恼。
三 受伤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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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童宴请各位老友的聚会,玩到深夜才散场,陆杰临走前和大家说好,下周末,他在家宴请各位朋友,在场的谁都不许缺席,下周末不见不散。
言童直觉得这一周过的太快,转眼就到了周末了。他没去过陆杰家,但小茜和林楠去过,陆杰结婚时,他们都是新郎官一边的迎亲团成员,去过他家,他家就在西城区,比邻后海一幢公寓的高层。林楠临时有事,叫言童和小茜先去,如果他有空就过来,没空也会前去接他们,所以叫他们放心的喝酒,他会负责给他们开车。因此小茜没有开车,而是坐言童的车一同前往陆杰家。
路上,言童和小茜说:“男人还是会喜欢温柔的女孩,你应该学会温柔。”
小茜不以为然,她很生气,为什么连言童也觉得她不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呢?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林楠觉得她是,她就无所谓别人怎么想了。她理直气壮的说:“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你一样,我们家林楠是例外。”
言童看她过分自信了,可也不便再说什么,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不便过度参和,话点到为止就行了。
快到陆杰家公寓,老远就看到陆杰站在小区门口,不知道是不是等他们?但陆杰见到他们老远就冲着他们挥手,言童把车停在小区的停车处,然后和陆杰,小茜一起往公寓走。
陆杰家住在高层,他说高层安静,阳光充足,在冬日里,他喜欢那一份苍促的夕阳光束,艳丽而美好,他不像彭松和迈克刘有一点小资情调。言童喜欢陆杰身上的那份淡定和沉稳,和他在一起,不会浮燥,心会很踏实。陆杰也是他们这些朋友中最圆满的一个,有时真的很羡慕他的平凡选择。不管多么了不起的人,他的生活也和所有的人一样平凡。
在电梯里,陆杰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和他们交待了一下,他说:“我老婆她的闺密在我们家哪,她和我老婆亲如姐妹,现在一个孤身少女独自一人在北京谋生,不容易啊,所以也叫她一起过来了,别介意啊!”
小茜不以为然:“没事,就怕她嫌弃他们几个粗野。”
言童哭笑不得的说:“我们几个有你野蛮吗?”
陆杰在旁边一直笑,他看到只有言童和小茜两人,不见林楠,便说:“彭松,还有迈克刘和他女朋友花荣早就到了,现在就差你们三个人,林楠到底能不能来?”
小茜也不知道林楠到底有什么事要忙的,她说:“看情况,能来他一定会来,你还不了解他,喝酒的好事,他哪会错过,就怕没空,工作上的事不好说。”
说着话电梯就到了陆杰家那一层,他们出了电梯,往右转,陆杰家靠一头,陆杰摁了摁门铃,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本以为出来开门的是陆杰的爱人张琳,但一看居然不是,是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女,面若桃花白里透着粉润,杏眼,红唇,一张漂亮的脸蛋,格外引人注目,只是眉梢眼角有一缕不可言说的轻愁笼罩着她,齐肩的长发打着卷,随意拢在一侧,上身着粉色雪纺衫,下身着白色迷你短裙,给人一种轻盈美好的感觉。
言童目光接触到对方的那一刻,就看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孩,确切的说打动他的不止是她美丽的外表,而是她身上那种超然的清纯气质,令他怦然心动。
对方见言童怔怔的看着自己发呆,有些害羞,脸上露出淡淡笑容,她很有礼貌的冲言童点点头,轻柔的对言童和小茜说:“请进!”
其实不止是言童看直眼了,就连小茜也是愣了一下神,听她很有礼貌的跟他们说话,她才缓缓的应了声:“好!”一侧身看到言童一副痴呆相,她轻轻的拿胳膊肘儿撞了他一下,率先进门。
言童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尴尬的冲她笑了笑,然后从她身边走过,她身上散发出一缕淡淡的栀子花的幽香,在她低垂眼帘关门时,言童顿时感到震惊,他赫然想起这不就是那个雨夜里,站在他车前的女孩儿吗?只是当时她有些狼狈不堪,那张在雨水中浸过忧伤的脸蛋过于苍白无色,不像今天这般动人,那晚他一直以为自己撞见鬼了,如果不是云汀的存在提醒他,他只当是自己做了一场梦而已,没想到今天居然再度遇到她,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简直欣喜若狂,真的很想马上和她相认,可是他想到她那天晚上的糟糕状态,再看看今天这种喜悦的氛围,根本不适宜和她相认,不然别人问及他们如何认识的?他和她该怎么回答,自己到还好说,只怕她不好说,他并不知道她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但却狼狈至极,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让熟人相知的那一面,或许那晚的狼狈就是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的。为此言童犹豫再三,打消了相认的念头,既然知道她是张琳的好友,那么以后会有很多机会相认的不是吗?
言童和小茜到客厅里,与彭松及迈克刘,花荣坐在沙发上,聊天,大家都问林楠怎么没来,一时之间林楠成了不可或缺的主角了,小茜光顾着吃水果,反而懒得回答他们,言童就像她的助理一般,在一边帮她回答问题。
陆杰这时向言童介绍自己的太太张琳,并郑重的向张琳介绍言童。张琳是个小家碧玉型的女人,举止落落大方,长相甜美,尤其是一笑的时候,露出两酒窝,感觉可人,她和言童客气了几句,然后穿梭在客厅和厨房两头,忙着招待他们茶水点心,之后就到厨房忙着晚宴去了。
言童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她的身上,他的目光始终围着京雨转,而张琳也帮他和小茜引见了她,她确实叫京雨,和他猜想的没错,他就放心了,而京雨关上门后,并没有在客厅停留太久,她先张琳一步进厨房做事去。
言童有点失望,他心心念念想着厨房里的京雨,有些神思不属,他说小茜:“你去厨房帮帮忙吧?”
小茜理由多多的解释说:“你不懂厨房的规矩,一般女主人是很介意外来客人入主厨房的,哪怕只是进去帮帮忙,也会打乱她们原有的节奏,只会越帮越忙。”
言童寻思着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可是想到京雨也在里面啊,他质疑的说:“可是还有人在里面帮忙啊!”
小茜嫌他无知,反驳说:“那能一样吗?那是女主人的闺密,和我性质不同。”
言童皱起眉宇,盯着她,揭她的短说:“但你在我家的时候,可是随意出入厨房。”
小茜冲他瞪了瞪眼,说:“那能一样吗?你不是没结婚吗!还有,我可是你妹妹!妹妹!”
花荣看他们俩个为这点无聊的事争吵,觉得有些烦,她在一边说:“你们不要再吵了,我也没去帮忙啊,打拳我在行,下厨我可真不行。”
小茜惊讶的看着她问:“亲,那你平时都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花荣瞄了一眼迈克刘,小茜恍然大悟,她心神领会的说:“我忘了,你家不止你一个女人。”
花荣自那晚以后,就了解他们这些朋友的相处之道,所以微笑着并不搭腔。
但迈克刘不高兴了,指着小茜:“你说谁是女人?”
小茜直视着他:“除了你,你们家里还有别人吗?”
迈克刘嚷嚷着:“不带你这么损人的。”
小茜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我有损你吗?谁听到了?”
除了花荣,其他人都跟没听到一样。彭松在一边看不下去了,说迈克刘:“你就认栽吧!你说你跟一女人计较,有意思吗?说你是男的,我都不信。”
陆杰在一旁边笑,边打圆场说:“你们不要吵啦,厨房里人手够啦,我怕你们进去容易走水。”
但迈克刘和小茜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他们旁若无人的吵成一团,陆杰就在一边看热闹。只有言童一门心思的想着京雨的事,有些神思不蜀。
2
言童趁他们吵的不开胶的时候,打量了一下陆杰家的格局,他家是典型的三室一厅,面积很大,客厅面向朝阳,装璜中式格调,充满了浓厚的文化底蕴,言童回国这么久,到过很多亲戚家,不管是有钱的,没钱的,都一水的欧式风格,让言童产生了一种困惑的错觉,总感觉自己还没有回国,依然在国外漂着呢。陆杰家虽然没有那么奢华,但总算有些中国味。
张琳招呼大家到餐厅落座,用餐。
用餐的时候,迈克刘和小茜的争执还没有停,大家一边吃晚餐,一边看着他们肆无忌惮的争辩。除了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不停的吵来吵去外,其他人都很安静,尤其是彭松和言童,他们俩的目光都被京雨深深的吸引,显的有些受拘,没有放开。只有京雨默默的吃着饭菜,不时的谦让大家。
张琳看到彭松和言童的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她再度正式的向大家介绍她的好朋友京雨说:“京雨是我最好的朋友,到北京没几个月。以后还望在座的各位多多关照,尤其是彭松,你可以是娱乐圈很有份量的人物,以后可能用到你的地方很多哦,到时千万别拒绝我们哦。”
京雨羞怯的朝彭松点点头,随后面现窘态,她并不善于交际,尤其和异性打交道,这几乎是在为难她。
彭松却求之不得,他刚想问京雨在什么地方工作,不料这时迈克刘接过话茬,毫不客气的对张琳说:“你可千万别把这么可爱的小绵羊,交给一只老灰狼,那不等于羊入虎口吗?”
小茜禁不住吃吃笑起来,她说迈克刘:“你说了那么多的废话,只有这几句听着很入耳,不过瞧你说的牛头不对马嘴,羊交给了灰狼,怎么就入了虎口?”
迈克刘从来不在文字上较劲,他无所谓的说:“差不多就那个意思。”
京雨吃的很少,几口就饱了,她对陌生人有种抗拒的情绪,跟他们共进晚餐也有些不自然,更不想听他们斗嘴,就和他们客套了几句,便到客厅去了。
迈克刘望着京雨的背影说:“看到这么精致唯美的女孩儿,我怎么能忍心不提醒她一下呢!如果不是今天见到京雨,我真不相信这世间竟有像京雨这样清新宜人的女孩儿。”他深深的感叹着……
彭松却狠狠的瞪了一眼迈克刘,怪他口无遮拦,又不满的瞟了一眼小茜,怪她多事。他真的特别生气,自己完美的形象被迈克刘毫无征兆的破坏了,这心里甭提多么郁闷!他也不想和迈克刘逞口舌之快,和迈克刘斗嘴,他占不到半点便宜,这一点他清楚的狠,此时还是不要把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为妙,有时低调更显稳重。他寻思着当务之急要怎么修复破损的形象?
小茜听迈克刘如此称赞京雨,心里总觉不舒服,她放下手上的筷子,说迈克刘:“这么说你家花荣也不算美人了?”
迈克刘瞧了一眼自己家的花荣,毫不避讳的说:“关于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花荣是一个实事求是的女孩儿,从来不浮夸,她听到小茜挑拨她和迈克刘的关系,便很识趣的说:“我算不上是美女,充其量是普通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一种。”
小茜更加看不惯他们夫唱妇随的样子,悻悻然的想如果她家林楠在的话,也会这样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这一边!
迈克刘没说话前先笑了半天,大家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都以为他抽疯了,他笑了好久,才止住笑声说:“看到京雨这样漂亮的女孩儿后,我就不禁想起了于莉,你们没看到于莉现在的样子,说真的,真的让人大跌眼镜。”
小茜特别好奇,也顾不上和迈克刘斗嘴,忙问怎么回事?
迈克刘八褂的问他们:“知道她变成什么样子了吗?”
除了言童和彭松,其他人都在好奇的等着他讲下去,迈克刘说:“言童请我们吃饭那天,我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她啦。一搭眼,我还以为我玩游戏玩疯了,怎么站在言童前面的是一个游戏里装扮的人呢,细看,原来是她呀!”
小茜不解:“游戏里的人?什么意思?”
迈克刘肯定的说:“对,就是游戏里的人。她那身装扮,活脱脱就是从游戏里跳出来的。尤其是那三D的胸部,和她那小身材完全不协调,看过她以后,我发觉我再看你们每一个女人,都是美女。”
小茜气急败坏的,手虐他,这回花荣都当什么也没看见。
张琳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冲他叫喊着:“你干嘛拿我们和那种没品的人比,我们在你眼里就那么没品吗?”
迈克刘这时才发觉自己刚刚失言了,一边躲开小茜的手,一边拿食物堵住自己的嘴。
彭松看到迈克刘惹众怒后,心情无比清爽,他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于莉上学时,不就以大胆著称吗?否则童子的初吻也不会被她夺走,我猜她肯定是玩游戏玩疯了,以为游戏里的装扮才时尚,傻傻的分不清现实和游戏的差别了。”
言童听到彭松哪壶不开提哪壶,心里特别生气了,但他也没心思和他扯蛋,他埋头吃饭,看似很专注,其实,现在再多的山珍海味,他也食之无味。
陆杰却想起一件事来,说彭松:“我记得上学时,你狂追她,她很对你胃口!”
彭松这个生气,气的鼻清脸肿,今晚自己的形象是扭转不过来了,随便一句话,都是给自己设下的圈套,也怪自己太不自重,现在开始注意形象,有点晚了。他气急败坏的解释说:“那时懂什么啊?看谁都不错。”
迈克刘不禁问彭松:“你现在了解她?”
彭松不太愿意谈于莉,就敷衍简单的介绍了几句:“多少知道那么一点,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她姐原来跟着一个娱乐大享混过,后来好像被人家甩了,就自杀了。她自己也蛮能干的,加上也有投资,现在是个十足的小富婆,最近听说她盯上了一个酒吧驻唱的鼓手,硬是插足一脚,害人家劳燕分飞。不久前听熟悉她的人说她要去上海混,不知道滚没滚蛋?”
迈克刘叹惜的说:“恶习不改啊。”
陆杰若有所思,而张琳追问:“那个鼓手是不是倾城酒吧的人?”
彭松直摇头说:“这我也不清楚,反正和我们也没多大的关系。”
张琳突然无名火大,她阴着脸说:“千万别让我知道那个人是插足我朋友的第三者,否则我见到她一次,我就打她一次。”
迈克刘安抚张琳说:“嫂子,哪有那么凑巧的事,你消消气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问张琳:“你那个失恋的朋友是京雨吗?”
张琳不想多说,可能是顾及京雨的感受。陆杰在一旁说:“算了,我们别八褂别人,大家喝酒,今夜不醉不归,反正明天不用上班,喝醉了,回不了家,我这也有地方住,放开了喝。”
张琳却比陆杰谨慎,叫大家多吃,少喝,酒是会要人命的,喝也当慎重。
四 哭干的河床
1
言童今晚吃的不多,也没喝几杯,便到客厅休息。他在京雨旁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京雨正在客厅里摆弄手机,似乎在等谁的电话。她听到脚步声,抬眼看了看他,顺手帮他倒好新沏的茶水,然后继续看手机屏幕。
言童有一肚子的话要对她说,现在京雨并不认识自己,对自己也没印象,他顿觉有些失意,他关切的问京雨:“你找到工作了吗?”
京雨略微犹豫了一下,不情愿的告诉他说:“我在酒吧驻唱。”
言童微微惊讶的打量她,她不像那种天生带有明星气质的人,虽然漂亮,但并不光芒射,他锲而不舍的问她:“哪个酒吧?”
京雨脸色暗然,并不太想告诉他,她犹豫的停顿了片刻才说:“倾城酒吧!”
言童的身体不自觉的痉挛的擅动了一下,他本能的猜想着难道她就是那个让林楠心动的倾城歌手?联想到他撞见她那一天,正好是倾城酒吧歌手和男朋友分手的时候,这么想来,一切都对上号了,难怪她那天一副心碎生无可恋的样子。他凝视着她,这么美好的女孩儿怎么会有人舍得抛弃她?不过他想起汪国真的一首诗来,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是啊,就算再美的风景,每天面对,也会失去色彩,何况人是喜新厌旧的物种,总是只见新人笑,何见旧人哭。他问她:“你不记得我吗?”
听言童这么问,京雨下意识的抬眼淡淡的看了看言童,她确定的表示说:“很抱歉,我没有什么印象,来过酒吧的人很多,我不可能一一记得。”
言童彻底的失望了,她对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把自己当成酒吧的客人,这令他深感失落,可细想一下,她当时是昏迷状态,走的时候,自己也不在场,她不记得自己是情有可愿的。是自己太唐突,现在他们也不是很熟悉,冒然提及那件事,也不太好,更何况那涉及她的感情,而且还有其他人在,实在不宜提及那晚的事,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心想以后有时间再和她说。否则可能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言童不在顺原来的话题说下去,而是说:“你就没想过换一个工作,换一个工作可以换一种心情。”
京雨暂时放下手机,她莫名的打量着言童,他的话令她捉摸不透,听起来讳莫如深,她慎重的想了一下,不卑不亢的说:“像我这样没什么特别优势的人,不是我选择工作,而工作选择我。”
京雨把工作的事说的太悲观,却令言童心生怜惜之情,他想开解她说:“你很漂亮,这也是一种资源。”
京雨本来对他和颜悦色的,听他这么说,脸上的善意逐渐的消失,取而待之是冷漠,她说:“没有哪份工作是看颜值的,而且像我这种长相的女孩儿也不是凤毛麟角,满街都是啊,算不上是优势。而且就算有看颜值的工作,多半是我绝不能胜任的。”
言童知道她是想歪了,不过自己的话确实会令她浮想联翩。他慌忙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说你也有很多优势啊!”
京雨浅笑,笑容里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她说:“谢谢你的过誉,可我觉得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而且是我喜欢的工作,我没打算要换。”
言童听出她有些不高兴,他对自己莽撞的言谈深感懊悔,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想当歌星?”
京雨心情不是很好,本来只想安静的坐一会儿,现在却不得不面对言童的询问,这让她的心情雪上加霜,但想到张琳,她又不得不提起精神说:“不是歌星,是歌手,我想让更多的人听到我的歌声,希望得到更多的认可,这是我的梦想,只是我离我的梦想还很遥远。”她莫名的开始惆怅起来,眉梢眼角,溢满落寞。
这令言童感到心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是那种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孩,总让人怜惜,也总会令他情不自禁的想去保护她,呵护她,他忽然明白了林楠心里搁浅的那一份牵挂的情感,是他情不自禁,命运并没给他自控的能力。就像现在的自己,总想试图靠她更近一些。他安慰她说:“有时理想和现实只差一步之遥,只要努力,没有什么是不可逆转的。”
言童的话并没有消减京雨的忧郁,反令她更加抑郁,她说:“一步之遥或许是最难跨越的,但不管是一步之遥,亦或是千山万水,对我来说,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不管能不能实现,至少心中应该有一份向往,这才是我看重的。”
言童非常赞成她的看法,原来她是那种内心很有想法的人,这让他感到惊讶,可能一开始他就看低她了,他并没有想到她会是一个很有思想的女孩儿,更没有想到她心中有着自己的理想,他只把她当成一般的漂亮女孩儿来看,然而她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肤浅,相反自己却很肤浅,这导致他和她的想法相去甚远,或许自己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的思想,他自惭形秽的想着自己也应该有一个目标,他看着她,他说:“人生总要有一个目标,不然会觉得很无趣。”
京雨礼貌性的冲他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便再度陷入沉默的气氛中。
言童定睛的注视着她,耳边却回响起那晚她凄厉的哀求声,像利剑一样划过他的心尖,他感到一阵锥心的痛。这个正在经历失恋的女孩儿,今天看上去,却若无其事一般,她很坚强,即便这样,他也很想为她分担一点,但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很奇怪,他对她的感觉很不一样,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认识了,是那种认识了几百年的老朋友一般亲切,他总想和她更亲近一些,他特别不喜欢和她之间这种无言的沉默,他想找个话题和她聊下去,聊什么都行,只要听到她的声音……言童打破沉默对京雨说:“你可以去参加歌手比赛啊!”
京雨眨动着眼帘,半天才说:“我是有这个打算。”
言童非常高兴,终于有一句话说对了,他异常兴奋的为她打气说:“以你的实力,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他都没听过她的歌,却能自信满满的胡说八道,他都觉得自己虚伪。
京雨并没有注意到他脸红耳赤,她的目光还停留在手机屏幕上,心不在焉的用最简短的一句话回应他说:“谢谢夸赞。”也许是这种赞美声,她听的太多了,反而没什么感动。也许言童的承认并不代表什么,她也没那么在乎,反正她表现的宠辱不惊,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言童发现她太冷淡,像哈尔滨的冬季,呵气成霜,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这么沮丧过,这让他顿时感到一种无力的挫败感,可他并不想放弃和她之间的对话,这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也是唯一能靠近她的方式,尽管目前为止,收获甚微,但他还是愿意为此而努力不懈。
2
彭松先吃完晚餐,回到客厅,坐在言童身边,从一进客厅,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京雨。他看了一眼言童,问:“你们聊什么呢?”
言童与她的对话没法继续下去,彭松是个搅局王,看他一脸心虚的样子,生怕自己泄露他什么秘密似的,言童有心耍耍他,却怕因些令京雨对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只好如实说:“闲话家常。”
彭松有些怀疑,他不禁认真的瞧了一眼言童,说:“家常好啊!接着聊吧!”
京雨抬眼瞧了瞧彭松,帮他倒茶,然后仍一如既往的做自己的事。
彭松是那种很漂亮的美男子,他长的浓眉大眼,很多女孩都会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经过历年来的岁月修剪,他愈发的迷人。言童不得不承认在彭松面前,他的优势并不明显,同样在女孩儿面前,他会不自信,而彭松则不会,他是情场老手,就这点而言自己就甘败下风。彭松开口问京雨:“听说你是歌手?”
京雨恭敬的回他:“是的。”可能缘于张琳的介绍,在态度上,京雨对彭松和言童还是有些区别的。
彭松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他说:“有空听听你的歌,看看在歌手的发展上,我能不能助你一臂之力。”
彭松仅三言两语就令京雨的眼睛一亮,明显心情转好,她自然而然的面带喜悦之色说:“好的,还请你多多关照。”
言童心里很不舒服,其实自己也可以帮到她的,只是她没有意识到而已,像彭松这种雁过拔毛的主,如果不揩到京雨的油,他是不会轻易出手,他简直就是少女们的摧花杀手,他曾经炫耀的那些情事,不都是这样得来的吗?难道京雨会变的例外?言童并不坚信这点,而自己会无条件帮她,可她却看不到,这让他心情变的沮丧万分。
彭松厚颜无耻的夸下海口说:“放心,我一定会皆尽所能。”
言童怪眼瞧着彭松,本想提醒京雨,但鉴于和彭松的朋友关系,还是犹豫了一下。这时迈克刘从餐厅出来,一边拿牙签剔牙,一边接话说:“皆尽所能做什么?皆尽所能把少女们变成大妈吗?你在这方面的本事,我是甘败下风。”
彭松的脸腾的红了起来,像喝了百斤老白干一样。“你喝多了吧,胡言乱语。”
迈克刘真的喝多了,他有个毛病一喝多就实话实说,你是挡都挡不住,越挡越激烈。
言童平时他最讨厌迈克刘酒后的单纯,但今天却觉得他特别可爱,正如陆杰所言喝多酒的迈克刘才是真男人,今天言童无比信服这句话,平常顾虑重重而不便讲出来的话,迈克刘可以借着酒劲一股脑的全讲出来,大快人心。现在迈克刘犯了老毛病,而且和彭松较上劲,接下来有好戏看了,不用自己出手,迈克刘也会让彭松颜面扫地!
迈克刘坐到言童和彭松的对面,他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他说:“彭松,我会不了解你,你谁不敢上啊,就凭着你漂亮脸蛋,摧残了不少祖国的小花朵,你当我们不知道吗?”
彭松情急之下,居然忘记了迈克刘的本事,气急败坏的想和他理论一番。言童在一边小声提醒彭松说:“你还不了解他,你越反驳,他越暴料你,你想赤裸裸的站在大家面前吗?”
彭松立刻安静了,自己脑袋一热把这个茬给忘了,他只好忍气吞声的听他讲下去。
迈克刘本来正在批判彭松,但他注意到言童和彭松耳语了几句,他不愿意了,他转向言童:“童子,别装好人,你看着像个好人,其实不是个好人。”
言童一听怎么又说到自己了,他看到京雨正惊异的看着自己,好像非常认同迈克刘的说法。他的脸羞愧的像烧红的木炭,这时他才发现,听迈克刘讲别人的感觉和说自己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体会,他真的压不住火气,正要发作,被旁边的彭松按下。
迈克刘见言童不说话了,他开始一个一个的说,先说言童:“童子,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你就像古时候的那种白面书生,酸腐,染了黄头发又能怎么样?还是中国人,骨子里的东西不会改变,你必须认清自己的本质,要爱我们的祖国。明天把黄头发洗掉,黑头发才是正宗。”
言童想笑,又笑不出来,迈克刘对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无比热爱,叫他童子的第一人是迈克刘,其实不是想叫他童子,而是叫他同志,后来就衍变成童子了。
迈克刘可能觉得言童也没什么可说的,便又转向彭松说:“彭松,你知道你像什么吗?你就像整天在醉酒状态的色盲,看谁都像你老婆,但你必须明白,三千弱水,你只能取一瓢饮,你严重违反了道德规律,我必须谴责你。”
彭松真希望他一直关注着言童,把自己忘掉!甚至妄想迈克刘评价一下京雨。这家伙一直在他们哥们面前,装清醒,今天看看在外人面前是如何清醒的。
没想到迈克刘真的就把目光聚焦在京雨身上,他看了她半天,怔怔的的说:“不得不承认,你是个美女,你比我女朋友漂亮,比我见过的很多女孩子都漂亮。”他真是不怕得罪自己的女朋友,勇气可嘉。
彭松不怕事大,他借机说:“你也给她来一个比喻。”
京雨冷不丁的盯了他一眼,不满写在那一眼上,但她没等迈克刘说话,但自顾自的给了自己一个比喻:“我只是干的河床,一目了然,不像各位都是人物,处处是风景。”
彭松和言童有点尴尬,迈克刘则说:“你像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女,飘然出尘。”
陆杰刚好过来,他说:“比喻的很恰当,小雨,就是落入凡间的仙女。”
京雨被夸的像羞色的蔷薇,她起身帮各位倒好热茶,然后离开客厅,到厨房去。
大家做在一起聊了一个多小时,迈克刘和花荣率先离开的,紧接着彭松也起身告辞。刚好林楠打电话来说接小茜和言童,他正在来的路上,陆杰夫妇和京雨一直送到公寓外面,和小茜及言童一起等林楠,过了五钟分左右,他们远远的看到一辆出租车驶过来,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下来,小茜跑过去,把言童的车钥匙交给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林楠,他还没来的及跟大家打招呼,便直接到停车场去取车来接小茜和言童,他没有下车,只是放下车窗,和陆杰夫妇客气了几句。
言童与小茜和陆杰夫妇及京雨告辞,言童坐在副驾位上,小茜则坐在后座。言童注意到林楠看到京雨时的惊愕表情,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心神不宁,小茜问他怎么啦?他用疲惫搪塞着。无意间问及京雨,言童告诉他那是陆杰太太张琳的好友京雨,之后他就沉默不语,言童注意到他们俩个谈京雨的时候,小茜看上去心里很不痛快,言童觉得那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
回到家的言童,却无法入眠,京雨的脸总是浮现在他脑海里,他想起京雨说自己是干的河床,这是什么意思呢?他特意到网上百度了一下,搜到了很多类似的句子及其解释,但只有一条让他觉得京雨是在说自己,那是泰戈尔的一句诗句:“干的河床,并不感激它的过去。”这预示着京雨想忘掉她的过去吗?这更让言童好奇,不止她的过去,关于她的一切,言童都十分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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