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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言童的车,京雨关切的询问他:“要不要去医院包扎一下?”
言童摸了摸伤处说:“小伤,没什么事,我也没有那么娇气,用不着去医院。”言童一边帮京雨系上安全带,自己系好,开动车子,往京雨家的方向开去。言童不放心的问京雨:“你真的没事吗?”
京雨以为他问的是刚刚有没有受伤,她微笑着说:“没有事。”但却很心疼言童头上的伤。
言童知道她会错意,他吞吞吐吐说:“我是问 关于网上的事……”
京雨的情绪陡然间跌入谷底,她幽幽的看向他:“你也相信网上说的吗?”
言童看快到京雨居住的小区前面,他把车停到路边的停车位上,他望着她不安的眼睛说:“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女人。”
京雨眼里闪着泪光,她破泣为笑,感动的注视着他:“谢谢,只要你相信我,其他的我可以都不在乎。”
言童用手抚开她额前的碎发,她那张美好而漂亮的脸蛋完美的呈现在他眼前,他目不转眼的望着她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她先是一惊,但只是意念上的微小反抗,很快她就陷入他狂热的吻中。
许久,她快要窒息了,言童才轻轻的放开捧着她的双手,将她拥进怀中,言童觉得这完全是一场梦境,自己还在云里雾中漫步,飘飘然的有一种虚空的感觉。过了好长时间,言童才开口问她:“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云汀和云姐他们,如果他们在的话,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京雨在他温暖的怀中仰起脸,望着他有些粗糙的下巴,说:“他们有事回去了,云汀的堂叔惹了祸,他们急急忙忙就赶回去了。”
言童一想到那个三岁的大叔就不寒而栗,他说:“他叔叔有点可怕,真的!”
京雨感觉到他听到云汀叔叔时,身体不自主的颤动了一下,她却说:“不会呀,云叔叔我也见过,他挺单纯的,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感觉像个孩子一般天真无邪,他不会伤害别人,除非有人鼓动他去搞恶作剧,就拿今天来说,他好像不小心砸了家里的古懂,自己躲在角落里自责的痛哭不已,家里的阿姨哄不好他,只好打电话给云汀,他最听他的话。”
言童想云汀也蛮了不起的,对自己的叔叔像对自己的父亲一样爱戴,这一点自己可能做不到。他看了一眼时间,不由的问她:“今天你的演出好像早了很多啊?”
京雨想坐直身体,但言童却把她搂的更紧了,他想让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是为她跳动的音符。京雨羞答答的,像第一次谈恋爱一般,现在的女孩子已经没有像她这样矜持的。很多年青人往往见面不是为了相爱,而是为了要上床。言童不喜欢那样的女孩,他想要一个纯情的恋人,一份纯洁的感情,谈一场纯真的爱情。他见过太多的女孩子,唯有京雨让他已死的春心,再次萌动,他的天使已经出现在他生命中,他相信属于自己的爱情来到了。
京雨说:“今天娜丽有事,她和我调了一下班,就是刚刚被意外砸伤的那个女孩儿。”
“娜丽?”他记起来了,初听这个名字并没有意外,他意外的是朱浩的女朋友居然也是歌手,这让言童对朱浩的怀疑不禁又多了几分,抵毁京雨对娜丽是一件好事啊!如果照这么说的话,假如京雨出事,对那些和京雨一样参赛的选手不是更加有利?反而对娜丽没什么实质性的利益,他胡思乱想着。
京雨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她说:“我和娜丽的关系很好,她是我除了张琳和花荣姐姐之外,最合的来的朋友,她常常帮我的忙,有时我来晚了,她都会帮我顶一会儿,我最悲惨的那段时间,她总是不断安慰我,为我分担很多事。”
言童知道京雨是一个非常善解人意的女孩儿,她总是把人往好处想,这一点难能可贵。他看京雨想的开,自己也就没那么钻牛尖了。而且他很害怕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怕,可能在他心中还是认为是小茜做的,如果京雨不追查下去,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其实最让他感到不安的还不是这件事,而是言母要见京雨,他们才刚刚开始,他无法预料见过言母之后,他们的命运会怎样,也许更加难以预料,言母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他头疼的人,他对谁都可以用强硬态度,唯独对言母无可奈何,因为他是她的儿子。
言童犹犹豫豫的跟京雨说:“啊,我,是这样的,我妈妈想见见你,你不想去,可以不用去的。”
京雨神情微感惊讶,愣愣的说:“这,这是不是太早了点,我们才刚刚开始啊,我是说,我们还没有确定要结婚,现在就去见阿姨,太……”
言童知道她的顾虑,自己也这么觉得,才刚刚开始,如果言母不喜欢京雨,从中一搅和,他和京雨以后就麻烦不断了,他太了解言母,她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到时自己就进退两难。但他也不敢不听言母的话,如果不带京雨回家,那么言母亲自来见,性质就有所不同。他权衡利弊,劝京雨:“既然我妈想见你,你就去见见她吧,而且我也在,不用担心别的。虽然我们交往的时间很短,但是我们是想认真交往,等到时机成熟,我们也是要结婚的,不是吗?”
京雨坐直了,眉峰紧锁,顾虑重重,她担忧的说:“网上的攻击阿姨是不是也知道了?”
言童最不想谈的就是这个问题:“是,但这都不是问题,这一关总是要过的,早来晚来只是时间问题,不要想的太多。”
京雨暗暗的叹了口气,言童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安,他也正愁容满面,显然他的顾虑也不比她不少,京雨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言童说:“我会去见阿姨的,你放心,也会好好的表现,你可以告诉我,阿姨有什么爱好吗?”
言童欣喜的看着京雨,没想到她这么善解人意,而且这么体贴懂事,连这个礼节也想到了,他会心的一笑说:“不用你准备,我会准备好,然后,你拿给我妈妈就可以了。”
京雨一副窘态,她说:“这样不好,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是不管怎样,我想还是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准备,不想欺骗阿姨。”
言童知道她没有什么钱,每天必要的花销,还要学习音乐课程,都让她捉襟见肘,可是她坚持,他只好照办。言童把京雨一直送到小区门口,他并没有跟她上楼,也没有想过要去她屋中坐一会儿,京雨也没有这个意思,加上他更怕见到那位三岁的大叔,生怕又被他戏弄了,何况实在太晚了,他目送着京雨安全回到家中,他开着车又重新陷入北京夜色里斑澜的车河中。
2
和京雨约好的日子,天气却变幻莫测,黑压压的云层铺天盖地而来,外面一直刮着狂风,刮的人心很乱。言母却端坐在楼下的客厅里,一边悠闲的品着茶,一边面无表情的想着心事,看着言童坐立不安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他本想去接京雨,可是言母却不准他这么做,这是从心底里孤立她,言母在商场上纵横多年,她非常善于揣摩人的心里变化,懂得从人的心里打败对方,但是言童并不了解这一点,从一开始他就不是老谋深算的言母的对手。
言童看离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京雨还没有出现,他真为京雨感到担忧,他深知言母不喜欢迟到的人,尤其是对京雨,言母还没有和她见过面,却对京雨有偏见,迟到往往会成为言母攻击京雨的一个说词,他重新坐回沙发上,看着一脸淡定如初的言母,他不禁问言母:“妈,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接她,她对这里并不了解,到北京也没几个月,你让她自己来,成心为难她?”
言母若有所思的低着头,两眼注视着茶色,头都没抬,她淡淡的说:“这不能成为你去接她的借口,既然决定要到这里打拼,想在这里生存下去,让她一个人到这来,应该不会困难,想当年我送你去国外学习,你不也是一个人闯过来的吗?相比之下,没有语言障碍,她会比你更容易适应这里的生活。”
言母的话虽然有几分道理,可是言童却隐隐不安,他完全猜不透言母在打什么如意算盘,越是如此他越显的不安。他刚想站起来,却被言母叫住:“你这么毛燥做什么?做为一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稳如泰山,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这样你才会对所要发生的事,做出明智的选择,一个区区京雨,就能让你这么神魂颠倒,你说你还能做什么?”
言童不喜欢听言母说教,尤其是今天这样特别的日子,他根定不下心来听言母说话。他听到车声,以为是京雨到了,立马飞奔出去,没想到居然是林楠的父母和小茜来了,他们选择今天到家里来,有股不寻常的气氛,让言童感觉不妙,为什么偏偏今天到家里来,可他还不能赶人家走,但他也笑不出来,勉为其难的请他们进门,小茜路过他身边,脸上笑容灿烂,一看就是心怀不轨,他拉住她,问她:“你不是一直窝在家里面,今天怎么有闲心出来?”
小茜毫不避讳的说:“今天干妈请我们来坐客,说家里有贵客到,让我们帮忙把把关,都是年青人,看人的眼光都很相似,干妈非常相信我的眼光。”说完冲他不怀好意的干笑着,阴阳怪气的哼着歌往里走。
言童立刻明白了,言母今天特意请她们过来,明摆着没安什么好心,障着身份,言母不便对京雨公然说三道四,这不符合她的体面,可是她又不能放纵自己的儿子去喜欢她不中意的女人,索性让小茜他们过来,小茜本来就跟京雨不睦,她可不会口下留德,至于小茜做什么,那是小茜个人的事,自己也不会怪罪到言母头上,言母真是老奸巨滑。言童心里的不安又加剧了,这就是一场鸿门宴啊!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京雨还不见踪影,言童更加忧心忡忡。
这时他看到京雨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他看了下时间,还好没有迟到,他松了一口气,飞奔到京雨身边,深情的拥抱着她,想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叫她不要担心,然后帮她拿着礼物,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进了客厅,言童引见她一一见过言母,林楠父母,唯独没有介绍小茜,然后把京雨送给言母的礼物呈给言母,言母示意放到一边,小茜就坐在言母身边,顺手接过来,瞥了一眼,不屑的跟言母说:“原来是普洱茶,如果我送茶的话,一定会选择大红袍,知道为什么吗?”
言童知道小茜开始展开攻势了,他抢先说:“没兴趣知道,不必在我们面前卖弄,不感兴趣。不管京雨送什么,哪怕就是一粒微尘,那也是她的心意,礼轻情义重。”
言母脸上一直面带微笑,但是一直没说过话,从京雨进来,她一直只是用目光打量着她,却一句话也不曾说过。听到言童用话呛小茜,这时她才缓缓柔声说道:“儿子,你懂不懂待客之道,怎么说小茜也是客人,谁把你带坏了,怎么这么没礼貌?我可从来没有这样教过你。”
言童看到小茜面带得意之色,他气不打一处来,言母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是责备自己,明显向着小茜,他心里特别郁闷,可言母的态度已说明了一切。言童不甘心:“既然妈你也说了,什么是待客之道,我会遵守你的待客之道,但是小茜不是我们的主人,她只是一个客人,客人应该有客人之道,相信喧宾夺主并不是为客之道。”他看到言母又要发话,他根本不给言母说话的机会,他说:“如果妈说小茜是你的干女儿,也算主人的话,那你就教教她待客之道,你不是刚刚教过我吗?请她谨记什么是待客之道。我相信奚落别人精心准备的礼物,也非待客之道,如果你说她必竟不是你亲生的,你没有义务教她,那么她怎么做,我就怎么回,有来无往非礼也。妈,也请你尊重一下你刚刚所说的待客之道,和为客之道,今天京雨也是客人,而且是你特意请来的客人,我也想见识一下妈你的主人风度,看看你的良好待客之道,你怎么做,我怎么学,反正今天有两批客人,咱们一视同仁吧。”他言外之意,自己拿言母没则,但还有替罪羊在,提醒他们做的别太过分。
这一点言母有些失算了,她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不见,沉着脸,随即面笑肉不笑的对京雨说:“你请坐吧!”
言童拉着京雨坐在一则的沙发上,但小茜也不吃言童那一套,现在有三位重量级的人物为她撑腰,她怕什么,她说:“我算不上是客人,这是我干妈家,我即不是客人,算不上主人,所以不用待客什么为客之类的来约束我。我是在教她,如何选择礼物,普洱茶好是好,最多也只是得了一个茶中皇后之称,我干妈那可是人中龙凤,岂是一个皇后所能比及的,如果是大红袍就不一样了,大红袍乃是茶中之王,我干妈是有王者风范的人物,当配得起茶中之王。”
京雨一直没有开口,她不是说不过她,只是她不屑于去逞口舌之快。但是言童却无法忍受她受别人欺负,而且是在他家,何况她是他的女朋友,是为他才来的。他针锋相对的回击小茜说:“你懂的可真多,懂再多也不过是堪比一个卖茶的水平,可能还不如卖茶的,卖茶的人都很优雅,你却很庸俗,降低了茶品,有什么可炫耀的?我们不需要懂,因为我们不打算卖茶,有时间我们可以品品茶,陶治性情。”
京雨这时轻柔的说:“我对茶确实一无所知,虽然喜欢喝茶,却很少喝茶,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优雅的品茶,对于我们这些奔波于生活路上的人来说,喝茶是一种奢侈的享受,有违我的生活能力,我选择普洱茶时,也没有过多的想过那些背后的故事,我只是凭直观来买的,我试喝了他们帮我调的茶,我比较喜欢这款茶性恬淡的茶,所以我就买了普洱茶,不过刚刚算是上了一课。多谢赐教。”
言母不禁郑重的打量她,京雨依然如往常一般,没有过多的用化扮品修饰自己,她只是化了一个淡妆,选择一条中国风的裙装,外带一披风,颜色很素雅,但不失得体。言母所了解的京雨,却不是眼前这种形象,网上看到的,比赛场上的京雨也是另一番景象,在舞台上,她很张扬,甚至有些另类,和眼前这个乖巧的京雨大相径厅,小茜这时附着她的耳朵,跟她耳语说:“她真会装,如果去演剧一定拿奥斯卡奖。”言母听后,刚刚放亮的眼瞳又暗淡的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小茜冷笑着接话说:“你过的好或不好,那只是你个人的问题,过的不好,就想着怎么赚男人的钱吗?不过你赚钱的手段也不简单啊,林楠就差点被你骗走一个咖啡厅啊!”
言母警惕的问:“什么意思?”显然她并不知道什么。
小茜也不隐瞒说:“这件事可以问林爸爸,言童经手的应该也了解吧。”
林父并不想参予这种事,事后他想了一下,京雨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也许事情并不是像他们想的那样,如果真心贪图钱财,又怎么会还给他们,这样有悖常理。他实在不想说,可是问到这里,他也只能实话实说,就把过户咖啡厅的事说了一遍。
京雨的脸色阴沉着,她不想和林楠的家人扯上关系,可是她想撇清关系,却又撇不开。言童很生气,他说:“林叔叔,你怎么能扭曲事实呢?如果京雨真是骗了林楠,想要他的咖啡厅,为什么还无条件的还给你们,你们就不动动脑子,还是说你们根本没有脑子,存心想把人往坏处想?”
小茜听到他这样直白的指责林父,她跳起来站到言童跟前,要他道歉:“你必须跟林爸爸道歉。”
言童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处发泄:“我不道歉你能怎么样?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林父脸面上挂不住,和林母起身跟言母告别,先行离开了。小茜的火也直冲脑门:“言童,我告诉你,她之所以那么做,那是因为她盯上了你,你可比林楠更符合她的胃口,因为你是豪门公子哥,而林楠的咖啡厅和你所拥有的财富无法比及,若我是她,我也不要林楠那点杯水车薪的东西,我也会打你的主意。”
言童怒火中烧,他忍无可忍,挥手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小茜没料到言童会打她,从小到大,无论她怎么过分的对他,他都不会对她动手,就因为笃定言童拿她没有办法,而言母纵容她这么做,她才敢于放肆,这个耳光对小茜来说始料未及,她整个人都被打晕了,跌倒在一则的沙发上,半天客厅内死一样的静寂,过了好一会儿小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一腔怒火都对准京雨开炮,她冲过去,要打京雨,言童挡在她面前,一把把她甩出去,她再次跌到在地板上,胳膊和膝盖都磕破了皮,血马上就流了出来,言童对此无动于衷。
言母这时慢慢站起身来,指着言童:“去把小茜扶起来,快去。”
言童不满的怒视着言母,他失望的跟言母说:“她算什么人?为什么干涉我们的生活,对我的感情指手划脚?谁赋予她这种的权利?”
言母暴怒,怒斥着言童:“是我给她的权利,怎么了?她是我请来的,我给她权利。”
言童更加失望,甚至是绝望:“那么她今天所遭受的一切待遇,也是你给予她的回报,她活该,这只是一次警告,下次我会更加不客气,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已经忍了很久了。”说着,他拽着正不所措的京雨,出门扬长而去。
二 他们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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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言童家出来,天空依然十分昏暗,风逐渐的销声匿迹,马上就要下雨了,他开着车,带京雨慢无目地的兜着圈。
京雨一直注视着他,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开口说:“我知道结果不会很好,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言童心疼的看着她说:“你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问题,是她们本来就带着偏见看你,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应该说这都是她们算计好的。”言童安慰她说:“不过你放心,我会说服我妈妈,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京雨点点头,言童带她去吃晚饭,京雨说还是去那家睡不着的海吧,他们家的食物即可口又很实惠,他们把车停在她居住的小区停车场,然后,两人手拖着手慢步向睡不着的海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欣赏即将降临的夜幕,今晚挺凉爽,因为有雨的关系,一扫往日炎热的气息,京雨到路边的商店买了两把伞,言童却觉得沐雨也不错,可以让心情更好一些,洗去心底的阴霾。
他们到达酒楼,外面的雨势倾泻而来,言童和京雨只点了四个菜,菜上来,两个人边吃边聊天,言童好奇的问京雨:“你为什么喜欢到这里来吃饭?”
京雨瞧了瞧酒楼布置说:“因为这里的价位,是我所能承受的范围,而且这里的饭菜也很好吃,能让你吃饱。”
言童也觉得这里的饭菜很好吃,越吃越好吃。他也开始喜欢上这里。
京雨说:“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这里离酒吧不远,而且离我住的地方也很近,过来吃饭很方便。况且,我也不会做饭,不过我正在努力学做饭,自己总归要会照顾自己,才能有资格去照顾一个家。”
言童没说什么,他觉得会不会做饭并不重要,他也不会做饭一样过的很好,嫁给他,不需要会做饭,他会让她过的很舒服。京雨还说:“我喜欢简单而安静的生活,但是人往往总是在追寻中不知不觉的偏离了自己的心路。”
言童愣了愣,不禁问她:“你也这是这样吗?”
京雨眼中有一刻失神,脸上的表情也暗然失色,她淡淡的回他:“会吧,现实和理想总是有一定差距的,你梦想的和现实中的摆在你面前的一切不尽相同,但也没什么好失望的这就是真实生活,人的思想可以栖息在理想的境界中,但人必须活在现实里。有时我觉得人经常是分裂的状态,想想挺可怕的。”
言童伸手握住她的手,深情的凝视着她说:“我的存在没让你失望吧?”
京雨暗淡的表情骤然心花怒放,她浅笑着说:“你是例外,我不相信在失去他以后,我还会再遇到你这么好的人,是你重燃起我对爱情的信心。”
言童喜欢听她说话,京雨沉默的时候多,说话的时候很少,有点惜字如金,她很少说废话,和他以前认识的女孩都不一样,很多女孩喜欢在他面前夸夸其谈,总是极力吸引他的注意力,即便遇上几个高傲目中无人的女孩,也只是故作姿态,几秒钟就能看透对方的意图。有时他也想那样的女孩也不错简单,可以随便翻翻,但终归不会长久的停留在他的视野,反而像京雨这样看着很简单,但却让他怎么看也看不透的女孩,令他着迷,她就像一本引人入胜的书,总让他猜不到结局。
她说爱情,他喜欢这两个字,爱情是美好的,可遇不可求的,自己能让她产生追求爱情的心,这是一件让他欣喜若狂的事。
言童两眼一直深深的凝视着京雨,他只浅浅的喝了两杯,酒对他的诱惑远没有京雨对她的诱惑来的那么猛烈。他没想到京雨不胜酒力,只喝了两杯酒,就有点醉了,脸颊微微泛红,就像盛开中的桃花一般令人迷醉,她一直在笑,两眼深邃而迷濛,他劝京雨少喝酒,多吃点东西,京雨乖乖的点着头,开始认真的吃着眼前的食物,言童看她一丝不苟的样子,太可爱了,他完全没有心思吃饭,心中有一股像岩浆般挚热的情潮,漫过全身,他觉得自己开始邪恶的念头,慌忙把目光转向窗外,窗外是黑森森的雨夜,雨声不绝于耳的扰乱他的心神。
京雨放下筷子,咬着下唇,幽幽的眼神也落在窗上,玻璃窗被雨淋湿的一塌糊涂,什么也看不清楚,她的神情骤然间变的寥落,她的眼神逐渐变的惶恐起来,双手紧抱着双肩,感受着寒意的侵袭。
言童以为她冷了,便把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他付了账,搂着她的肩,离开睡不着的海,出了门,一股凌厉的雨势迎面扑来,雨下的不大,是阵雨,一阵急雨过后,雨越下越小,他打起伞,两个人撑一把伞,往京雨住的小区回,虽然没有风,但言童依然觉得走起路来有些吃力,京雨几乎走几步就想躺在地上,最后没招了言童只好把她背起来,让她拿着伞,她头歪在他的肩上,拿着伞的手也不听使唤,把他们俩个都暴露在雨中。一向最讨厌下雨的言童,第一次觉得沐雨也蛮好的,这种心情很特别。但和初次遇到京雨的那个雨夜的感觉皆然不同,心里撒满了蜜一样,甜美着呢。
小区的保安看到他背着京雨回来,也没阻拦他,就放他进去了,进了小区,他凭着感觉找到她居住的楼层,把她放下来,她顺着墙壁滑坐在地面上,他只好再把她抱起来,让她靠着自己的身体,从她的包里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扶她进来。
他打开室内的灯,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卧室,轻放到床上,他想把窗帘拉上,不经意往楼下看了一眼,他看到云汀撑着一把透明的伞,在楼下踱着步,像在等人,不时的往这边张望,他感觉云汀往楼上张望分明是想看到京雨,后来转念一想,不对,他叔叔家住楼上,他应该是在看自己叔叔家,是自己多想了,他拉好窗帘,回到床边。
言童坐到京雨身边,把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借着壁灯默默的欣赏着她的睡态,像朵睡熟的莲花,憨态可亲,他似乎感受到一股透着荷香的风扑面而来,清新香气拂过心头,令他熏然欲醉,那来自她身上的强大的诱惑力令他无法抗拒,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去吻她性感的唇瓣,那泌入心扉的幽香,使他彻底迷失在她的梦境中。
她抖然睁开了惊恐的美瞳,注视着言童,本能使她想要推开他,但是言童的攻势像骤雨般袭来,她脸上的惊慌失措渐渐被他的深情所暖化,他一鼓作气冲破了她最后一道防线,彻底的拥有了她。
激情过后,他的头伏在她的秀肩上,身体紧贴着她光滑细腻的背拥抱着她,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在发抖,室内特别安静,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和着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的声音,答答作声。
他不知为什么,心底里有一种失落感。也许就是京雨所说的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吧?她不是他理想中的完美女孩,差了点,也许就是这一点,将会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命运,尽管如此,他依然庆幸自己拥有了她,这是他心里期盼着的美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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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下了一夜的雨,雨时大时小,快到清晨的时候,风刮了起来,刮的很大,刮的人一点睡意也没有。
言童从京雨居住的公寓出来,在小区的停车场意外的遇到了云汀,他身穿白色的休闲装,独自在散步,清晨里空气变的很清新,也很凉爽,这都是昨晚那场大雨带来的福利,不过再过一会儿,等太阳爬出地平线,酷暑将挥之不去,会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他心想,云汀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自己很少会做这种事,有那么一刻钟的时间,他羡慕起云汀的闲情雅致。
他不知道云汀正好也来停车场取车,看到他就走了过来:“小子,这么早就来献殷勤了?”
言童最讨厌他这么叫他,看着云汀一张活力四射的脸,他更加嫉妒他,他抗拒的说:“干嘛叫我小子,你比我大吗?看样子,显然你还没有我大呢?”
云汀蔑视的瞧着他,胸有成竹的说:“那要看从哪方面讲。”
言童不服气的回他:“不管从哪方面讲,你也没我大。”
云汀自信满满的说:“你错了,从实际年龄上来讲,我可能没有你大,这一点我不得不服输,你的心理年龄已经老态龙钟,而我正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言童知道他在转着弯的损自己,他说:“你说的没错,从从实际年龄来说我比你大,但是阁下没有注意到我长着一张娃娃脸吗?青春永驻。”
云汀闻听,认认真真的打量着他这张娃娃脸,他用那只解剖尸体的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瞧了个仔细,看的言童发毛,他挡开他的手,云汀笑说:“乍看是张娃娃脸,但认真的看岁月也不曾放过你,它来过后在你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年轮,虽然你打了玻尿酸了,看着还是有点老气横秋啊。”
言童认为他这是嫉妒,不屑与他争辩。
云汀漫条斯理的说:“虽然实际年龄你已这么老了,但是不得不说你没有我成熟,怎么看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庇孩,总做着一些幼稚的事,还处在父母的保护圈中嘤嘤待乳呢,心态不够成熟啊!”
这可把言童气坏了,他认为云汀在污辱他,他说:“你这种行为是明显的岐视我,已经构成犯罪了。”
云汀一脸茫茫然的看了看他,然后不为所动的说:“好像关于犯罪的问题,我比你了解的更多,必竟咱是警察,而你什么也不是。再则说我好像没有伤害到你,如果受到我的伤害,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大卸八块,这本就是我的工作,我轻易不出手的。你确定我伤害了你吗?哪里?”
言童根本说不过他,在机场上他已经领教过他的厉害了,他甘拜下风,但不解的问他:“你为什么总是和我过不去?”
云汀一脸无辜,说:“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对谁都要这样,警察的职业病就是看一个人就从他的本质去看他,是否有犯罪潜在因素存在,我只不过是犯了职业病,把你当成了潜在的罪犯,想想而已,你千万不要说想想也是犯罪,否则你想京雨也构成犯罪了。”
言童听着又气又火:“我没有说你想想是犯罪,但我不明白我哪里让你感觉是坏蛋了?”
云汀不假思索的说:“因为你长了一张犯罪的脸啊,犯桃花病。”
言童气笑了,他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态,你这是变相在夸我,也是在嫉妒我,我不和你计较。”
云汀无奈的看着他:“你的理解力挺超前的,没感觉我在冒犯你就行。”
言童靠在自己的车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审视着云汀说:“我承认我很讨女孩子喜欢,这是我特有的魅力,但你也不必自卑,我看你也长了一张小白脸,想必和我一样有着同样的烦恼吧?怎么看你也是犯桃花之人啊。”
云汀不爱听这话,对他的大言不惭很是反感,他说:“我从来不认为犯桃花是一件可以沾沾自喜的事,只有你这种人沉醉于此。在桃花上面耗尽不少体力吧?你悠点吧,我怕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成了一具骷髅了。”
言童真想冲上前去,打他个满地找牙,他咬牙切齿发狠的说:“去你的吧,做法医的人是不是整天都在想解剖人体啊?你有病吧?”
云汀开怀大笑,说:“看出来了?既然看出来了,你就应该知道在我的透视眼之下,你是一丝不挂的,你的身体我完全了如执掌,我正准备着随时为你的身体效劳。”
言童听着太恐怖了,想到他是用那种眼神在看自己,就不寒而栗,在他的眼中自己每天都是裸着的,他也太不要脸了。在言童看来云汀和他三岁的大叔同属一科,神精科的,应该送去精神病院呆着。言童内心的得意全然不翼而飞,差一点就崩溃了,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气愤的对云汀说:“你简直不可理喻。”
云汀抱着双肩与言童对视:“有句话说物以类聚,不知道你和你的朋友是不是一种人?昨天我做了一个实验,非常残酷的实验,这个实验验证了我的猜测,希望你和你的朋友不是一类人。”
言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他本来正想上车,听了云汀的话,他不由的转过身来问他:“什么实验?”
云汀很模糊的告诉他:“验证他是罪犯的实验。”
言童更加糊涂了:“谁?”
云汀说:“无可奉告,我想说的就是像你一样衣冠楚楚的禽兽还真多。”
言童被云汀气的脸都发紫了,他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见的有多好。”
云汀用手指了指他:“我没有说自己是多好的人,我就是来气你的。”说完他一阵阴森的怪笑,得意洋洋的正准备离开。
言童在他背后喊他:“你别走,你说的朋友是谁啊?”
云汀连头也没有回,他扔了一句:“我不打算告诉你,这是京雨的事,我会和京雨私下谈谈。”
言童不希望京雨走近云汀,他冲他大喊:“京雨是我的,你最好不要私下和她见面。”
云汀听了这话,不由的又转回到他身边,无视他说:“你最好搞清楚,京雨是有行为能力的自由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有一点可以确定,没有人能限制她的人生自由,是你的,你也管不着她,更没有权利阻止我们见面。”
言童郑重大声的冲云汀宣布:“她是我的女朋友。”
“那又怎么样?”云汀挑衅的问他。然后,迈着方步回到他自己的车上,开车离开。
言童气到吐血,他这是对他明目张胆的挑衅,可是他真的不能对京雨要求什么,他不想让京雨觉得他太小气。但他也不能放任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和京雨相见,太张狂,他猛踢自己的车,发泄心中的怒火。
三 小茜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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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童一副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样子回到家里,不料言母正在客厅端坐,怒容满面的等着他,他心往下一沉。他最怕言母发难他,他讨厌和言母争吵,此时他完全能体会到言父委曲求全过日子的原因,虽然家里什么也不缺,但是却缺少他最渴望的东西,他快厌烦这种生活了。他坐到言母对面:“你想说什么就说吗?我听着呢?”
言母摆出她盛气凌人的架势,怒气冲天的对他大喊大叫着:“你居然敢在我面前打小茜,你真是没有教养。”
言童不满言母的说词,他说:“什么是教养?教养就是无视人家的到来,对人家送的礼物连讥带讽说三道四吗?这好像既不是主人该做的,也不是客人该做的事?我已经说过了,不管小茜是以什么身份说出那样的话都是不礼貌的,如果有教养,她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既然妈你不方便出面制止,那么我来做也是理所应当的,好歹我也挂名为哥哥?还有,妈你和我说教养,我一向是以你为学习目标的,你让我带京雨来,我就带她来家里,做为有教养的妈妈,你都做了什么呢?你的教养在哪里呢?”
言母恼羞成怒指着言童:“现在这个家还是我说的算,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
言童就知道言母会拿这些说事,这是她一贯的风格,他真是受够了:“这是你的家,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但是你不能无视我请来的客人,而且是你逼着我带回来的,我要对她负责,最起码不能让她在我的家里受别人的欺负,除非你认为在这个家里,小茜的位置比我这个儿子重要。”
言母一时哽住了,她没料到言童会这么说,她稍微冷静下来,努力调息自己的火气,半天她才说:“我承认小茜做的是过分了,但是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打她,好歹她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朋友,是我的干女儿,像我们的亲人一样啊,你怎么能动手打她呢?”
言童理直气壮的说:“就因为你的纵容,拜你所赐,她不把我放在眼里,总是一味的压着我,从小到大,我一直让着她,我已忍无可忍了。她凭什么插手我的事,凭什么对我的感情生活指手画脚?她凭什么以为她高我一头?就因为她是你的干女儿,就因为她是女生,我就得忍气吞声,我就得无条件的让步?从今往后我不会对她再做出任何让步,只要她触及到我的底线,我就会还击,我再也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处理和她的关系,就因为你的教导,我开始变的不像男人。”他看言母张口结舌,一副感到震惊的表情。他说:“就因为我是男人我就得受委屈吗?既然如此,你把我变成女生吧,我想扬眉吐气的活着,然后随便出去欺负别的男人,但不知别人是不是会对我手下留情?不要再跟我说她是我们的亲人,是我们的亲人就应该站在我们的角度行事,为我们着想,我看她一直在为她自己着想。如果你想提醒我远近亲疏的话,我想问问妈,对于你干女儿比未来的儿媳妇还重要吗?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但对我来说,小茜不会比京雨更重要,她是我的朋友,但是京雨是我的恋人,是要陪我一生的人,这一点我比妈更理智。”
言母看着言童一副受委屈的神情,冷静的想了想,然后说:“我知道这些年,叫你让着小茜,让你受了屈委,我不是因为把女孩子看的比男孩子重要,我只想培养你的绅士风度,打女孩子的男孩子没有人会喜欢,懂吗?当然你长大了,不需要我再教你怎么做?可是有一点我要说,对我来说小茜确实比京雨要重要的多,小茜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像我女儿一样,我疼爱她,所以认她作干女儿。可京雨还不是我的儿媳妇,她没法和小茜相比。”
言童感到痛心,他不解:“为什么你不喜欢她?京雨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你只是看了网上的传闻,那些传闻有多少是真的?我记得小时候也有人传过你的绯闻,说你和某某男人出入夜店,对京雨今天的遭遇,我想你会感同身受一般,必竟你也有这样的遭遇,当时爸爸选择相信你,而我也选择相信京雨。你不能只听信小茜的一面之词,就如此匆忙的否定她,对京雨不公平,她对京雨有偏见。”
言母也不否认这些,她说:“我承认那些传闻对我影响很大,所谓无风不起浪,至少她那个初恋男朋友是真的吧,你敢确定他们没有同居吗?”
对于此事言童特别打电话问过陆杰,听陆杰说,肖安一直和酒吧里的调酒师租住一起,他相信陆杰不会骗他。他说:“她是有过一个男朋友,但她们不曾同居,她和他是分开住的,而且我也有过女朋友,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谁的现任不是别人的前任,没必要计较这些,我都不在乎,你为什么要在乎。”
言母却提醒他说:“你敢保证不住在一起,就不会发生过什么事吗?你敢保证她是纯洁的女孩子吗?我觉得她配不上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应该找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这就是我的想法,错了吗?”
言童犹豫了,他和京雨倒不住在一起,但他们也跨越了界限,不住在一起不能说明什么,能约束一个人贞节的只有她的思想品德,在相爱的人面前,有时只有欲望,冲动之下往往会忽略一切道德问题。不管他们发生过什么,当他决定和京雨在一起,那些他都不想计较了,尤其经过昨晚一夜,他已经不可能回头了,他说:“那你怎么知道我是纯洁的呢?我有过多少女人,和多少女人鬼混过,你就没想过我配不配上她呢?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也不纯洁,我有过很多女人,现在都想不起她们的脸,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她们当时为我带来的身体上快感。”
言母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她冷笑了一下:“难得你能这么坦白,我的儿子我会不知道吗?你在外面和什么人在一起,我都知道,但是对男孩子来说这不重要,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性质就变了。”
言童定定的直视着言母,这居然是言母说的话,身为女人她这么说真让人大跌眼镜,半天他才说:“妈,你是女人吗?你没有站在女人的角度来看问题。我感觉你有双重标准。”
言母并不在意言童的不满和惊讶,她说:“我是站在母亲和一家之主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我只能自私的只为我的儿子着想。就算作为女人,我也不会站在一个不爱惜自己的女人那边,我这么回答你满意吗?”
言童极力冲服言母:“京雨她是好女孩,这个我可以保证,请你抛弃对她的偏见,接受她。”
言母想避重就轻的说:“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讨论,给我一点时间,也给你们彼此了解对方多一点时间,不要仓促的做决定,我会好好的不带偏见的了解她。但是首要的问题是你必须去向小茜道歉,不管她做了什么,你打人是不对的,你是男子汉,要敢作敢当,勇于承认错误。如果这一点你都做不到的话,那么其他的免谈。”
为了和京雨在一起,言童思量再三,最后妥协了,小茜无疑是言母找来为她解决难题的人,小茜所作的一切,有出自她个人心底的意愿,更多是言母授意这么做的,言母不想以落他的口实,所以她执意要他去道歉,为了京雨,他得给言母台阶下,言母都这么说了,他只好委曲求全。
2
言童吃过饭,在言母的催促下他不得不开车前往小茜的住宅,尽管他十二万分不愿意,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为了能让言母对他和京雨的婚事松口,他现在只能听从言母的话。他跑到小茜家门前,却迟迟不肯下车,要他去道歉对他来说很困难,这种事不是他所擅长的,如果是林楠就驾轻就熟了,他总会有办法讨好小茜,自己没有那个本事。他认为这些事情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想起昨天的冲突,他还余怒未息。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虽然他坐在车里,开着空调,却也觉得很闷热,这是因为内心的关系,让他烦燥不安。他出神的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想着自己的心事,他的心情莫名的沉郁,正在他哀叹之际,有人轻叩他的车窗,扰动了他的思绪,他不情愿的扭头看向那一侧。小茜正在站在车外面冷冷的看着他。他想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这总比让他低着头进去找她要好,他从思想上全副武装,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又随手关上车门,面向小茜,阴着脸,一言不发。
小茜也正冷脸对着他说:“干妈说你来跟我道歉,你的道歉就是独自坐在车里,看着我的住宅默哀吗?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道歉方式。”
言童本来很抗拒向小茜道歉,也厌恶见她,可是见了面后,所有的情形都不一样了,他虽不情愿,但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他说:“我为昨天一时失控,动手打你,感到抱歉。”
小茜好像没听到,没有任何回应,言童知道她的气还有未消,被他打的那边脸依然肿胀着,没有消退,他大声的冲她喊:“对不起行了吗?”
小茜委屈的冲他瞪着眼睛说:“没有诚意。”说完眼泪就哗一下流下来,像自来水一样源源不断的往下流。
言童见状,一时慌乱的有些不知所措,他皱着眉头,走过去,拿出纸巾递给她,她一把夺过来,一边擦眼泪一边数落着他:“为了她,你居然能动手打我。她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我对你太失望了!”
言童背靠着车,看着她,余心不忍,但他说:“你们不能同日而语,而且那天你做的太过分了,你明知道我带她回家是为什么?可你还是当面揭她的短,如果我不护着她,谁护着她,我对你是忍无可忍,但凡你能识相一点,也不会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小茜见他还在维护京雨,一点悔意也没有,气的直跳脚:“我哪里过分了,她是什么金枝玉叶,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连说都不能说吗?”
言童见她无理取闹,不由的也火起,他说:“你可以说她,但是不要在我面前说,我听不到就算了,何况是在我家,而且是那天,你知道那天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吗?我生怕出一点错,本来我妈就对她心存疑虑,而你偏偏在那个时候来揭她的短,处处针对她,你当时有把我当朋友吗?是我朋友不会那么做的。”
说到这些,小茜有些理亏,她嘴硬着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言童冷笑了一声:“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请你摸着良心说。到时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小茜怨恨的盯着他:“你的意思是你那天没有错了。”
言童想到言母的话,犹如在耳,他不想把事情弄砸,否则后面就不好办了,现在他是骑虎难下,他违心的说:“好吧,我承认我动手打你不对,如果是林楠站在我那个角度,我相信他也会那么做的,他一向很维护你,但他懂得是非屈直。”
小茜听到林楠的名字,不禁失声痛哭:“原来你还记得林楠,我以为你早把他忘记了。”
言童想到林楠,心生愧疚,不禁对小茜的态度和语气也软化了,他说:“林楠人虽然走了,但他活在我们的心里面,只是我不愿意时常把他挂在嘴边,就算那样他也活不过来了。”
小茜倔强的擦去脸上的泪水:“不管你怎么想,但是我告诉你,京雨没有表面那么单纯,你敢说她和林楠没有什么吗?”
言童也无法解释咖啡厅的事,但京雨对咖啡厅一事却是痛恨之极,一提到咖啡厅或是林楠,她都表现的深恶痛绝,但却不愿多提一句关于咖啡厅的事。他曾经试图问过她,她没有回答,但他宁愿相信京雨,看京雨对林楠和咖啡厅的态度,绝不会和林楠有什么瓜葛。他嘲讽的看着小茜:“你就是这么想林楠的,原来你是这样爱着他?不惜抹黑他,连林楠不在了,你还不放过他,我说你是不是变态啊?拜托你让他安息行吗?”
小茜低下头,哽咽着说:“我也不愿意这样想,可是我想不通,为什么好端端的要送她咖啡厅?为什么要自杀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为了钱威胁林楠。”
言童不愿意和她争辩这些,但是她这样偏执,让言童受不了,他不允许她这么想京雨和林楠,虽然他也无法解释国咖啡厅的事,但他宁愿相信是其他的原因。他说:“这个问题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如果她为了钱,不择手段,那么她怎么会把咖啡厅还给回去。你别说是她盯上我了,她从来没有追求过我,是我喜欢她。”
小茜抬起头瞪视着言童:“世界上不止她一个女人,你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我想不明白,就算你和林楠都疯了,我也不会眼看着你无法自拔的陷的更深,就算你不理解,不懂我的苦心,我也一定要保护你,我一定不会让她害了你,虽然现在你不相信我的话,你无视我的警告,但是我不能不管你。我不能看着她毁掉你。我没能拯救林楠,如果我没有放任林楠的感情,我也不会失去他,眼看着他那么走了,这成了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所以这次我不会坐视不管。”|她悲伤的哽咽着:“如果他肯对我坦白,不管他做错什么,我都会原谅他,可是他没说一句话就走了。呜……”小茜说不下去。
言童想骂她有病,可是看到她如此伤心欲绝,又于心不忍,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说:“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慢慢的放下这一切,去过自己的生活。”
小茜绝决的说:“不会的,这是我心底永远的伤痛,我永远无法忘掉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如果你离开她,我答应你放过她。”
言童发现对她无话可说,最后愤愤不平的说:“你真需要去看看精神医生,你脑子有问题。我劝你不要做的太过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做为朋友也好,做为兄长也好,我不想看到你犯罪,你适可而止吧!如果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会伤害到自己,损人不利己”他说完就上车,准备离开。
小茜冲他大声的喊到:“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真相,为此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的跟她在一起,我保证你会后悔的,你肯定会后悔的,我劝你悬崖勒马,不要再错下去了,她就是一个拜金女,一个不要脸的贱货,我会让你看到她的真面目。”
言童气坏了,她真不可理喻,如果不是小茜,今天他肯定会犯下大罪,他会开着车冲她直接撞上去,让她永远闭嘴,但他面对的是小茜,显的无可奈何,他迫不及待的开着车离开那里,将她的疯言疯言都丢在脑后。
四 孤立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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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言童都沉浸在工作中,只是偶而给京雨发发微信,他想冷静下来,有些事情不宜操之过急,他和京雨的事,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解决的。说服言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也不想和言母的关系闹的那么僵,对谁都没有好处。
言童工作完就回家,呆在自己的卧室望着窗外花园发呆,他哪都不想去,只是发着呆,像个宅男宅在家里。最近大脑好像不够用,很多事情他都理不清,他想来想去,还是想确定一些事情,才能安心,他想到找个私家侦探去探访一下京雨的过去,让言母和小茜都对京雨无话可说,但这件事他决定后,没多久他就后悔了,可射出去的箭收不回来,索性就顺其自然吧。
言母再没有在他面前谈及京雨,言童也没有提,他想先放一放,等过段时间,言母对京雨的事没有那么敏感的时候,再和言母谈他们的事。有时他不太明白,究竟是言母要和京雨过一辈子,还是自己和京雨过一辈子,为什么和京雨过一辈子的人无权选择,反而是那个不会和她过一辈子人的却在指手画脚,这就是生活的无奈吧。
晚上,他要去陆杰家,陆杰夫妇真的是很够意思的朋友,对京雨的事从不马虎,像对自己家人的事一样认真,他邀他们一众好友为明天京雨的比赛出谋划策,和他们相比反倒是他这个准男朋友对此不闻不问冷淡至极。他承认他开始对京雨的比赛失去了热情,也许是基于林楠的遗言,也许是最近见家长的事,让他焦头烂额,无假顾及这些,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本来想先去接上京雨,然后再去陆杰家,但是京雨下午和张琳逛街,顺道就跟张琳回家,一起准备晚餐,并带上大家的份,算是个小聚会。
言童到陆杰家时,京雨和张琳正在厨房忙碌,出来开门的是花荣,迈克刘和彭松早就到了,和陆杰正在客厅讨论什么,说的热火朝天的,彭松的唾沫星横飞,害得迈克刘一直用纸巾挡着,看见言童进来,连屁股也没抬一下。自从言童跟他们宣布自己和京雨的恋情,彭松对他的感情顺流直下,一泻千里。
看到言童来了,迈克刘先发话,提出对言童的不满,他说言童:“本来这件事应该你来办的,你跑哪躲清静去了?”
陆杰在一边笑着说:“谁办都一样,京雨那也算是我们家的妹妹,不必那么见外。”
花荣看了他们一眼,说迈克刘:“有必要斤斤计较吗?”她本想说晚餐可是京雨请大家的,但她没有说,就到厨房帮忙去了。
京雨知道言童来了,但是她没有出来,似乎也在刻意的躲着他,
言童有些失望,几天不见京雨,他心里梦里都想着她,现在在同一个屋里,立刻想见到她的那种迫切的心情,使他很想马上冲进厨房去拥抱她。但又有所顾及……听到迈克刘那么说,他知道做为男朋友,自己不是很合格。可他有自己的想法,他开始不赞成京雨去当什么歌星歌手,她可以过另外一种生活,现在她努力的比赛,最后也不过是想过另外一种生活,这种生活他可以给她,不需要她辛苦努力去争取,只是他没有明说,他认为京雨会懂。
陆杰说:“这周的比赛是需要邀请嘉宾,彭松你帮忙邀请的那位歌手铃兰,最近联系不上了,京雨打她电话,她也不接,麻烦你问问她能不能出席比赛啊?”
言童飞快的扫了一眼彭松,应该是泡汤了。彭松笑呵呵的说:“她可能来不了了,她给我打电话说她最近要上省台一档真人秀节目,所有的行程都满档,她也为自己帮不了京雨感到抱歉自责呢。”
言童心知肚明,这是彭松故意使绊,报复京雨选择了自己,没有选择他,彭松这个人就是心胸狭隘,很小气。可言童也不认识什么歌星之类的,这方面他远不如彭松有能力,如果想当歌星巴结彭松是最有效果的,可以走捷径,踩着彭松的身体往上爬最保险。京雨并没有如彭松所想的那样靠他上位,这对言童也是件好事,彭松给京雨使绊,这样可以让京雨知难而退,自己也不必多费口舌。
迈克刘眨着眼睛,盯着彭松:“我怎么没发现铃兰出现在哪个真人秀节目中,我一直喜欢看真人秀,哪个真人秀,我都看的,没看到她。”
彭松支支吾吾的说:“正在拍摄中,再说她也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人物,京雨缺了她也不是不能活。”
陆杰不像迈克刘喜欢刨根问底,他比较圆滑,他说:“凭你的能力,肯定还能帮忙邀请到别的歌手吧?”
彭松脸现难色,他说:“大家的档期都排的满满的,没有空档,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让言童想想办法。”
陆杰知道言童,要他出钱或许没问题,要他请歌手,恐怕有些难为他。
迈克刘却灵机一动说:“这有什么难的?找个同样酒吧做歌手的不就可以了。也不一定需要有名气,只要助阵的歌手和她配合默契,能为她加分就行啦!”
言童说:“这只能是下下策,尤其是初登舞台的歌手,肯定很紧张,我怕不能加分,反而掉分。”
张琳出来让陆杰下去买酱油,迈克刘嚷嚷着和他一起去了,客厅只剩下言童和彭松两个人,彭松笑里藏刀的看着言童:“你这个金牌男友,应该出出力啊!”
言童不以为言的说:“你做的很好,可以一举两得,既报复了她,也帮到了我,我并不希望她去参赛,能不能获奖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我也不好劝她,所以由着她去,你这么做,可以让她知难而退正中我的下怀。”
彭松脸色变的非常难看,气呼呼的。“你真会捡漏,忘了把你的心思算进去了。不过真的和我没关系,铃兰没时间。”
言童知道他并不想撕破脸,否则闹僵了,多年的情分也就没了,他也不再纠缠他。
陆杰和迈克刘回来,迈克刘抓着手机上网,陆杰进厨房送酱油,又返回客厅,陆杰说:“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是聪明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这事也没那么简单,指望不让彭松和言童,这两人各怀心事。
迈克刘一脸的失落,坐在那里,陆杰问他:“你怎么了?”
迈克刘说:“你不知道每天这个时候,那个情殇都会上线,只要他一上线,我就骂他个狗血喷头,把他家祖宗十八代挨过问候一遍,谁叫他们养了他这个不孝子孙,我就差没扒他家祖坟了。可是今天出奇的安静,难道是中风了?”
言童和陆杰笑他,彭松说:“你也太损了点,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迈克刘就不认可他的话:“怎么没关系,京雨妹妹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谁叫他在网上黑京雨妹妹,这种人怎么能放过他呢,京雨妹妹是文明人,不屑理他这种人,清者自清,可是我们不是文明人,能出力气就出力气,骂人这事,我比较在行,所以我帮京雨妹妹分忧。你有空也上去骂他。”
彭松白了他一眼,说:“这种事,你做的出来,我做不出来,咱也是文明人,不和你粗人为武。”
陆杰则说:“迈克刘,你真不必理这种无赖,这种人越理越欢实,把他当臭狗屎,不理他,他就老实了,没必要和他那种人一般见识,我只是奇怪这个人到底是谁?有何居心呢?”
彭松深思片刻说:“会不会是小茜,也只有小茜能做出这种事来?”
迈克刘看着言童:“会是小茜吗?”
言童说:“我问过她,她否认了,如果是她做的,我相信她会承认的。”
彭松却不那么认为:“这可以构成犯罪,诽谤别人名誉,她怎么可能轻易承认。是我,我也不会承认,除非有悔过之心,看小茜对京雨不服不忿的架势,让她悔过势比登天。”
陆杰也觉得是小茜,但是他们都拿小茜没有办法。
2
关于比赛的事情,大家讨论无果而终,言童送京雨回家,一路上,京雨几乎没和言童说什么话,言童有些失意,几天不见,却恍如几年不见一样有种陌生感,京雨对他似乎有敬畏之心一般显的很客气,言童很后悔,那夜之后,离开她,再没有见她,或许她太敏感了,自己也可能无意中伤害到她,让她有了某种不好的联想。他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区,他握住她小而细腻的手,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诉说着他这几日的思念之情。
京雨不安的看着他的眼睛:“我以为你,不会再见我了,我妈说男人一旦得到了一个女人,就会对她失去了兴趣,我以为你……”
言童温柔的抚摸她的脸蛋:“你想多了,我那么爱你,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这几天,我一直在忙工作,而且我们不是一直微信见面吗?你怎么这么想呢?”
京雨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言童说:“你在饭桌上,都没有看我一眼,你知道我有多难过,我以为你不在爱我了。”
“怎么会呢?”京雨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她哽咽着说:“除非你不要我了。”
言童紧紧的抱着她,京雨今天的心情很复杂,言童前几天的冷淡和疏离,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但是她只能装作不知道,加上网上的攻击,让她身心俱疲,还有就是这周的比赛,关键时刻,本来联系好的助唱歌手,也临时宣布不来,这让她备受压力,晚餐上,彭松的那一番话也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彭松说:“听我最中肯的劝,像你一样的歌手很多,貌美如花不是优势,而且在这个歌手遍地开花,实力歌手云集的时代,你所处的境地很尴尬,论实力,你不是最强的,论美貌,你不是最漂亮的,论人力,你没有,论财力更不用说,在酒吧当驻唱歌手很容易,但是要想在强手如云的赛场上和他们一较高下,你显的很弱。”
张琳刚想说什么,迈克刘在一边抢话说:“你早怎么没说这话?是不是因为人家名花有主了,你就打击人家的士气,没你这样做事的人。可恶。”
言童在一边为灰头土脸的彭松解围说:“彭松他是说出他的担忧,其实和我想法不谋而合,不一定非要比赛才能出人头地,不做歌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在我心中京雨永远是独一无二,永远是最漂亮,最好的歌手。”这话说的挺漂亮,但很虚。
迈克刘斜睨着他:“你们俩这是什么意思?一唱一和的,好像跟商量好了似的,一起打击我们京雨妹妹,我说你们就是一丘之貉,不支持就滚一边去,也没必要当面打击我们,我看不会是你们喜欢上哪位比赛歌手,怕我们京雨妹妹抢了她的风头,故意拖我们后腿吧?”这话把彭松和言童都顶了,言童面红而赤,做为京雨的男朋友,他表示不支持,让人觉得他心怀不轨,京雨会怎么看他呢?可是他也顾不上这些了。
花荣怒气腾腾的瞪视着他们,她把筷子啪的拍在饭桌上,扬言说:“我怎么没发现比京雨妹妹更好的歌手?也没发现比京雨妹妹更漂亮的!我看你们是不怀好意,居心不良。”
她把迈克刘吓了一跳,他头晕说:“你稍安勿燥,你这么说,别人会说你目光短浅。”
花荣怒瞪着他,张琳从旁边拦过话来说:“我觉得荣儿说的很对,我支持你。”花荣立刻变的得意起来。
陆杰也看出来,言童和彭松一个鼻孔出气,可是他也不能说什么?显然他们已经放弃了京雨。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自从网上的风波闹出来,他和张琳就觉得不妙,京雨止步前五似乎已成定局。
京雨感到不安,前所未有的不安,她看出每个人的表情背后书写的含义,最令她意想不到的就是言童的态度,她心里失望极了,但她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靠着他的肩,感受着他的体温,仿佛能让她感觉到丝丝的温度。
言童双手捧起她漂亮的脸蛋,仔细的欣赏着她,让他爱不释手,春心萌荡,他不停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双眸,她的唇,幸福感充溢着他的口腔,他的感观神精,令他熏然欲醉。许久许久,他抬起头来,注视着她,他忽然想起云汀那天早晨跟他说过的话,他忍不住好奇心,不禁问她:“那天,我在小区门口遇到了云汀,他说他找你有事,说什么跟你有关的实验之类的,是什么实验啊?”
京雨刚刚如梦方醒一般,重新坐回副驾座上,神情明显不安起来,眉头紧锁的望向外面,慢慢收紧自己的身体,像突遇寒流一样寒彻心骨,久久,她才回身看向他说:“没什么!是我拜托他查网上的事,不过没什么结果。”
言童感觉京雨对他有所隐瞒,可是他也不方便一直追问下去,他宁愿相信京雨说的是真的,听云汀的话也是云里雾里的,他整他的成分多,自己居然为此伤脑筋真和云汀那个三岁的叔叔差不多一样弱智,他暗自嘲讽自己。
京雨不安的看向他:“我先回去了。”
言童不想离开她,他拽住她的手说:“今晚我留下好吗?”
京雨神色一阵慌乱,她慌忙说:“不好,花姐这段时间一直和我一起住,她不放心我一个人。”
言童挺意外,刚刚没有听花荣说起这事:“她不是和迈克刘住一块吗?”
“有时,不过她常常过来陪我,像姐姐一样,我很喜欢她,和她在一起很简单,说话也是。”京雨十分喜欢花荣,可是言童不太喜她,觉得她脑子缺根弦,他不明白迈克刘喜欢花荣什么?像个傻瓜一般莽撞,有时还很无礼,可是她和京雨相处的十分愉快,和张琳他们也是,也是奇葩了,如果京雨能和小茜和平共处,该有多好啊,那样言母也会接受她,小茜对言母的话有着一定的影响力,但这一切都不曾发生。
言童失望之余,和她说起比赛的事:“你喜欢就好,我想和你说的是比赛的事,不必看的太重,也不必把彭松的话全然放在心上,彭松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都恨不得全部摧残掉,不管比赛结果如何,你都是我心中最美最棒的歌手。”
临别前,京雨深深的拥抱言童,然后和他道别,言童看着京雨往公寓走去。
在夜色中,微微的风吹拂着她的秀发,裙裳在风里飘逸,他很渴望她此刻回过头来看他一眼,用她看肖安那般依依不舍的目光来看一眼他,可是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她也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回过头来。他怀着一种淡淡的离伤,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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