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兼荡妇的法国女作家乔治·桑,不知道怎么喜欢上了钢琴家肖邦,这一场风暴直把肖邦折磨至死。卢梭的一生大约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瓦格纳。只有瓦格纳那些奇妙的音乐,偶尔才能吹进卢梭这个偏执狂的脑子里去。但是后来他们反目,卢梭以一首著名的《致瓦格纳的信》结束了他们的友情,并对瓦格纳造成深深的伤害。而此后不久,卢梭本人也就疯了。歌德既是伟大的诗人,又是小市民,当魏玛国大公迎面走来时,歌德赶紧躲立在侧,摘下帽子,低头致意;但是音乐家贝多芬不这样做,他继续挺起他那雄狮般的头颅,从路的中间昂然而过,以致于魏玛大公不得不给他让路。这个典故长期以来成为音乐家嘲笑作家的一个谈资。
我喜欢音乐,尤其是高雅音乐。人类最高的表达是音乐,人类至高的智慧是音乐,许多古典作家在他们的书中,都说过这样的话。那种奇妙的感觉用文学传达不出,也许只有音乐,才能表达其中一二。例如托马斯·哈代就说过这话。
记得,当我们的越野车向死亡之海罗布泊行进的时候,司机老任播送出的是萨克斯管吹奏的《泰坦尼克号》的{(我心永恒乳在那个时候,只有那样的音乐,才能表达出我们那样的心境。我们像上帝的弃儿一样向不可知行进,音乐伴随着我们。我的文学启蒙读物,是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据说,音乐家克利斯朵夫的形象,就是取材于贝多芬。这本书对我的人生观和文学观的形成,以重要的影响。这本书告诉我们:人啊,你有理由使自己变得更高尚和更独立一些,你是精神的!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脱离了动物的低级趣味,就是因为人有能力使自己变得高尚起来,而动物则不能。
去年春节的时候,一群西安籍的歌唱家,在一个沙龙里曾经举行过一个音乐会。他们大部分都是海外学成归来的,工作单位有些在西安,有些在北京,有些还在国外,正是因为春节才聚集到了西安。他们那天晚上纯粹是为自己的自得其乐而歌唱的,观众只有三人,即我、我的太太和孩子。那是我最近距离地听这些美声歌唱家的歌唱。那真是一个令人沉醉的夜晚,这样的夜晚在我们的一生中大约只会出几次。
以前西安的“新年音乐周”我没能去,不知道是被什么事耽搁了。这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记得事先曹彦女士曾经打电话来了的。一群人,以集体的形式,在那天籁之音中共度新年,那真是一件令人心旷神怡的事情。人除了吃饭与睡觉之外,他还应当活得更有质量一些,不是么?
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标题叫《歌唱着生活乳我觉得,怀着“歌唱着生活”这样一种心境,我们胸中便会有着一种大博爱、大关怀,便会对身边那些习以为常的事物,比如每天如期而至的日出,比如春夏秋冬的四季轮回,比如春的花、秋的果等等的造物,产生一种感恩的心情。这样,我们的心中时时会有一种宗教般的甜蜜感觉。
上面就是我为“西安音乐节”写的文字。我的饶舌应当结束了,我说得不好,请歌唱家开始他们的歌唱吧!他们唱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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