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童几次约京雨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他只好请陆杰帮忙约京雨出来,就在那家半岛咖啡厅。
言童拿着林楠寄过来的钥匙,打开了咖啡厅的门,一股悲怆之情袭上心头,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一般难受,他坐到那天跟林楠面对面的地方,定晴的凝视着对面,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下午的阳光懒洋洋的透过咖啡厅的窗户,照射在室内,显得冷幽幽且异常沉郁给人一种是否还活着的那种恍如隔世一般的感觉。
坐在这里他眼前浮现起很多与林楠关的往事,那一幕幕像片花一样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令他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不知不觉泪水已打湿了他的眼帘,他压抑的抽泣着,哽咽着。
他在咖啡厅等了一个多小时,他收想悲痛的心情,抬眼向外张望,京雨还像往日一样随意,一身休闲装扮,犹如一名中学生,迈着轻盈的步伐,穿过洒满阳光的街道,向咖啡厅慢慢的靠过来。如果是往日,言童会主动的迎出来,但是今天他动也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泪光中的她显的那么忧郁。他见她进来,还是站起身来,请她坐下来,但京雨并没有像言童预期的那样坐在林楠曾坐过的地方,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想让她坐在林楠坐过的地方,让他们的记忆在时光的隧道里能够重叠,但是她显然不愿意那么做,她在他斜对角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言童收起自己内心的悲伤,他不满的问她:“为什么一直不愿意见我?”
京雨瞄了一眼林楠坐过的位置,然后说:“见不见你是我的自由,难道你说想见我,我就必须来见你吗?我想你还没有这样的权利,强迫我来做我不愿意的事。”
言童被她呛的一时无语,半天才说:“我知道我没有那样的权利,当然你也有你见我或不见我的权利。我想我们至少也算是朋友吧!”
京雨眼神向一边看,没有回答。
言童有些失望,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京雨这样很冷漠,她的冷漠可以让人窒息。林楠无数次面对这样的场面吧?他那么在乎她对自己的感觉,可见对林楠的打击不小,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京雨?
京雨见他不说话,便直截了当问他:“你一定要见我,有什么事吗?”
言童稳定自己的情绪后,抛开那些不满的情绪,开始和她谈正事,他还没有忘记自己要见她的任务:“林楠自杀了,你知道吧?”
京雨只在听到林楠的名字时,脸上的表情有一点波动,但很快就平静如怡。“听说了!”
言童没想到京雨对一个曾经爱慕者之死,居然可以如此冷漠,虽然事不关己,但不至于这样冷酷无情,何况真的事不关己吗?言童心里不服不忿,觉得心寒,他真想质问她的心是什么做的?但他冷静的想,林楠的死真和她又没什么关系,可是冲林楠心心念念的想着她,她至少也要表示一丝同情,哪怕只是叹惜之情呢?他失望的说:“你对生命的理解和别人不一样。”
京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然的表示说:“每个人对生命都有自己的理解,当然不会和别人一样。”
言童一寻思也对,她说的也没有错,他又嘲讽的说:“你对死亡看的很淡啊!”
京雨四两拨千斤般轻描淡写的回他:“不管对死亡看的多重,那都是人类的最后的归途。”
言童无话可说了,他真想马上结束和她的谈话,对她的冷漠,让他寒透了心,他内心对她曾经燃起的爱意,被林楠自杀的阴影冲淡了许多。他似乎清醒了,看她的眼神不在是那种迷恋的神态。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她对林楠的冷漠而心痛,完全不值得。以她这种事不关已的那种无谓的神情来看,不管林楠留给她什么,她也不会为林楠的死而动容,他相信他会很圆满的完成林楠交给自己的任务,而她会兴高采烈的收下林楠的馈赠,面对财富,她一定会喜笑颜开,只是最后林楠的心意等于喂狗了。他没有心气的说:“林楠有东西留给你。”
京雨脸上一丝波澜也没有,言童没有看到自己预想的表情,她只是静静的听着言童说下去:“他把这间咖啡厅留给你。”于是他拿出咖啡厅的产权证及相关法律文件,交给她,但她并没有接,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言童以为她不好意思,只好把东西放在她面前的桌上,解释说:“我看了一下,已过户到你的名下了,好像是陆杰帮的忙,你就收下吧。”
京雨嘴角边上,不禁浮现出一丝鄙视之色:“无功不受禄,你自己看着处理吧。”说完,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这出乎言童的意料之外,他慌忙拽住她的胳膊:“别这样,不管你接不接受,这家咖啡厅已经是你的了。”
京雨异常坚定的回答他:“我说过不要,就是不要,谁叫他强加给我的。”她的坏脾气瞬间爆发出来。
言童被她震怒的表情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他连忙安抚她的激动的情绪:“别发火,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们再想个解决的办法行吗?可是你不能走,不然我也没法处理这件事。”
京雨直视着他说:“那好像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言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求饶似的说:“怎么会和你无关呢?要知道这上面的名字是你的,如果你放纵不管,我也不管,将来有什么事,法律上也是找你,他找不到我对不对?我们心平气和的商量一下解决办法。”
京雨还是不想管,她说:“反正我不会要这家咖啡厅。”
言童万万没有料到她的态度如此坚决,他有些看不透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他说:“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你也不想它挂着你的名字是不是?”
京雨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重新安静的坐下来:“你说怎么办吧?”
言童疑惑的又问了她一遍:“你确定你不要吗?”
京雨怒视着他,恨不能把他吃了一般。
言童尴尬的垂下眼帘,他深思了半天,才说:“既然你不想要,那么麻烦你跟我去过户到林楠父母名下吧,只有这个办法了。”
京雨不愿意去见生人,尤其是无关的人,但是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妥协了,让言童看着安排吧。
言童看着她怒着脸离开咖啡厅,目送着她穿过街道,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回过神来,林楠交给他一件棘手的任务,愁人啊。
2
言童见过京雨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跑到林楠的父母家去,说林楠有一份财产要过户到两位老人家的名下,需要他们去办一下过户手续,林妈还在医院休养,林爸有些糊涂,他想等林妈出院后再去办。言童说这件事先不要和别人说,这是林楠的私产。林爸似乎明白他的意思,表示不会告诉小茜,何况他认为林楠的死,和小茜脱不了关系,他们把这件事归结于小茜的过失,心中对小茜的仇恨,与日俱增,怎么可能告诉她。
言童也是犯愁,他听迈克刘告诉他,小茜对林楠的死仍不死心,托人调查林楠的死因,大家都像躲避瘟疫一样的躲避着她,让言童劝劝她。言童不是不想劝她,该说的话都说了,现在他也拿小茜没则。眼下只能寄望小茜父母可以影响她回归正常的生活,以他对小茜的了解,一时半会儿,她是没法从失去林楠的痛苦中走出来。
事情过去快半个月,林妈才从医院出院回家休养,林爸同意和言童去办财产过户,但当林爸见到京雨,他还是愣住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言童并不没有跟他详细说明其中原由,只是告诉他过户,林爸以为是林楠过户给他,所以他并不知道是由京雨过户给林爸,刚开始林爸并不同意过户的请求,他说不能不明不白的接受别人的财产。
京雨根本不想解释,她只想马上结束这场闹剧。言童只好自己跟林爸解释是怎么回事,林爸听完言童的解释,对京雨投去不善的目光。但京雨也没有理会他的态度,这对她并不重要,过完户,她将再也不会见到他,他用什么眼光看她都无所谓。
林爸冷言冷语的说:“是我儿子的,当然我要收下,就算我不要,给小茜,也不能便宜了外面的狐狸精。”
京雨听这话味不对,她无法容忍别人对她的抵毁,冲林爸说:“老人家,请不要出口不逊,我和你儿子半点关系也没有,而且也不是你想的那种肮脏的关系,我不想对死者不敬,但是也请你自重。”
林爸正要和她理论一番,被言童拦住了,言童对林爸说:“叔叔,你真的误会了,她真的和你儿子没有关点关系。”
林爸还是不信,没拿好眼色看京雨,京雨背对着他。
言童为了不让林爸误会京雨,只好随口编了套说词,他说:“是这样的,这套房产是林楠的私产,因为怕小茜知道,所以就写了别人的名字,现在林楠不在了,才急着把它过户到你名下,如果真是你想的那么回事,你以为她还会把这咖啡厅过户到你名下吗?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正好自己私吞了。不对,是名正言顺收下了。所以你真的是误会她了。”
林爸将信将疑,但也不在多说,他同意过户,至于过户需要的费用,林爸并不想出,言童觉得让京雨拿就更说不通了,可也不能强迫林爸,算了他不在乎这点钱,索性他出了。
京雨过完户,连话也没有和他们说一句,转身就走。
林爸看着京雨的背影跟言童说:“不管你怎么解释,我就是不相信,以我对我儿子的了解,他肯定喜欢像刚刚那个样子的女孩儿,他不会无原无故把自己的财产写在她名下,这其中一定不简单。”
言童又何尝没有怀疑过,可是这里面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如果硬要把林楠和京雨绑在一起,太勉强了。京雨爱的是肖安,根本不可能对林楠动心,更不会对他投怀送抱。看她无视,甚至鄙视林楠的态度上就能揣测到这一点,而林楠对京雨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爸只猜对了一点,林楠喜欢京雨,哪个父亲对自己的儿子不是疼爱有加,在父亲的眼里,自己的儿子是天下唯一所爱,简直完美至极,都找不到缺点。爱总是让人忽略了一个人身上的缺点。
言童无奈的解释说:“没什么不简单的,你不能往你儿子的身上泼脏水啊,而且我很喜欢京雨,我不希望你这样想她,她将来会是我的女朋友。”
林爸顿时无语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言童原本对京雨失望透顶,但看到她对财产无动于衷,对她的看法又有所改观,像她这样对意外之财毫不动心的品格,让他心生爱慕之情,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尤其是像她这样一无所有在北京漂着的人,咖啡厅的价值足以令她心动,那是一个可以让她在北京扎下根来的财富,可能不是特别多,但也不少啊!由此可见,京雨是一个多么难得的好女孩儿,他对她多了解一分,就爱幕更深。言童问林爸:“先送你回家吗?”
林爸表示想去看看小茜,言童疑惑丛生,原来对小茜恨之入骨,现在又要去看她?他内心着实害怕林爸再和小茜起冲突,到时他又该为难了。他捉摸不透林爸此举是何用意?但林爸坚持要去,他也不好反对,只好先送他去看小茜,顺便自己也看看小茜。
到了小茜家,言童停好车,然后尾随林爸身后进的门。小茜正坐在客厅发呆,几天不见,小茜非常邋遢就像不修边幅无家可归的流浪人,披头散发的,不梳头,也不洗脸,小茜的父母轮流陪着她,生怕一不溜神,她就寻了短见。
言童第一次觉得林楠害人不浅,一直以来,言童从心底里认为林楠的自杀和小茜有关,尤其是林楠和自己说的那番话,他觉得小茜有时做的太过分了。现在他看着小茜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很揪心。
小茜父母见林爸来了,不由的担忧起来,不过林爸这次没有剑拔弩张,他只是坐到小茜对面,对小茜说:“把林楠忘了吧,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要再记挂着他,伯父之前丧子之痛,令我有些精神失常,把一切错都怪在你身上,你不要记恨伯父。”
小茜懵懂的望着林爸,不明白他为何转变了态度。细问之下,林爸禁不住盘问,加上对京雨有偏见,他就把过户一事给说了出来。言童在旁边想阻止也来不及了,林爸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他完全不知道,就因为他一时嘴快即将揭起一场腥风血雨,害的言童苦不堪言。
二 发疯的小茜
1
言童借口送林爸回家,而暂时逃过了小茜的审问,就在他以为没什么事,回到家里的时候,赫然发现原来小茜已经坐在他家的客厅里等着他了。他想躲也来不及了。他默默的坐到小茜斜对角的沙发椅上,大脑飞速的运转,思量着对策。
小茜两眼发直,一眨不眨的盯着言童,现在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她的眼中,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被她无限放大。她盯了他半天,他也没有开口说话,最后,她阴森的开口问他:“你想好了怎么说了吗?”
言童还是低头不语,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连他都没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又怎么和小茜解释?他觉得林楠给他留了一道难解的迷题,根据京雨的说法,也没有什么事,但是小茜能相信吗?别说小茜无法相信,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又怎么去说服小茜,说服不了小茜,京雨就有大麻烦,以小茜难缠的性格,非闹个人仰马翻,到时京雨会吃不了兜着走,他不希望京雨因此而受伤,这会儿他又开始怜香惜玉了。
小茜紧盯着他,不停的问:“你到底说不说?”
言童无奈的反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茜见他执意不说,便说:“那好,我去找那个女人。”起身就往外冲。
言童见状,慌忙奔到她前面拦住她:“我说行吗?我说,你先坐下。”他把小茜按抚好,待她重新坐下。他就近也跟着坐下来,为了防止她冲动,必须把她控制在自己能力范围内。
小茜盯着他,双眼布满血丝,可见她休息不太好,精神也有些恍惚。厉声喊着“说!”
言童犹豫着,边想对策边跟她讲:“咖啡厅是林楠的私房钱,你把他管的太严了,有时对他的父母亲也是一样的吝啬,你知道他也是一个孝子,虽然他的父母也很有钱,可能并不需要他拿钱来孝顺他,但是作为儿子,他却不能不表达自己对父母的关心,他需要有自己的经济支撑着他对父母的感恩的心。”
小茜诧然,她不敢相信言童说的是真的,暴怒:“我承认,我管钱管的很严,但是节假日及父母的生日,我没有忘记过一次,我也从来没有在花钱上吝啬过。他只是找了一个借口而已,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错都推在我身上。”
言童在这件事上,是站在林楠一边的,他相信林楠对小茜的控拆是真实的,以小茜的作风,林楠没有诬蔑她。言童反驳小茜说:“你敢说你对两方的双亲一视同仁,没有偏向你父母一边?你敢以林楠在天之灵发誓,说他在说谎?你敢说你问心无愧?”
小茜一时语噎,泪流满面,似乎很委屈。她痛哭了半天才止住哭声:“我知道我错了,我是对我爸妈好一点,可是那是我亲爸妈啊,这也没有错啊。”
言童冷笑,鄙夷的瞧着她:“小茜,你知道你对你的爸妈好一点,因为他们是你的亲爸妈,难道说林楠的爸妈就不是他的亲爸妈吗?你说你爱他,那你何时顾虑过他的感受,你何时在乎过他的想法。”
小茜刹那间理直气壮的说:“有,我在外人面前从来不驳他的面子,给他留足了男子汉的尊严,这还不够吗?”
言童再度冷笑,嘲讽的说她:“也许只有这一点能令他忍你到现在吧!也许只有这一点,令他对你不舍。原来你给他的只有这一点。可怜的林楠,我一直以为你很爱他,原来你从不曾爱过他,你不知道怎么样去爱他才是对他最好。你连爱屋及乌都做不到,你的爱太自私,太肤浅,何况林楠的父母是你父母的至交,是从小就疼爱你的阿姨和叔叔,你对他们尚且如此,可见你心眼有多坏。”言童一想到林楠在小茜那里受到的委屈,他就无法停止对她的指责,关于这一点,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怎么忍心对痛苦不堪的小茜如此伤害,可是眼下能转移小茜注意力的办法也只有这一个,他狠下心来数落她,冲她泄愤。
小茜被言童的一番话,说到了她的痛处,林楠曾经和她谈过这件事,虽然不是正式的,却偶而也显露出不满,可是她当时没有在意啊!如果能在意,那么或许林楠就不会狠下心来抛弃自己。她不停的自责,不停的埋怨自己。突然她觉察到哪里不对劲,她止住眼泪怒视着言童:“别转移话题,我以后会像林楠一样,像对自己父母一样孝顺两位老人家的。现在我只想问你,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言童被问的猝不及防,猝然间不知如何回答她。他转念一想,接着编吧,在现实的基础上,修改一下,这样会比较好,他说:“因为怕你知道他私房钱,他不方便写在他名下,于是就想着写在我们几个好朋友的名下,写在迈克刘名下呢,他怕他的破嘴,一喝点小酒就不知东南西北了,什么都抖出来。如果写在彭松的名下,你是知道的彭松是个商人,那个人很狡猾,跟咱们这群好哥们也没一句实话,他当然不敢写他的名啦。然后是陆杰,陆杰也是一个妻管严,他怕到时被他老婆误以为是陆杰的小金库,那就得不偿失了。接下来是我,你是知道的,我名下的所有财产,还是什么的,小到头发丝,都在我妈的掌控下,一旦她发现我名下多了一些资产,肯定要刨根问底的,我也肯定招架不了要暴光出来,总之写在我们名都不合适,然后我提议写京雨的名字,她只是帮了我们一个忙。”
小茜听完哈哈大笑,笑的极不正常,让言童毛骨悚然,她笑罢,冷峻的直视着言童,言童不敢看她,一直躲闪。她说:“你当是我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吗?”
言童狡辩的说:“是真的,我没骗你。”
小茜冷笑:“你骗我的还少吗?就这一件事,你没对我说就足够摧毁我对你的全部信任。你说他连你们这些朋友都无法相信,又为何轻易去信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不必再解释了,我走了。”
言童追问她:“你去哪啊?”
小茜扔了一句话:“不用你管。”说着开车跑了。
言童心里直怪林爸多事,早知道这样,就让京雨把财产过户到陆杰名下,然后再转户给林爸,那样就不会节外生枝,顶多破点财吗!这样下去是要出人命的,言童不放心开车在后面紧追不舍。
2
言童一边开着车,一边盯着小茜紧追,当他发现她正在前往后海的方向,不由的为京雨捏了一把汗,和京雨分开时,他有问过她晚上有演出吗?她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她,但看情况是有演出。言童本想打电话给陆杰,但想到如果陆杰告诉张琳,那么可能会打乱套,而且太伤朋友感情。他想来想去便打电话给京雨,希望她能出去躲一躲,电话通了,可是她一直没有接机,过了很久,京雨才接电话,言童叫她赶快躲出去。但京雨也没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在京雨的心中,言童和他们是一伙的,不存在朋友之谊,更懒得理他。
言童心里这个急啊!可是就是追不上小茜,同时他也不敢超速行驶,现在交警管的很严,就算交警管的不严,为了自己人身安全,也为了他人人身安全,也不能超速驾驶,小茜虽然不要命的开快车,但此时正是下班堵车的高峰段,应该会拖延一些时间,加上京雨的演出是晚上,小茜就算早去也不会遇到她。自己已经向京雨示警,相信京雨会有所准备。
可是事与愿违,一路上,畅通无阻,言童在小茜后面停好车,直奔倾城酒吧,等言童追进酒吧,却没看到小茜,迎面遇到彭松,言童也顾不上和他说话,直接问他:“看到小茜没有?”
彭松正在吧台一隅,悠然自得的品着鸡尾酒,看到言童也是一愣,听他那么问,他说:“没注意,怎么了?”
言童看着彭松很郁闷,心说这就是一个色痴,他找遍酒吧的每个角落,也没有发现小茜的影子,只有后台,那是闲人免进的地方,他不好进去,相信小茜也没那本事进入,于是他退到彭松身边,问他:“京雨来了吗?”
彭松喝了一口酒,不待见的瞥了他一眼:“找京雨就直说吗?还说找小茜,借口!我也不知道京雨有没有来!”
言童不满的瞧着他,这家伙发福发的肥头大耳,打扮的油头粉面,像只待煮的猪一样光滑白嫩,没想到岁月把他摧残成这样了。就算岁月有心这样雕塑他,但他也应该努力往相反的方向前进,也没必要这么配合,本来一翩翩美男人,结果胖成猪:“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心里花里胡哨。我就是找小茜来的。”
彭松不爱听他说的话,脸上罩着一层寒霜,他说:“小茜再痛苦也没必要到这里买醉吧!她应该在家服丧。”
言童越瞧他越不顺眼,一句正经话都没有,有时间他得提醒京雨,别让这只猪给潜规则了,他最擅长的就是潜规则女星。他不放心,便到酒吧外面去等京雨,至少拦住京雨也行,避免他们见面。
言童刚到门口就听到后台一阵骚乱,不一会儿功夫,小茜就被两个壮汉从里面提出来,紧随其后的是云老板云姐,她示意那两壮汉把小茜放了,小茜还不服不忿的,云姐一副稳如泰山的气势,她不徐不疾的说:“你当你是谁啊?什么地方都敢放肆?你又当我这是什么地?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吗?我可是正常开店,按时缴税,做正经生意,别说你,就是政府部门也不能随意说查就查我,你太高看你自己了,要不是看在你刚刚死了男人的份上,我现在就可以报警抓你,告你扰乱我这里的正常秩序。”
小茜也不示弱:“你随便告,我怕你不成?你说你做正经生意,我看你这里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你这里的歌手勾引人家的有妇之夫,让大家都知道一下,京雨是什么样的女人,外表光鲜亮丽,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
言童想阻止小茜胡闹,但是小茜根本不受人控制。他正焦头烂额之际,却注意到京雨就站在小茜的背后,他觉得事态不妙啊。他上前想趁小茜没有发现京雨之际,先把京雨弄走,可是京雨并不理他这茬。她赫然走到小茜对面说:“请你说话自重一点,你说谁勾引有妇之夫,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勾引有妇之夫?”
小茜看到京雨站在面前,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她指着京雨说:“我以为你是缩头乌龟不敢出来见人呢?你来的正好,我们好好算算这笔帐。”说着她扬手就朝京雨扇过去,本以为结结实实拍在京雨的脸上,谁知云姐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在半空中的手臂,顺势一拉,小茜几乎站立不稳,刚好撞到在一边看热闹的彭松的身上,彭松喝的有几分醉意,本来只是想看热闹,没想飞来横祸,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直接向后仰过去,还好,他后面没有障碍物,否则得磕的头破血流。尽管如此,他还是稳稳当当的造了个四仰八叉。而小茜却刚好捡了个便宜,由他垫底,就像身体下面垫了弹性物质,毫发无损。
小茜爬起来恼羞成怒的冲云姐怒吼:“你信不信你把你这里给砸了?如果不想我把你这里砸了,你最好少管闲事。”
云姐可不是吓大的,她处变不惊的说:“我信你敢砸,如果你赔得的起,那你就尽管砸,反正这里应该重新装修一下了,我正愁没有资金,你愿意提供,我何乐而不为呢?加上因你砸坏而造成的实际经济损失,以及因此停业其间所产生的所有收入损失外加装修,应该是一笔数目可观的费用,你一并赔偿吧!要知道我们国家也是讲法律的,不是一个无赖说的算。”
小茜也不是傻子,不用她提醒,她也不敢这么做,只是想吓唬她一下,没想到她根本不怕她。她冷笑说:“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再说冤有头债有主,我和你无冤无仇,干嘛和你过不去,我才不会那么傻。我只和这个不要脸的说。”
“小茜,你还是别惹事生非了。”彭松自己爬起来了,也没有人扶他一把,他有些欲哭无泪。
小茜看都没看他一眼,直奔京雨怒吼着:“你别躲在她背后,你以为她能保护你一辈子吗?”
京雨根本没有躲,她一直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场闹剧,这时她不卑不亢的说:“你说我勾引有妇之夫,我勾引谁了?夫是谁,妇又是谁?”
小茜恨不能把京雨五马分尸了,她咬着牙说:“你勾引林楠,夫是他,妇是我。”
京雨轻蔑的笑了一笑:“是吗?你说他是你夫,你是他妇,把你们的结婚证拿出来,然后,你再来维权。”
小茜顿时愣住了,她没料到她有这一手,她和林楠还有去民政局登记呢,本想过几天去的,可是还没去,林楠就出事了。她一时答不上言。
京雨又说:“拿不出来就是说你还不是她正式合法的妻子,只能算是同居女友或者情人之类的,既然没有领证,也没有正式举办婚礼,也就是说你什么都不是,在没有结婚前,他有权利交其他的异性朋友,你管不着,而且也不受法律保护。你这种尴尬的身份也能理直气壮的维权?谁赋予你的权利?谁赋予的,你找谁去。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小茜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半天她才逞强的说:“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
京雨反驳她说:“要?那就是说还没有?这些估且不论,再说你说我勾引林楠,拿出证据来了,如果拿不出证据,你就是污蔑我,我也有权利告你。”
小茜十拿九稳的说:“林楠给你咖啡厅就是证据,你还想狡辩?”
京雨本能瞥向言童,冷嘲热讽的说:“这么说别的男人送你礼物,也是你勾引他们?如此说来,你勾引的人肯定比我多,好在我没有收下林楠的咖啡厅,那应该算是勾引未遂吧。”
酒吧里看热闹的人一阵起哄,大家都觉得京雨说的言之有理。京雨又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但是你无理取闹,也不要到我这里蛮不讲理,我也不是你可以随便污辱的人。”
云姐这会儿把京雨推到一边去,冲小茜不客气的说:“你自己管不住你自己的男人,那是你的问题,不要把脏水往京雨身上泼,谁再敢到我这里来闹事,别怪我不客气。请你从我这里滚出去,再踏进我这里一步,我就叫他们把你扔出去,不信你就试试看。”说着示意身后两壮汉动手。
言童眼见不好,连忙冲到小茜和两壮汉之间,摆出住手的姿势,他回身拽着小茜匆匆离开酒吧。
三 被莫名袭击
1
言童想把小茜送回家,她却不肯回家,偏要找个地方去喝酒,言童拗不过她,只好带她到附近的一个酒吧去,他没有喝,只是看着她不停的灌醉自己,她无法停下来,言童根本劝不住她。她一边喝,一边哭泣,引得其他酒客向他们投来怪异的目光,最后言童强行带她离开酒吧,扶她上车,系好安全带。开车送她回家。
路上,来往的车辆闪着像霓虹灯一样哀艳的灯光。小茜歪在副驾座上,头靠着车窗,非要把车窗放下来,吹吹夜风。言童没有听她的,锁上车窗,他不想她出什么意外。
小茜突然狂笑不止,把言童笑糊涂了,他警觉的瞄了她一眼,难道她疯了不成?小茜似乎看的出来他的心思,她笑吧,又哽咽着说:“你以为我精神失常了吗?我告诉你,我没有那么脆弱,我会坚强的活着,我要把我恨的人折磨的痛苦不堪,我一定会做到的。”
言童不禁打了个寒战,他不由的为京雨担忧起来,小茜一向言出必行,京雨那样弱不禁风的女孩儿,如何是她的对手,也许说理小茜说不过她,但是比狠,京雨绝不是她的对手。他劝导她:“你这又是何必,你折磨别人的同时,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
小茜又莫名的一阵阴笑,让人感觉不阴森可怖,她说:“你以为我什么也不做,我就会过的很好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他死了,我的日子不可能再有幸福而言。我从小就喜欢他,一刻也不曾停止过,我从来没想过他会离开我,留下我一个人孤独的活着。既然我没有幸福可言,那么我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她提醒他:“从你的眼神里我看的出来,你对她特别的迷恋。你最好不要喜欢那个女人,我不会因为你喜欢她,就对她手下留情,相反,我不会让她伤害到你,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难道这样,林楠就会活过来吗?”言童不解的问她,他无法理解她的思维。
小茜抹去脸上的泪水,坐正了身体:“他是不会醒过来,但会让我好过。”
“这又何必呢?”言童劝她:“宽恕别人,也是宽恕自己。”
小茜苦笑:“我不打算宽恕自己,我曾经对不住林楠,我没有对双方的父母一视同仁,就当我惩罚自己。”
言童不赞成她这种损人不利已的做法,他说:“可是京雨是无辜的,你干嘛要拉她做垫背。”
小茜冷不丁的狠狠的瞪了言童一样,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划过言童的脸,她坚信的说:“她不可能是无辜的。”
言童看她太不可理喻,他说:“那是你对她有偏见,她深爱着肖安,你没有看到吗?她多么无视林楠,林楠对她来说什么也不是,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不要以为你喜欢的,别人也会喜欢。”
小茜忽然高兴起来,言童以为她想清楚了!可是她的表现真的像精神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极不正常。小茜幸灾乐祸的说:“说到肖安,我真的要感谢他抛弃了她,我要感谢于莉,想不到于莉那样貌不惊人的女人,居然能打败她,看来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爱慕她的脸蛋和歌声。在感情上她也曾是失败者,这么想,我心里舒服多了。”
小茜扭曲的心态,让人感觉害怕,言童发现人的变化就是瞬间发生的某件事情就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林楠改变了小茜的人生,让她开始变的邪恶,这太可怕了,可是他却显的无能为力。
小茜还在说:“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我看着她被肖安甩了,我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开心,我一点也不同情她,我觉得她活该。”
这么说小茜早就对京雨心怀敌意,而不是一时之间产生的,言童睁大眼睛,瞪着她:“你这是什么心态?你完全就是变态。”
小茜用鼻子哼道:“正常心态。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女人,我的触觉是很敏感的,林楠的每个变化的我都看的清清楚楚,他常常独自一个人去倾城酒吧喝酒,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喝酒?酒吧,我们家附近也有,可是他却舍近求远,还只去倾城一家,可想而知,因为那里有吸引他的东西。而他对我的感觉越来越平淡,那种平淡是一种疏远,每天和你亲热的人,忽然不在和你亲热,甚至亲热变成了一种例行工事,可想而知,他是喜欢上别的女人。他喜欢京雨,不管我承不承认,他都喜欢京雨,我第一次在陆杰家见到她时,第一次看到林楠看她的眼神时,我就知道他喜欢那个女人,就像你不可救药的喜欢上那个女人一样。你不需要狡辩,我心里都懂。”
言童并没想否定,他不认为喜欢京雨有什么可耻的地方,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小茜知道,为什么还能那么老实?这不像她。他说:“那你为什么没有跟林楠挑明。”
小茜忍不住笑言童这话很傻,她说:“因为我还没有那么蠢,如果我和他挑明了,那么我们就不会结婚,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跟我说分手,我才不会那么傻呢,只要我假装不知道,那么他是不会离开我的。只要我们结了婚,他就会对我不离不弃,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无论他对那个女人多么的喜欢,也只能是喜欢。”
言童此时此刻才发现小茜对林楠的感情深入骨髓,为了林楠,她什么委屈都可以忍受,原来她爱的这么深沉。忽然间,他很羡慕林楠,虽然他死了,至少有一个女人刻骨铭心的爱着他。何时自己才能遇到一个无怨无悔的爱着自己的女孩呢?
小茜想到京雨就恨的咬牙切齿,她说:“我无法忍受林楠爱上那个女人,我也无法忍受那个女人无视林楠的感觉,这些我会统统的向她讨回来。我会让她得到报应,我会让她跟我一样因为林楠而痛苦,我要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林楠的阴影下,这就是她介入我和林楠感情需要付出的代价。”
言童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开始讨厌小茜的这副邪恶的嘴脸。他不得不提醒她:“但京雨和林楠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有你才会这么想。”小茜坚信他们之间有什么?至少林楠因为那个女人痛苦,自杀也和她脱不了关系。小茜甚至相信一定是京雨逼林楠做出选择,而林楠选择给她咖啡厅作为对她的补偿,她不满,所以就威胁林楠,打电话骚扰他,林楠无法背弃对自己的爱,只能选择自杀了事。不然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又为何要给她咖啡厅?她不要咖啡厅,是因为怕有一天自己发现真相,索性来个金蝉脱壳。
言童听了她的推测之后,不得不说小茜是一个编故事的高手,把电话和咖啡厅都作了合理的解释,这些也是言童一直无法理解的事,但他不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的真相,京雨怎么可能是那样贪婪的女人,为达目地不择手段呢?这太可笑了,小茜完全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她只对林楠和自己负责。
小茜说像京雨这样一无所有的女人,想在北京这样的大都市停下脚,不用点非常手段是不行的,肖安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近朱者赤,跟在肖安身边那么久的京雨,学会这一点并不难,她因爱生恨,在被抛弃的打击下,什么事都可能做的出来,何况她有本钱,漂亮的脸蛋,曼妙的身材,甜美的歌喉,这都是她最有力的资本。林楠可能不是最有钱的人,但他对京雨却是最痴迷的,只要对他勾勾小手指,他就会像痴呆一样跟着她走。关于这一点,言童到是非常认同,他眼前不禁浮现出林楠在机场像僵尸一样直勾勾的跟着京雨走掉的那一幕,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不被外人所知的关系?是情人关系?可是京雨那么清纯,言童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这一点。
2
自从小茜在酒吧闹过之后,言童很久没有再见小茜,也没有再去酒吧,他无法看到小茜被云姐消遣,也无法认同小茜的做法,很多事情他想不通,也很矛盾,很想见到京雨,想听她的歌,但他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想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
最近他一直忙着工作,想借此淡化对京雨的好感,现在一家省级电台正在举办歌手海选,他是投资方之一。作为新手,他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他并不是很有天分的人,这一点他很清楚,他并不想做出什么样了不起的成绩,他只想不出错就可以,当然多半都是手下去运作,他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但这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何况言母安插了自己人在他身边,说是当他的助手,其实就是看着他的奸细,言母最在乎面子,怕自己给她丢脸。他也想借着工作时间,让他淡忘一些想不开的事情。
工作之余,言童常常碰到彭松,他也是参与方之一,他从来不跟他提及京雨的事,不管和他说什么,就是只字不提京雨。言童也没有主动提到京雨,一时之间京雨成了他们忌讳的代名词。
一开始参与此项工作,言童首先想到的就是京雨,以她的歌艺,完全可以通过此次比赛脱颖而出,可是这个念头只在他心头一闪而过,他马上又想到林楠的遗言,如果爱京雨,就不要让她成名,成为歌星。言童始终不能理解林楠的这句遗言所为何指,难道京雨成为歌星就会弃他而去?也许是这个意思。但言童更多是在思考自己有多喜爱京雨,目前来看,他只是喜欢她,非常的喜欢她,他爱她吗?对京雨他有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吗?好像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因为这期间发生了太多事,他无法走近她。就算爱她,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事。京雨的心思没人能懂,她还在爱着她的肖安。如何让她爱上自己才是他当务之急,其他的都可以暂且放下,但他不确定自己可以做到这点。
从公司出来,言童看到外面正在下雨,雨点不停的打落在他的身上,打湿了他的衣服,闷热的天气,下点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能让混浊的空气变的清新起来,仲夏夜的晚上,华灯初上,他开着车陷入车河之中,雨点打在车子上的声音,添补了他思想上的空洞,他的车不知不觉开往后海的方向,这样的雨夜,总是能让他想起京雨,他不得不承认京雨对他的吸引力和诱惑力是他无法抗拒的,他真的有点重色轻友。对京雨的迷恋让他忘掉了林楠的死,忘掉了小茜的痛,在京雨的问题上,他只看到京雨的存在,忽略了其他的一切,他像一只飞蛾不顾一切的向火扑去,京雨就是他的火焰,她照亮了他的整个生命。
言童虽然来到倾城酒吧外面,但是他却不曾进去,他独自在街上逗留,雨下的很大,街上没有多少行人,他撑着伞,在雨中站立了很久,快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没有勇气进入酒吧,去见令他朝思暮想的京雨。他返回车上,决定回家,这样的大雨,也许京雨不会来上班,他抱着这样的想法,劝自己乖乖回家去。
他启动车子,本想着回家,可是车子却开往京雨居住的小区方向,他只想远远的看一眼京雨,只要远远的看一眼就好,他心里跟自己这么说。车开到离京雨居住的地方还有很远的距离,言童就发现在他车前方不远的道旁有人在打架,借着车灯的光亮,他渐渐看清楚有两个高大威孟的男人,正在对着彭松挥动着拳头,而京雨吓的在旁边不停的喊叫,她正想打电话,电话就被人踢飞了,她也被其中一个男人抓住,她没有屈服,而是拼命的挣扎着。
言童见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把车停到路边,打开车门飞快的奔过去搭救京雨和彭松。但他太高估自己的能力,光想着救人,也没想自己能不能力敌,结果一过去,还没有动手,就被擒拿京雨的那个男人,一拳打中,打的言童晕头转向,鼻血奔流。整张脸都麻木不仁,他像醉汉一样晃了晃,差点没摔倒,好在这个时候,京雨瞅准时机,在那个人的脚上狠狠的踩下去,她的高跟鞋像一根钉子一样,几乎扎烂那个歹徒的脚指头,他也顾不上京雨,只顾脚上的伤,痛的他嗷嗷直叫,顿时放开京雨,可他也够顽强的,脚上的痛感只让他犹豫了一下,他的斗志立马恢复,这下子京雨可把他惹毛了,他恼羞成怒的对京雨和言童发起进攻。
言童逞能的挡在京雨的前面,冲身后的京雨大喊:“我拦着他,你快点跑,去找人,报警。”
京雨迟疑不决,她瞅了一眼彭松,彭松现在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像瘫泥一样瘫在地上装死。京雨见状对他已不抱任何希望,她听从言童的话,正准备去喊人,那个把彭松放倒的人,腾出手来,朝京雨扑过来,他冲另外一个大喊:“别放了这个女的,她才是我们今晚的活,这两个男的不用理。”
另一个想绕过言童,奔京雨袭过去,但言童玩命的拦住他,他无奈只好先对付言童,但言童没有想向中那么好应付,他很难缠,虽然不能打,但他死死的拖住他,就是不给他机会去追京雨。言童听到那个歹徒的喊话,知道他们是冲京雨来的,看到彭松趴在地上起不来,他心里干着急,这时恨不得自己能有三头六臂,可是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歹人离京雨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追上京雨,他情急之下,忍不住歇斯底里里的冲彭松喊叫:“彭松,你个怂货,拖住他,不然我永远鄙视你。”
彭松闻听,鄙视他,他最怕的就是激将法,尤其是在情敌面前,可是他双腿根本不听使唤,只怪平时泡妞泡的太多了,身体被泡空了。他拼尽全力努力的爬了几步,使出混身的力气伸手抓住朝京雨扑过去的歹徒。那个歹徒以为他不行事了,没把他当回事,加上雨水造成路面湿滑,结果,一个没注意,被他手绊了一个大跟头,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
京雨趁机往家的方向跑,两脚无力,一时慌不择路,没跑两步,就绊了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路边的绿化带里,摔的浑身都是伤,但她一咬牙爬起来,情急之下,看到言童的车在路边,她也顾不上别的,直接奔他车跑过去,还好,言童着急顾着救他们,忘了锁上车门,她跳上车,把车门关上,并上了锁,她找到言童的手机,向云汀求救。
京雨透过车窗,只见言童和彭松被打的惨不忍睹,她不忍自己呆在车里,置身事外,她在车上四下搜寻可以防身的工具,不过什么也没有。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下了车,冲过去想解救言童和彭松。彭松几乎没什么抵抗能力,但是言童还死死的抱着对方,大有和对方生死与共的架势,这让京雨感到震憾,在京雨眼中,言童就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都是靠嘴战胜困难的,却没想到今晚他像小宇宙一样爆发出惊人的顽强毅力,不禁让京雨刮目相看。
正当京雨走神之际,另一个歹徒丢下彭松,奔她冲过来,她不能和他硬碰硬,只好和他打游击战,他追,她就跑,拖一分钟是一分钟,她相信云汀很快会来救她们。京雨转圈跑,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这雨水本身就是敌人,加上她又累又吓又着急,一个没溜神就跌倒了,眼看那个歹徒追上来,她不禁尖叫起来,想用声音吓退对方。
言童自顾不暇,心里直埋怨她,她不好好呆在车上,下来做什么,但他很难脱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恶化。他心想,今晚完蛋了。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强光由远及近的直射过来,一时之间,晃的他们睁不开眼睛,这时从车上跳下来一个人,奔他们冲过来,那人冲着另一个歹徒的面门,飞起一脚,那个歹徒躲闪不及,正好被踢中,整个面门都开花了,可见这一脚的威力有多么大。
那个歹徒也顾不上脸部被摧毁的危险,奋起全力奔向来人,结果被来人三两五下就撩倒在地,给他一个大反背,戴上了手铐,另外一个见状不妙,就想逃跑,言童本来死死的抓住他,见到来了救星,他也松劲了,那个歹徒看有机可乘,趁他泄劲时,丢下同伙,转身就跑。
言童一看是云汀,他刚想去追,京雨爬起身来,拦住了他:“别追了。能不能把这个也放了。”
言童和云汀不可思议的盯着她,京雨也没多作解释,过去扶起彭松,然后再次重申了自己的想法。云汀不能苟同,作为一名警官,他办不到。
京雨这时说:“是我得罪了他们,所以才打起来的,错在我这里。”
言童和云汀都不相信她的话,唯一能为她作证的是彭松,彭松却选择站在她这边。云汀对此没有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对京雨有些失望,他还是尊重了京雨的选择,放了那个歹徒,虽然这有违他的做人原则,但抓了他,没有人作证,也只能是放,索性就放了。
云汀和言童先后开车到医院去就医,彭松伤的并不轻,身体太虚,而且脸肿的跟西瓜一样圆润,上面布满了伤痕,像被狗啃了似的,伤痕累累,他得留院观察,言童决定留下来陪彭松,况且言童的鼻子被打肿了,后背也很痛,伤都在后背上面,他也想留院好好看一看,不知道是不是伤了筋骨?
京雨只是摔了几个跟头,受点皮外伤,无大碍。
云汀付了医药费,让言童陪着彭松,他先送京雨回家。
四 探望俩病号
1
言童和彭松躺在同一个病房里,早上,云汀过来帮他买早餐,说京雨来不了,她的腿肿的下不了床,在家休养中,暂时不会过来看他们,让他们好好养病,医药费她会全部报销。
言童才不关心医药费的问题,他更关心京雨的伤势,关切的询问京雨的情况,问她为什么不一起住到医院来。
云汀听了直乐,他笑说:“你脑袋糊涂了吧?这是什么好地方,住这里来?与其住在这里还不如在家休养来的快。”
言童不太高兴,他瞟了眼彭松,看到彭松惨不忍睹的样子,他也想笑,他一下子就赞同云汀的说法:“你说的对,还是呆在家里好过一点。像彭松这样面目全非相当于毁容,实在恐怖,看了,肯定睡不着觉。”
云汀瞧了一眼,正在病床上昏睡着的彭松,他无意奚落他,但他还是实话实说的对言童讲:“像这货毁容相当于整容,这么看还有几分男子汉气概,之前油头粉面,就像一只花蝴蝶,还不如现在受看。”
言童和他一样幸灾乐祸。云汀看着言童吃饭,他瞄着彭松对言童说:“这货醒来后,如果行动不便,你就喂喂他,中午,我会过来帮你们准备午餐。”
言童连忙说:“不用啦!你工作也挺忙的,就不用操心我们俩个,我已经打电话给我们家阿姨,她会送饭过来,你有空多照顾一下京雨吧,她在这里朋友少,无亲无故的,正需要有人照顾。”
云汀也不推让,他说:“京雨那里你就不用担忧了,云姐会帮忙照顾她,而且她的那个好朋友已经过去照顾她了。”
“张琳吗?”言童不放心的问。
云汀说:“是她!你那个朋友也在。”他刚走到病房门口,好像想起什么事来,回头对他说:“小子,昨晚的行为,挺仗义的,平时看你文弱书生一个,想不到关键时刻也是汉子一条。”他冲她竖起大姆指,然后走出病房。
对云汀这么高的评价,言童心里甜滋滋的,细想一下,如果不是京雨,他可能没那么勇敢,也不一定会去见义勇为,因为是京雨和彭松,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不过他叫他小子,他听着挺不顺耳的。这家伙也不比自己大,居然叫他小子,下次再这么叫,一定要理论理论。
言童刚刚吃完饭,正准备去洗餐具,病房门就被推开了,他心想谁这么没有礼貌,连门也不敲,就进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迈克刘携花荣过来看他们,手里还提着水果篮,和鲜花,像小偷一样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好像怕吵到他们,见言童正在病床上坐着,身上穿着病号服,他就乐了,笑的挺不正常的,腰板立刻挺直了,大步走到言童床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两眼瞅着言童乐,小声问言童:“打成这样,你们俩还住一个病房,心也够大的。”
言童莫名其妙的,听不懂他讲什么话,他纳闷的说:“为什么不能住一个病房?”
迈克刘一听,急眼的说:“如果是我,打成这样,友谊肯定没有了,还住在一个病房?我早跟他玩命去了。”
言童越听越糊涂,他说:“不然要怎么办,不管他?”
迈克刘理所当然的说:“当然不管了。”他看了看言童,又看了看彭松深感震惊,难以置信的说言童:“妈呀!这下手也太狠了,怎么下的去手的?都不省人事了。”
言童看了看彭松,他也觉得彭松实在有些惨,他附和的说:“可不是吗,下手根本没留情,往死里打的。”
迈克刘不可思议的瞅向言童,唏嘘不已:“是把他当成猪头打的吧,瞧这脸肿的和猪头差不多,没人样了。”
花荣上前瞅了两眼后说:“我原来就觉得他长的比你难堪,这回更难堪了。”
言童实在忍不下去了,他捧腹大笑。迈克刘直翻眼,说花荣:“你瞎说啥实话?”花荣也不理他。
迈克刘摇头直惋惜,他说:“多年的友谊,因为一个女孩子毁于一旦,实在可惜。”
言童只顾笑去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止住笑声问他说:“你怎么来了?据我所知,我谁也没有告诉啊?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迈克刘的视线从彭松身上转移到言童这里,他说:“我知道有什么可稀奇的,我想这会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言童笑不出来了,他一愣:“有这么夸张吗?”
迈克刘说:“当然了,早间的娱乐新闻快递,在网上都播过了,我们在微信群里也看到相关的报道。这可是惊天大新闻,一娱乐巨头,一娱乐新贵两风云人物为了争夺一个小歌星,在午夜的雨街上,大打出手,你拉彭松上医院的照片都发到网上了。现在铺天盖地的都是你们的新闻,京雨不是正在参加哥手比赛吗?还没有比,人就红了。”
言童听完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拿过手机,一看没电了,迈克刘识趣的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言童一看,可不是吗?说什么的都有,反正见义勇为变成了不光彩的事了。难怪迈克刘进来就说了一堆阴阳怪气的话,令他丈二和尚摸不到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迈克刘瞅着言童和彭松叹惜的说:“我以为是造谣,来这一看,谁成想是真的。瞧你俩火拼成这德性,没一个好人,都是重色轻友的混蛋。”
言童十分恼火:“你知道什么?别跟着瞎起哄。”
迈克刘也没理他那茬,接着说:“我打电话问陆杰,才知道京雨也受伤了,嫂子正在那里照顾她呢,说你们俩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我寻思,赶紧的来看看你们吧,来到医院,没有人知道你们住哪个病房,正好遇到了云什么的,他见我来找你们,就告诉我你们在这里,我们俩就过来了。”
花荣听不下去了,她不解的问言童:“你们俩动手,干嘛连累京雨也受伤了?别告诉我你们俩个打女人?否则,我可不管你们是谁的朋友,不管你们伤成什么样?我都照打不误,我一定要为京雨妹妹讨回公道。”
迈克刘这会儿实行妇唱夫随,直点头赞成花荣的做法。言童看着他们俩个,真是两个白痴级的傻瓜。他正要反驳,彭松不知道什么时间醒过来了,他吃呀咧嘴,表情激动的嚷嚷着:“胡,胡说八道。”
迈克刘闻声,转向彭松,惊诧的说:“妈呀,说话都不利索了。是我,我也没法淡定。我以为你快要寿终正寝了,太好了,醒过来了。”
“胡说,胡说八道。”彭松又重复了一遍。
迈克刘见状,悄声跟言童低咕着:“他这是不是被你打成痴呆了,只会说这一句话。”
言童听他这么说,气的语无论次的说:“滚,滚一边去。”言童下床过去,把彭松扶坐起来,帮他倒杯水喝,然后拿饭给他,彭松没胃口,他挣扎下床,走一步,嘴咧一下,真的是举步维艰,他去卫生间方便。
言童在外面,等他,听到马桶冲水声,以为彭松该出来了,结果先听到他一声尖声?言童觉得不妙,跑进去一看,正在照镜子的彭松,都哭出来了。言童强行把他扶出卫生间,送回病床上,安扶他躺下。
彭松手捂着脸,像小猫一样的呜呜直哭,他悲惨的说:“我这花容月貌就这么毁了,我要京雨负责。”
花荣嗤之以鼻,她为京雨打报不平说:“你也不先看看你原来长什么样?居然还让京雨负责?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啊!”
迈克刘本来想笑的,不过听他这么一说,他反而笑不出来了,他说:“那京雨可亏大发了。”
彭松一边哭,一边说:“你们俩什么意思啊?你们俩是来看我们笑话的,还是来探病的?”
言童本想劝劝彭松,站在他这边安慰他一番,可是听他那么一说,他反而懒得理他,倒觉得迈克刘和花荣说的对。
彭松哭的伤心,迈克刘说:“别哭了,一点也不男人,不就是毁了个容吗?男人也不靠脸吃饭,再说你这脸也没那么值钱,无所谓了。”
“谁脸不值钱?你的脸才不值钱呢!”彭松听迈克刘这么说不干了,反唇相讥。
言童知道迈克刘想安慰他,结果事得其反,迈克刘的话真的挺气人。他看着彭松像个怨妇一样哭泣,根本不像男人。他说:“迈克刘劝你保重身体,不要因小失大。”
花荣看着他们纳闷的说:“看你们俩这情形也不像打架啊?”
言童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迈克刘和花荣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弄了个乌龙。迈克刘说:“这事必须辟谣,你们俩来个自白书,我发到网上去。”
彭松拦住他,抹干眼泪说:“别扯了,这样只能越描越黑。”
言童说:“把我的行车记录仪里的存卡拿来,那里应该有记录,比什么都管用。”
迈克刘正想去取行车记录仪存卡,却被彭松叫住,他说:“不用了,正好可以帮京雨炒热点。”
言童不赞成他这么做,花荣说:“我不觉得京雨需要这样的污点。”
迈克刘瞪着她,叫她闭嘴,他笑着帮花荣解释说:“她的意思是京雨可能不是你这么想的,我还是觉得京雨应该以歌唱实力取得大家的关注,这比什么都实在。”他去取存卡,然后消除网上的诽言。
临走时,言童请求花荣陪着京雨,以免发生其他的事。花荣欣然答应。
2
在医院的几天里,云汀每天都会到医院去看望他们,小茜打过电话给言童,但她并没有来医院,反倒是小茜的父母来看过他们俩。言童庆幸的是言母不在国内,正在国外考查,不然免不了一顿考问。当然这种事情是躲不过去的,尤其是被人报到出去,弄个人尽皆知。彭松可以在媒体面前,耀武扬威,大吹特吹,而自己没什么可炫耀的。
在医院的几天里,彭松的脸渐渐消肿,他也不像最初几天哭天抹泪。现在他吃着苹果,一边和言童聊着天:“你说那俩个歹徒是谁指使的?”
言童这几天也想过这事,那晚的歹徒肯定是受人指使的,这事没那么简单,对京雨狠之入骨的人只有小茜,难道是小茜?想到这里言童惊的一身冷汗。他并不急于下结论,反而问彭松:“你觉得是谁?”
彭松分析着情况说:“有这么几种可能性,一同行所为,二情敌所为,还有就是仇人所为。”
言童点点头,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听彭松继续说下去:“我认为像京雨这样性格温婉的女孩子,应该不会跟谁结上深仇大恨。你说呢?”他还不自信的问言童。
言童慢悠悠的说:“也不是所有的仇都是自己去结的,也有无奈被结下的仇。”
彭松觉得言童说的很有道理,他接着说:“但我认为是情敌和同行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言童听他揣测着。彭松说:“像京雨长的那么标致的女孩子,吸引着异性疯狂的喜欢上她,这也不是她的罪,但是那些异性的女朋友可不会这么想,自然而然就把她当成了情敌,你说呢?”
“嗯!”言童说:“长的太漂亮,也是一种罪过。”
“那也比长的歪瓜劣枣强啊!”彭松觉得言童这就是嫉妒,嫉妒京雨不是他的。他说:“长的好,不是她的错。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同行所为,你想她不仅长的好看,唱歌也好听,因为她的出现,倾城酒吧成了后海一带最火的酒吧,抢了不少客人过来,肯定有怀恨在心的不良商人,暗地里找人毁掉京雨。”
言童惊讶的问他:“不就是想揍一顿这么简单吗?”
彭松直摇头说:“哪有那么简单,他们的目标是毁掉京雨的清白,甚至想毁她的容。你没到的时候,那个惨烈我就不说了,要不是我玩命的保她周全,她现在早被人家毁掉了。”
言童这才意识到事态没他想的那么简单,还好他出现了,还好她没有事,他感到一阵后怕。只听彭松又问:“她的情敌是谁啊?”
言童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于莉了。”
彭松则说:“于莉已经得到肖安,并带走他,所以不可能是她。”
言童试探性的问他:“那你说是谁啊?”
彭松不假思索的说:“你应该心知肚明。”
言童装糊涂说:“我不知道。”
彭松奸诈的笑着说:“老奸巨猾。你不说,以为谁是傻子吗?京童为什么要求云汀放了那个歹徒,因为她知道是谁?”
言童也猜到这一层了。
彭松继续说:“其实我们都知道是谁,呼之欲出。京雨到北京也没多久,根本不可能得罪什么仇人。至于说同行,她是很吸粉,但是后海那边酒吧比她卖座的女歌手也不少,她充其量是其中之一。所以她的存在威胁不了别的酒吧,没有人愿意因为这个去犯罪。既花钱而落个把柄在别人手上,犯不上。那么就是情敌,她的情敌表面上只有于莉一个,其实那只是公认的,但是把她当成情敌的可不止于莉一个,还有小茜。最近闹的最凶的不就是她吗?我能想到这一点,你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秃子头上的蜃子明摆着的。”
言童不是想坦护小茜,只是他不愿意往她身上想,对他来说小茜像亲妹妹一样,说:“既然京雨已经做出选择了,我们还是不要背后妄加猜测。”
彭松放下手中的苹果,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哀声叹气的说:“你不觉我们这样有点无辜吗?”
言童奚落他说:“好歹成全你英雄救美了不是?否则这种壮举,永远也不会发生。”
彭松一想也是那么回事,心里好受多了。他现在每天都吃着水果,躺在病床上,两眼望着屋顶,等着京雨来看望着他。
言童取笑他这是有意图的英雄救美,居心不良啊!但经过几天的调理休养,京雨果真的来看他们了,不过她的腿上绑着绷带,像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战士,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消退,一看就是被人家扁过的。尽管如此,她依然美美哒,她的到来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仿佛为他们的病房带进来一缕和煦的阳光,这么多天来的阴霾一下子全部都消散了。她瘦弱的小身板,居然还提着硕大的水果篮,和四盒营养品,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力气。
一直赖在病床上的彭松,多天来,除了上卫生间,他才动一动,其余的时间,都趴在床上不肯起来,正在养肥膘。言童每次叫他下床运动运动,他也不肯,言童讽刺他说:“这样下去你就真成猪了。”
彭松不以为言,他理直气壮的说;“男人胖点富态,像你干巴鸡一只,没看头。”
言童气的也不想跟猪说话。谁知今天京雨一来,什么也没说,也没做,就把彭松瞬间改造好了。再看彭松麻溜的从床上跳下地,浑身的肥肉都颤了好几颤。嘚瑟的头发都快掉光了,看着他殷勤的样,让言童嗤之以鼻。
彭松见言童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马上说他:“童子,你说你年纪青青的,就这么点伤,也赖在床上不起来,多丢人啊!”
言童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嘚瑟,都懒得搭理他。
京雨只是微微一笑,注视着他们,看他们斗嘴,彭松看着京雨的腿伤,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言童心想至于吗?什么时候,他们俩的交情这么深厚了,再看京雨的表情,显得十分尴尬,原来是一厢情愿。彭松说:“这两个王八蛋,当晚就应该好好扁他们。”
言童嘲讽他说:“是啊,都被扁这来躺了好几天了。”
彭松用两只眼睛直瞪他,想阻止他说这么掉价话。言童劝他说:“京雨就在现场,你还是别说大话了。”
京雨在病房呆了一个半个小时才走,临走前问他们还需要什么不?下次来的时候,一并带过来。彭松马上就要拉清单,被言童用苹果把他的嘴堵上。言童说:“不用啦,明天我们俩就出院了,你不用过来,我们自己会看着处理的。”
看着京雨离开,言童才说彭松:“你怎么那么不要脸,想狮子大开口啊?”以言童之见,早就该出院了,可是彭松死活就不肯出院,想等京雨来。言童看到京雨的腿伤也无大碍,应该只是借口拖延时间,她之所以一直没有来看他们,知道他们是爱面子的人,想等他们的伤势好一点,无伤大雅之际再来,而且,云汀每天都到,从某种程度上来看,他代表的就是京雨,否则与此事无关的他,不必每天必到,他看他们俩个都看烦了。
第二天言童和彭松就出院了,他们想早点出去,一大早就准备结账走人,去交费时,发现住院期间产生的相关费用每天都有人现结,根本不用他们付账,刚到医院门口,迎面就遇上了京雨和云汀。云汀送他们回家,京雨则去换药了。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