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点头:“马上洗,马上洗。”
饶姐又翻了个白眼:“这么早出门干什么去?看你们俩贼眉鼠眼那样,准保没好事。我可告诉你们,别给我找麻烦,听见没?”
我和熊猫再度点头,一点脾气都不敢有。
饶晓燕打量了我们两眼,这才提着早点上楼。
她一走我和熊猫就像从监狱里放出来一样,欢天喜地。饶大姐身上好像自然而然带着一股威武的气场,即使我和熊猫见惯了牛鬼蛇神,面对饶大姐的时候还是不敢造次。
顺着夜将军的指引,我们走到了小区外面。这“催命……”阵法讲究个布局和位置,但是却又不能让别人看出端倪,因此都隐藏在这栋楼周边的绿化带里。
第一个位置按照“八阵……”中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位置,排在了“休……”门的位置上,而反映在小区中,则是一处树坑里。
夜将军是行家,所以昨晚就一眼看出端倪,它说这树坑里埋下了一截猪骨,而猪在五行中属“土……”,恰好就是布阵的基石。只要挖出这半截猪骨,再将“生……”门放开,将“死……”门关闭,那么整个阵法就算是毁的差不多了。
我们按照夜将军的指示到了树坑附近,然而探头一看,却吓了一跳。
只见这树坑里明显有被人翻动的痕迹,泥土都已经被带出来了,哪里还有“催命……”阵法的布局?根本已经被某些人捷足先登,彻底毁掉了。
夜将军吓了一跳,震惊道:“我的乖乖,这是什么情况?催命阵法还没发作,直接被人给毁了?”
我和熊猫也是惊讶不已,连忙跟着夜将军绕到其他位置,只见阵法上的“生……”门已经被打开,“死……”门关闭,整个阵早已被破了。
奇怪,实在是奇怪。
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是陈青衣还是上海阴间的老鬼们,他们的奸计似乎都没有得逞。不知道是我们遇上了贵人辅佐,还是这小区里本就住着前辈高人,这顶邪煞的阵法居然在小区里没能坚挺过一夜,昨天晚上刚刚布下,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彻底瓦解……实在太奇怪了。
我们仨本来兴冲冲出来,就等着破阵,结果却被某个神秘人物抢了先,只能灰溜溜回去。
一整天陈青衣没有再给我们出任何难题,我趁机给胭脂夜叉打了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过来。
胭脂夜叉说话间含糊其辞,似乎短期内并不想来上海。我郁闷不已,感觉自己彻底被她耍了,她只是利用我对付陈青衣罢了。
不过胭脂夜叉却说让我们别担心,她已经安排了一位高手潜伏在我们身边保护我们,不过这位高手轻易不会现身,所以让我们坐享其成就好,别企图找出这个人来。
听了这话,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昨晚那些厉鬼忽然消失,而小区外面的“催命……”阵法又为什么会被别人破解。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中午给饶晓燕送碗的时候又被数落了一顿,饶晓燕执意说我碗没刷干净,拉着我去她家,在她亲自指导下刷了半天碗。
借此机会,我简单打量了一下饶晓燕的家,我发现这位包租婆居然是单身女郎,而且从家里的陈设来看,她还挺有钱。
不过我没敢多看,我总觉得饶姐一双眼睛无时不刻不在监视着我。
晚上闷在屋子里,我和夜将军、熊猫一边盘算着沈家宝藏的事情,一边开始学着洪先生,钻研上古遗族。
然而夜晚往往是不平静的,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浑身发冷。
夜将军和熊猫也先后察觉到了不对,夜将军转头看向窗户,一下子扑棱着翅膀喊了起来:“有人!”
窗户外的确有人。
老核桃那张酷似核桃表面的脸就贴在窗户上,死死的望着我。
与此同时,我听见他阴冷的声音说道:“小道士……我在社区外的弄堂里等你,陈青衣交代的事我们必须解决了。今晚我带了不少兄弟,你要是不过去找我,我们可要进来找你了……这社区里居民不少,你不希望这样的场面发生吧?”
此言说罢,老核桃身子一晃,消失在了窗外。
这狡猾的老鬼,果然没有善罢甘休。
熊猫回头问我要如何解决?
我想了想,只好起身道:“那就去会会他们!”
夜深人静,恰好是厉鬼妖邪们出来的时刻。
既然老核桃他们已经找上门来了,如果我们不出门应战的话,只怕这些邪祟之物便要对整个居民楼下手,到时候连累了街坊四邻,可就真的酿成了大祸。
我收拾好了装备,带着熊猫和夜将军蹑手蹑脚出门。因为担心招惹到住在对门的饶大姐,所以我们几乎不敢弄出一点声响。
但是耳朵比猫还灵的饶大姐还是捕捉到了我们细小的动静,我这才刚刚把门关上,饶大姐便推门出来,冷冷的看着我们,双手抱胸,语气威严的问道:“三更半夜的,你们又要去哪儿?”
我低声说道:“我们……去散散步。”
饶大姐冷笑一声:“少给我胡说八道了。你看看你现在的德性,鬼鬼祟祟,肩膀上还蹲着只鸟,你这哪儿是去散步,你这是准备当街卖艺去啊?”
饶大姐这张嘴可太要命了,三言两语把我数落的找不着北。
然而此时门外还有无数厉鬼正躲着我们,我总不能告诉饶大姐我们去驱鬼捉妖吧?要不然又得换来饶大姐一番数落。
我想了想,只好说:“我们肚子饿了,想出去吃饭……”
饶大姐两眼一瞪:“别出去吃了,一来不卫生,二来花冤枉钱。我家里正好还剩饭,你等等,我给你们端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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