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就被戳中了心窝。
我笑了笑，眼看着就要到凌晨几点，我问他：“过年你回来吗？”
那边停顿了几秒，道：“公司这边可能走不开。”
“哦……”我想到了什么，心里柔软下来，“我要睡觉了，你好好上班。”
那“晚安。”
“晚安。”
相隔再远，我还是能找得到你。
-
叶南寻挂了电话，眼色微沉看着朝他走过来的石蕊。
他不是不清楚石蕊对他是什么心思。
只是有些事情，道明了，两方难堪。
“叶总。”石蕊走过来，神色有些为难，“刚刚会议的结束，您会让那些对您不服的人落得议论的把柄。”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会处理。”他把手机收起来，目光偏向一侧。
石蕊继续说：“叶总，我想请假一段时间。”
“随你。”叶南寻淡淡看她一眼，没有再说话，没等石蕊反应过来，他抬起脚，往办公室走去。
如此的不在乎，让石蕊有些心慌。
她仗着叶南寻对自己能力的看重，一向在公司里纵横惯了。
最近的大案子，是由她接手，在这个关键时候请假，无非是给公司添难。
他竟然……一点都没有所谓的样子。
石蕊有些生气，她转身进了洗手间。
-
叶南寻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里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面对这位多年未见的老友，他脸色好了一些。
“来多久了？”叶南寻让助理送了一杯茶进来。
“等你……差不多10分钟。”他坐在叶南寻的对面，往四周打量了一眼，称赞道：“分公司被你管理的很不错，要是能归为自己所有，那才是最好。”
叶南寻听了，面色不变，他轻轻笑了一下，不动声色。
“我这次来你这里，不仅是因为对这个案子好奇，更主要的原因是，我对你女朋友很好奇。”男人还是笑着，面对叶南寻瞬间沉下来的脸色，笑容愈加深了。
在他看来，叶南寻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竟然也会有心疼的女孩子，实在让人惊讶。
叶南寻早就习惯男人的毒舌，他只是淡淡回应了三个字：“李溪子。”
男人愣了一下，脸色恢复自然。
“既然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我也不对你隐瞒。”
他笑了一下，“你女朋友可是把我拉黑了。”
叶南寻没搭话，只是翻看木易杨带过来的资料。
“有多少把握？”叶南寻问。
木易杨在国企工作了几年，又转向外企。
他这些年在商场里面转来转去，也摸清了些门路。
木易杨自信道：“百分之八十。”
“你要是能按照这资料写的去发展，三年后的你，就不会是在这里了，而是在那。”
木易杨指着远处那栋金碧辉煌的商业大楼，目光灼灼。
叶南寻垂眸遮住所有情绪，但在他眼底，有暗光浮动。
“怎么样？考虑的怎么样了。”木易杨慵懒靠在椅子上，跟几天前见凉楚的样子截然不同。
叶南寻拿起笔，在合约上签了字。
-
木易杨来上任已经是三天后，石蕊刚好请假。
她抱起一些可以带去处理的文件，走到电梯口，看见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
容貌偏精致，但是皮肤却粗糙了许多。
石蕊有些好奇，多看了几眼。
刚好身旁有人事部的总管经过，她拉住他，悄声问：“那个新来的是干嘛的？”
总管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了然道：“公司新上任的副总监。”
说完，就边翻手里的资料，边往复印部走去。
石蕊站在原地，手里的东西落了地也没发现。
她有些嫉妒的发疯，到底是为什么！
她跟着叶南寻来公司这么久，每一件事都尽心尽力，但却还只是跟在他旁边名不副实的小助理。
石蕊咬紧了下唇，愤恨得进了电梯。
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叶南寻对她，是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这不是法子，她得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
木易杨这等精明的人，他从角落里出来，想起刚刚石蕊狰狞的表情，有些想笑。真有意思。
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一个好省油的灯。
木易杨朝叶南寻的办公室走去，门开着，叶南寻站在落地窗的面前，神色平静。
他看着玻璃上倒映出来的高大影子，淡淡问道：“刚出去碰见她了？”
“当然。”木易杨坐下，嘴角噙着笑，“你这个小助理的表情还真是丰富，情绪都写在脸上，不带藏一下的。”
“太天真了。”叶南寻也跟着坐下，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和地址，“最大限度的帮你，具体怎么样，还是要看你自己。”
木易杨把纸小心收好，像是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挑眉道：“过年跟我一起回西城？”
“不打算回去。”
“那你是等着凉楚过来找你？”
“她不会过来，凉家最近不太安宁。”叶南寻看着电脑屏幕。
“她告诉你的？”木易杨问。
叶南寻轻点头，把面前的网页关了。
“那你不打算帮帮她？”
“不需要。”
木易杨轻嗤一声，“没心没肺。”
-
和木易杨谈好了之后，叶南寻开车带他去了一个地方。
“你要带我去酒店？”木易杨坐在车内。
“你推开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叶南寻说的神秘，但当木易杨一推门见到里面的场景，忍不住惊讶了一声，退出来拍了拍叶南寻的肩膀，神色复杂，“竟然还会有这种鬼地方。”
叶南寻笑了笑，和他一起进去。
这里的人多半是些三教九流的人物，在西城和南城都有分布。
只不过，在南城，这个地方的人性子更为烈一下。
木易杨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带了点玩意。
“你带我来这个地方，不会是来看他们玩的吧？”
这里音乐声太吵，各处喧嚣。
人挤人的地方，不注意就会被人开了豆腐。
不过叶南寻已经是这里的老熟人。
大家见到他，都自觉让出了一条路。
木易杨跟在他的后面，颇有种小弟跟着大哥混的感觉。
叶南寻走在前面，偶尔碰到几个老朋友寒暄几句。
很快，来到了一个房间面前。
是一条走廊的尽头。
木易杨看着墙面上那些世界名画的板子，有些不可思议，“这些都是真的？”
“假的。”叶南寻推门。
“……”木易杨无语。
房间内是一贯的黑暗，叶南寻摸到角落里的开关，“啪”的一声，灯光全部亮起。
瞬间有些刺眼，屋内的人似乎没有适应这道光线，眯着眼睛好久才睁开。
他的金发已经被染成黑色，混血的优势似乎没有在他身上发挥出来，那张脸平淡无奇。
“这是……”他的声音沙哑。
木易杨站了出来，自我介绍了一番。
他不太了解叶南寻的圈子里到底是些什么人，但是近日一看，他猜到了七八分。
也终于明白，叶南寻为什么要跟凉家的小女儿在一起了。
毕竟，利大于弊。
木易杨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很快就被隐藏起来。
叶南寻站在一边，始终没有说话。
屋内的人看见他，从抽屉里掏出一只支票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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