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毕加索谈他的创作体验的文章,我得到深深的启迪。他告诫从事艺术创作的人,创作仅仅止于探索,甚至是苦苦的探索,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在探索中有新发现才能真正进入具有新意的创作境界。我理解毕加索说的“发现”所包含的内容。发现就是生命探触到、升华到一个对自己陌生的新奇的意象之中,如布罗斯基的那匹黑马,如里尔克的《豹》,如爱伦·坡的《乌鸦》,如艾青的《鱼化石》。发现与创造在写作时是无法分开的,几乎是同义语。如果没有发现,谈不上是真正的创造。不论是发现还是创造,对诗人或艺术家来说,都是第一次的到达与获得,决不是重复或单纯的增加一件不错的作品。毕加索的《和平鸽》,正是一个巨大的、用翅羽覆盖和抚慰人类世界的诗的意象。毕加索的所有作品,他都认为是自己的发现和创作。有些写诗的人对自己的诗也持这种看法,认为是“空前绝后”了。但是冷静地思考一下,从人类的文化历史看,这些“发现”与“创作”,也依然是一种探索。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